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歌嘹亮(之二)

2015-04-09 00:12董岩等
北广人物 2015年30期
关键词:庚辰军歌映山红

董岩等

军歌声声,在火热的军营中唱响;

军歌声声,在战士们的心中回荡。

一串串跳动的音符,如清泉般汩汩流淌;

一曲曲动人的旋律,放飞炽热的梦想和希望。

军歌嘹亮,用青春书写的心曲,永远令人难忘,

军歌嘹亮,用热血谱就的乐章,永远荡气回肠。邓玉华:子弟兵喜欢我的《映山红》

女高音歌唱家邓玉华唱了很多深受军人喜爱的歌曲,她的歌曲中也表达了人们对军人的热爱。自幼喜欢唱歌的她,十岁考入“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16岁考入中国煤矿文工团,成为当时舞台上最小的独唱演员。邓玉华灌制唱片《毛主席来到咱农庄》、《毛主席是咱社里人》初露头角,1964年邓玉华在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中以一曲《情深谊长》一举成名,歌曲《情深谊长》,描述的是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经过大小凉山时,刘伯承元帅同彝族头领小叶丹结盟的故事,是中国民族团结的一段佳话。《映山红》是邓玉华为影片《闪闪红星》演唱的插曲。这部影片是1974年出品,主要介绍了红军1931年解放柳溪建立红色政权,男主角7岁的潘冬子参加革命打土豪分田地的斗争故事。邓玉华说每次下基层到部队去慰问演出,这些反应军民情谊的歌曲都深受欢迎,经常台上台下大合唱。

1964年10月,北京,人民大会堂。大型音樂舞蹈史诗《东方红》上演,经典的艺术表现,恢宏的舞台场景,强大的演出阵容,立刻轰动了全国。其中扮演彝族姑娘的邓玉华,以一曲《情深谊长》的出色演唱,一鸣惊人,红遍中华。时至今日,邓玉华演唱《情深谊长》有上万遍了,她说:“周总理曾经对我说,你的声音非常好听,你要向郭兰英多学习,唱好中国民歌。”据邓玉华介绍,反映彝族同胞送别红军时不舍心情的《情深谊长》原先有民歌和美声两个版本,最后《东方红》中采用了民歌唱法。

1965年初春的一天,著名作曲家傅庚辰来中国煤矿文工团找到邓玉华。当时傅庚辰正在为电影《地道战》作曲,其中一首插曲《毛主席的话儿记心上》写出后,就想请一位声音甜美、情感真挚的歌唱家演唱。在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中担任过导演的黄宝善,立刻向他推荐了邓玉华。后来任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的傅庚辰说:“《毛主席的话儿记心上》一经邓玉华的演唱便不胫而走,传遍全国甚至海外。”傅庚辰的作品有“三红”之说,即《红星歌》、《映山红》、《红星照我去战斗》,其中以《映山红》流传最广。

但这首歌却是一首计划外的作品。1973年10月29日到11月14日,傅庚辰写完了《闪闪的红星》剧本中所有的歌曲,完成了全部乐队伴奏总谱,回到北京后准备开始录制。就在这时,傅庚辰却在音乐组一次开会的办公室里发现了《闪闪的红星》文学剧本的第三稿。其中有一首歌词写道:“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若要盼得亲人回,岭上开遍映山红。”这几句话让傅庚辰怦然心动。最终他下决心舍掉已经写好的《手捧红星盼红军》和《热血迎来红旗飘》,改写《映山红》。

邓玉华在练这首歌时,下了很大的功夫,为了搞懂‘映山红到底是什么样子,还专门去了植物园、美术馆。邓玉华说:“当时我的爱人特别喜欢看画展,他告诉我美术馆有一幅画,专门画的是杜鹃花,叫“映山红”,我就马上骑车去看。看的过程中就慢慢体会到,映山红开遍满山时,那一片火红就会给人一种胜利的喜悦,一种兴奋。再唱《映山红》时,就有感觉了。”《闪闪的红星》上映后,邓玉华已经记不得唱了多少遍《映山红》,“从1974年第一次唱算起,到现在有40多年了,唱过几千遍了。但是每次唱,还是非常感动。”邓玉华在2009年4月不慎摔倒,颈椎骨骨折做了大手术,至今用金属支架固定着的她,在坚持强化锻炼9个多月后,奇迹般的重新走上了舞台。“我是为音乐而活的。我的许多歌曲也深受子弟兵的喜爱,我愿意一直为他们唱下去。”经历无数磨难,甚至是生死磨难后的邓玉华对人生和事业有了不同感悟。

郁钧剑:文学和军营铸造了我 夯石(张琳)

2004年2月28日,笔者采访郁钧剑时,他已在中国文联演艺中心主任这个新岗位上干了一年多,而且成绩斐然,连续策划组织了2003、2004“百花迎春”中国文学艺术界春节大联欢;在抗击“非典”的关键时刻,郁钧剑与中央电视台联合制作了大型音乐电视《凝聚每份爱》;经他创意策划的钢琴协奏曲《长江》和小提琴协奏曲《刘三姐》,同样引起轰动;尤其是2003年文联春节晚会,郁钧剑仅用了38天时间就策划完成了。笔者熟悉的一些老艺术家提起这位“小郁”也是不乏赞誉之词。

当时,郁钧剑办公的地方是在一个小区里,屋内陈设简单,面前的郁钧剑也毫无明星之态,很平和也很平常,“军中才子”的名头当真不是浪得之虚名,反应机敏却并不咄咄逼人,语含机锋却从无令人不悦。

郁钧剑唱红过一批歌曲,其中不少是“军歌”、“兵歌”,像《说句心里话》、《什么也不说》、《当兵干什么》、《哨所喇叭花》、《兵之歌》等,是中国最知名的男高音歌唱家之一。

2002年11月,郁钧剑从总政歌舞团转业,担任中国文联演艺中心主任。虽然之后的十余年也偶见其登台演出,但“幕后”显然已成为他人生的主战场。

郁钧剑,祖籍江苏海门,1959年4月出生于广西桂林,1971年考入桂林市歌舞团学员队,1979年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歌舞团,1985年毕业于中国音乐学院。1985年获首届“全国十大金曲十大歌手”奖。1986年参加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获《海峡之声》演唱一等奖。1987年获全国第五届文艺会演表演一等奖。1989年获新时期十年“全国十大金星”奖。1992年获“中国金唱片”奖、全军第六届文艺会演表演一等奖。上世纪九十年代,郁钧剑的演唱事业可谓如日中天,没听过他的歌、不记得他名字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

花无百日红。郁钧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骨子里的“文人气质”不仅使他善于理性地看待功名利禄,也为他口后转型幕后奠定了基础。

1992年,郁钧剑经著名作家徐怀中、陆文夫介绍,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这是他继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理事和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后获得的又一殊荣,歌坛有此三种“身份”的,郁钧剑大概是第一位。其实,郁钧剑还想成为中国美协的一员,据说他经常去中国画院看大师们作画,“偷”学要领,还曾把自己关在朋友的一间书房里,一连画了上百幅,每幅面的内容、手法均有不同,据说有名家看了他的画大呼“意想不到”。天纵我材!大概是郁钧剑此时的心境。

不过,真正让郁钧剑倍感自豪的却是用歌声唤起了人们对祖国的热爱、对军队的热爱!在20多年的军旅生涯中,郁钧剑几乎走遍了祖国的军营、哨所、海岛、边关。郁钧剑说:“从1979年春天我考入总政歌舞团时起,就把自己的青春年華和它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郁钧剑到老山前线慰问,3个年轻战士跟他说:“等我们凯旋后回到家乡,再听你的歌。”然而,不久却传来这3个战士壮烈牺牲的噩耗。此后,每当唱起那些军歌时,郁钧剑都会心潮澎湃,眼前浮现出那3个年轻战士的身影……

郁钧剑演唱每一首歌曲都可谓“用心良苦”。演唱《爸爸的草鞋》时,他以一种刚柔相济的方式唱出军人的内心世界;演唱《说句心里话》时,他诉说着军人最温柔、最深情的家国情怀;演唱《什么也不说》时,当代军人的真挚情感引发广泛共鸣,郁钧剑也凭借此歌将自己的歌唱事业推上新的高峰。此外,他还演唱了《当兵干什么》、《哨所喇叭花》等一批军歌。

歌、诗、书、画,是郁钧剑的四绝。曾经有人为郁钧剑总结说:“在歌坛我书画最棒,在书画界我主持最棒,在主持界我作诗最棒,在诗人里我唱歌最棒。”郁钧剑闻之默然,“他就是说我哪样也不好。凡事都会招来别人的评说,只要自己心态‘平衡就好。”

其实,郁钧剑的“文人气质”并非附庸风雅,应该说早有慧根。他说:“文学和军营铸造了我。”郁钧剑从小便喜爱文学,上中学时就曾创作过7个剧本,其中有6个参加了桂林市的文艺调演,有3个获了奖……几十年间,郁钧剑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人民文学》等报刊上发表过不少文章,还曾专为《北京晚报》“艺海拾趣”栏目写散文,以聊天的方式给读者讲述演艺界同行们的逸闻趣事。1993年,他将这部分文章重新整理,加上自传“我的故事”,结集为《明星会客厅》出版。郁钧剑认为无论是唱歌的专业还是书画等“业余爱好”,乃至搞大型活动的策划,文学的“底子”都使他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他说唱歌其实就是在唱文学,“声音也好,方法也好,都不是我的最大优势,也不是我的第一表现目的,我要表现的是歌词背后的意境和底蕴。我之所以能在竞争非常激烈的歌坛有立足之地,就是因为我唱的是文学,唱的是内涵,别人无法模仿。”

郁钧剑说这辈子的乐趣大多是属于个体的行为,比如读书、写字、画画、作诗,而唯一能“合群”的行为就是喝洒。能和他一起醉过酒的人,基本上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他将自己的书房命名为“三乐居”,所谓读好书、交好友、喝好酒,此乃人生“三乐”也。

张暴默:《火箭兵的梦》承载了我的军旅生涯 邢大军

提起歌星张暴默,人们会由然而然的想起她演唱的《鼓浪屿之波》、《太湖美》、《鸽子》、《天黑黑》等名曲,当年她曾荣获得“神州歌坛十二星”、“80年代杰出艺术家”、“全国听众最喜欢的歌手”等荣誉。鲜为人知的是,张暴默曾确过18年的军旅生涯,她最初的歌坛成名曲是一首军旅歌曲《火箭兵的梦》。

《火箭兵的梦》当年不但在部队官兵中广为传唱,而且也与《军港之夜》一起成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全国最火的两首军歌。

谈及军旅生涯,张暴默回忆说:“我小时候唱歌时,别人就说好听。这是一种好的引导,让我产生了兴趣,我因此会特别努力,更一步往好的方面发展。那时候我听一首歌,听几遍就会唱。后来去学音乐,就是因为别人说我唱歌好听,对我是一个动力。那时家里来了客人,我就表演唱歌,我姐姐就表演跳舞。我特别小的时候,我们家有一个老式唱机。我从小就喜欢刘淑芳老师的歌,后来也跟她学过,她应该是我的启蒙老师。上中学的时候,在宣传队唱样板戏,还会唱一些战地歌曲。

“1974年,我16岁,就去当兵了,那时刚上完初中。那时候是二炮文工团刚成立,到上海来招文艺兵,我会唱歌,我就去了。那时候当兵光荣啊,又不用上山下乡。那时候穿军装像现在穿时装一样,可时髦了。

“那时候我姐姐已经上班了,因为身体不好,就留在父母身边。我当时初中毕业了,如果不去当兵,那就得下乡去农村。但我喜欢唱歌,也喜欢当兵,去文工团很高兴。其实部队生活是我从小向往的,喜欢穿军装,老盼着有穿军装的机会,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所以觉得特别高兴。但是到了部队,确实还是比较艰苦,我们刚来的时候让我们先下部队三个月。那三个月天天早上就是紧急集合,练走步。因为那时候岁数也不太大,又怕落后别人,有时候晚上睡觉都不敢脱衣服,怕紧急集合。虽然军旅生活非常紧张,但是非常有意义,我们真正体会了战士是怎么回事,我们是部队培养出来的,我们都为此自豪。

“很多年之前我唱了一首歌叫《火箭兵的梦》,火箭兵实际就是二炮部队,我在二炮整整待了18年。那时候我们要经常下部队,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部队和火箭兵战士沟通,对火箭兵、对二炮的战士有非常深的感情。”

“这么多年的军中生活,在部队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比如我们去前线猫耳洞的时候,一对一的为战士演出。二炮很多地方就一个人在那儿站岗,一年两年,一个战士可能从当兵那一年起就被派到哨所某个地方,等到两年复员他都没见过除自己之外的人。我们去,就会为这一个战士演出整个一台节目,类似这样的事情经常有。”

“我刚进文工团的时候是在合唱队唱合唱。上世纪70年代末,一次歌唱比赛,当时我们团里有独唱演员,后来上级部门就说需要有年轻的歌唱演员参加,我下部队的时候,已经有过独唱的经验,所以团里就把我选中派去了。就这么一路独唱,唱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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