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驻香港特约记者 杨伟民
印度难民“涌入”引发香港社会的担忧。香港《东方日报》30日称,上周三竟有13名印度男子分乘两个航班飞抵香港申请避难,令港人忧虑有人滥用申请机制,借机来港打黑工。有媒体评论说,香港竞争力每况愈下,国际地位大不如前,只是对国际难民仍有相当的吸引力,而法律援助一再遭到滥用,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香港正值多事之秋,连自身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要背上国际第一收容港的负担,只会添烦添乱,加速沉沦”。
据香港《东方日报》30日报道,25日上午,13名印度人分乘两个航班抵港,他们的年龄介于20多岁至50多岁,仅懂非常简单的英语,无法说出来港目的,身上几乎没有带现金,不像真正旅客,入境处人员于是拒绝他们入境。但与此同时,入境处接到香港一名南亚裔律师的通知,称他会代表这13名印度人向港府提出酷刑等免遣返申请。有消息说,以往经航班来港提出免遣返申请的,每航班只有一至三人,如今同班机竟有十几人,非常罕见,令人质疑有人预先组织安排。
香港已成为南亚及非洲裔“经济难民”的目的地,“酷刑申请”成为最好借口早已是公开的秘密。目前印度国民可免签证访港14天,手持护照及机票的印度人因此可顺利办理登机手续随时赴港;有人于是利用免签之便,来港提出免遣返申请。自2009年年底至今年2月底,入境处共就4000多宗酷刑申请做出决定,其中获确认的个案仅22宗,不足0.5%;换言之,99.5%的申请者都是经济难民。他们“易请难送”,平均滞港时间为2.7年,最长近11年,香港纳税人除了要负担他们在港的生活开支外,还要帮他们支付法律服务费。
在这些避难申请中,南亚几国“名列前茅”。截至去年年底,香港入境处共接到9000多宗免遣返申请个案需要处理,根据申请人国籍,排名前三的依次为巴基斯坦、印度和孟加拉国,其中印度有1760人,港府分别在2003年和2007年取消了巴基斯坦及孟加拉国的免签安排。立法会议员王国兴为此批评有人滥用机制,并把做法传播开去,令更多人刻意来港滥用公帑及非法居留。需要指出的是,假难民为香港带来的不只是经济负担,更有治安问题。《东方日报》直言,近年兰桂坊乌烟瘴气,不少强奸、抢劫、打架等案件都涉及酷刑申请者,“说这些人成为治安毒瘤、社会癌症,一点都不夸张”。
香港对难民问题并不陌生。1979年7月,英国政府在日内瓦签署一项关于处理越南难民问题的国际公约,将香港列为“第一收容港”。1988年,香港政府实施“甄别政策”,把政治难民定义为“难民”,经济移民等非难民则定义为“船民”。到上世纪90年代,香港政府开始对越南船民有序遣返,由于自愿遣返者很少,难民营内曾发生多次冲突和骚动。统计显示,到2000年7月17日香港最后一个难民营关闭时,香港共接收多达20万船民。而每收容一名越南难民,香港政府每年大约需要花费公帑1.2万港元。《东方日报》30日称,香港市民对船民暴动仍记忆犹新,如今香港又沦为经济难民的收容港。归根结底,当年港英政府出于政治目的,完全未经民意授权,令香港背上沉重包袱,而那些口口声声为港人争取民主的政客却从未反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