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国文学经典小说中褪色的“美国梦”
——生态批评的视角

2015-03-27 13:45王启伟
关键词:美国梦文学生态

王启伟

(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论美国文学经典小说中褪色的“美国梦”
——生态批评的视角

王启伟

(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生态批评是一种文学批评,也是一种文化批评。以生态批评的文化视角,诠释以“美国梦”为主题的经典小说中所包含的生态文学价值观,不仅要关注经典小说中所体现的的自然原型、人与自然的关系,更要探讨作为生态共同体中一员的“人”,在社会生态中所面临的困境及精神生态危机:既要看到在西方文明的进程中,作为文明产物的宗教、物质主义、种族主义和城市化等对人性的异化和物化,又要认识到文化危机和精神危机才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源;同时,生态批评力求对现代性进行批判和反思,呼吁人性向自然的回归,努力建构一种自然、人文精神与社会和谐共生的生态文化。

生态批评;美国梦;文学经典;生态文化

20世纪后半叶以来,越来越多的人文学科出现了跨学科研究的特色。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生态批评”(Ecocriticism)把生态学的自然观引入到文学研究领域,“倡导从生态的角度来阅读古往今来的文学作品,从而使人类建立强烈的生态观念及忧患意识”[1]487。生态批评理论成长之初,由于广泛跨越和吸收了多元文化,其开放性也招致了种种挑战和非议。在当今全球生态危机和反思现代性的双重语境下,生态批评在走向成熟的理论建构过程中,逐渐赢得了普遍的文化认同。本文力图从生态批评的视角,来诠释贯穿美国文学经典小说中具有象征意义的主题—“美国梦”价值观的变迁及幻灭,探索这一主题的文本中所包含的生态文化观。

一、生态批评的产生与成长概述

1972年,美国人类学者约瑟夫·米克(W. Joseph Meeker)在《生存的喜剧:文学生态学研究》一文中首次提出了“文学生态学”(literary ecology)这一术语;1978年威廉·鲁克特(Wil⁃ liam Rueckert)在《文学与生态学:一次生态批评的试验》论文中首次使用了“生态批评”(eco⁃criticism)这一概念,并建议把生态以及和生态学有关理念运用到文学研究中去,但此建议在当时没有得到广泛响应;1989年,谢里尔·格罗特菲尔蒂(Cheryll Glotfelty)重新启用这一术语,并建议用其代替原来的“自然文学研究”(the study of nature writing);紧随其后,当时西部文学会会长格伦·沃夫(Glen A Love)发表题为《重新评价自然》的演说。自此以后,生态批评这一术语得到广泛传播,其作为文学批评流派的地位在上个世纪90年代得以确立。目前,学界普遍认可格罗特菲尔蒂对生态批评的经典定义:“简而言之,生态批评是研究文学与自然环境之间关系的批评”[2]。

探究生态批评的价值取向及思想内涵,除了梳理其庞杂的理论及哲学渊源,更要关注其研究领域和研究重心。主要流行于美国的生态批评作为一种文学批评,最初关注小说与诗歌关于自然界的写作,其贡献之一就是发掘文学经典中的“自然原型“,比如文学经典中经常出现的“荒野”“乡村”“处女地”“边疆”等,通过对自然文学中自然原型的诗化描写和生态解读,唤醒人们沉睡的生态意识。时代所赋予生态批评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使其研究视野迅速扩大,包容性和开放性是其显著特点。首先,生态批评是后现代主义的文学和文艺批评,在解构主义思潮影响之下,生态批评首先质疑和挑战“人类中心主义”和逻各斯主义的“二元论”。文艺复兴以来,科学主义的盛行,使得“人类中心主义”在西方文化价值观中取得绝对了话语权,自然被异化为被人类主体所要改造的客体;“二元论”则把世界割裂为人与自然,男人与女人,理性与情感等,并把前者凌驾于后者之上。生态批评以生态整体观和联系观严厉谴责二元对立的、机械的自然观,谴责以人类为中心的狭隘的人文主义思想。其次,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生态女性主义文化批判运动,直斥男人高于女人的价值论,指出这种传承了父权文化的价值论“是一种恶意将女性客体化、边缘化、将男性精神主体化、核心化进而打破生态平衡的做法”[3]。再次,生态批评视阈的扩展,已经把对自然文学的研究延伸到社会文化语境之中,如探讨本土文学和城市文学中城市化进程对自然的破坏和人性的摧残,进而揭示人性、文化与生态危机的实质——文化危机和人的精神危机是导致生态危机的根源;而生态文学的任务就是要表述自然与文化间相辅相成的关系。

生态批评主张以生态文化的角度来重新审读文学经典,包括对“文学传统的纵向重读”和“对不同文学品种的横向审视”[1]489。文学实践总是先于文学批评,重读美国文学经典,总能发掘经典中所蕴含的文学生态观及生态文化的价值倾向。

二、“美国梦”的经典主题

何谓“经典”?“‘经典’(Canon)乃经文之典,但常被人们视为精品……欧洲大学和文艺批评制度的诞生与经典密不可分……所谓文学经典,一般指欧洲文学中获得批评家、学者和教师公认的重要作家作品”[4]。目前英美当代的学院文学研究出现的趋向是对象的扩大及研究方法的改变:采取跨学科的方法对文学经典作品进行后结构主义式的文化分析[5]。因此,本文关注美国

三、生态批判解读“美国梦”

以生态的角度阅读文本,对传统美国文学典型文本——小说作纵向重读,审视小说中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以及现代文明社会生态中人的困境,本文力图通过以下几个专题来梳理“美国梦”小说中所蕴含的生态文化价值观。

(一)人对自然的征服与敬畏

17世纪初,寻梦而来的清教徒被北美大陆的原始自然美景所折服,美丽富饶的自然资源,既是先驱者追寻“美国梦”的物质基础,也是滋养美国文学的沃土,为美国文学提供了丰富的自然原型;清教主义价值观则为“美国梦”提供了精神源泉。美国短篇小说之父华盛顿·欧文(Washington Irving)开创了恐怖小说的先河,受文学不同时期不同文学流派中备受关注的经典小说,以生态批评的视角来诠释贯穿美国文学的“美国梦”主题,探索这一话语类型中包含的人与自然的关系。

何谓“美国梦”?纵观美国文学200多年的历史,不乏有闻名世界的文学经典;在美国经典文学作品中,“美国梦”这一文学主题反复出现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体裁的作品中,也是一种典型的社会文化现象。“美国梦”最早出现在詹姆斯·特拉斯洛·亚当斯(James Truslow Adams)的著作《美国史诗》中,“美国梦”被诠释为:“梦想的土地,在那里,每个人都会有更好、更富有和更充实的生活,有实现自己能力的机会”[6]。实际上,自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至于欧洲的清教徒踏上新大陆的那一刻起,这一通过个人奋斗而获得成功的价值观,就开始根植于美国人民心中,成为了一种民族精神和图腾,是美国所特有的属性(American identity)。《独立宣言》所倡导的“民主、自由、平等”观念,把实现个人自我价值狭义的“美国梦”,镀金成一种国家理想的广义“美国梦”。受启蒙运动和西进运动的影响,萌芽于清教主义思想,发展和膨胀于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阶段,幻灭于经济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面对不同思潮和社会运动的碰撞,“美国梦”当然也具有多元的文化诠释,如移民梦、拓荒梦、淘金梦、土地梦、财富梦、自由梦等不同表现内容。究其实质,“美国梦”就是通过人们对物质财富的追求来满足自我价值的实现,这正是生态批评所直斥物质主义、消费主义的价值观。欧洲传统文学影响,其作品热衷通过对带有历史遗迹的大自然的描写,营造出神秘的梦幻色彩,如废弃的古堡、倾斜的古塔等。《睡谷的传说》的主人公克莱恩,被描写成一个充满世俗贪欲的学究,作为一个宁静之地的外来者和一个现代文明的符号,他的到来,威胁到怡然自得的原生态社区的平衡。浪漫主义时期荒野文学先驱詹姆斯·菲尼莫·库柏(James Fenimore Cooper),通过长篇历史小说《边疆五部曲》描绘了清教主义殖民者建立“山巅之城”(a city upon the hill)等改造自然的探险活动与攫取精神;同时,殖民者的西进拓荒史也是土著印第安人的血泪史:伊甸园式的美景被“文明”逐渐吞噬而消失,这到底是文明驯化了荒野,还是野蛮侵犯了生态文明?库伯被称为“将欧洲浪漫主义传统与美洲新大陆独特文化有机结合的典范,其作品起到文学传统过渡的桥梁作用”[7]。

真正意义上的美国文学,始于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的超验主义:一个真正独立的“美国的声音”。爱默生认为自然是有生命的,对人有圣洁的道德影响;只有融于自然,人的精神才能升华。爱默生经常谈到的人与自然关系的两个主题是:“自然对人类的保护性和仁慈性以及人的神性和自发性”。[8]生态批评直接继承了超验主义的自然观,关注经典作品中人与自然的冲突与融合。在充满神秘色彩的小说《白鲸》中,以包容万象的自然原型大海为背景,作者赫尔曼·麦尔维尔(Herman Melville)以史诗般的象征性语言营造了一个梦幻般的海洋生态系统:白人船长埃哈伯是物质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和人类中心主义的代表,他带领的肤色各异的船员所追逐的梦,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征服和毁灭白鲸莫比·迪克——它是海洋的神话,自然的神化。莫比·迪克所代言的是不可捉摸、充满神力的、令人敬畏的自然力,它“充满机智”“无处不在,而且是不朽的”;[9]小说的悲剧结局警告世人,充满物质占有欲的人类中心主义,在毁灭自然的同时也毁灭了人类自己。厄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老人与海》中的老人,渐渐地和大鱼变成了伙伴,他对鱼说:“我爱你,非常尊敬你。不过今天无论如何要把你杀死……是我的朋友……可是我杀死这条鱼,他是我的兄弟”。[10]这体现了人类在征服自然的过程中产生了对自然的敬畏之情,这种敬畏之情是人类与自然息息相通的至高情怀。

(二)宗教传统与自由人性

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通常将小说场景置于新英格兰宗教背景,抨击加尔文教残害人性的本质,倡导人们以善行来洗刷罪恶,净化心灵。[11]147小说《红字》使用了各种自然形象的象征性隐喻,以此来唤醒人们被欲望所异化的心灵。例如,故事的结局描写了只有在自然的森林中,小珠儿才能充满生机地快乐生活——这说明融于自然,是净化心灵,治愈创伤的最好良药。小说对追求个性解放“自由梦”的女主人公形象描述,体现了生态女性主义者提倡的处于社会生态失衡环境中女性要求回归自然的天性:作为加尔文教的牺牲品的海丝特,带着“罪人”的枷锁,勇敢走向现实,在大众社区中朴素、坦诚地活着,自由心灵的回归终于使她赢得了邻里的尊重和爱戴;当她脱去“罪人”的服装,走向绿色森林的那一刻,她像一片阳光下的树叶,焕发出勃勃生机。黑人女作家爱丽丝·沃克(Alice Walker)的女权小说《紫色》体现了生态批评主义的自然伦理:追求个性解放和自由的主人公西莉亚,对传统的宗教信仰作了彻底的批判,她认为“上帝存在于大自然之中的造化”,[12]435热爱生活就会找到上帝。

(三)女人、土地伦理及种族主义

生态女性主义呈现出多元文化特征,但它们的共同前提是“体制化的父权制历史和人类对非人类的主宰之间具有相关性”[13]。生态女性主义认为父权主义世界观特征是:人与自然的突出对立为标志的各种阴阳对立;“男尊女卑”观念和和父权主义态度对自然、女人、有色人种的征服。[14]141美国的自然主义文学深受达尔文进化论影响,表达了人在社会生态环境中的无奈和困境,以及在物欲横流社会中人的道德和天性的沦丧。西奥多·德莱赛(Theodore Dreiser)的幻灭小说《嘉莉妹妹》和命运小说《珍妮姑娘》都反映了女性被父权制社会所践踏的社会事实。不同的是,纯真的嘉莉妹妹在盲目地追求“财富梦”“名利梦”的过程中,来自于乡村原生态的女性的天性被父权社会玩弄、扭曲和践踏;而来自于城市平民家庭原生态的珍妮,她的梦想只不过是找份能养家糊口的普通工作的“平民梦”,找到工作后“可怜的、微不足道的高兴也维持不了多久,终于被‘资产阶级’的男人白兰德彻底破坏了”。[12]181在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的奋斗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女主人公黛西也是物欲社会的牺牲品—为了追求金钱和名利,以至于泯灭了女性和人性的良善,和丈夫一起用计害死了盖茨比。

大萧条时期工业文明侵占土地背景下,很多人都抱有人人都可以在边疆取得成功、获得土地的美国梦。生态批评主义的土地伦理主张把凌驾于他物之上的“人”重新放回坚实而温暖的大地;人只是生态共同体中的一员,人不能“仅仅从经济上考虑对待土地的态度”[15]。约翰·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的《愤怒的葡萄》描述了农业的机器工业化对土地和原始文化的侵犯;同时,作者探索了女性形象与土地的类比关系,呼吁以“女性文化价值观念重构人与自然的和谐”[16]。20世纪南方文学的典型代表,威廉·福克纳的小说《喧哗与骚动》和《押沙龙,押沙龙》都描写了现代白人父权制的资本主义文明之下,建立在掠夺来的土地和黑奴血汗之上的南方庄园经济的末路,表现了旧贵族精神世界没落、道德沦丧的精神生态危机。在《喧哗与骚动》中,残酷冷漠的金钱主义代替了原有的家庭之间的温情;小说结尾处,拜金主义的奴隶杰生的财富,最后被外甥女与一个流浪汉席卷而去,彻底击碎了资本主义的“金钱梦”;而黑人女仆迪尔西形象的忍耐、正直、包容和仁爱精神,体现了当时幻灭的西方文明对纯真人性的呼唤。白人种族主义殖民者一向认为“低等民族为‘人类’进步做出牺牲是理所应当的”[17]。《押沙龙,押沙龙》的主人公汤马斯先抛弃了有黑人血统的妻子,后来又唆使小儿子亨利杀死其流着黑人血液的哥哥查尔斯,这一切都是父权制的变体——种族主义对黑人所犯下的罪行。

(四)消费主义、科学主义、城市化与人

“美国梦”的寻梦者们继承了清教主义所提倡的艰苦、节约的价值观,但他们“仍然执着于消费,这个悖论由来已久……美国既是一个酷爱自然也是一个热衷消耗的国家”[18]。在杰克·伦敦(Jack London)的《野性的呼唤》中,“巴克所遭受的文明动物(人类)的种种折磨表明了文明毁灭自然这一诚实清白的存在状态”。[19]“野性的呼唤”不单是对返祖主义的简单诠释,也是呼唤被追求“财富梦”的消费主义所物化的人性向自然的回归。远离荒野,作为现代文明的表征的现代都市,却“让我们失去了自然的根基和自然的保护”,“失去了亲情与同情心”,“增长了欲望却失去了幸福感乃至生存的意义”。[20]《嘉莉妹妹》中纯朴的乡村少女嘉莉妹妹梦想着大都市的生活,在物质欲望得以满足的名利场背后,牺牲的是女性自然纯朴的天性,换来的只能是无尽的空虚和孤独。19世纪中叶,美国金融寡头的出现推动了工业文明的发展,金融寡头们“被比作用科学技术征服环境的普罗米修斯”。[21]傲慢的科学主义成为人类自认为自己“了不起”的有力工具,成为人们追求“美国梦”的驱动力。然而,生态批评主义者认为“技术威胁到人与环境的价值,技术导致人的异化,以及技术心态有渗透到整个人类生活的危险”。[14]73不断追求物质满足的“精神疯狂不是根源于物质的匮乏,而是在于精神的空洞化和价值基因的稀释化”。[22]131《欲望三部曲》描写了金融资本家占有财富的疯狂和腐朽的上层社会生活;三部小说的都以功名财富梦的幻灭而结束,反映了物质主义、科学主义盛行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社会生态系统的恶化。《了不起的盖兹比》描述了主人公盖茨比的“财富梦”的成功并没有成就他的“爱情梦”,原因是物欲支配的盖茨比追求的金钱梦并没有精神依托,“他的梦想是建立在金钱能实现梦想这个虚妄的基点之上”[11]148。

总之,重新审读作为文化表征的文学经典,以生态批评的视角,对文本作跨学科的后结构主义生态文化分析,总能发现以“美国梦”为主线的经典小说,不仅展现了人与自然的关系,更体现了以物质主义、消费主义为核心价值观的“美国梦”的幻灭。这是一种文化价值的危机,其根源是人类中心主义、利己主义美国精神的生态危机。一味寻求物质满足的“美国梦”走上了文化偏执的歧途,“仅仅关注经济发展和消费水平,这种严重的文化偏执症导致人痴迷物质增长而丧失人性的深度和人文厚度”。[22]134生态批评学者以高度的危机感和使命感,把当今文学的功用定义为“将人类意识指引向对自己在一个受到威胁的自然界中的位置的充分认识”[23]。作为文学批评的生态批评,也是一种文化批评的文学研究。通过文本的生态阅读,诠释人类文化和自然的关系,更要关注“人”所面对的困境和精神危机,进而引导作为文化物种的人,由自我狂妄的“自我意识”向平等共生的“生态意识”转变;克服人类因物化和异化产生的幻灭感、恐慌感和消极悲观情绪等精神生态危机,需要我们以平等共生的生态观,对人类的行为作出哲学和审美的思考,建构一种自然、社会与人文精神和谐共生的生态视野和健康的生态文化。而这种建构,更需要我们走出和跨越文本,走向自然,关注坚实而温暖的大地,激发我们与大自然之间息息相通的内在情感,为新文学树立一种平等、和谐、多元共生的文学生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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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边之

I106.4

A

2095-0683(2015)01-0080-05

2014-11-05

2014年度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14YJC740085)

王启伟(1981-),男,山东临沂人,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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