“一带一路”与中国对海合会的农产品与食品出口＊

王 瑛

2014年6月5日，中阿合作论坛第六届部长级会议在北京召开。习近平总书记作了题为《弘扬丝路精神，深化中阿合作》的重要讲话。习总书记指出，中阿是共建“一带一路”的天然合作伙伴，弘扬丝路精神，就是要坚持合作共赢，不断深化全面合作、共同发展的中阿战略合作关系。上述讲话精神是新一届中央政府对我国与阿拉伯国家重要关系的首次政策宣示，也是我国全方位外交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指出了中阿共建“一带一路”、进一步扩大双边合作的重点领域，为中阿关系未来发展带来了新的活力。海湾阿拉伯合作委员会(简称海合会，GCC)由阿联酋、阿曼、巴林、卡塔尔、科威特、沙特阿拉伯等六个成员国组成，总面积267万平方公里，人口约3400万，是中东地区重要的区域性组织。海合会六国是“一带一路”战略的重点区域。近年来，中国与海合会六国(以下简称中海)双边贸易额不断攀升。但与中海在其他领域的双边贸易相比，双方在农产品与食品领域的贸易处于被边缘化的地位。2012年，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农产品与食品的出口仅占同期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出口总额不足1．7%，始终远远落后于双方在能源、工业制成品等方面的贸易合作。

由于地理、气候、人口等因素，海合会六国需要大量进口农产品与食品，而海合会六国充足的外汇储备以及一系列维护外来农产品稳定供应的政策，也吸引了大批国家将其视为重要的农产品与食品出口目的地，并在其市场上展开了激烈竞争。在海合会六国如此需要大量进口农产品的市场上，作为农业大国的中国，与其是否具有开展农产品与食品领域经贸合作的基础、应该采取哪些措施来克服现存的出口障碍和劣势，并以此促进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贸易的发展，是本文将要探讨的重点。

一、海合会六国的农产品与食品需求状况

(一)自然条件不利，农产品与食品自产量严重不足

位于中东海湾地区的海合会六国，虽拥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但大部分国土处于沙漠或荒漠地区，土壤贫瘠、含盐量高，对农业发展尤为不利。以阿联酋为例，其耕地面积仅占国土面积的5%，已耕地面积占全国可耕地面积的84．38%，开拓空间极为有限。又如沙特阿拉伯，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沙漠国家，其2亿多公顷的国土中，耕地仅占1．67%，其中永久农业用地不到0．1%。从气候条件看，海合会六国大部分地区属于热带沙漠气候，终年炎热干燥，年降水量在100mm以下，淡水资源有限。沙特阿拉伯政府曾一度采取了优先发展农业的措施，实现了粮食的自给自足，甚至部分出口，但却因此严重消耗了本国稀有的水资源，因而该国早在2008年就将小麦产量减少了12．5%，放宽了三十年的小麦种植计划，并将在2016年完全停止国内小麦的种植。自然条件的先天不足，导致海合会六国普遍自产农产品严重不足，农产品与食品需求严重依赖进口。数据表明，海合会六国的农产品进口额占其进口总额的9．3%左右，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①李益波:《海合会六国的粮食安全问题及其应对措施》，载《世界农业》，2013年第6期，第103～106页。

(二)人口增长迅速，农产品需求量逐步增大

近年来，海合会六国人口增长迅速。2004年，海合会六国的人口约为3320万，到2013年已达到4980万，人口年均增长率达到3．2%，而同期世界平均水平仅为1．2%。人口的迅速膨胀，势必引起对基础消费品——农产品与食品需求的大幅增长。与此同时，随着海合会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随之而来的是城市化进程的加快。1980年，海合会六国的城市化率为29%;至2010年，城市化率已达81%。城市人口的迅速膨胀，城市占地面积的不断扩大，也使本已十分稀缺的农业用地由此被进一步挤占。

(三)外汇储备充足，对外购买力强

被誉为“世界油库”的海合会六国，是世界上主要生产石油和天然气的地区，其拥有的石油储备量和天然气储备量分别约占全球总量的40%和20%。①武芳:《危机之中孕育新机遇——中国与海合会国家的经贸发展与能源合作》，载《国际经济合作》，2009年第5期，第11～14页。凭借石油工业的发展，海合会六国赚取了大量的“石油美元”。仅在2013年，海合会六国的GDP就高达14，500亿美元，其中仅凭出口石油就赚取了3650亿美元，人均国民收入也位居世界前列。以卡塔尔为例，2012年，卡塔尔以人均GDP88，222美元在《福布斯》全球最富有国家排行榜中名列第一。如此巨额的财富积累，为海合会六国进口农产品与食品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和重要的保证。

综上所述，由于自身自然条件所限，海合会六国自产农产品和食品严重不足，基本依赖进口。伴随经济的发展、人口的膨胀以及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上述六国在粮食供给与需求方面的矛盾将日益加深。通过石油天然气贸易，海合会六国坐拥充足的外汇储备，为海外采购农产品与食品提供了有力的物质保障。但真正令海合会各国政府担心的，是粮食安全问题。2008年中期开始的国际粮食价格攀升给海合会六国政府首度敲响了警钟。2010年，作为世界第一大粮食生产国，美国把近三分之一的谷物用于生产制造生物乙醇燃料，直接导致了世界粮食供应紧张趋势的加剧，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将粮食和石油的价格更加紧密地捆绑到了一起。此外，一国农产品与食品严重依赖进口将使其更易受到全球市场粮食价格波动的影响，进而推升其国内的通货膨胀，如在沙特阿拉伯，食品价格上涨已成为影响通胀的最大因素。2013年4月，沙特阿拉伯通胀率创历史新高，其中食品价格同比上涨约6．2%。与高收入人群相比，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更易受到粮食商品价格上涨的影响，由此也造成了社会发展的不稳定因素。目前，海湾各国都在积极寻求保障本国粮食安全、降低食品成本的有效方法——在海外购买或租用土地种植粮食已成为沙特阿拉伯、阿联酋、科威特等国当前重要的农业发展战略;各成员国还试图通过吸引外资和鼓励私营企业参与，加强政府、银行信贷以及科技支持，来实现农业和农产品加工领域的快速发展;并积极与重要的粮食出口国进行谈判，签订长期、稳定和价格合理的农产品与食品供应合同。

二、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出口农产品与食品的贸易现状

(一)中国对海合会六国的农产品与食品出口规模

由表1可知，近年来中国对海湾六国的农产品与食品的出口在逐年增加，但增幅较小。2012年，中国对海湾六国的农产品与食品的出口总额为90，571．52万美元，仅为同期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总额的1．48%。①根据UN Comtrade Database提供的数据，2012年中国24类农产品与食品的出口总额为6，109，271．859万美元。

表1 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情况(2010～2012)②本表分类依据为HS2002;数据来源为UN Comtrade Database。(单位:万美元)

(续表)

(二)中国对海合会六国的农产品与食品出口结构

1．出口产品类别

由表1还可知，目前，中国出口海合会六国的主要农产品与食品是02、03、07、08、09、17、20、24 类。2012 年出口增幅较大的农产品与食品是 05、14、17、18、19、22类，值得关注的是降幅较大的第15类商品。

2．出口目的地

如图1所示，阿联酋和沙特是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领域在海合会成员国中最大的贸易伙伴，其中:阿联酋从中国的进口额占2012年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总额的半壁江山。科威特、巴林、阿曼、卡特尔等四国国内市场狭小，许多中国商品是经由阿联酋转口到上述四国的，因此中国对上述四国的商品出口额虽然不大，但并不意味着中国与他们经济联系的薄弱。阿联酋是中国在西亚(中东)地区最大的农产品与食品贸易伙伴。但是，由于阿联酋消费特点所限，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阿联酋遭遇激烈竞争:一方面，高端产品与欧美国家竞争，中国是后来者，营销关系基础差、产品质量与信誉均不占优势，一时难以赢得高消费群体的信任;另一方面，中低档次产品与阿联酋周边的叙利亚、伊朗、巴基斯坦、印度等国竞争，当地人更倾向于购买来自宗教信仰一致的伊斯兰国家的产品，而中阿之间距离远，运输、保鲜费用大，损耗高，价格上缺乏优势。①王惠方:《中国出口海湾六国的农产品现状及潜力研究》，载《世界农业》，2012年第3期，第72～75页。

(三)中国农产品在海合会六国的市场占有率和排名

如图2所示，印度、巴基斯坦、美国、澳大利亚、马来西亚、加拿大、巴西、德国农产品是海合会六国农产品与食品的主要进口来源国，其中:印度是向海合会出口农产品与食品最多的国家，市场占有率达15．0%，美国紧随其后;近年来，中国的排名已由1999年的第21位上升到2010年的第13位，市场占有率已由1999年的1．4%上升到2010年的2．3%。

三、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出口农产品与食品的现实基础

(一)中国部分农产品与食品具有比较优势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以下简称RCA指数)是用以反映一国某类产品在世界出口贸易中的竞争强度和专业化水平的重要指标。②RCA值越大，则该国或地区的某类产品的比较优势越明显。一般而言，当RCA＜1时，表明该国或地区在该产品生产上不具备比较优势，或称具有比较劣势;当RCA＞1时，则表明该国或地区在该产品生产上具有比较优势;当RCA＞2．5时，则代表该国或地区在该产品生产上具有极强的比较优势。其计算公式为:

以上公式中，X表示该国或该地区某类产品的出口总额，Y表示该国或该地区的出口总额，W表示世界此类产品的出口总额，M表示世界出口总额。由表2可知，中国农产品和食品在国际市场的总体竞争力相对较弱，出口产品以初级产品为主，但中国在 03、05、07、13、14、16、20 类产品的生产上均具有比较优势。

表22012年中国农产品与食品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③本表分类依据为HS2002;数据来源为UN Comtrade Database，并经笔者计算。(单位:亿美元)

(续表)

(续表)

(二)中国与海合会六国在某些类别农产品与食品贸易中具有互补性

贸易互补性指数(以下简称TCI)可用以衡量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关系是否密切，其计算公式为:

表3 中国与海合会六国农产品的贸易互补性指数(TCI)②本表分类依据为HS2002;数据来源为UN Comtrade Database，并经笔者计算。

综合分析RCA指数和TCI指数可知，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同时具有显示性比较优势和存在贸易互补性的农产品与食品分别是:07、13、16、20类，上述类别下的农产品与食品可作为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出口的主要产品类别加以选择。有学者认为，根据以比较优势为基础的传统贸易理论，中海双方具备了实现贸易自由化的坚实基础。①刘冬:《货物贸易视角下中海自贸区收益的实证分析》，载《西亚非洲》，2014年第3期，第68页。

四、中方的主要制约因素及若干建议

(一)中国农产品与食品比较优势不足，竞争力较弱

由上文RCA指数分析可知，在国际市场上，中国绝大多数农产品与食品不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从另一侧面看，中国的部分类别产品虽具有比较优势，但却不具备与海合会六国需求的互补性，如:03、05、14类;有些产品虽具有互补性，却又不具有比较优势，如:01、09、17类。

(二)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企业缺乏对阿拉伯国家与穆斯林地区的了解

海合会六国地处中东地区，绝大多数国民信仰伊斯兰教，有着特殊的饮食禁忌和习惯，所以上述国家对农产品与食品的进口，有着特殊、详细而又严格的法律、法规和检验检疫规定，例如:产品进口须办理合法认证，不准许进口含有酒精的饮料等。此外，海合会六国内部也已形成了一套比较完整的技术性贸易措施体系。但是，中国许多农产品与食品出口企业对上述规定和措施还并不熟悉甚至完全不了解，加之迄今中国还没有相关的清真食品认证体系，也没有统一的清真食品国家标准，由此更增加了中国农产品与食品对海合会六国出口的难度。②佘莉:《中国与海合会六国的经贸关系》，载《阿拉伯世界研究》，2013年第1期，第50～57页。

(三)来自其他国家的竞争压力

面对“不差钱”、“多金”，但又急需大量进口农产品与食品的海合会六国，各主要农产品与食品生产国在其市场上展开了激烈竞争。统计数据表明，海合会六国农产品与食品市场上大约充斥着100多个国家的产品。一般而言，海合会六国的经济合作对象首先是成员国内部，其次是其他阿拉伯国家，然后是原宗主国所在地欧盟和该地区战略主导国美国，至于一些新兴国家则可能处于其经济合作对象相对较外围的地位。目前，中国对海合会六国的出口商品虽然种类繁多，但主要出口商品为工业制成品。自2005年提出“向西看”政策以来，印度已后来居上，成为海合会六国最大的贸易合作伙伴。受经济全球化潮流驱动，海合会六国已与多国进行自由贸易区谈判，但是与西方国家的谈判进程远远超过中国。中海自贸区谈判自2004年7月正式启动，双方签订了《中国—海合会经济、贸易投资和技术合作框架协议》，在货物贸易等大多数领域达成共识，并启动了服务贸易谈判，但整个谈判过程过于漫长且至今无果。

对于这个问题，提出如下建议:

(一)利用优势农产品的带动作用

上文综合分析RCA指数和TCI指数后指出，某些种类的农产品与食品在中海贸易中同时具有显示性比较优势和存在贸易互补性，因此，要扩大中国对海合会六国的农产品与食品出口，可优先考虑出口上述产品。首先，应利用优势产品率先打开海合会六国的农产品与食品市场，并逐步扩大这些产品的市场占有率;随后，要依靠优势产品带动整个农产品与食品出口结构的调整，逐步扩大优势产品的种类，进而实现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总额的增长和结构的优化。此外，我国农业产业的发展趋势及目标是从劳动密集型转向技术知识密集型。对海合会六国的农产品与食品出口应将农业产业化目标和海合会六国的现实需求相结合，利用多种渠道，发掘海合会六国对高附加值农产品与食品的需求，减少初级农产品的出口，选择当地市场需要、有中国特色的农产品扩大出口力度。例如:阿联酋茶叶消费量巨大，人均茶叶消费量已达8公斤以上，是世界人均茶叶消费量最大的国家，且主要依赖进口，但2012年中国茶叶在阿联酋的市场占有率仅为0．06%。随着中国与阿拉伯世界经济文化交流的逐步深入，中国茶和中国茶文化日益为阿拉伯消费者所熟悉和接纳，中国茶“走出去”应该前景看好。

(二)提升政府在农产品与食品贸易中的促进作用

首先，政府应建立相应的咨询服务机构，向企业提供免费的信息服务，使企业可以方便及时地了解海合会各国的特殊规定，帮助企业更有效地开展生产和出口活动。由于海合会六国都是信仰伊斯兰教的国家，有着特殊的饮食禁忌与习惯，因而对于进口农产品与食品制定了相对更为严格的检验、检疫标准和质量要求。为此，有必要使我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企业更加及时、全面地了解海合会六国对农产品与食品进口的各项规则和特殊要求。①杨韶艳等:《中国与海湾六国农产品贸易合作战略探讨》，载王正伟主编:《中国—阿拉伯国家经贸论坛理论研讨会论文集(第二辑)》，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其次，政府应致力于建立立体交通网络，贯通中海贸易的物流通道。目前，我国与海合会六国的贸易主要通过海运完成。运输方式单一、运输距离长已成为制约双边贸易的主要障碍。为缓解上述障碍，政府需要加强与亚欧大陆桥沿线国家的合作与沟通，协调各国通关与运输政策，打通双边的陆上交通，并逐步建立起完善的航空网络体系，最终建立起以海运为主，以空运和陆运为两翼的立体交通网。最后，政府应进一步发展与海合会六国的传统友好关系，以良好的政治关系促进双边经贸关系的发展，努力降低农产品关税，减少非关税壁垒的阻碍，加快与海合会六国的自由贸易区谈判进程，为中国农产品与食品进入海合会六国市场提供更好的外部环境。

(三)吸引海合会六国对我国农业部门开展外商直接投资(FDI)

在海外购买或租用土地种植粮食是海合会六国当前最为重要的粮食安全保障措施之一。②World Bank，Doing Business 2011:Making a Difference for Entrepreneurs Arab World，World Bank Publications，2010．作为上述国家重要的农业投资目的国，苏丹已有超过48．56万公顷的土地由海合会国家使用。2006～2010年中国吸引海合会六国直接投资项目数总计368项，但农产品与食品生产加工领域吸引直接投资的项目只占7项。吸引海合会六国来华进行农业直接投资是一个双赢的举措:一方面，可以利用海合会六国的资金投入以加快中国农业产业化发展目标的实现;另一方面，也有助于海合会六国解决自身的农产品供应问题，为粮食安全再增加一重保障。为此，可以利用灵活的土地转让制度为海合会六国的农业直接投资提供土地，同时，出台优惠的投资政策和创造优良的投资环境以吸引“石油美元”的流入。

(四)完善清真食品认证机制，不断提高出口产品质量

宗教信仰和特殊的饮食习惯使海合会六国对于进口农产品与食品有着严格的市场准入制度，从产品的源头到物流都有相应要求。为此，清真食品生产企业必须通过认证标准检测，才能达到出口标准或提高出口量。宁夏回族自治区于2008年成立了国内首个清真食品国际认证中心。2011年底，宁夏又率先出台了首个清真食品地方性行业标准，为全国性的清真食品行业标准出台奠定了基础，提供了范本。但迄今全国范围内还没有完善的清真食品认证体系，也没有统一的清真食品国家标准。为了增强中国农产品和食品的国际竞争力，亟需尽快完善相应法规和标准体系，制定符合国际标准要求的法规和标准，并及时跟踪国际标准的变化。此外，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中国企业还应进一步重视产品质量的提高。

(五)发挥宁夏“穆斯林省”的独特优势，促进其农产品与清真食品优先“走出去”

在中国的西北地区，生活着大量信仰伊斯兰教的少数民族群众，因而上述地区具有与海合会六国进行经贸合作的先天优势，其中:宁夏回族自治区是中国唯一一个省级回族自治区，回族同胞约占全区人口的36%，因此被誉为“中国的穆斯林省”。宁夏当地的回族文化和饮食习惯与海合会六国十分相近，且宁夏是全国四大自流灌溉区、十大优良牧场和12个商品粮生产基地之一，拥有众多特色优质农产品和正在蓬勃发展的清真食品产业，具有与海合会六国进行农产品与食品贸易的良好基础。①冯璐璐:《21世纪宁夏与海湾国家经贸关系研究》，载《阿拉伯世界研究》，2010年第4期，第12～18页。自成功举办中阿博览会以来，作为中国与阿拉伯国家交流合作的先行区，宁夏正全方位打造清真食品生产、汇集、设计、认证和加工基地。与此同时，宁夏还是中国大陆飞往中亚、欧洲、中东的中心区域，是“现代丝绸之路”的码头，目前已开通直飞阿联酋的航线。宁夏应通过大力发展标准化生产、现代技术精深加工和国际清真食品认证，全力打造绿色、有机、清真、高端特色农产品和食品，成为中国对海合会六国农产品与食品出口贸易的领头羊，进而面向国内、国际市场，构建中国清真食品加工和销售的总部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