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的意义与发展路径分析

廖鸿冰

(湖南女子学院教育与法学系，湖南长沙，410004)

我国的专业社会工作比欧美等发达国家晚了100年左右。我国首家专业社会工作机构——上海乐群社工服务社是在2003年2月成立的，是一家非营利性质的民间社会服务机构。在推进大陆社会工作专业化、职业化上，上海乐群社工服务社起着探路先锋的作用，对于我国社会工作机构和非营利组织的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有学者认为，上海乐群社工服务社的成立是我国社会工作职业化的开始，但大多数学者认为，我国社会工作职业化开始的标志是2006年的中共中央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的要“建设宏大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1］我国社会工作职业化进程比专业教育要晚将近20年。1988年北京大学设立社会工作本科专业标志着社会工作专业教育的开始。到2012年底，全国开设社会工作本科专业的院校共有281所，60多所高校和科研院所开展了社会工作硕士专业学位教育。而社会工作专业机构由于发展时间短，数量相对较少，只有600多家①。因此这种职业化进程远远落后于专业教育。随着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的发展，社会工作服务已经成为政府在社会建设过程中的需求。社工机构作为联系社工与服务对象的纽带，其重要性显而易见。2012年4月，中央19部委的《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2011—2020年)》把“鼓励社会工作教育与研究人才领办民办社会工作服务机构”作为加强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的一项任务提出，希望高校教师领办社会工作机构在社会服务上成为支持社会管理创新和社会服务的专业示范。因此，高校教师出于专业使命创办社会工作机构已成为一种趋势，是大学履行社会责任的具体体现。

一、高校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的意义

(一)有利于提高教师的实务能力和研究能力

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就是给教师提供参与社工实务的机会，教师作为实务活动的直接实施者，是实务教育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在我国社会工作专业教学中，许多社会工作理论是西方的，使用的教材也大都是翻译过来的。教师没有自己的实践，只能根据教材上的内容向学生传递知识。教师通过创办社工机构开展社工服务，积累实践经验，促使教师适时将社工实践和成果反映到课堂教学中。师生在教学互动中共享实践成果，形成知识的积累，缩短课堂教学与实践应用的距离。但遗憾的是，由于许多教师缺乏社会工作实践经历，他们在课堂上常常只能使用二手材料给学生进行讲解分析。要改变这种现状，教师应当投身社工机构实践，把“生活中的事例”同“书本上的案例”做出理性的比较，检验并发展自己的理论，这样也可以激发其学术灵感，使社会工作理念在社会工作机构实践中得到进一步的检验与坚持。教师通过社工实务的锻炼，全面提升自身素质，既有较强的理论研究能力，又有丰富的实践指导能力，实现了双师型教师的转型。

(二)有利于解决学生的专业学习、实习问题

按照国际惯例，社会工作专业本科生要求有800个学时的实践教学。许多学校在社会工作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中都体现了这一要求，建立了稳定化的实践教学课时、序列化的课程体系、模块化的实践项目和制度化的第二课堂等社会工作实务课程体系。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实现了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课内实践与课外实践、专业技能与学习创新的有机结合，使学生将课堂所学知识与社会实践有机地结合起来。教师创办机构也能很好地解决学生实习的专业化问题。目前许多社会工作专业学生外部资源相对缺乏，很难找到合适的实习机构，而社工专业学生实习质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机构对社工提供的条件和环境。有些机构甚至把学生看成可利用的人力资源，缺乏对社会工作专业的深刻认识;有些机构的行政色彩比较重，实习的专业性难以维持。这些都直接影响了社工实习的积极性。

(三)有利于提高就业能力

由于我国的社会工作呈现出“后生快发”和“教育先行”的发展特点，社会工作服务机构和专业教育机构在专业化发展上存在着发展路径的差异性，不是处于同一水平。目前社会工作机构数量不足，导致社会工作专业实务难以形成规模，制约着社会工作的专业化与职业化发展。因而专业教育始终面临两个发展的瓶颈性障碍:一是专业实习上，很多学校难以找到足够数量的、符合专业要求的机构来安排学生实习;二是学生毕业后，难以找到足够数量的、符合专业要求的机构就业。教师领办社会工作机构，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或缓解上述两个瓶颈性障碍。一方面，教师可以让学生在自己创办的机构中实习，解决学生实习的安置问题;另一方面，在教师的机构中可以安置一些毕业的学生，尤其是教师赏识的在专业上有培养价值和发展前途的学生就业。［2］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服务机构不仅有助于社会工作专业化与职业化，更重要的是能弥补政府与企业之不足，有力地促进社会治理创新与社会和谐。

(四)有利于构建产学研一体化的教学模式

高校的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改革进程中，“产学研一体化”也多留存纸面，如何真正落实高校服务社会的功能，尤其是人文社科类专业如何对接社会，高校教师创办社会服务机构是一条新路子，对促进高校自身的平台建设、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也具有重大意义，同时也是高校教学改革的重要举措。我国高等院校在社会服务方面如何“接地气”，一直是困扰政府、社会、高校多方的问题。社工一直被视为“街头知识分子”，社工要广泛联络处于弱势的人、群体和社区，而教师创办社工机构落户社区，直接面对最需要高校知识、智力资源的社会基层组织，不失为解决“高校——社区”社会服务网络“最后一公里”问题的有效措施，对支持基层社会管理的创新，提高基层社区组织的服务效率有着现实意义。

(五)有利于促进社会工作本土化发展和社会治理创新

高校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是推进专业社会工作发展的重要力量，是我国社会工作事业发展的客观需要，也是促进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的重要举措。30多年的改革开放使我国经济得到了迅速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已经呈现出多元化与层次化，这同时给我国的社会治理带来了许多新情况和新问题。这些社会问题的解决需要政府的治理，也呼唤着社会工作组织及社会工作者的出现。［3］但是，目前大部分城市和地区的政府对推动社会工作发展仍然处于徘徊观望、不积极的状态。他们不了解社会工作，对社会工作的接纳与使用非常谨慎。高校教师创办民办社会工作机构，可以利用自身的专业知识，共同探索本土情境下的社会工作实践，推动社会工作的发展。［4］教师办社会工作机构也是对社会工作教育和专业实践的推动，是时代对高校教师承担社会服务的要求，是高校教师承担社会责任的回归。

二、高校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的优势与困境

(一)优势

1．专业凸显的优势

社会工作专业是一个有独特价值理念的专业，其实践性与操作性非常强，对专业教师提出了严格的专业实践要求。社工专业教师具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和熟练的社工技巧，熟悉社会工作政策法规，他们创办社工机构一般都是“行内人”。高校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发展典范。机构有专业理论与专业教师的指导，其专业性能够得到保证，减少了很多机构初期的各种盲目行为。专业教师对社会工作人才培养、课程实习都非常了解，与政府也有良好的沟通和信任关系，可以在机构服务方面发挥督导作用，能够坚持社会服务的专业性和公益性。他们创办社会工作机构能用理论带动实践，使理论回到实践，是探索社会工作本土化、职业化的重要力量。社会工作服务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并不是什么人、什么机构都能做。

2．资源整合的优势

高校教师创办社工机构，可以整合学校的社会工作教育资源:一是社会工作专业教师可作为机构社会工作督导力量，对学校学生的实习进行专业指导;二是社工专业学生可以提供人力资源的支持，通过社工专业学生进入机构实习，在人力上促进了社会工作服务效果的叠加;三是与学校青年志愿者协会等组织合作，可以为建立“社工+义工”服务模式提供便利;四是利用学校教学实验室，可以最大限度减少机构服务项目开支;五是高校教学、科研力量在服务方法、服务过程控制等方面为社会工作服务机构提供了技术支持。

3．专业培训的优势

按照现代职业化社会工作的要求，必须坚持培训和实务两手抓，任何社工机构都不可能忽视社工培训，这是强化社工价值观和技能的重要手段。创办社工机构的高校教师本身就是专业培训人才，在社工岗前培训、继续教育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社会工作是一门实务性很强的专业，其各项服务的开展都需要有专业的技能与方法作为后盾，而专业技能的掌握始终离不开对专业人士的教育与培训。高校社会工作专业教师创办的机构，则充分利用了社工教师和学生资源及其他相关教育资源，因而在开展专业活动中，有着较好的专业技能与方法方面的优势。

4．专业督导的优势

由督导指导一线社工开展工作，是社工机构人力发展与人才培养的基本方法。创办社工机构的高校教师是机构中的成员，可以为社工提供专业督导。他们既有扎实的社工专业理论，又有丰富的社工实务经验;既有成熟沉稳的性格，又有积极进取的生活态度，完全有能力促进社工在实务训练中得到改变，促进社工专业真正走向市场。高校督导老师在自己的机构与实习学生互动和连结，使学生社会工作的价值观、所学理论和技巧都有机会得到检视、评估及整理，能够很好地践行助人的理念。因此，创办社工机构的老师能够有效地帮助社工实现专业成长，并能确保机构的服务质量。

(二)困境

1．资金不足

大部分社工机构的资金主要来源于政府购买的服务项目，企业和公众捐赠的比例很小。社工机构时常因资金拨付不及时造成机构运作经费紧张。在开展社工服务时，大部分经费用在支付人员薪酬、场地费用等，直接服务民众的资金非常少，不利于长期开展专业服务。政府财政支持不够，是大部分社会工作机构所面临的最主要问题。在内陆地区省份(比如湖南)政府购买社工服务经费少，相关政策不完善，教师创办的社会工作机构基本上由教师出资维持机构运转，大量使用高校学生开展义工服务以节省开支。绝大多数社会工作机构无法获得政府财政支持，学校也没有任何扶持性的政策，成立社工机构完全成为教师个人额外的负担。社会工作机构融资渠道单一，社会筹资困难。

2．管理经验不足

创办社会工作机构的高校教师大多数都是兼职，高校教师本身的教学与科学研究工作任务已经非常繁重，还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经营一个全新的社工机构，这对社工专业老师来说是一个考验，还面临着社会角色的冲突。精通助人的社工专业知识的教师，在实际管理一个专业社工机构时，明显缺乏非营利组织方面的管理经验，机构的人事管理、财务管理、项目管理等都需要涉猎，这都给教师带来了严重的挑战。

3．社会认知不足

目前公众对社会工作了解较少，对社会工作职业化和专业化特征的认识非常模糊，整个社会还缺乏一个良好的社会工作文化氛围。社会公众不相信社会工作机构能够提供有效的服务，还没有建立起对社会工作的职业信任和社会认同;政府对社会工作机构了解也不够，对社会工作机构持有不信任的态度，因此，难以将政府转移的职能或委托的社会服务交给社会工作机构。加之社会工作机构还处在起步阶段，部分机构自身建设不力，管理制度不健全，经营规范性欠缺、透明度低、公信力差，社会对社会工作机构的信任程度不高，难以得到广大民众的支持。

4．对传统文化了解不足

人是建设者，也是破坏者。在中国社会里，人情、面子、关系非常重要，在某些项目和资金的安排方面出现了一些社会运作规则。由于这种潜规则的作用，一些项目资金的安排便不完全公正、透明，需要人情、面子、关系的拉动。有些时候想要获得项目支持，需要利用各种渠道，通过各种关系，找到关键人物，才能成功。而高校教师的工作性质和范围都比较单纯，不熟悉获得项目的“社会运作规则”，特别是在项目竞标中出现人情关的时候，不知道要如何“打通”关节，尤其是在机构创建初期，这使教师处于不利位置。

5．学校支持不足

高校一些人不理解教师办机构对于培养人才、扩大学校影响、扩大实习范围、培养操作能力、推动学生就业的积极意义，反而将教师办机构理解为是教师的第二职业，怀疑教师办机构的目的是为了“赚钱”，不敢支持，不敢表态，采取中立的态度。高校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自己出资出力，既要完成高校常规教学任务，又要经营社会工作机构，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们完全是为了学生有一个实习锻炼的平台，为了履行高校教师的社会责任。但在教师工作量中得不到学校的承认和体现，反而轻视和忽视教学和实务实践经验。所以很多年轻老师不愿意参与社会服务，宁愿每天埋头故纸堆。因为高校看重的是核心刊物的论文和获得的纵向课题，对教师的教学效果、实务实践能力和经历不够重视。这样就影响了高校教师创办社工机构的积极性。

三、高校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的发展路径

在当前社会工作大发展的背景下，高校教师创办社会工作机构更需要我们正视现实，认清形势，整合资源，发挥优势，不断创新。

(一)政府购买服务是推动社会工作机构发展的动力

作为以“助人自助”为价值理念、以“扶弱助残”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工作，必然需要政府的社会福利政策和社会福利行动来支撑。作为社会治理的手段和政府职责的社会工作，应当由政府买单。在西方国家，政府要向社会公布购买社会服务预算，从事社会公共服务的非政府组织(含社会工作机构)通过招投标取得政府拨款，并按照政府要求提供服务。构建中国特色的社会工作体系，应让政府财政买单成为社工服务的常态。目前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才刚刚起步。不过随着社会治理创新的力度加大，政府意识到社会工作在社会治理的重要性，购买社会工作服务必将成为我国的基本趋势。社工机构有较强的专业性，能够提供更加专业而细致的服务，让更多的人分享改革和发展成果，实现社会公平。政府出台购买社会工作服务的政策方针以及经费的正常下达，是社会工作机构得以正常发展的关键，政府购买服务是推动社会工作机构发展的动力。

(二)加强机构自身能力建设，提高管理水平和专业服务水平

高校教师创办机构要针对自身经营管理水平普遍不高的现状，不断加强自身建设，吸纳相关专业人士参与管理;制定切实可行的管理规章制度，并在机构管理中认真贯彻执行，使之成为机构每个社工的自觉意识和自觉行动，使机构内部的专业化管理水平不断提高。还要注重机构管理的社工化，积极发挥社会工作行政管理作用，促进社会工作者的角色转变，即由一个行政管理者变为一个为服务对象提供各项支持的服务者。社工机构的管理者应当是其社工团队的领头羊，对社工机构管理的正确理解特别重要，否则会将其机构的整个团队带入困途。加强社会工作机构能力建设，提高组织运营能力，是社会工作机构持续发展最根本的基础性条件。

(三)教师秉持公益目标，提高社会公信力

高校教师创办的社会工作机构是不将利润最大化当作首要目标，且以社会公益事业为主要追求目标的社会组织。社工机构要始终秉持公益服务宗旨，坚持以非营利为目的，加强诚信自律建设，规范活动开展，扩大公开透明，提高社会公信力，增强协助政府管理公共事务、开展公共服务的能力。但也有一些社工机构由于资金缺乏，组织制度不健全，往往都有偏离公益宗旨的危险。有些社工机构社会诚信度不高，还有一些存在营利性倾向、违规接受捐赠以及乱收费等问题，有的甚至假借非营利组织的名义谋取利益，或者依托其业务主管单位赋予的公共权力，为个人或组织谋利。这与这些机构自律性差、诚信缺失、社会公信力较低有一定的关系。公益宗旨的任何偏离都会影响社会工作机构可持续发展。因此，其公益宗旨或目标是社会工作机构生存的根本和驱动力。

(四)建立多元筹资渠道，解决融资难题

目前社会工作机构主要依托政府来推动自身发展和开展社会工作专业服务。由于资源的单一性，一旦政府断奶，机构的生存与发展将难以为继。同时由于单一性的资源还表现出对政府的依附性，也使机构的专业价值观、角色定位等受到一定的影响。因此，要想改变这种受制的状态，需要建立以政府为主导的多元筹资渠道和筹资方式，建立多维的社会资本参与社会建设的机制，以增强社工机构的持续发展能力。社工机构要通过树立自己的公信力和高品质的服务，吸引社会各界对民众的爱心奉献，积累更多的优质社会资本，才能使社会工作机构获得源源不断的社会资源支持。［5］

(五)强化政社合作，建立协同创新的社会工作联盟

在当今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的热潮中，一些地方通过政府购买服务，鼓励建立社会工作服务机构，参与公共管理，提供多样化的社会公益服务和专业化的社会工作服务。目前，政府正在探索以“政社互动合作”为核心的社会治理新模式，政社互动合作正面临着良好的发展机遇。政府行政管理与社会多元主体协同配合有效衔接、良性互动的社会治理新格局已初现端倪。高校教师要利用创办社会工作机构的专业优势，与政府互动合作，抓住社会工作发展的机遇，用政府购买服务的项目来实现社会工作机构的造血功能，支持社工机构的良性运转，营造良好的政社共生环境，让机构追求更加专业性的社会服务。通过项目成效赢得当地党委、政府和社会的认可和重视，与政府在法治的框架下建立起稳定的政治互信和良性合作关系，建立协同作战的社会工作联盟，提升政社合作能力，提高社会整合水平。

(六)高校与机构相互支持，实现产学研一体化

高校与机构要做到既相互独立，又互相支持。高校利用自身的影响力，尤其是高校领导要认识到举办社工机构的社会价值和非营利性组织的性质，加强与政府各职能部门的沟通，进行政策倡导，通过产学结合，将教学应用于实践，又通过实践修正理论。社工机构则根据民间组织发展规律，以服务效率优先，加强机构内部能力建设，发展好自己同时反哺高校，给高校赢得荣誉和品牌。教师创办社工机构要成为社会服务机构和专业教育机构的联结者，在专业建设中成为推动社会工作教育和专业实践的示范;在社会服务上成为支持社会管理创新和社会服务的专业示范;在大学与社会的沟通联系上，更好地将专业实习、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融为一体，推进社会工作专业化、职业化、本土化发展，成为推进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的行动楷模。

注释

①2012年12月28～30日重庆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协会第8届年会暨社会工作人才发展规化与社会工作教育使命研讨会上通报的数据。

［1］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S］．2006-10-11．

［2］史柏年．教师领办服务机构:中国社会工作专业化的现实理性选择［G］．北京:高校教师办社会服务机构理论与实践高级研讨会论文，2012．

［3］顾东辉．社会治理及社会工作的同构演绎［J］．社会工作与管理，2014(5):11—13．

［4］易松国．大学教师创办社工机构的背景、问题及建议［J］．社会工作:实务版，2011(2):5—7．

［5］廖鸿冰．共生理论视角下灾后社工服务组织可持续发展探索——以汶川震后社工服务组织为例［J］．湖湘论坛，2010(4):117—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