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枝偶(云南师范大学 社会发展学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历史学研究
民国时期云南民众的消费差异探析
蒋枝偶
(云南师范大学 社会发展学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民国时期的云南民众消费差异性表现明显,尤其是社会上层和底层民众之间处于两个极端:一头是高消费模式,体现为消费严重过量,追求挥霍奢侈和各方面的享受;另一头是低消费模式,体现为消费严重不足,维持温饱都很困难,时刻在生存线上挣扎。这种高消费与消费严重不足对比的强烈冲击反映出民国年间云南社会的极端不平衡性。
民国; 云南; 消费差异
人类社会的构成不是单一的,而是一个复合体,具有许多不同的社会群体和社会阶层。民国时期的云南社会,除了生存着占据绝大多数、数量庞大的普通阶层外,在两头还存在由大地主、官僚、富商等组成的社会上层和饱腹御寒都有问题的无地农民以及城镇贫民组成的社会下层和底层民众。阶层不同,消费生活自然也不同,尤其是社会上层与底层民众的消费差异表现明显,处于两个极端:一头是高消费模式,体现为消费严重过量,追求挥霍奢侈和各方面的享受;另一头是低消费模式,体现为消费严重不足,维持温饱都很困难,时刻在生存线上挣扎。具体而言,社会上层和社会底层的这种不平衡突出的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达官显贵和富豪等生活富足者阶层凭借雄厚的财力在衣、食、住、用等各方面表现出了极强的奢侈化倾向。而处于社会底层的民众,非常明显地受到家庭支付能力的掣肘,即使采用一种极其压缩性的节俭型消费模式生活,都时时处于难以维持之境,时时处于消费短缺之中。
(一)锦衣对褴褛
社会上层生活富足,高消费活动活跃,在穿着方面,极尽华贵之精巧,“以奢华相夸,……衣服力求华丽,”[1]他们追求高贵、舒适和华丽,因而大量采用绸缎、洋料、毛呢等高档材料,如姚安县“人民上等者服绸缎洋料”,①花费不小,“一服也,价数十元,一靴鞋,亦数十元。”[2]社会上层在服饰上的豪奢还体现在置办衣服的数量上,以喜州富商严子珍家为例,调查资料显示其子严宝民家里:“有一两百口的衣料,每年都得请几个人翻晒几天才能晒完”,[3]令人咤舌,他们都属于消费过限的社会上层。社会底层民众能有衣御寒已属万幸,哪能讲究衣服的款式和质地,因而价格便宜的旧衣受到广大底层民众的欢迎,旧衣铺在昆明街头随处可见,特别是“省城西院,二纛等街,旧衣铺林立,营业异常发达”。[4]旧衣虽旧,但好歹还能穿,还具有遮羞避寒的功能,一些地方特别是滇东北一带贫苦民众的衣物却已弱化了这些功能,太过褴褛,简直是不堪入目,以致《黔滇川旅行记》的作者薛绍铭就说宣威等地一些底层民众的衣服用鹑衣百结来比喻连一半也形容不出,因其衣服非百结,乃是千结万结,一件衣服要穿终身,或数辈传穿。让人不忍目睹的是这种衣服尚不能普及到每一位底层民众,还有一些人穿的是草衣,甚至一些“妙龄少女,布缕缠身,四体毕露,见之令人生怜。”[5]衣衫破烂或无衣穿已让人心酸,但更苦的是寒冷的夜里一些贫苦底层民众没有被子盖,如宣威、马龙、沾益、曲靖等地的一些人“多是以竹帘或草帘为被,所以夜间是农民难度的关头。”[5]滇南同样如此,如糯扎渡口底层民众“没有垫的盖的,到晚上天气冷呀,便在火塘边睡着,前面烤热了,背脊可又冷得很,翻一个身,背脊暖和了,前面胸膛肚子又冷冰冰的。”[6](P.73)这些经济困窘者无钱购置被褥和衣物,只求御寒保暖,但连防止损伤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寒冷的夜里他们只能祈求热天的快些来临。
(二)玉食对糟糠
在膳食方面,社会上层人士竭力追求美味佳肴以满足口腹之欲。鱼肉在他们看来最平常不过,如腾龙沿边的土司“每天午晚夜三餐,均有酒有肴。以芒市土司署言,每餐约开十桌,其中两桌为土司及家属食用,经常吃鱼肉十数味。”[7](P.117)山珍海味也是经常食用,比如缅宁县“署厅杨国栋每饭必参汤海鲜”,②P.14喜洲商人严子珍“燕窝、银耳、鹿茸、洋参是经常吃的”,[8]又据丽江大商人李达三本人口述,“他一生中共吃鹿茸三十架,人参数百两。”[9]不仅如此,富有之人为了摆阔,挣面子,不仅饮食阔绰,且任意挥霍,因而普通的官绅宴会,一般都是“大小盘碟数十品,每席需费五六十元。”②P.14真可谓“高楼一席酒,贫汉半年粮”。②P.18社会底层民众对饮食无要求,极为简单,只求褒腹而已,有时只能以野菜充饥,如滇南糯扎渡口人民的生活艰苦,粮食只够吃半年,下半年用野生的蛮斤、簑衣包为生,“有点苦,白颜色的,埋在土里,挖了出来要用水洗,洗了切开用清水漂,漂两三天才煮了吃。”[6](P.72-73)还有的无盐下饭,如广南县“最贫之农民,甚有无力购买食盐,一月中有半月以上淡食者。”③社会底层民众极度缺乏粮食,经常处于吃糠、咽菜、喝稀、吞粗等半饥饿状态了,饥一顿,饱一顿,在饥饿与死亡之间挣扎,真是“朱门酒肉厌,民间食无盐。”[10]
(三)豪宅对寒舍
在住宅方面,社会上层高堂华屋,极为壮阔,并喜欢多建住房,如喜洲商人严子珍原本已有很多住房,但在1910年,他又在喜洲“建盖了一所‘三房一照壁’的新住宅”,[8]财政厅长陆崇仁在昆明翠湖和太和街建有规模不小的公馆,同时又在护国路、金碧路、圆通街盖有房屋。社会上层的房屋不仅多,而且装修豪华,如老舍曾经形容喜州许多殷实大户的宅第都是“像王宫似的深宅大院”[11](P.146),雕梁画柱,金碧辉煌。外表美观,内部装饰、家具和器物也极为豪华和现代,如腾龙沿边的土司生活享受的程度很高,“在土司屋里,可以见到收音机、留声机、照相机、钢琴、提琴、胡琴、猎枪、手枪等一切现代文明产物。”[7](P.117)严子珍的新房“花了二百万,澡盆、恭桶、发电机,色色俱全。”[11](P.176)可见,社会上层房屋的气派不凡。而在另一端,无房户、棚户、危房户大量存在。郑子健在《滇游一月记》中记载安宁曹溪寺旁有这么一户农家,他们的房子可谓是千疮百孔,屋顶漏雨严重,“仰视瓦面,始见松树为盖,不蔽风雨。”[12]奥斯古德在高峣也见到这样一户人家,住在大约6m2的破烂小屋里,“四周墙壁用拆下来的废旧土坯垒成,山墙上的横梁下面是一根6呎(1.827m)多高的立柱,支撑着两面坡的茅屋顶,墙上空无一物,只挂着几顶旧草帽,”[13]房屋之破旧和简陋可想而知,这就是社会底层民众赖以生存、发展、繁衍的物质空间。但就是如此破坏和污秽的房子还不是所有底层民众都拥有,一些贫民无房,只能租房住,在禄丰禄村,费孝通采访过两户没田的穷户,他们属于无房户,租人家的危房住,经常是屋外下大雨,屋里滴滴答答地漏小雨,“矮矮的楼上潮腻腻的,叫我们看到的人也难受。”[14](P.123)还有一家戊家“屋后是人家的菜园,地面较高,下雨时水隔着墙浸进来,满地都是湿的,……他们两家都只有一楼一底两间,一切全在里面了。天气冷,衣服少,又买不起炭,背些树枝来烧,满屋全是烟。”[14](P.124)居住环境已达到了相当恶劣的程度,但这样的情况不只一家两家,很多贫民大都如此,住草棚、破庙、危房习以为常,甚至还有少数无固定住处者,终年风餐露宿,更为悲惨。
对于社会底层民众而言,即使食用的是最低等和粗劣的食物,也常常面临断顿的危胁;即使穿的衣衫褴褛、捉襟见肘,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有;即使他们对低矮黑暗、简陋破旧不甚在意,也未必有足够的房屋遮风蔽雨,土泥房一旦在岁月的侵蚀、雨水的冲刷下倒塌,他们便只能露宿野外。因而,对社会底层民众来说,威胁生存最大的是消费资料的短缺。
社会上层生活条件优越,他们不仅有经济能力来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同时也有极大的优势来进行享受性与发展性等精神性消费。
社会上层一般在闲暇时间安排较为丰富的消费活动,他们普遍出入高档茶楼,享用高级茶叶和优质的服务,平时“邀同一二知已,茶楼饮茶谈心,香片龙井,总要花钱四五角,五六角,是很平常的。”[15]听戏、听书也属日常活动,甚至有些还在家中举办一堂“说书”,就是请唱小曲的艺人来诵说和演唱有关故事,长达十天半月。还有请人到家唱戏的,如云南同庆丰经理王小斋家与另一富商何半城家均有戏台,“不论大小口生日,或娶媳、嫁女,均唱戏请客”,④极为尽兴。旅游度假也成为生活富足者的时尚休闲活动,《云南三村》中就描写了玉溪玉村一个大地主每年都到花费一定数量的金钱到昆明游玩,另外还有迤南个旧的锡矿厂主,“一年总要上昆明玩好些趟,捡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买了回来,留声机、鸟枪、照相机……。”[6](P.5)各地富有者上省城昆明玩耍,相应昆明的富人则是到各地消遣,如“呈贡离省城较近,兼之土地肥沃、特产丰富,所以省城的官僚、地主、资本家希望在呈贡买上几个果园,以便夏秋之季到呈贡游耍。”⑤可见,生活富裕者阶层的休闲娱乐生活比较丰富多彩。
以上所述仅是通俗化的休闲娱乐活动,在民国时期还存在一些受教育程度高,拥有独特鉴赏力等知识优势的社会上层人士,他们的休闲消费更为广泛和有品味,讲究舒适和格调,倾向于追求一些高雅的娱乐,他们或与友人畅谈人生、吟诗作赋,或与他人交流切磋琴棋书画的技艺,或共同相邀郊野名山欣赏美景以开拓心襟,或与志同道合之友研究、交换各类有价值的藏品。以上种种高雅的休闲娱乐方式被社会上层人士所推崇,如丽江县“士人以诗书画及音乐等为娱乐”,⑥昆明的“士大夫阶层中,……吟风弄月,陶醉于古文、书画”,[6]就连忙于政务的唐继尧也喜欢诗书古玩,他的唐家花园 “后房并有旧籍两架,古玩数事”,[17]《宣威县志稿》也记载过一个喜欢种植收藏名贵鲜花的富裕者与他人共同饮酒赏花,“其家购得牡丹一株,植之庭,……十余日竞开名花,清香满座,……置酒延客,共相欣赏。”⑦这些高雅的休闲娱乐消费远非一般普通家庭所能进行,因其不仅需要一定的财力,也需一定的知识素养,尤其收藏珍品、欣赏字画、呤诗诵词、鉴赏古玩这一类更是只能局限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社会上层圈子里,对于底层民众来说是奢望,这也强烈凸显阶层间的差别。
教育对于人的发展相当重要,社会上层特别是官僚士绅家庭特别重视子女的教育问题,他们不仅花大量的金钱让孩子就读当地最好的学校,甚至送其出省求学或者远渡重洋,留学深造。省会昆明如此,各地州县也一样,就连边地的官僚士绅同样如此,尽管出国出省有一定困难,但至少要送子女到省城上学。如《滇南散记》里记载了一个边地的官僚,他就曾去省城接受过教育,后来“他又花钱送他的子女去接受教育。但他的子女所学的知识,却表现在西装香烟和一般的公子哥的豪华生活上。”[6](P.145)尽管子女不成器,在学校里花天酒地,一样也没有学到,但从家庭消费开支上来说,教育消费这一部分还是占有很大比例,重视教育显而易见。而下层民众的子女为了生存早早的承担了家庭的重担,根本无法接受教育,费孝通和张之毅采访了禄村和玉村的几家贫困户,他们的教育消费都是零,无教育消费,可见,下层民众很少在子女的教育上有所花费。
由此可见,社会上层已摆脱了生存必需型消费的限制,进入到以精神消费为主的多元消费结构之中。与社会上层以精神性消费为主的消费结构相比,下层人们的消费结构十分单一,依旧在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
马克思·韦伯在学说史上首次将消费和等级地位明确地联系起来,他在《经济与社会》一书中阐述了消费是等级划分标志的观点。也就是不同的阶层群体有它自己特殊的消费活动并以此来区分社会地位,这实际上是赋予了消费具有社会分化的功能。社会上层用什么来建构身分?炫耀性消费是最理想、最便捷的方式。
相当明显,这种炫耀性消费本身不是为了产品的实用价值而消费,更多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金钱地位和社会地位,得到他人的尊敬或引起他人的妒忌和羡慕,最终使自己获得一种心理和感官上的满足而进行的消费。为了这个目的,社会上层之间展开了如火如荼的炫耀性消费的竞赛,饮食、住宅、服饰、娱乐等等都是竞赛的展示物,而最得社会上层倾心的是排场大、参与人数众多的婚丧寿诞仪式,这是显示财富和地位的最佳场合。建水有权有势的朱渭清就是炫耀性消费的典型代表,他家做寿不简单,场面之铺张、炫耀夺人眼球,不仅事先到昆明和外县聘来大批名艺员到自家舞台表演助兴,而且连开一个月的席,以致“用的肉类太多了,发生腐坏,就从靠近偏静处的墙头丢出去,阴沟被油腻阻塞,必须用涨水烫洗,才能流通;菜板下面,事后清理,仅碎火煺,就将近百斤。”[18]场面之大足以显示朱家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引来民众的一片羡慕。《滇南散记》也曾记载了一个边地上层人士的葬礼,场面铺张更让周边的人惊叹不已,炫耀消费表露无遗:大肆请客,大开酒席,“有九个地方不停的煮饭,有三个地方不停的酿酒”才勉强够用,招待菜品相当丰盛,甚至“有连中心城市都已经找不到的海味”,还有非常讲究的杯盘,客人还可以随意吸鸦片烟、打枪,作者最后这样评价这场丧礼:“我们所得到的印象是富足,有钱,有盛大的排场,但却一点儿哀戚的影子都没有。”[6](P.145-152)
社会上层通过不同的排场显示其不同的消费水平,不管是极具场面、花费极多的做寿也好,还是比较缺乏悲伤成分的丧礼也好,尽管吊唁意义已不太明显,但场面的确很阔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可以说,这些消费行为都带有极大的炫耀成分在内,它的背后是以强大的财力为支撑,社会上层从事这些消费活动重视的就是仪式及其背后的象征和意义,他们就是要通过这些豪华奢侈的仪式炫耀性消费显示其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和雄厚的经济力量,这也正是炫耀性消费的目的。
社会上层利用炫耀性消费显示身份和地位,这对底层民众来说可望而不可及,同时也没有实际意义,因为对他们来说,生存才是第一位,所以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追求的不是奢侈和炫耀,不是锦衣和玉衣,而是以饱腹御寒、维持生存为原则的实用性消费方式。如在饮食方面,他们更多的是拿精细一点的粮食换粗食,能填饱肚已是万幸,此外别无奢求。对于衣物,更是简单,材质和款式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只要能蔽身和抵御寒冷以及方便劳作就行了。婚嫁丧葬虽然具有浓重的社会伦理色彩,更多地体现为一种社会行为,必须尽力大肆操办才能显示对其重视,但由于衣食都成问题,也只能做到量力而行,有时量力而行也面临挑战,困窘使底层民众无力纳彩礼、无法备嫁奁的情况比比皆是,正常的婚姻礼俗很难实现。可男女婚姻是家庭中的大事,后代不能不延续,婚姻不能不完成,因而出现了很多简单、寒酸的婚事,甚至抢亲、入赘、童养媳等超出常规的变通婚姻也随之出现,不举行仪式直接抢亲、贫穷男子倒插门入赘别家、贫穷女子在年龄很小时就到婆家当童养媳等等方式,表面上看这些都是被当时主流社会指责为陋习劣俗的,好像是这些百姓以身试法,或不能分辨优劣与美丑,但事实上是被生活所迫不得已而进行的行为,并非自觉和自愿,更多的是源于生存的压力,这是社会下层民众穷得无法生存的一种实用性方式,也幸好有这些适合社会下层民众的变通方式,他们才得已完成婚嫁等人生大事,也唯有如此,他们才能满足心理与生理的需要,苟且生存下来。
通过以上阶层之间的消费对比,可以明显地对照出贫富阶层的消费差异,与社会上层炫耀、奢侈、追求精神享受的消费格局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广大社会下层民众窘困、短缺、低下的消费格局,社会上层在服饰、饮食、娱乐、婚丧寿诞等消费领域无不追求豪奢、炫耀门第,其消费结构中,衣、食等物质性消费支出所占比重已没有发展和享受性消费资料所占比重大;而社会下层时刻在与生存做斗争,维持最低的消费都很困难,人们尽最大的努力缩减生活资料,即便如此,还是难以吃饱裹腹,生存上的窘迫让他们无从考虑其他,即使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延续血统的婚嫁也因无经济能力只能是望隅兴叹或采用让当时主流社会不屑的方式解决,如此的现状使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享受和发展性消费。可见,对社会底层民众来说,生存下来才是最大的问题。
注释:①云南省档案馆档案:卷宗号11-8-123.
②(近)丘廷和.缅宁县志稿:卷十七.1948:14.
③(民国)广南县志:第6册.昆明:云大图书馆藏抄本,1965:49.
④昆明市志编纂委员会.昆明市志长编:卷六.1984:441.
⑤昆明市志编纂委员会.昆明市志长编:卷十一.1984:118.
⑥云南省档案馆档案:卷宗号11-8-124.
⑦(近)王钧国,缪果章.宣威县志稿:卷七.19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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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the differences of the Yunnan Public consumption in the period of Republic of China
JIANG Zhi-ou
(School of social development of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500, China)
Yunnan people’s consumption difference during the period of Republic of China is obvious, especiallybetween the top and bottom of the public at the two extremes: one is the high consumption mode, manifests for the serious excess consumption, the pursuit ofextravagant and various aspects of enjoyment; the other end is the low consumption mode, manifests for theconsumer is serious insufficient, are difficult to maintainadequate food and clothing, moment in the struggle for survival. This high consumption and the serious shortage of the strong impact of contrast reflects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 Yunnan society of extreme imbalance.
the Republic of China; Yunnan; consumption differences
2015-04-01
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民国时期云南民众消费问题研究”阶段性成果(2014C017Y);云南师范大学博士科研启动项目“近代云南民众消费问题研究”阶段性成果。
蒋枝偶(1979— ),女,湖南怀化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云南地方史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K297.74
A
2095-7408(2015)04-004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