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任弼时在苏区中央局工作时期对党的贡献

2015-04-15 18:06吴江龙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上海200241
关键词:中央局任弼时苏区

吴江龙(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上海 200241)

论任弼时在苏区中央局工作时期对党的贡献

吴江龙
(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上海 200241)

在苏区中央局工作期间,任弼时先后出任中央代表团负责人、苏区中央局书记和组织部长等职务,在富田事件的处理中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党内不少同志,支持了毛泽东的正确主张,客观上有利于反“围剿”战争的胜利;筹划两次会议,对于苏区党政组织的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在第四次反“围剿”战争期间,主持后方工作,为前方战事开展提供了后勤保障。在这一系列工作中,任弼时展现了其良好的工作能力,也逐渐成长为党的优秀领导人。

任弼时;苏区;苏维埃大会;苏区中央局

作为党和国家第一代领导人,任弼时在党的早期历史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从1931年3 月4日接受政治局决定,和王稼祥、顾作霖组成中央代表团前往苏区,到1933年4月在苏区中央局工作的两年时间里,任弼时的工作能力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取得了丰富的经验,也正是在这一时期,任弼时从一名青年干部开始转变为党的优秀领导人。梳理这一时期的经历,对于理解任弼时思想的发展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一、处理富田事件

任弼时前往苏区的首要任务是处理富田事件,并传达中央六届四中全会精神。全会关于苏区的安排涉及两个方面:一是党的领导机关的建设。第一次反“围剿”之后,项英已于1931年1月15日到达苏区,宣布成立了苏区中央局,以加强对于后期工作的指导,而此次会议力图解决中央局的人事安排问题;二是讨论苏维埃代表大会和筹划建立苏维埃共和国临时政府的问题。远东局在此之前已起草了关于土地、经济政策、劳动、组织和军事训令等5个文件,而中央代表团的任务便是负责传达文件,建立政府。然而,富田事件的突然爆发使得代表团的任务又加重了,周恩来和任弼时等组成的苏区委员会在调查之后,于2月 20日向政治局汇报了调查结果,而会议本身也认为关于事件原因,“还不能做任何结论”[1](P102),并在2月23日委托任弼时起草一封致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各特委、地方党部和江西省委的信件,信中说:“现在中央所得的关于富田事变的材料还不能算齐备,尤其没有得到总前委的正式报告,因此,中央特决定立即派出代表团前往苏区组织中央局,并委托代表团以全权调查与解决这一事件”[1](P139)。可见,代表团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富田事件。

按照2月23日政治局委托任弼时起草的信件安排,中央代表团有全权处理该事件的权力,而为了代表团的工作开展,当时的远东局建议在未经调查之前,给江西的信件中,不要肯定总前委的做法。但政治局认为,如果不持立场,便使得内部继续无休止的争论,会影响与国民党的作战。因此,在任弼时当时起草的信件中虽然明确了代表团有处理事件的最终权力,但要求地方党部和特委“立即停止争论,无条件的服从总前委的统一指导”[1](P139)。于是,在3月27日,远东局也认为红二十军包围省委的行动是“反革命的暴行,前委领导是对的,这一点不用再争论”[1](P198)。第二天,中共中央便做出《关于富田事变决议案》,肯定事变的性质是 “阶级敌人以及它的斗争机关AB团所准备、所执行的反革命行动”[1](P203)。至此,关于“富田事件”便已定性,而本来有调查权利的代表团在到达苏区之后实际上便只能执行中央的决定。

从当时所处的环境来看,红军面临着严峻的形势:一方面,国民党围剿力度正在加大;另一方面,立三路线带来的重大损失也使得苏区的氛围高度紧张。基于这种情况,中央快速地对富田事件作了定性。而周恩来、任弼时等务实派在肯定反AB团“必要性”的同时,认为“方法有待商榷”,其实也就是希望在调查后做出决定,但中央不经调查的定性扼杀了这种可能。在后期的工作中,任弼时仍旧坚持其务实的作风,保护了不少党内同志。在肃反的余波中,他要求肃反运动必须坚持“运用党的正确路线”,明确提出“不能单独相信口供”,要“反对肃反工作的唯心论”。时年7月,在万泰边区负责青年工作的张爱萍被诬陷为AB团青年总团部的负责人。任弼时得知后,要求“不应只凭口供,应该从这一时期工作的检查中找根据”,并立即派时任共青团中央局书记的顾作霖实地调查,及时消除了对张爱萍的诬告[2](P169)。

富田事件作为党早期历史的重大事件,对于当时的苏区工作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在这一事件中不少忠诚党的干部和士兵牺牲了生命,给党组织和红军都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在这一过程中,任弼时并非核心决策人物,中央对于富田事件的定性使得任弼时后期的工作都只能在框架范围内进行,而不可能推倒中央的决定。此外,苏区中央局的工作事务也让他不能深入调查。但在客观上,他对于后期肃反工作的要求,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肃反的扩大和盲目,并且保护了一些同志。

二、支持毛泽东工作

中央局扩大会议的一项重要任务是总结过去一段时间的工作,这在很大程度上需要对“立三路线”影响下毛泽东领导的总前委的工作做出评价。1930年夏天,中共中央在“立三路线”的影响下,误判国际及国内政局形势,认为当下全国暴动时机已成熟,任命朱德为总书记,毛泽东为总前委书记,进攻长沙、武汉等大城市,而身处第一线的朱德与毛泽东对于该决定怀疑并抵制,没有贸然进攻。毛泽东撰写了《反对本本主义》一文,认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并反对教条式的“本本主义”。在战争中,毛泽东团结同志,采取诱敌深入的策略,取得了第一次“反围剿”战争的胜利。

“立三路线”本身并非单纯的军事决策,而是基于对整个国际和国内局势判断所做出的重大决策,它不只是战术也是战略意义上关涉到党的未来的决策,因此,其造成的伤害也是严重的。作为下级,毛泽东对于“立三路线”的抵制并非消极意义上的抵制,而更涉及对整体政治环境的判断,是“两条路线”之争。毛泽东指出“立三路线”“本本主义”的实质,实际上表明了其实事求是的思想主张。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早期宝贵经验。从这个层面上说,任弼时及中央代表团对于毛泽东的支持便有了更为重大的意义。扩大会议认为总前委“认清半殖民地的中国斗争实质,农民战争的作用”,并从苏维埃运动实际斗争中获得经验,正确地运用策略,反对“左”倾、右倾的主义[2](P167)。

同时,任弼时和中央代表团把对毛泽东代表的正确路线的肯定写在了会议形成的相关文件中。扩大会议虽然只开了一天,但形成了《接受国际来信和四中全会决议的决议》、《土地问题决议》、《关于一、三军团工作总结的决议》等五个文件,除了军事上明确的肯定以外,也肯定了土地问题。《接受国际来信及四中全会决议的决议》对一方面的工作作了充分的肯定:

前委对于红军有正确的理解,建立了红军的整个制度,如建立党的领导,建立政治委员制度,建立士兵委员会,建立军需制度和筹款路线特别是建立做群众工作的路线等。[3](P250-251)

此外,会议通过了毛泽东关于增选彭德怀、林彪、周以栗、陈毅和曾山五人为中央局委员的建议。两天以后,在苏区中央局关于第二次反“围剿”的会议讨论上,针对中央提出的“如果不能粉碎围剿,可考虑转移”的精神,毛泽东、朱德坚决反对分兵转移,力主诱敌深入、各个击破。以任弼时为主的代表团在这一过程中未表态,但接受了毛泽东的建议,即扩大会议范围,吸收全军政委、参谋长和军长共同讨论。在五月的扩大会议上,经全军的共同商讨,大部分人均支持毛泽东的正确主张。虽然并非军事人员,但任弼时全程观察了决议产生的过程,并认为毛泽东“有独特见解,有才干”[2](P117)。 毛泽东后来也回忆到,“在这次争论中,如果没有代表团信任我们,我和总司令(指朱德)是相当困难的”[4](P1088)。

任弼时及中央局对于毛泽东的支持还体现在工作组织上。5月16日,红一方面军首战告捷,20日再战也取得胜利,23日,又大胜国民党第26路军。24日,任弼时和项英、王稼祥、顾作霖离开部队,留驻永丰县龙岗,着手开展中央局的日常工作。为了更好地指挥战斗部队,中央局决定成立临时总前委,推举毛泽东为总前委书记,统一领导作战及战区的地方工作,并在后来致电中做出说明:

项英因解决富田事件完全错误,认为是党内派别斗争,因此丧失信仰,工作能力不够领导,中央局决定以毛泽东为代理书记。[1](P214)

由此可见,任弼时及中央局在了解苏区工作的情况下,不仅肯定了毛泽东过去的工作,并且积极配合其在前方的军事行动,对于第二次反 “围剿”的胜利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三、筹划两次会议,成立苏维埃

随着红军五战五捷,苏区的安全环境得以巩固。1931年6月1日,中央局发布召开第一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宣言,宣言中认为红军两次反“围剿”的胜利后,召开全国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成立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为当前革命最迫切的需要。中央局的工作分工是王稼祥主持党报《战斗》,项英负责军委工作。苏维埃代表大会和苏区党代会两次会议的筹备工作便落了任弼时身上。

为了顺利召开两次大会,任弼时于7月在党报《战斗》上发表文章《努力进行全苏大会选举活动》,认为整个代表的选举活动必须与红军进行的第三次反“围剿”紧密联系,与苏区和新区的土地分配等工作相结合;同时,为了全苏大会的成功,为了建立一个坚强而有工作能力的政府,必须使每一个代表真正能够代表工农群众的能力,必须充分发表他们的真实意见,并要求建立真正的工农民主制,整顿和巩固组织[2](P125)。8月,任弼时又在中央局出版的《党的建设》杂志上发表文章《怎样完成区委的改造》,指出当下苏区党委的最大弱点便是“缺乏独立领导全区工作的能力,对于上级党委的依赖过重”,组织上“缺乏甚至完全没有无产阶级分子”,工作作风“个人包办、家长式、手工业式的领导方式还很普遍”;要求通过召开区的党代会,发动群众详细检查过去工作,讨论加强区委对支部及工会、政府各群众组织的领导,改造组织,培养区委独立领导全区工作的能力[2](P137)。

10月,为了推进两次会议的召开,任弼时起草《党的建设决议案》。该决议案首先明确了苏维埃政权下,共产党是公开存在的党,党的任务是领导并组织所有工农群众巩固并发展苏维埃政权和红军,保证党对政权和其它武装组织的领导。而为了保障党的领导作用,决议指出,要经过党团的领导作用,要求党员在成份上必须保证无产阶级成份,要求党内同志真正成为群众的榜样,防止一切官僚化、腐化和贪污现象出现,一切违反纪律的行为都必须遭到严厉制裁,同时要依据客观条件推动党内民主化,但要防止一切极端民主化和超越与组织之上的倾向。针对当时的肃反活动,任弼时在决议中再次要求避免完全不用说服的精神,采用机械的施行纪律的惩办制度,要防止肃反的简单化、扩大化。[1](P147-155)在前线战斗激烈的中央苏区,可以说,任弼时和中央局同志的工作对于后方的组织建设做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后方的有序不仅有利于前方战争,而且也很好地提供了后勤帮助。《决议案》中提出的关于党建的一系列原则,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党内从肃反的紧张气氛中恢复到常态。

1931年11月7日至20日,继苏区党代会召开后,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瑞金召开,出席大会开幕式的包括各苏区、各军、独立师等各级党军干部总共290人。9日,大会顺利通过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临时政府宣言、经济政策等一系列文件。在11日、19日和27日,又分别选举出了苏维埃共和国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中央执行委员会以及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等。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党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它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管理国家的一次尝试,是党领导人民建立新政权的第一次尝试,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工农民主国家政权,为全国民众树立了一面光辉的旗帜,有力地震慑了国民党政权,推动了全国工农群众的革命斗争,也为党日后的政权建设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在艰苦的环境和紧张的军事斗争环境下,各在苏区分割、相距甚远、交通不便和物资匮乏的情况下,能够组织召开这次意义深远的会议,这与任弼时所付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大会期间井井有条的安排,也展示了其高度的组织能力。时年27岁的任弼时也给与会代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称其为“布尔什维克组织家”。王震在1950年回忆任弼时的文章中,便提到他不仅向自己介绍湘赣边区的工农群众和红军的斗争情况,还亲自拟定代表团的学习计划日程,亲自向与会代表讲解党的建设。[5]

四、提供后勤保障

1931年,向忠发与顾顺章两名党内高级干部的叛变使得上海的同志不得不分批撤离,周恩来于当年12月底到达中央苏区。而随着工作事务的增加,中央局的组织也进一步改组,由周恩来出任中央局书记,任弼时任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及党校校长。在中共临时中央到达苏区之后,因为路线问题,1933年4月,任弼时被认为“贯彻进攻路线不彻底”,被免去组织部长职位,调任湘赣省委书记,直到长征开始。因此,在两次会议召开后,任弼时在苏区的工作主要便分为中央局和湘赣省委两部分。

整个1932年,苏区的主要工作都是围绕着第四次反“围剿”而展开。接连三次“围剿”的失败使得蒋介石不得不亲自坐镇指挥,出任鄂豫皖 “剿匪”总指挥,亲率嫡系部队12个师16万人,分三个纵队对苏区展开“围剿”。7月,周恩来以中共苏区中央局代表身份到信丰前线参与战争,任弼时留守中央,任代理书记的职位,和顾作霖、邓发等开展后方工作。后方虽然远离前线,但后勤保障都需要后方去提供,因此其对于前线战事的影响同样非常重要。

在周恩来去前线后不久,中央局便收到了前线关于后勤支援的电报,要求后方在23日前务必派出征集到的2 000名新兵,并在八月前将战费21万余元送到信丰,同时让中央政府及江西、福建苏维埃政府派遣慰劳代表及洗衣队到前线慰问伤兵。[2](P184)任弼时很快便主持了中共苏区中央局会议,制定《战争动员及红方工作计划》,要求在七、八、九三个月内,扩大主力红军五万人,分别补充到红一、五军团和红十二、十六军。23日,中央局回复前线,“八月份战费要29日才能到达前方,九月份战费同加筹的十万会于八月底筹达29万元整一起送达”,同日,印发《告白军士兵书》和《告占地群众》五万份,于24日送达瑞金。[2](P185)

随着战事的扩大,红军不断扩大苏区,新解放地方的建设及配合前方军事工作的任务越发加重。8月底,红军攻破南丰、黎川等地,赣东苏区扩大,前方电告中央局,要求快速组织配合前方的军事:1.赣东苏区扩大,应立即巩固,要求建立南丰、黎川、南城、宜黄、广昌五县县委。2.中共江西省委须调50%的工作人员到新区工作。3.中央政府、省苏维埃应派人到新苏区搜集电线、棉絮,并购买布匹。4.大力扩大红军,补充担架队。

9月5日,任弼时组织后方动员3 000担架长夫及短夫到前线,并在中央局机关刊物《实话》第七期上发表文章 《粉碎帝国主义国民党第四次“围剿”争取革命在江西及邻近省区首先胜利》一文,文中列举一月以来取得的数次胜利,鼓舞前线士兵作战。10日,又在组织部刊物《党的建设》上发表 《以布尔什维克的冲锋精神完成中央局扩大红军的决议》一文,要求苏区党的各级组织,充分领导和运用政府、工会、少先队等各级组织力量,完成到9月底前扩大红军主力一倍的任务。19日,又在《实话》上发表《为扩大与巩固工农红军而斗争》一文,要求有工作基础的县份,必须征调十分之一的党员和团员去当红军,并加强各级拥护红军委员会和训练新战士的补充团工作。10月12日,在《实话》第九期上发表《动员起来粉碎敌人对中区的大举进攻》一文,号召全苏区军民最大限度地动员起来,努力扩大红军,整理战争物资,随时准备迎击来犯之敌。同时积极筹备前方急需物质,在11月14日答复周恩来的电报中,告知到月底即可筹备部队一个月的伙食费五十万元。11月20日,为了配合前方战争,在《实话》第十期上发表《一个月来粉碎敌人大举进攻紧急动员工作的检查》一文,文中认为为了前线战争的胜利,后方党政各级组织必须纠正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创造面向群众的各种工作方法,推广兴国、胜利县的工作经验;同时,要求进一步扩大红军到白区游击,配合前线作战。为了保证物资充沛,积极推销战争公债,收缴土地税,对新发展的区域,应该快速建立政权,消灭地主残余,分配土地,解放农民。

1933年1月,在任弼时和中央局同志的辛苦工作下,后方的保障工作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在1 月4日给周恩来、朱德和王稼祥的电报中总结了两个月的工作:扩大红军10 415人,土地税收齐80%,第二期公债收齐60%,发展新党员8 000多人,修桥补路等工作基本完成,并制定了接下来两个月扩大红军5 500人、独立师团3 400人的计划。

在战事激烈开展的同时,中共临时中央的博古、洛甫从上海抵达瑞金。不久,苏区中央局与临时中央合并,实际工作由临时中央接管。2月,苏区中央局召开会议,会上做出了反对罗明路线的《关于闽粤赣省委的决定》,指责闽粤赣省委显然形成了“反抗共产国际和党的进攻路线”的机会主义路线,并要求立刻撤销罗明的省委代理书记职务。任弼时在会议上抗议“全盘否定”闽粤赣省委的工作,不同意定性为“机会主义路线”的组织言论,但没有被会议接受。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19日,任弼时在《斗争》第三期上发表文章《什么是进攻路线》,文中尖锐地指出,“把进攻路线单纯看成是军事上的进攻”,认为“便是进攻路线的全部”,这是必须纠正的“错误解释”。他提出,彻底解决土地问题,实行劳动法,健全苏维埃工作,巩固和整顿党组织,都是战争的基本工作[2](P275)。这篇文章旗帜鲜明地指出了中央局对于战争理解的狭隘,反映了任弼时对于前线战争的理解是非常深刻的。他意识到战争中,党组织是一个紧密联系的整体,战争的胜利、巩固根据地的建设贯穿前后,今日之建设意味着明日的胜利,甚至关系到长远的发展。但是这篇文章不仅没有纠正中央局“左”倾的错误,反而让博古“颇不满意”。于是在4月,任弼时被安排出任湘赣省委书记,结束了其中央局的工作。

五、结论

1931年3月,当任弼时接受组织安排,离开上海时,其妻陈琮英预产期已临近,而身为代表团负责人的他长期在白区做城市工作,没有农村工作特别是军事工作经验。此外,富田事件及肃反的紧张气氛、“立三路线”的影响等都意味着苏区工作的复杂性。在这样的背景下,年仅27岁的任弼时依然踏上了新的工作征程,从4月召开扩大会议到1933年4月被调离组织部长,两年苏区中央局工作虽然短暂,但任弼时对于苏区整个工作的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特别是组织召开苏区党代会和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加强苏区党政组织和后方的组织机构建设以及宣传动员,为前方反“围剿”的开展甚至后来红军长征的有序撤离都提供了重要的支持。与苏区领导人并肩工作,让他认识到毛泽东的才干,使他对苏区党内关于军事和发展的路线分歧有了深入的了解。他在苏区和后来的长征过程中支持毛泽东,对于确定毛泽东的领导地位、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参考文献

[1]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7卷[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

[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任弼时年谱(1904-1950)[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任弼时传[M].北京:中共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4]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王震.悼念任弼时同志[EB/OL].人民网,cpc.people.com.cn/GB/69112/117859/117865/6984867.html.

(责任编辑:韩 曦)

Ren Bishi's Contribution to the CPC during His Service in Soviet Area Central Bureau

WU Jiang-long
(Department of Politics,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41,China)

From April,1931 to April 1933,Ren Bishi worked in the CPC Soviet Area Central Bureau, serving as head of the Central Delegation as well as Secretary and Organization Chief of the Bureau.In dealing with the Futian Incident,he protected many CPC cadres and supported Mao Zedong's correct standpoints,thus objectively helping the Red Army win victory in the"anti-besieging" campaigns.He planned two important conferences which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Party organization in the Soviet Area. In the Fourth campaign against the"besieging",he presided the backup works and provided logistical supports for the frontier fights.In those works,Ren Bishi displayed his work excellence and became an outstanding leader of the CPC.

Ren Bishi;Soviet Area;Soviet Conferences;Soviet Area Central Bureau

D26

A

10.3969/j.issn.1674-8107.2015.04.002

1674-8107(2015)04-0010-05

2015-05-10

吴江龙(1992-),男,贵州遵义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政府与政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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