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文化自觉形成的基础与过程



中国共产党文化自觉形成的基础与过程

王效

(安徽工程大学 思政部，安徽 芜湖 241000)

[摘要]自觉”是意识对客观世界的反映，它在实践产生，也需要在实践中检验和发展。中国共产党从来就不缺乏文化自觉，只不过文化自觉随着实践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而变化。而社会主义文化自觉的科学性与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不断深化密切相关。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文化自觉；文化自信

对于经济建设已经取得巨大成就的中国来说，文化建设的重要性日益突出。这不仅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也是发展国家软实力的需要。党的十八大提出要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树立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向着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宏伟目标阔步前进。那么，何为文化自觉，何以形成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如何理解中国共产党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形成，笔者认为必须整理和明确三个基本问题：

一、什么是文化自觉，文化自觉形成的基础是什么

文化自觉这个概念是费孝通先生在1997年北京大学举办的“第二届社会学人类学高级研讨班”上首先提出来的。按费孝通先生对文化自觉的解释，文化自觉就是“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的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的发展的趋向，不带任何“文化回归”的意思，不是要“复旧”，不是要“全盘西化”或“全盘他化”，“自知之明是为了加强对文化转型的自主能力，取得决定适应新环境、新时代文化选择的自主地位”[1]。

俞可平先生总结了学术界对文化自觉的理解并概括为以下五种理解：一、文化自觉的概念突出了文化对实现现代化的重要性；二、文化自觉是要求从世界历史的高度来认识中国文化；三、文化自觉是要求对传统文化的复兴；四、文化自觉是要求注重传统文化和民族文化的创新；五、文化自觉是要自觉地把文化作为一门科学来研究，使之成为一门有理论体系的学科[2]。笔者认为，在众多的，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对文化自觉的理解中，按照中国共产党对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要求，并套用我们通常使用的一个论断，我们可以作出这样的回答：所谓“培养和树立社会主义的文化自觉”,指的就是提高对“什么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以及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这个问题的认识，形成这样的文化自觉。

然而，文化自觉毕竟还只是思维领域的事物，是对客观存在的能动反映，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带有一定程度的主观色彩。也就是说，无论是哪一种的文化自觉，都需要在实践中形成、发展并在实践中得到检验。符合实践发展需要，能达到预期结果的文化自觉才是有效的和正确的文化自觉。文化自觉与文化建设的实践是互相促进的关系，如果没有大量的文化建设实践，文化自觉无从生成；而脱离了文化自觉指导的文化实践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盲目的文化实践。所以，文化自觉形成的基础只能是文化建设实践活动，对文化自觉形成基础的认识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在文化发展规律中的运用和体现。

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

生活在一定社会中的人，都是肉体的自然人与社会的文化人的统一。马克思主义与西方资产阶级哲学在关于人的本质上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资产阶级的文化理论通常把人的本质归结到人的自然本性——这就与动物的本性难以区分；但是，人，只能是生活在一定社会中的人，人的意识和行为都只能在其所参与的社会实践中生成，被一定的社会实践所决定。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这种在社会实践中产生、被社会关系所塑造的人的本质，更多的是以文化人的形式表现出来。所以，文化意义上的人对人来说更具有本质规定的意义。

这里所说的“文化人”并不是狭义的拥有一定文化知识的人，而是在不同的生产关系中形成的具有不同特征的人的思想意识和行为方式。正如农业社会生产方式中产生农业文化的人；工业社会产生的是适应于工业文明的人。费孝通先生曾经说过，农村人与城市人相比较，并不是农村人愚笨，而是农村人的生产生活的方式和环境导致他们几乎不需要文字，人与人之间用不着名片，甚至名子也并不重要。城市人生活在陌生人的世界，人与人之间主要是商品交换关系，这就要求制定规则和文字。这就道出了农业文化与工业文化的差异。但是，费孝通先生并无褒贬哪个先进，哪个落后的意思——这两者只不过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文化而已。所以，就广义的文化含义来说，对于目不识丁、到城市里就会迷路的农村人，他实际上并不是没有文化，对于生活在城市中，甚至掌握多种语言、兼具多重头衔身份的城市人，也并不是他就是有更加高深的文化。因为城市人到了乡村，也如同农村人到了城市一样手足无措，无法适应。如果说目不认丁的农民没文化，识文断字的城里人有文化，那也只是从文化最狭义的角度来理解的。如果从广义上说，这是不同生产方式下产生的两种文化，农民有农民的文化，市民有市民的文化。

从人类社会发展的进程来说，随着市场经济的全面渗透，大部分的农民最终将会成为市民，即使是继续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也逐渐从传统农民向现代农民转变。这是一个现代化的过程。从这种现代化过程来看，我们或许可以说城市人比农村人的文化要更为先进。马克思认为，社会主义是高于资本主义的社会形态，资本主义在解放了农业社会的生产力，完成了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任务的同时也使人完全异化，人成为资本的奴隶。而社会主义原本是在享受着资本主义带来的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成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通过消灭私有制来扬弃资本主义的弊病，把人从资本的统治下解放出来。所以，这种社会主义不仅在生产力发展水平方面高于资本主义，在文化方面也必然是高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文化应该是比资本主义文化更为先进的文化。如果说资本主义文化是为资本对人的奴役辩护和服务的文化，那么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就应该是反对资本的奴役、提倡人的个性解放的文化。

但是，现实中的社会主义诞生于生产力水平相对落后于资本主义的国家，原本由资本主义来完成的工业化和城市化任务落在社会主义肩上，那种高于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理论上的社会主义面对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现代化任务时显得力不从心。这种条件下要实现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还需要借助资本主义的手段(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吸收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经验)。那么，在这个历史阶段和历史条件下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这种具体条件下的社会主义的先进文化不可能是那种高于资本主义阶段的、理论中的社会主义文化。我们的社会主义不是那种理论上的社会主义，那么，我们的社会主义文化也就不可能是那种脱离了社会现实的空中楼阁的文化。脱离了社会发展阶段的文化，其先进性是无法表现出来的，也不会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支持和欣赏。而这种发展阶段和现实是什么呢？那就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在现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所有制结构上是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所有制形式，分配领域是以按劳分配为原则、建立在市场机制基础上的分配制度，在发展理念上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的全局，在发展目标上是以共同富裕和社会和谐作为定位的社会主义。那么，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就是为这一经济基础服务的，为这样的社会发展目标服务的文化。

所以，对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我们至少有三个认识的角度：一是指科学知识意义上的文化，二是指为一定经济基础服务的具有意识形态功能的文化，三是指与社会发展一定阶段相适应、体现时代特点的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必然是具备这三个方面特点的文化。概括地说，就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以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公民为目标的，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

作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文化，必须适应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社会不同阶层的文化需要和文化态度。毛泽东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文化要为工农兵服务，这当然是具有社会主义性质的文化。但是，无论是当年的新民主主义社会还是当下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所要建设的文化如果仅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虽然是反映了社会大部分人的需要，但是并不符合当代中国社会结构的现实需求。而且，在当代，随着社会结构和复杂化和社会阶层的多元化，“人民”这个概念的所包括的人群也不仅仅是工农兵这三个社会阶层，所有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都属于“人民”的范畴。更何况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海外的拥护国家统一的爱国人士，在加强民族凝聚力和建立并巩固更广泛的统一战线的要求下，我们的文化也不应该、更不可能只追求那种单一的服务对象和简单化的形式和内容。另外，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也要求不同文明、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对此，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方向和“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方针、坚持“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原则，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

当然，必须要强调的是，我们在从事文化建设的时候绝对不能失去了社会主义的方向，我们在多种社会思潮和文化元素并存的现实中仍然要坚持一元即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仍然应该以反对资本奴役、实现人的个性解放为长远目标，如果放弃了这个目标，社会主义文化不但会失去其先进性，更只会与资本主义文化失去了区别。

三、中国共产党的文化自觉是怎样形成的

由于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而且又是与世界范围的资本主义共存的社会主义，在文化建设方面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其中关键在于坚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贯穿到文化建设的各个方面，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理想，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提倡社会主义荣辱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文化建设的灵魂，它决定了社会主义文化发展的正确方向。

虽然十七大以后，才在党的正式会议决议中提出培养文化自觉的任务，但是在党的历史是不是就缺乏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呢？答案是否定的。比如我们经常使用“思想战线”一词，这里面其实就包含了一种“明确了界限”的文化自觉。

在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新民主主义的文化纲领，作为新民主主义的三大纲领之一被浓墨重彩地书写过的。而且，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最初的名子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与新民主主义的文化》。在这篇文章中，毛泽东开篇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我们要建立中华民族的新文化，但是这种新文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文化呢？”[3]663毛泽东鲜明的问题意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培养文化自觉的明确要求和渴望。毛泽东在文中详细论述了新民主主义文化的性质、特点和要求，并且提出：“我们不但要把一个政治上受压迫、经济上受剥削的中国，变为一个政治上自由和经济上繁荣的中国，而且要把一个被旧文化统治因而愚昧落后的中国，变为一个被新文化统治因而文明先进的中国。”[3] 663这实际上已经提出了建设文化强国的历史任务。

新民主主义的文化纲领提出新民主主义文化是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这是正确反映新民主主义文化发展规律的文化纲领，也是新民主主义文化自觉的表现。毛泽东在后来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则更为细致和具体地规定了共产党的文化理论、方针和政策。但是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也流露出用那种理想化的社会主义文化标准来要求和发展新民主主义文化的“左”的倾向。比如社会主义文化要为工农兵服务的问题，因为新民主主义理论中合法存在的社会阶层至少有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新民主主义文化理应服务于包括这四个阶层在内的广大群众，而不能仅局限为工农兵。

当然，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毛泽东认为，评价文化艺术应当把政治标准放在首位。这个观点即使是在今天也是有意义的。当把政治、阶级斗争当作社会的主要矛盾的时候，文化艺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阶级斗争的工具。当把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为最大的政治的时候，社会主义文化的政治标准理所当然的是看它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否有利。所以，在今天，我们评价文化艺术的政治标准就应该是看这种文化艺术是否有利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总之，《新民主主义论》和《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等一系列著名的理论文章表明，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和社会主义革命阶段，中国共产党已经非常重视培养文化自觉，而且已经形成了基本正确而又鲜明的新民主主义的文化自觉，只是对这种新民主主义的文化自觉和社会主义的文化自觉的区分仍不是十分明确。

文化自觉原本是思维对实践的一种认识，所以文化自觉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还需要在实践中经受检验。正因为如此，在新中国文化建设和发展过程中出现错误和走过弯路的时期，我们有时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文化方针是错误的和落后的。比如，像“文化大革命”这样的政治和社会的动乱也是打“文化革命”的旗帜进行的，而且也是从文化领域发起的。我们经常以现在的眼光来批评当年的错误，但是如果以当年的眼光看，我们也不能说当时没有文化自觉。所以，在建国头三十年的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虽然也提出过许多社会主义文化有益的方针政策。但是囿于对社会主义的僵化认识，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理解也具有相当的片面性，对社会结构的简单化塑造，用统一的标准和形式来要求和发展社会主义文化，否定了社会主义文化丰富内涵，只会束缚了社会主义文化的生机和活力。

在改革开放后，当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正在形成和完善的时候，当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尚在思考，尚未形成共识的时候，社会主义的文化自觉也难以形成。由于对社会主义的重新认识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在新的体制机制下重新迈步，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也是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状态。由于数十年对传统文化的批评使得传统文化尚未复兴，由于意识形态的高度对立，对西方文化的高度警惕性仍然保持，由于传统的革命文化在新的历史时期、在人们的反思中又更显得单调，这种环境和条件下，社会主义文化究竟是什么样的文化，社会主义文化自觉如何形成？对这个基本问题很难得到解答。正是由于社会主义的文化自觉仍不明确，在如何评价和发展各类文化事业和产品方面显得‘左’右为难。而在标准缺失的情况下，在市场化改革的浪潮中，利益取向成为了衡量文化发展的唯一尺度，各种良莠不齐的文化产品纷至沓来，违背了社会主义精神的文化产品对全社会的思想道德建设造成了不利的影响，这时候，表面上看是一片繁荣的文化市场，实际上却屡屡发生着违背了社会主义的精神原则，损害社会的伦理道德的事情。

在三十多年的实践经验积累的基础上，在日益增强的综合国力的支撑下，新的文化自觉也逐步形成。1986年，党的十二届六中全会作出了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指导方针的决议；1997年党的十五大提出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文化纲领；党的十六大把文化建设分为公益性的文化事业和经营性的文化产业两个层面，文化事业主要是由国家为最广大人民提供基本的公益性质的文化服务，经营性的文化产业走的是一条由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遵循市场经济规律，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把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结合起来的文化发展之路；党的十七大和十七届六中全会继续深化了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理论探索，既遵循了文化发展的特点和规律，又坚持了把文化建设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产业部门，并把它与社会经济结构的调整结合起来的正确方针。这正是体现了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发展要求。同时，十七届六中全会首次明确提出要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党的十八大再次强调了这个文化发展的目标。这一历程表现了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自觉和自信正在逐步形成。促进社会主义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形成的因素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建国以来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二是建国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所奠定的物质基础和理论准备。

新的文化自觉的培养和形成，必然会挤掉那种在大繁荣的假象下面的文化泡沫，以恢复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本来面目，让先进文化占领文化舞台，引领和培育更高水平的社会风尚。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成就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在实践的基础上，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文化建设的规律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自觉。而只有这种文化自觉才能带来文化自信，更将带来文化的自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只有建立的社会主义文化自觉和自信的基础上才能实现。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随着时代的变迁，先进文化的内容和形式也需要适应这个变化。对文化的内容和形式的认识也是不同的，如果以静止和僵化的观点来对待，或是没有看清时代变迁的规律，以一种错误的观点来对待，都会对文化的建设和发展造成不良的影响。所以，无论是在革命时期，或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以及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党都注重培养文化自觉，树立文化自信，但是这种自觉程度和水平在不同时期又具有不同的内容。而且，对于中国共产党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来说，文化自觉的培养与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密切相关，当我们对“什么是社会主义以及如何建设社会主义”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对“什么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以及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就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就难以形成。而从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到党的十八大之所以能提出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任务，正是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已经取得了巨大成就，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在实践中已经获得了越来越确实的证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规律和目标日益明晰。这个任务的提出本身就标志着中国共产党的文化自觉已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实现当为之不远。

[参考文献]

[1]费孝通.反思、对话、文化自觉[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3).

[2]俞可平.现代化和全球化双重变奏下的中国文化发展逻辑[J].学术月刊,2006,(4).

[3]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责任编辑陶有浩)

Basis and Course of Formation of Cultural Consciousness of CPC

WANG Xiao

(Department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Teaching,AnhuiPolytechnicUniversity,Wuhu241000,China)

Abstract：“Consciousness”is the reflection of awareness upon the objective world, it is generated in practice and must be tested in practice. There has never been inadequacy of cultural consciousness in CPC, but cultural consciousness change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practice and changes of times, closely related with the science of socialist cultural consciousness and deepening understanding of socialism.

Key words：CPC; cultural consciousness; confidence in culture

[中图分类号]D26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2273(2015)02-0046-05

[作者简介]王效(1972-)，男，安徽舒城人，安徽工程大学思政部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基金项目]安徽省高等教育提升计划省级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及其当代意义研究”(编TSSK2014B20)、安徽工程大学科研启动基金(2014YQQ008)阶段成果

[收稿日期]2015-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