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总体结构及其中国意义

2015-03-27 12:44鲁长安张建东
湖北行政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出场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

鲁长安,张建东

(西南财经大学,四川成都611130)

·马克思主义研究·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总体结构及其中国意义

鲁长安,张建东

(西南财经大学,四川成都611130)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日益发展成具备较为完整理论体系和较大社会影响的理论思潮,逐渐成为“红绿交融”阶段西方马克思主义流派的典型形态。它的批判理论是其核心内容,全面考察出场学视域下这一批判理论的出场语境,深入探讨整体性视域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总体结构,不仅有利于科学把握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逻辑,而且为建设美丽中国提供了有益启示和理论借鉴。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生态批判;出场语境;整体性;总体结构;中国意义

DOl:10.3969/j.issn.1671-7155.2015.02.007

20世纪70年代以来,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日益发展成具备较为完整理论体系和较大社会影响的理论思潮,逐渐成为“红绿交融”阶段西方马克思主义流派的典型形态。它的核心观点是:通过开启历史唯物主义的生态视阈,批判资本主义制度和传统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生态危机根源,建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发展的生态社会主义社会。其中,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理论是其核心内容,它的总体结构构成一个动态的有机系统。因此,全面考察出场学视域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出场语境,深入探讨整体性视域下这一批判理论的总体结构,不仅有利于科学把握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逻辑,而且为“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提供了有益启示和理论借鉴。

一、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出场语境

随着我国学术界研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自觉”,反思时代问题的“出场学研究范式”应运而生。其中的“‘出场’是对现成在场状态的不断超越,永远是与时俱进地创新,是对出场路径、出场方式与出场形态的时代选择。‘出场’与‘退场’相对,也不等于‘在场’”[1](P157)。研究出场学视阈下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出场语境,旨在探讨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在怎样的差异化时空语境中,展开生态批判的多维角度,进而把握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

首先,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地平线转换来看,“当年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出场语境是:“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全球问题以及由此而引发的绿色运动,建构起当代人的生态意识”[2](P14)。具体而言,20世纪50年代以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进入了“黄金时代”,经济的高速增长,日益加剧着资本主义生产的无限扩大化与资源环境承载能力有限性之间的矛盾,引发了一系列的能源危机和环境危机。同时,垄断资产阶级还对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和不发达国家推行“生态帝国主义”殖民政策,主要通过掠夺能源资源和环境污染转嫁等手段,促使生态危机超越民族国家的界限,蔓延为全球性问题。面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造成的经济危机和生态危机,全世界众多有识之士开始关注并探索它的生成根源和解决办法。20世纪60年代以来,西方的群众自发性生态运动蓬勃兴起,逐渐成为“新社会运动”的主流。后来,从日益高涨的生态运动中,绿党崛起,并登上政治舞台。正是在绿党社会实践的基础上,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演进到生态社会主义。总体而言,“当年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出场语境是“区域性环境问题”时代。在“当年的”这一时代,资本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各自构成相对封闭的有机系统,同向并行回答时代提出的环境问题,因此,它本质上是“区域性环境问题”时代。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随着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教条的马克思主义“当代退场”,哲学地平线也随之从“当年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转换到“当代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当代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出场语境也转换到:“全球性生态危机”时代。在这一时代,粮食安全、能源资源安全等全球性生态安全问题更加突出。因此,保护生态环境,应对气候变化,维护能源资源安全,是全球面临的共同挑战,我们要携手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共建生态良好的地球美好家园,维护全球生态安全。

其次,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地平线转换来看,“当年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出场语境是:20世纪60年代以后,针对工业化进程中出现的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等时代问题,一些有识之士从不同的角度,对人口、资源与环境等因素进行了理论反思。1962年,美国海洋生物学家蕾切尔·卡逊《寂静的春天》出版,揭开了生态文明时代的序幕,这也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应运而生奠定了得天独厚的自然科学基础。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不仅具备了生态学和发展观的血统,而且还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的基因,并扬弃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学、政治学批判思想,特别是法兰克福学派对科学技术的生态学批判以及生态危机理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脱胎于西方的生态运动和绿色政治,它最终从1972年以来出现的绿党中分化出来,并扬弃了绿党的绿色政治学。在西方“新社会运动”中应运而生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也离不开后现代主义的思想文化滋养,它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提供了丰厚的思想养料。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东剧变,教条的马克思主义“当代退场”,哲学地平线也随之从“当年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转换到“当代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它的出场语境是:苏东剧变后,思想家们对这一重大政治事件进行了哲学反思,特别是总结社会主义的历史经验教训,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这成为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的时代课题和社会主义者的热点话题。苏联在此之前因政治原因被掩盖起来的生态问题逐步被“公开化”,这为学者们提供了新的素材和视角。他们不仅深刻批判资本主义制度的反生态性,也着力反思传统的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生态问题。苏东剧变“不仅彻底改变了苏联和东欧地区的社会性质,而且也极大地改变了西方大左翼阵营政治力量的格局”[3](P60)。在强劲的右倾风暴中,许多左翼政党纷纷同绿党结成“红绿联盟”,不断壮大了绿党在西方的政治力量,而绿党的绿色政治学也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产生了深远影响。与此同时,绿党内部的生态资本主义、生态激进主义、生态现实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等流派也在苏东剧变后,同绿党内部的生态社会主义流派展开了此消彼长的思想争锋。最终,生态社会主义流派在同生态资本主义流派的思想交锋中获得长足发展,而生态现实主义在与生态激进主义的激烈斗争中,逐步占居了主导地位,因此,绿党也从理想化的“生态中心主义”重返更加现实的“人类中心主义”。同时,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产生深远影响的“后现代主义本身陷入了理论上的死胡同:对工具理性的颠覆使它自己陷入空洞和虚无,后现代主义的批判只剩下一种批判的姿态和情绪的宣泄”[3](P65-66)。它表现为狂躁之后的疲惫,声势大减。后现代主义的衰落也引起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从后现代主义重新回到现代主义。

综上所述,通过全面考察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出场语境,我们发现,它的产生是对时代课题的整体回应。在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地平线和哲学地平线转换的同时,“当年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逐步演进到“当代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这样一个动态的历史嬗变过程,也就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内容整体性的建构过程。任何整体都是过程的整体,这正如恩格斯所说:“一个伟大的基本思想,即认为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4](P244)尽管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仍处于嬗变与赓续的动态历史过程中,但它是一个有机整体,是一个完整的科学体系。因此,整体性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本质特征。为此,深入探讨整体性视域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总体结构,这充分体现了“方法论自觉”。

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总体结构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也具有整体性,是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它通过具体的层次结构表现出来。其中,“结构”包括对象结构、思维结构和著作结构三个相互有机联系的层面[5](P39)。马克思指出:“新思潮的优点就恰恰在于我们不想教条式地预料未来,而只是希望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6](P416)总体上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立足于对历史唯物主义的生态重构,它从这一逻辑起点出发,全面展开了多维度批判与生态批判之间的理论张力,沿着这一逻辑主线,走向了它的逻辑归宿:生态社会主义社会的建构。具体而言,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主要包括:以生态批判为基本线索而展开理论批判、资本批判、技术批判、消费批判、殖民批判、制度批判等等,它们有机构成了如下的总体结构。

1.理论批判是生态批判的源泉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在具体的思想史背景和文化语境中,通过社会实践和理论探索,批判扬弃前人的思想理论,不断回答全球生态危机这一时代课题的。例如:美国的乔尔·科威尔(Joel Kovel)坦率地表明了他的生态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源泉:“有四条线索进入了我的生态社会主义观点:马克思主义(Marxism);自然哲学(philosophy of nature);生态女性主义(ecofeminism)和存在论(ontology)。这四者互为条件,相互依存。”[7](P21)科威尔从理论上除了对“控制自然”的思想展开深刻批判之外,还对资本主义生态政治学展开了全面批判。他对新亚当·斯密主义、社区经济学等绿色经济学;对深层生态学、生物区域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社会生态学等生态哲学;对民主、民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等思潮展开了总体批判,特别是对他曾经参加并领导过的美国绿党及其观点,对他的思想源泉马克思主义都展开了无情而彻底的批判。正是他这些全面而深刻的理论批判,成为了生态批判的源泉。总体而言,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批判主要有三大论题:通过对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批判开启历史唯物主义的生态视阈;通过对“控制自然”思想的哲学批判,揭示了生态危机的思想认识根源(如威廉·莱斯);通过对资本主义生态政治学的批判,奠定了生态批判的理论基石。这些理论批判成为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生态批判的源头活水。

2.资本批判是生态批判的核心

“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以资本为核心范畴展开现代性批判”[8](P149)。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这一批判传统,并且,其典型代表依然是科威尔。他“从展现人类面临的灾难性境况破题,以批判自然的敌人和人类的刽子手:资本为逻辑起点,对资本的反生态本质和资本主义制度的癌性增长进行了理论批判,得出了‘资本主义世界体制正在历史性地走向崩溃’的结论,从而奠定了建构生态社会主义这一绿色乌托邦的理论基础”[9](P26)。此外,美国的奥康纳通过分析资本主义的生态可持续发展的不可能性来说明资本扩张的逻辑同生态之间的矛盾和对立。福斯特也阐述了“马克思是如何论述资本与生态之对立的”、“当今世界生态与资本的对立是如何展开的”[10](P149、157)。法国的高兹着重分析了资本的利润动机和资本主义生态危机之间的内在联系。实际上,随着资本逻辑的全球扩张,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生态危机论在本质上是对资本的批判,它是建立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基础上的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总体批判”[11](P3)。总之,资本批判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多维度生态批判的核心。

3.技术批判是生态批判的支撑

技术是资本主义生产追逐利润的必要手段和基本工具,对资本主义的生态批判必然要深入到技术批判。技术批判始于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的法兰克福学派,“主要标志为霍克海默和阿道尔诺对人类启蒙运动和文化的否定而表现出的技术悲观主义,以及马尔库塞和马尔库塞之后的莱斯和阿格尔所坚持的‘技术的资本主义使用’所表现出来的技术乐观主义”[12](P20-21)。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在此基础上,既反对那种认为技术是生态危机根源的观点,又反对那种认为技术进步革新是解决生态危机的根本途径的看法。他们认为,“技术本身并无价值属性,技术运用的社会后果取决于社会制度的性质以及建立在社会制度基础上的价值观的性质。由此,他们主要是围绕技术和价值观、技术与资本主义制度的关系这两个维度展开他们的技术批判”[11](P7)。进而提出要在实现制度变革的基础上,选择适应生态的技术,建立全新的科技伦理观,实现自然的解放和人的解放。由此可见,技术批判是生态批判的理论支撑。

4.消费批判是生态批判的导向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沿袭法兰克福学派异化消费的理论进路,并借鉴马克思主义的异化劳动理论,提出了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异化消费,揭露了它与生态危机的历史关联。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消费批判主要有三个维度:“一是通过分析资本的无限扩张的特点,揭示消费主义文化价值观和生存方式形成的必然性;二是分析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异化劳动所导致的劳动——闲暇二元论,对形成消费主义文化价值观和生存方式的影响;三是资产阶级从维系其统治的需要出发,分析消费主义文化价值观和生存方式的意识形态功能。”[11](P7-8)他们由此揭示了消费主义同生态危机之间的必然联系,提出了确立全新的消费观,这些消费批判是生态批判的导向。

5.殖民批判是生态批判的扩展

面对全球生态危机日益严峻,西方发达国家加紧推行生态殖民主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作出了积极的理论回应,这是其生态批判在全球化语境下的全新扩展。所谓“生态殖民主义”,“指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发达国家为了保护国内的资源和环境而对不发达国家进行资源掠夺与破坏的一种新殖民主义政策”[13](P84)。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对生态殖民主义的生态批判主要集中在以下论题:其一,佩珀、奥康纳等人探讨生态殖民主义出现的深层原因在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全球扩张的本性以及转嫁生态危机并保护本国生态环境的必然性;其二,福斯特、奥康纳等考察了生态殖民主义的表现形式及其危害,特别是奥康纳提出了“不平衡发展”是生态殖民主义的结果;其三,佩珀、福斯特、拉比卡等人指出了生态殖民主义的实质。正是在对生态殖民主义的历史考察和理论分析的基础上,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提出了解决生态殖民主义的途径,“积极倡导全球行动,建立反对生态殖民主义的国际联盟——‘生态第五国际’”[14](P161)。由此可见,殖民批判拓展了全球化视域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批判视野。

6.制度批判是生态批判的实质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从生态维度展开的理论批判、资本批判、技术批判、消费批判和殖民批判,多维度、立体化地揭露了资本主义制度及其生产方式的反生态本性这一实质。并且,奥康纳深刻指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在多大程度上构成为对资本主义的一种批判,那么它也就在多大程度上构成为对传统社会主义的一种批判”[15](P529)。总体而言,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侧重于从资本主义第二重矛盾、资本主义制度所导致资本扩张的本性以及维系其统治的合法性、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特点三个方面揭示资本主义制度下生态危机产生的必然性”[11](P6-7)。他们通过这些深度考察,揭示了资本主义制度及其生产方式是全球生态危机生成的根源所在,由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超越了以生态中心论为代表的西方绿色思潮的理论缺陷。因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多维度生态批判在实质上是一种制度批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生态学在本质上是反对资本主义的生态学”[11](P131)。

综上所述,随着人类社会工业化、现代化的进程加快,生态危机在全球蔓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为了回答这一时代课题,以资本主义制度并兼及苏联模式传统社会主义为批判对象,展开了全面深刻的生态批判。这一批判理论以历史唯物主义的生态重构为逻辑起点,并以生态批判和多维度批判之间的理论张力为逻辑主线,以生态社会主义社会的建构为逻辑归宿,着力于有机构成一个多维立体并动态演进的总体结构。其总体结构内部多维度批判之间的逻辑关系是:理论批判是生态批判的源泉;资本批判是生态批判的核心;技术批判是生态批判的支撑;消费批判是生态批判的导向;殖民批判是生态批判的扩展;制度批判是生态批判的实质。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理论既有助于我们从生态维度深刻理解资本主义自身的历史局限性及其历史命运,也有助于我们深入把握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并在此基础上阐释并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理论与实践。

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中国意义

我们全面考察出场学视域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出场语境,深入探讨整体性视域下这一批判理论的总体结构,就是为了科学把握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回答时代问题的理论逻辑,从而深入思考它对建设美丽中国的有益启示和借鉴意义。

1.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根本目的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所得出的结论就是:资本主义及其生产方式具有反生态本性,这一制度无力解决全球性生态危机,“资本主义世界体制正在历史性地走向崩溃”[16]。而传统的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也存在不少生态环境问题。因此,他们提出的生态政治战略就是,构建生态社会主义社会,“社会主义在本质上是生态社会主义”[17](P249)。实际上,生态社会主义与美丽中国梦在生态维度上具有相通性。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提出的生态社会主义理论有助于我们“不断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18](P2)。所以,我们要明确“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根本目的,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建设美丽中国,高度重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在生态视阈下多维度批判剖析的时代问题,科学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努力实现人与自然的科学发展构建和谐社会,从而为实现美丽中国梦增强制度活力。

2.维护生态安全,树立国家形象——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目标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生态视阈下多维度批判剖析的时代问题,不仅是人类共同面对的全球生态危机,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要高度重视的问题,它对我们具有警示和借鉴意义。在和谐世界的旗帜下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内容。良好的生态环境就是一个国家的生产力和竞争力。当前,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维护我国的生态安全,有利于展示社会主义中国的良好形象,增进国际社会对中国的理解,扩大我国生态文明软实力的影响力和感召力,增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理论在国际社会中的话语权,赢得主动权。因此,维护生态安全,树立国家形象是我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目标。

3.构建环保制度,完善生态治理——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途径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生态视阈下,从理论、资本、技术、消费、殖民、制度等多维度批判剖析的时代问题,对于我们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它启示我们,要牢固树立生态文明理念;对待资本既要利用又要限制;对待技术既要发展又要驾驭;对待消费既要刺激又要引导;既要坚决抵制生态帝国主义的生态殖民政策,又要在和谐世界的旗帜下同各国联合起来共同呵护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特别是建立系统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因此,我们要紧紧围绕建设美丽中国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加快建立生态文明制度,“实行最严格的源头保护制度、损害赔偿制度、责任追究制度,完善环境治理和生态修复制度,用制度保护生态环境”[18](P52)。这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途径。

总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对于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有着重大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它启示我们,生态文明建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题中应有之义。我们应该着力建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理论,加快建立生态文明制度,走“预防式、系统性、民主化生态治理之路”[19](P19-20),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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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罗骞.论马克思的现代性批判及其当代意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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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本书编写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19]陈涛,鲁长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治理之路[J].学习月刊,2013,(3)上.

(责任编辑叶剑锋)

鲁长安(1982—),男,湖北宜昌人,西南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主要研究生态社会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张建东(1987—),男,甘肃金昌人,西南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全球化与马克思主义。

A81

A

1671-7155(2015)02-0039-05

2014-12-20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奥康纳学术共同体与福斯特学术共同体的比较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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