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梅,张雷
(1安徽医学高等专科学校,安徽 合肥 230601;2安徽中医药大学 针灸骨伤临床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8)
出土秦汉医方文献研究综述
刘志梅1,张雷2
(1安徽医学高等专科学校,安徽 合肥 230601;2安徽中医药大学 针灸骨伤临床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8)
出土秦汉医方文献是指出土文献中年代考定为秦代和汉代的记载经方的文献,它们出土后引起了学术界的高度重视和研究热潮。本文以关沮周家台秦简、里耶秦简、北京大学藏秦简、马王堆《五十二病方》、北京大学藏汉代医简、武威汉代医简、张家界古人堤简牍、敦煌汉简、居延汉简、额济纳汉简中的医方文献为独立单位,将与之相关的研究成果进行了综述。
出土文献;秦汉;医方;综述
出土秦汉医方文献,是指出土文献中年代考定为秦代和汉代的记载经方的文献,它们主要集中在秦汉的简牍、帛书之中。目前出土的秦汉医方文献主要有:关沮周家台秦简、里耶秦简、北京大学藏秦简、马王堆《五十二病方》、北京大学藏汉代医简、武威汉代医简、张家界古人堤简牍、敦煌汉简、居延汉简、额济纳汉简等。这些出土的秦汉医方文献均是距今约两千余年手抄的医学资料,有一些医方在传世古籍中从未见过,它们是对当时医学成就的忠实记录,是对传世文献的有益补充。一经出土,人们争相从医药、临床、语言、文字、文献等不同的角度开展研究,且研究成果互为基础,层层推进。现择其要者概述如下:
2002年6月,在湖南省龙山县里耶古城1号井出土了38 000余枚秦代简牍;2005年12月,在里耶古城北护城壕11号坑又出土了51枚秦代简牍,统称为“里耶秦简”。它们涉及秦代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法律、教育、医药等多方面内容。2007年出版的王焕林《里耶秦简校诂》一书主要发掘了里耶秦简的历史、考古、语言、文字、文书、档案等方面的学术价值。2012年出版湖南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的《里耶秦简(壹)》收录了2 627枚简牍的图版和释文,其中医方简19枚[1]。随后出版的陈伟主编《里耶秦简牍校释(第1卷)》可以视作《里耶秦简(壹)》的辅助读物,它对里耶秦简进行了进一步的缀合、编联、文句断句、释文校订,特别在释文校订、断简缀合两个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为其他学科的深入研究提供了基础材料。方懿林、周祖亮对《里耶秦简(壹)》的19枚医方简逐一简要注释和分析,并尝试将4对内容相关的医方残简进行缀合,通过与《五十二病方》进行比较,试图说明两者的相似的内容,可以互为补充和校读[2]。
1993年6月,在湖北省荆州市沙市区关沮乡周家台30号秦墓出土了竹简381枚、木牍1枚。2001年出版荆州市周梁玉桥遗址博物馆编著的《关沮秦汉墓简牍》一书,将这批简牍的照片、释文和注释等内容收录在内。整理者根据内容将其分为《历谱》、《日书》、《病方及其它》三组,其中《病方及其它》部分包括73枚竹简[3]。
杨继文硕士论文《周家台秦简文字字形研究》以《周家台秦简》为样本,分析了周家台秦简字形演变的现象及规律。林雅芳硕士论文《〈天水放马滩秦简〉、〈周家台秦简〉及〈里耶秦简〉词语通释》以放马滩秦简、周家台秦简和里耶秦简整理小组公布的释文为基础,结合学界现有成果,对简文词语进行了通释。房相楠《小谈周家台秦简〈病方及其它〉中的短语》、陈荣杰《周家台秦简〈病方及其它〉构词法分析》等论文从语法的角度对周家台秦简《病方及其它》进行了分析研究,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王乐《二十世纪以来考古发现的中医文献考述》认为《周家台秦简》中“严格意义的病方只有十个,共十七枚简,病方治疗内容是肠辟、瘟病不汗、下气、惮病、长发、去黑子(两个方)、瘕、哮喘、痿病”[4]。刘金华《周家台秦简医方试析》一文中将周家台秦简中的一些医方类残简与传世医典和出土医方文献进行比较研究,在整理、注解等方面作了一些有益的补充与讨论。周祖亮、方懿林《简帛医药文献校释》[5]收录了包括所有出土医方和目前已知的简帛医学文献,可惜漏录了372简“已鼠方”,大概作者认同了整理小组的意见,认为“已鼠方即除鼠之方法”,我们曾著文指出,此处“鼠”字当释为“鼠疮病”[6],即瘰疬,该简也是医方,当收录在内。
2010年初,北京大学得到香港冯燊均国学基金会捐赠,入藏了一批从海外回归的珍贵秦简牍。该校成立了课题小组,对这批简牍进行清理保护和整理研究。目前简牍缀连与文字释读已初步完成,深入的整理和研究工作尚待进行。这批简牍的字体都是秦隶,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近于篆书。初步判断这批简牍的抄写年代大约在秦始皇时期,专家推测这批简牍很可能出自今湖北省中部的江汉平原地区。北大藏秦简在进行室内揭剥清理时还保存着成卷的简册状态,共有10卷竹简。其中第四卷有一批数量不小的医方,共80余枚[7]。据已公布的竹简医方照片释文如下,简4-028:“祝心疾,唾之,曰:‘歜,某父某母,为某不以时,令某心甬(痛)毋期,令某唾之’”;4-248:“瘨(癫)而內屚,血不出者,以女子月事布水一杯濯之而飲”;简4-261:“腸辟(澼),取稻米善簡()析(淅)磨取其泔,孰(熟)煮之而飲之,毋食它物”[8]。这批医简的整理出版将是对现有医方文献的有益补充。
帛书《五十二病方》出土于1973年湖南长沙市马王堆三号汉墓。自挖掘出土以后,国家成立了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先后整理出版了《五十二病方》和《马王堆帛书汉墓帛书[肆]》,并且有不少研究《五十二病方》的专著出版,对《五十二病方》在训诂学、医药学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如:马继兴的《马王堆古医书考释》,周一谋、肖佐桃主编的《马王堆医书考注》,魏启鹏、胡翔骅合著的《马王堆汉墓医书校释》,严健民的《五十二病方注补译》,张显成的《简帛药名研究》。但是这些专著中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没能吸收最新的研究成果,在一些字形、字义的解释上还欠妥当。在此期间和此后国内一些专家对这整理小组的两本书在文字方面作进一步考释工作,这方面突出者有:裘锡圭《马王堆医书释读琐议》;李家浩《马王堆汉墓帛书祝由方中的“由”》;刘钊《马王堆帛书〈五十二病方〉中一个久被误释的药名》和网络文章《“瘪”字源流考》;施谢捷《武威、马王堆汉墓出土古医籍杂考》;陈剑《马王堆帛书〈五十二病方〉、〈养生方〉释文校读札记》等。在词语、语法研究的文章和硕士论文也不少。关于《五十二病方》医学史和临床各科方面的成就,有关学者在内科学、外科学、儿科学、骨伤科学、护理学、治则学、食疗学、时间中医学、医疗器械的使用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和评价。有关学者从《五十二病方》涉及的药物种类、采集、炮制、收藏、名称、气味、主治、剂型等方面进行了研究。
相关综述文章,可参看我们撰写的发表于《中医文献杂志》上的《马王堆帛书〈五十二病方〉出土37年来国内外研究现状》[9]。我们编写的《马王堆汉墓帛书五十二病方集注》搜集了已正式出版和发表的各种研究成果,已交中医古籍出版社付梓,2015年能够面市。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对包括该帛书的所有马王堆汉墓简帛资料整理出版,最后成果是裘锡圭主编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我们也期待早日出版。
2009年初北京大学接受捐赠获得了一批从海外回归的西汉竹简,总数达3 346枚。医简共711枚,其中整简516枚,残简185枚。这批医简没有书名,根据简文内容,大致可分为“医方目录”、“医方甲”、“医方乙”、“医经”四类。“医方甲”是“医方目录的本文”,“医方目录”和部分“医方甲”还有编号。该批医简抄写时代大概在西汉武帝时期,介于马王堆帛书和武威汉简医简之间。2011年《文物》第6期登载了李家浩、杨泽生的《北京大学藏汉代医简简介》,介绍了该批医简的保存情况、内容,并和马王堆帛书《五十二病方》进行了比较。该批医简还没全部公布,但从介绍来看,该批简是战国秦汉古书类竹简数量最大、保持最完好的一批。个别内容可以和《五十二病方》对照,对研究古医书的传抄、版本价值巨大。目前这批医简正在积极整理中,不日将正式出版。
1972年11月,在甘肃省武威县旱滩坡发掘的东汉墓葬中出土医药简牍共92枚,涵盖临床医学、药物学、针灸学等内容。所载医方31个,体例多是一病一方,记录中药100余味,极有研究价值。
1975年,甘肃省博物馆、武威县文化馆将这批汉简整理为《武威汉代医简》一书出版,书中收录了这批医简的图版、摹本、释文、注释等。至今,人们以此为基础资料发表的相关研究论文近百篇。1996年张延昌、朱建平合作编写《武威汉代医简研究》一书出版,该书较为系统地介绍了武威汉代医简的总体情况,并总结了它在药学、方剂学、中医临床等方面的价值。2006年张延昌主编《武威汉代医简注解》出版,该书以《武威汉代医简》为蓝本,做了考释、句读等方面的补正,并对医学研究成果进行分类总结。但这上述两部专著类似内容不少。临床医学论文包括张延昌《浅谈〈武威汉代医简〉中的活血化瘀》、《武威汉代医简中的外治疗法》、《武威汉代医简痹证方药考》、《武威汉代医简中的服药方法及调护》等系列论文,柴中元、董汉良、李钧烈《〈武威汉代医简·瘀方〉的临床应用》,田雪梅、王智明《〈武威汉代医简〉之瘀方治疗类风湿关节炎42例》,王福林《〈武威汉代医简〉方药治疗寒湿型痹症验案举隅》,王海东、王智明、田雪梅《运用武威汉代医简“治鲁氏青行解解腹方”治疗风湿病体会》等。李学勤《“冶”字的一种古义》,王辉《〈武威汉代医简〉疑难词求义》,张丽君《〈武威汉代医简〉考释》,杜勇《〈武威汉代医简〉42、43简考释》、《〈武威汉代医简〉考释》,施谢捷《武威、马王堆汉墓出土古医籍杂考》等论文分别对“冶”、“行解”、“雁声”、“大黄”、“弓大”、“门冬”等涉及药名和医学用语的疑难字进行了考释与探讨。
语言、文字、语法、音韵等方面的主要成果包括:2001年,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简牍集成(武威医药简)》一书侧重简文句读和汇释,但是存在错误较多。张正霞《〈武威汉代医简〉构词法研究》、吴婷《〈武威医简〉形声字研究》、段祯《浅谈〈武威汉代医简〉中的量词及其分布特点》、《刍议〈武威汉代医简〉中量词的用法》等论文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对《武威汉代医简》进行了研究。何茂活、谢继忠《武威汉代医简中的通假字和讹误字》和何茂活《武威医简同源词例解——兼以〈五十二病方〉为证》,张显成《武威医简异体字初探》,何茂活、程建功《武威汉代医简中的古今字和异体字》,何茂活《武威汉代医简异体字补议》,徐莉莉《武威汉代医简异体字考》等论文集中对武威汉代医简中的通假字、讹误字、同源词、古今字、异体字进行了分析研究。李具双《〈武威汉代医简〉的用字特点》和何茂活《武威医简用字与今惯用字偏旁歧异类析》、《武威医简语言文字学价值述要》从异体字现象在文字学、词汇学、语法学及辞书学等方面均有其不可替代的意义及价值进行研究。陈魏俊《〈武威汉代医简〉中用字的音韵分析》则从音韵方面进行了探索。
另外,陈国清在《〈武威汉代医简〉释文再补正》、刘金华《〈武威汉代医简〉校读五则》对医简的缀连进行了研究。袁仁智《武威汉代医简校注拾遗》、《武威汉代医简87校注拾遗》对简牍的一些文字识录、句读、注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陈魏俊《武威汉代医简文字考释》、刘立勋《武威汉代医简文字编及集释》、田河师《武威出土汉晋简牍整理与研究》、吴婷《〈武威医简〉形声字研究》、于文霞《〈五十二病方〉和〈武威汉代医简〉副词比较研究》等研究生学位论文及博士后出站论文从不同角度对这一批医简做了很好的基础研究工作。
张家界古人堤简牍是1987年4月至8月在湖南省张家界市城西古人堤东汉遗址出土的一批简牍,残损严重,具体内容还未出版。目前可见研究成果包括张春龙、胡平生、李均明撰写的《湖南张家界古人堤遗址与出土简牍概述》,据此可知,这批简牍根据内容分为汉律、医方、官府文书、书信及礼物谒、历日表、九九乘法表。张春龙、李均明、胡平生《湖南张家界古人堤简牍释文与简注》对90枚简牍做了释文和简要注解。其中医方有两种,即牍1和牍3,牍1保持文字相对完整,方名为“治赤穀(?)方”,王淑民认为,“榖(今按:当是抄误)”字原应系“蛊”,此方应即治疗赤蛊一病的药方[10]。丁媛、张如青《张家界古人堤出土医方木牍“治赤穀方”考释》对一块张家界市古人堤出土署名曰“治赤榖方”的木牍所记录方名结合学界已有成果进行了考释。由于该方照片没有发表,但我们认为该方名有待进一步研究。
自20世纪初期直至90年代,在河西疏勒河流域的汉代烽隧遗址中发掘出一系列汉简,共计9批,约25 000余枚。因在汉代敦煌郡范围内发现的时间最早、数量最多而得名“敦煌汉简”。根据出土的时间先后,又分为旧敦煌汉简和新敦煌汉简,其中部分为医方文献。
率先对敦煌汉简进行整理和研究的是英国探险家斯坦因,他在《塞林提亚、中亚与中国西域考古纪》、《中国沙漠考古记》、《亚洲腹部考古记》中均有介绍。法国沙畹1913年出版《斯坦因在东土耳其斯坦考察所得汉文文书》一书,以出土地点为顺序,全面介绍了斯坦因所获汉简的图版并进行了初步考释。当时旅居日本的王国维、罗振玉根据沙畹书稿,运用传统的考据方法对这批简牍做了进一步整理和考证,并于1914年在日本京都由东山书社出版了《流沙坠简》,书中收录1907年敦煌所出汉简588枚,还发表了系列研究论文,创见颇多,开辟了国内简帛研究之先河。《流沙坠简》分为图版与释文两大部分,每一部分又分作小学术数方技书、屯戍丛残、简牍遗文三部分,其中医方残简11枚被收入方剂类。罗振玉对这批简牍的药名做了考证,这对于医方研究有一定帮助。
此后,直至20世纪90年代这一地区又陆续出土了大批竹木简牍,对其研究整理比较有代表性的,包括1991年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李永良、吴礽骧、马建华《敦煌汉简释文》一书,对收集其中的2 484枚敦煌汉简加以校释,书后附有发掘报告和索引表。同年,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将上述汉简整理成《敦煌汉简》一书由中华书局出版,书中有所收汉简的全部释文和实物图片,它们是学术界进行研究的重要材料。刘金华《边地汉简散见医方拾遗》对部分敦煌医简进行了校释。赵友琴《流沙坠简中敦煌医方简初探》、黄腾辉《两张汉简医方的启示》等论文对流沙坠简中医方的医案、方剂、药函、兽医资料等进行探讨,并试图通过与居延汉简、传世医典的对比研究,探寻其医学价值。范新俊受上述两文启发,在《敦煌汉简医方用药小议》中对汉简医方的用药风格做了初步分析。
居延汉简是指20世纪初至70年代在内蒙古额济纳河流域汉代烽隧遗址中出土的汉代数万余枚简牍,根据出土先后,人们将之分为旧居延汉简和新居延汉简。多是屯戍档案,少量是书信、历谱和私人信件等。其中1908年柯兹洛夫在黑城遗址时所获简牍和1930年至1931年由中国、瑞典联合“西北科学考察团”成员贝格曼在额济纳河流域古居延旧地发掘的近1万枚汉简,被称为“旧居延汉简”。1972-1976年,由甘肃居延考古队在额济纳河流域原居延汉简出土之地新获汉代简牍2万余枚被称为“新居延汉简”。截至目前,已发现的居延汉简达3万余枚,其中包括少量的临床医方。
最早对居延汉简进行整理研究的北京大学历史学者1930年左右在北京大学《国学季刊》等学报上发表了一些研究成果。此后,对居延旧简研究成果最多的是劳干,他在1944至1960年先后出版了《居延汉简考释》六册、《居延汉简考释·释文之部》活版印刷本二册、《居延汉简·图版之部》、《居延汉简·考释三部》,上述共收录居延汉简八千枚。解放后,出版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居延汉简甲编》、《居延汉简甲乙编》;马先醒《居延汉简新编》;谢桂华等《居延汉简释文合校》;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简牍整理小组《居延汉简补编》等。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省博物馆、文化部古文献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居延新简——甲渠候官与第四燧》,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省博物馆、文化部古文献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居延新简——甲渠候官》,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薛英群、何双全、李永良注《居延新简释粹》。2011年8月中华书局出版了《肩水金关汉简》 (壹)。裘锡圭《〈居延汉简甲乙编〉释文商榷》系列文章,这些对于居延汉简的医方研究都有了前期基础。
罗福颐《祖国最古的医方》一文中,探讨了一则方剂的组成和疗效。裘锡圭《居延汉简中所见的疾病名称和医药情况》将居延汉简中所见疾病名称及医药情况的资料摘出并加以整理。周祖亮、方懿林《居延新简所记医药信息述略》将居延新简中数量不多的医方简进行了药方剂型的分类,包括:治除热方;治身瘙痒方;治金疮、出矢鍭方;治结气伤脏方等。将治法分为汤药内服和外治法。高大伦《居延汉简中所见疾病和疾病文书考述》对居延汉简中的疾病、疾病文书、药方、医疗制度等进行了分析;李戎《居延汉简医、药、伤、病简文整理研究报告》对居延汉简中127枚与医、药、伤、病有关的部分简文加按略作注释;张寿仁《居延医方略论稿—居延新简》;孙其斌《〈居延新简〉中的医药简》通过对其中方剂的分析得出:“居延边塞的医药治剂已是多种剂型运用”、“已能精细的炮制药物”;其他如:张寿仁《居延汉简、敦煌汉简中所见之病例与药方值》、《居延汉代医简之证、方、药值再探》;赵宇明、刘海波、刘掌印《〈居延汉简甲乙编〉中医药史料》等论文均从不同角度涉及到医方研究。但是整体看来仍然显得片面,没有对居延汉简中的医方类文献进行集中和全面研究。
额济纳汉简是1999年至2002年内蒙古考古研究所在内蒙古额济纳旗汉代烽燧遗址发掘出土的,共得500余枚简牍,有一枚方剂残简,残存了药名和剂量。
2005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由魏坚主编的《额济纳汉简》,收录了汉简图版、释文以及文物、发掘报告等。2007年文物出版社出版了由孙家洲主编的《额济纳汉简释文校本》,该书前部分是对额济纳汉简的释读和校改意见,后部分是专题论文28篇。除此之外,有一批硕士、博士论文,对额济纳汉简的文本进行研究,主要有雷长巍《〈额济纳汉简〉注释》 (2008)对这批简进行了注释。王凯博《额济纳汉简文字编》通过整理字表,为下一步的深入研究提供基础资料。安艳娇《〈额济纳汉简〉集释》试图通过汇集学术界已有研究成果,提供一份较为全面可靠的释文与集释文本。李黎《额济纳汉简词语通释》从词汇学的角度,对简文词语进行通释。值得注意的是在论文第三章讨论了这批简中的涉医简。其他目前还没有相关论文对这批汉简的医方进行专题研究。◆
[1]湖南文物考古研究所.里耶秦简(壹)[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2.
[2]方懿林,周祖亮.《里耶秦简(壹)》医药资料初探[J].中医文献杂志,2012,(6):10.
[3]荆州市周梁玉桥遗址博物馆.关沮秦汉墓简牍[M].北京:中华书局,2001.
[4]王乐.二十世纪以来考古发现的中医文献考述[J].辽宁中医杂志,2005,(32)5:409~411.
[5]周祖亮,方懿林.简帛医药文献校释[M].北京:学苑出版社,2014.
[6]张雷,张炯.简帛经方医学文献词语校释三则[J].甘肃中医学院学报,2013,(6):52~54.
[7]北京大学出土文献研究所.北京大学藏秦简牍概述[J].文物,2012,(6):65~73.
[8]陈侃理.北京大学秦简中的方术书[J].文物,2012,(6):90~96.
[9]张雷.马王堆帛书《五十二病方》出土37年来国内外研究现状[J].中医文献杂志,2010,(6):52~55.
[10]马继兴.出土亡佚古医籍研究[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05.24.
Research Summary of Unearthed Medical Literature of Qin&Han Dynasties
Liu Zhimei1&Zhang Lei2
(1 Anhui Medical College,Hefei Anhui,230601;2 Anhu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Hefei Anhui,230038)
Unearthed medical literature of Qin&Han dynasties refers to those defined by archaeological study as classical prescriptions in Qin&Han dynasties,which has drawn great attention in academic circle and become the focus of research.This study illuminatesmedical literature in bamboo slips of Qin Dynasty collected in Zhoujiatai,Liye,Peking university,prescription of fifty-two Diseases of Mawangdui,and bamboo slips of Han Dynasty collected in Peking University and Wuwei,bamboo slips of Gurendi in Zhangjiajie,Han Dynasty slips of Dunhuang,Han Dynasty slips of Juyan,and Han Dynasty slips of Ejina,and summarizes the research fruits of relevant studies.
unearthed literature,Qin&Han Dynasties,medical prescriptions,research summary
R2
A
1674-0416(2015)02-0055-05
[责任编辑:王靖宇]
2014-11-12
本文系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编号:AHSKY2014D137)、2014年度安徽省高等教育振兴计划项目(2014年安徽省高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编号:12YJCZH278);安徽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校级人文社科项目(编号:XR2013A02);安徽中医药大学校级教学研究项目(编号:yb201207);安徽中医药大学校级自筹教学研究项目(编号:2013xjzc006)的研究成果。
刘志梅,女,1974年生,安徽蒙城人,副教授,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博士;张雷,男,1980年生,安徽阜阳人,讲师,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在读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