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莹,魏晓平,黄永宝
(中国矿业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外商直接投资、市场化与能源强度
——基于1998—2011年省际面板数据的经验研究
胡 莹,魏晓平,黄永宝
(中国矿业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从市场化视角切入,利用固定效应回归和面板工具变量法对中国1998—2011年30个省市的面板数据对外商直接投资、当地市场化进程、能源强度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研究发现:外商直接投资提高了中国的能源强度,但其对能源强度的影响依赖于各地的市场化进程,市场化进程发展较快的地区,外商直接投资能够有效降低当地的能源强度,而在市场化进程落后的地区,外商直接投资却对能源强度有负面的影响。总之,随着市场化的深入推进,外商直接投资将会逐渐降低能源强度。
外商直接投资;市场化;能源强度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FDI)规模不断扩大,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外资流入国,使中国的经济飞速发展。与此同时,伴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中国的能源消费量不断攀升,而能源强度(单位GDP能耗)则在近十几年间不断下降,如2000—2013年中国能源强度从1.31吨标准煤/万元下降到0.66吨标准煤/万元,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不少研究从经济增长、结构变化、技术进步等方面寻找中国能源强下降的原因,发现外商直接投资也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外商直接投资作为国家和地区之间资金流动的主要形式之一,不仅带来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带动经济和社会发展,而且对东道国的环境和能源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众所周知,近年来人们的环保意识和能源危机意识逐渐增强,许多发达国家由于本土严厉的环境规制和能源资源的短缺将一些高污染高耗能的企业转移至发展中国家,使得发展中国家成为外商投资企业的“污染天堂”。另一方面,外商直接投资也可能通过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调整外资流入国的产业结构,加快技术知识扩散,从而降低东道国能源强度,对此国内部分学者[1]也进行了论证,但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各地区的能源强度究竟如何却缺乏一定实证结果。
此外,经历了三十多年的市场化改革,中国经济已经从很大程度上由计划经济转向了市场经济,市场化进程取得了举世公认的成功。特别是近些年来,中国更是一再强调要深化改革,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并在2012年的《中国能源政策白皮书》中明确提出要加快市场体系建设,完善市场体制机制,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鼓励多种经济成分进入能源领域,积极推动能源市场化改革。而经济市场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也可以提高各地吸收外资的能力,加速外资进入后的技术外溢,从而提升能源效率,降低能源强度。另外,叶素云和叶振宇(2010)在研究FDI对中国地区能源强度的影响时发现,FDI流入只能降低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的能源强度,却提高了西部地区的能源强度,并且东部地区的效果要好于中部地区[2]。而中国的市场化进程东部沿海地区最快,中部次之,西部最差,这恰好与上面的结论相对应。因此,本文认为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可能与各地的市场化进程有关,只有在市场化水平较高的地区,外商直接投资才能降低当地的能源强度,而在市场化进程发展落后的地区,外商直接投资却会使当地的能源强度不降反增。总之,本文将对此进行验证。
关于FDI对环境和能源强度的影响,国内外学者都做了众多的研究分析,但得出的结论却不尽一致。总体来说,主要有三种观点,一是以科尔和弗雷德里克松(Cole & Fredriksson,2009)[3]为代表的“污染天堂”假说。所谓“污染天堂”假说就是指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一些发达国家为了躲避本国严厉的环境规制和能源资源短缺等问题,将一些高污染高耗能的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充分利用发展中国家宽松的环境规制和富足的能源优势,从而使发展中国家成为这些外商投资企业的“藏污纳垢场”,给外资流入国带来了严重的环境和能源压力。赵晓丽等[4]基于中国1997—2005年的FDI行业数据,采用分解方法证实了FDI正在向高耗能行业集中,可能使中国的能源强度上升。科勒(Keller,2004)[5]利用60个发展中国家1975—2004年的面板数据来验证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结果发现FDI并不能够降低发展中国家的能源强度。二是以米尔尼克和戈尔登贝格(Mielnika & Goldemberg,2002)[6]为代表的修正学派,提出“FDI能显著降低外资引入国能源强度”的假说,并选取20个发展中国家的FDI和能源强度为样本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统计回归,结果表明能源强度随着FDI的增加而显著降低,并对其原因做了进一步的分析,发现FDI技术溢出效应的存在是导致能源强度降低的主要原因,但没有对其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布莱克曼和吴(Blackman & Wu,1999)[7]考察了FDI对电力部门的影响,提出了“FDI对电力部门的投资能够有效提高能源效率”的假说,并从政策方面着手,分析了中国能源领域的外商投资政策,发现中国能源领域的外商投资数量锐减,其深层次的原因可能在于一些体制性障碍,如过于严苛的行政审批制度和行业规章政策等。腾玉华和陈小霞(2009)[8]运用中国工业31个行业1998—2004年的面板数据,分析了能源价格、FDI进入程度、进出口商品结构等因素对中国工业能源强度的影响,发现降低FDI的进入程度有助于降低工业特别是高耗能行业的能源强度;而张贤和周勇(2007)[9]运用空间回归模型方法进一步计量分析了FDI对能源强度作用的空间关系,结论是FDI有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不仅对本地区能源强度有显著影响,而且对周边地区能源强度的降低也有明显的作用。以上两种假说大都是在国家层面来分析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而第三种是以叶素云等为代表的中立学派,他们将研究层面细化到中国的各个省份,分析FDI和中国各地区能源强度之间的关系。齐少洲和王班班(2013)[10]将能源视为一种生产投入要素纳入要素替代的分析框架下进行研究,采用SUR回归估计了1998—2009年中国FDI知识溢出效应对能源强度的影响,发现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有区域性差异。叶素云和叶振宇(2010)[2]在研究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时按东、中、西部三个区域来划分,结果发现,FDI流入只能降低东部和中部地区的能源强度,却提高了西部地区的能源强度,并且东部地区的效果要好于中部地区。高扬(2010)[11]也对此做了研究,并得出了相似的结论。张鹏和陈卫民(2013)[12]等研究了FDI对中国各地区环境污染的影响,发现FDI和各地区环境污染的关系依赖于各地的市场化进程。
综上所述,可以发现:现有文献大多是从国家层面来研究FDI与能源强度之间的关系,而直接研究FDI与中国区域能源强度关系的文献却很少。虽然有些研究考虑了区域性差异下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将东部、中部、西部分开考虑,但没有明确提到市场化的因素。由于中国各地的市场化进程不同,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也不同。比如中西部地区由于资源优势也会吸引外资进入高污染、高耗能行业,从而使得中西部地区的能源强度问题更为突出。基于以上分析,本文从市场化的角度切入,考察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能源强度的影响是否依赖于各地的市场化进程。
1.模型设定
本文从中国省区出发,主要考察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是否依赖于各地的市场化进程,因此在模型中引入FDI与市场化的交乘项这个变量,其计量模型如下:
EIit=α+β1FDIit+β2Market×FDIit+β2Marketit+βxxit+fi+ηt+ξit
(1)
在式(1)中,t代表时间,i代表地区,f代表不随时间变化的地区固定效应,η代表不随地区变化的时间固定效应,ξ为误差项。EI代表能源强度,FDI代表外商直接投资,Market代表各地的市场化进程指数,xit为可能影响能源强度的其他控制变量,本文中主要包括产业结构(IND)、能源价格(PE)、科技研发投入(R&D)和资本劳动比(CI)。
2.变量说明与数据来源
由于西藏数据缺失比较严重,所以本文实证样本采用中国1998—2013年的30个省市的面板数据来估计式(1),并对数据进行了处理,以1998年为基期,对各省市的GDP和固定资产投资分别用对应年份GDP指数和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进行平减,消除价格变动的影响。数据来源于相应年份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物价年鉴》、《中国能源年鉴》以及国家统计局。
(1)能源强度(EC)。能源强度即单位GDP的能源消费量,因此本文用能源消费总量与各地区生产总值来衡量。
(2)外商直接投资(FDI)。关于外商直接投资,参照相关研究,本文采用各地区历年来实际利用外资总额与各地区生产总值之比来衡量。
(3)市场化进程指数(Market)。目前测量各地区市场化指数最具有说服力的是《中国市场化指数——各地市场化相对进程2011年报告》[13],因此本文采用此报告中所测算的各地区市场化指数评分来衡量各地区的市场化水平。
(4)MFDI。本文指的是FDI与市场化进程指数的交乘项,用来检验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是否依赖于各地的市场化进程。
(5)产业结构(IND)。不同产业对能源消费和能源强度的影响也存在着显著差异,第二产业特别是加工业和制造业是能源消费大户,因此也是影响中国能源强度的主要因素。本文选取第二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来衡量产业结构变化对能源强度的影响。
(6)能源价格(PE)。本文采用各省区的燃料类价格指数来代替,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
(7)研发强度(R&D)。科技研发可以促进技术进步,从而提高中国的能源效率,降低能源强度,因此研发强度也是影响能源强度的一个主要因素,本文采用分地区R&D经费支出来衡量。
(8)资本劳动比(CI)。一般来说,资本密集型的行业,如加工业和制造业等往往是能源消费大户,可能影响到能源强度。本文选取各地区历年固定资产净值与全部从业人数的比值来衡量资本劳动比。
以上是本文中所涉及的所有变量,其中能源强度是被解释变量,外商直接投资和市场化以及二者的交乘项是主要的解释变量,其余的为控制变量。表1为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1.实证结果解读
表2(1-4列)报告了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的结果。在使用固定效应模型之前,首先要对模型进行Hausman检验,以确定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进行估计,若拒绝零假设,则说明应该使用固定效应估计。由表中Hausman检验P值可以看出本文应该使用固定效应回归。从回归系数来看,FDI系数均为正,可见FDI的引进提高了能源强度,这一点印证了“污染天堂”假说在中国的存在。分析原因其一可能是因为中国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和政府急于发展地方经济的热情,使得在引进外资的过程中不注重外资的质量,FDI大多向高耗能行业集中;其二是能源“回弹效应”的存在,FDI的引进导致技术外溢,提高了中国的能源效率,但同时也进一步增加了对能源的需求,抵消了节约的能源,从而使能源的消费不减反增。从市场化系数看,市场化也提高了能源强度,究其原因可能是中国的市场化发展比较扭曲,阻碍了能源的合理配置。而本文关注的焦点MFDI的系数却为负,并在1%或以上的水平上都显著,这一结果说明市场化水平在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见虽然FDI对能源强度的系数为正,但这种情况只在中国市场化进程比较落后的地区才成立。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地区尤其是一些沿海开放城市基础设施比较完善,政府执行力较强,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发展相对成熟,给经济注入了活力,为外商投资企业的技术研发和技术溢出创造了条件,再加上这些地区通常人口居住比较拥挤,能源相对缺乏,对环境和能源的要求较高,因此在引进外资的过程中会注重外资的质量,从而使能源问题得到改善。从其他的控制变量看,产业结构对能源强度的影响较大,系数为正,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可见第二产业占GDP的比重越大,越不利于解决中国的能源问题。能源价格的上升能够降低能源强度,这与杭雷鸣、屠梅曾的研究结果一致,说明提高能源价格是降低能源强度的一个有效政策工具。资本劳动比的提高增加了能源强度,原因是资本和劳动密集型的行业往往是像制造业之类的高耗能行业,对这些行业的投资只会使得能源问题越来越严重。而技术研发对能源强度的系数虽为负,但却不显著,究其原因可能是地区技术研发投资力度不够,对能源问题的改善作用有限。
注:n为样本量,R2为Within-R2,Coef代表回归系数,Std.Err代表标准差,t和z为统计量,P>|t|和P>|z|数值代表显著性程度。FE代表固定效应回归,XTIVREG代表面板工具变量法检验。
2.稳健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检验市场化在FDI对能源强度的影响中的调节作用,本文还考虑了变量的内生性问题对结论的影响,这是因为变量的内生性会造成结果不一致甚至发生偏误。为了克服这一缺陷,本文采用面板工具变量法进行回归,考虑到FDI、市场化和其他变量对能源强度的影响可能存在一定的滞后效应,将其滞后项作为各自变量的工具变量,这样一方面降低了寻找工具变量的难度,另一方面也解决了当期变量的内生性问题。表2(5—8列)报告了稳健性回归的结果,从回归结果看,FDI、市场化系数为正,二者的交乘项的系数为负,这与固定效应回归的结果系数方向一致,说明本文在考虑变量内生性的情况下依然很稳健。而从其他四个控制变量看,自主研发对能源强度的影响依然不显著,产业结构和资本劳动比提高都使能源强度升高,而能源价格的降低则对降低能源强度有显著的效果。
1.结论
本文基于市场化视角,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对能源强度的影响是否依赖于各地的市场化进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外商直接投资提高了能源强度,但是其对能源强度的影响与各地的市场化进程有很大的关联。也就是说,在市场化水平较高的地区,FDI可以降低能源强度,而在市场化水平较低的地区,FDI则提高了能源强度。
2.启示
(1)市场化改革给经济注入了活力,提高了效率,改善了资源配置状况,是中国近二十年来经济快速增长的主要动力。因此要继续深入推进市场化改革,加快现代市场体系建设,完善市场体制机制,使市场在能源和资源的配置中发挥基础性作用,鼓励多种经济成分进入能源领域,积极推动能源市场化改革。大幅度减少政府干预和对能源资源的直接配置,推动资源配置依据市场规则、市场价格、市场竞争来实现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同时要加快全国各地区尤其是西部地区的市场化进程,改善市场化发展不平衡的状况,缩小东西部市场化差距,为中国能源的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
(2)外商直接投资是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同时也给中国的能源和环境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因此政府在引进外资时,不仅要考虑外资的规模,还要注重外资的质量[14],结合当地的基本情况,把促进技术进步,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和降低能源强度作为引进外资的目标,引导外资流向能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的集约型工业和绿色低耗能产业。
(3)当前经济快速发展,能源消耗剧增,而能源储量锐减,尤其是煤炭、石油、天然气等可耗竭性资源,因此不光要依靠外资,还要从各个方面着手,其一要调整产业结构,降低第二产业尤其是制造业等高耗能产业占GDP的比重,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其二要加大自主研发力度,通过自主研发实现技术革新,从而降低能源强度;其三,中国的化石能源储量是有限的,总有耗竭的一日,因此要竭力寻找可替代能源,发展太阳能、风能等新能源,搞好能源的可持续利用,尽量减少能源消耗,降低能源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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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蒋 琰)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Marketization and Energy Intensity
HU Ying,WEI Xiaoping,HUANG Yongbao
(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Xuzhou 221116,China)
In this paper,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market,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the local market ization level and energy intensity were tested through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The results show that: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reduce energy intensity in China,but the impa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energy intensity depends on the local market ization.In the development of forward areas,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can reduce the energy intensity,whi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backward areas,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has a negative impact on energy intensity.In other words,as the development of market ization,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will gradually reduce energy intensity.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marketization;energy intensity
2014-12-0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矿产资源跨期优化配置机制研究”(11&ZD163)
胡莹(1991—),女,中国矿业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能源与环境经济;魏晓平(1953—),女,中国矿业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能源资源跨期优化配置;黄永宝(1990—),男,中国矿业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研究。
F224;F123.9
A
1008-2700(2015)02-001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