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手工艺文化重建的路径分析

谢良才+张焱+李亚平

摘 要：工业社会各种文化对传统手工艺文化的冲击和破坏是当前传统手工艺传承和保护困难的原因之一。适应当代社会文化发展的需要，重建传统手工艺文化是促进当前手工业发展的必要工作之一。要明确我国传统手工艺文化的突出特征以及文化重建的内涵。应结合现代工业文化的影响，对传统手工艺文化进行有重点的重建。重建的关键路径是，适应现代企业经营理念，重建传统手工业企业的经营文化和技艺传承文化，同时激发社会对传统手工艺文化的消费需求。

关键词：传统手工艺;文化重建;传承;现代工业

中图分类号：F407.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502（2015）02-0111-05

当前，我国传统手工艺与手工艺文化在传承与发展中面临着诸多困境。研究者普遍认为，对我国传统手工艺的传承与保护，政府支持固然重要，但关键是要使其重新回到市场中，成为人们喜闻乐见的工艺品。要使传统手工艺及其文化传承下来，除了要传承传统手工艺的核心技艺，还要继承其手工技艺中所包含的文化，使传统手工艺文化融入当代文化因素中，从而产生新的社会影响力。传统手工艺文化要被当代人认识并接受，就必须在当前的社会文化背景下重建。挖掘传统手工艺的内在文化价值并加以重建，才能从根本上将我国的传统手工艺及其文化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一、传统手工艺文化重建的概念

手工艺是指具有高度技巧性、技艺性的手工，如挑花、刺绣、缂丝等。[1]目前，在手工艺品的生产过程中，可以使用机械工具，但要以工艺师直接的手工作业为主。胡爵勋以薄松年对民间美术所做的10 项分类为基础，参照博物馆典藏分类标准，将传统手工艺分为绘画、雕塑、剪纸、染织刺绣、服装、生活器用、戏具、编制、纸扎灯彩、玩具、食品等11类。[2]手工艺品以实用、美观见长，具有艺术性和创新性，能传达文化内涵，富于装饰性、功能性和传统性。

文化是指生活于一定文化共同体中的人们长期积淀而成的一套思想心理系统，包括价值观念、思维模式、审美趣味、道德情操、宗教情绪、民族性格等，价值观念是其核心。[3]传统手工艺文化是手工业生产与社会文化互动形成的精神结晶，传统手工艺在长期的传承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道德理念、技艺模式、民族特征等，而这些正是传统手工艺体现的社会文化价值。

具体而言，传统手工艺文化具有以下突出特点：（1）生产的“精细化”。在我国传统手工艺品的生产过程中，普遍重视细节和产品的品质，强调满足人的感官需要，既有实用性，又有艺术性，而且注重经久耐用。比如，人们普遍认为手工制做的鞋，既穿着舒服，又美观大方。（2）注重营销口碑。传统手工艺产品的营销形式，多限于沿街叫卖。因此，声誉大多靠消费者口口相传。于是，手工艺行业普遍认为，产品营销口碑最重要。有好的口碑，就有源源不断的客户，生产和经营也就会越来越好。（3）广泛的大众市场。手工艺人总希望自己的产品被社会上尽可能多的人认可，从而打开销路。因而，手工艺产品的生产致力于使大众认可并接受，进而获得广泛的大众市场。但在机械化产品的有力竞争之下，近代以来，各种传统手工艺品逐步退出了大众的日常生活，明显地成为了小众产品。（4）体现一定的社会文化内涵。传统手工艺品是特定社会文化的载体，一般都体现着一定的社会文化内涵，并符合中国几千年来的审美观念。注重体现产品的文化属性是手工艺人普遍的价值诉求。（5）学徒制的传承模式。长期以来手工技艺的传承主要采用学徒制模式，师傅在生产实践中传授给学徒手工艺知识与实践技能，学徒在动手实践的过程中，一边学习手工艺知识，一边学习手工艺技能。学徒来源一是师傅的子女，二是由师傅自己招收，通常有拜师仪式。

传统手工艺的特点是在农业社会长期的自然经济基础上发展形成的，但在现代社会多元文化的冲击下发生了严重的扭曲。由于急功近利使得一些手工艺人不再追求精细和精致，而是粗制滥造，将口口相传建立起来的良好的产品口碑丧失殆尽。但传统手工艺品中所包含的丰富的文化内涵与对人文价值的追求，使得人们依然怀念并难以舍弃优秀的传统手工艺品，这既是传统手工艺得以传承的动力所在，又是传统手工艺文化重建的根基。正如高小康所说，“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内容实际上包括了从狭义的消极保护到传承发展等一系列的文化复兴工程。……对传统工艺的保护，重要的是需要培养公众的文化素养和消费观念。”[4]

余英时教授指出，唯有民族文化才是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精神力量。……中国文化重建的问题事实上可以归结为中国传统的基本价值与中心观念在现代化的要求之下调整与转化的问题。[5]因此，中国传统手工艺文化的重建应是结合当前我国社会文化的发展，继承和发展我国传统手工艺文化，使之在当代社会继续保持活力。

二、现代工业文化对传统手工艺文化的冲击

工业革命以来，大量的产品生产开始采用机器动力，而不再主要靠手工。随着机械制造工艺的不断改进，现代机械化生产成本越来越低，效率越来越高，品质越来越精细。过去一些必须靠手工制作的产品，现在大多数都可以用机器进行生产，致使传统手工艺在效率和成本方面均处于明显的劣势，盈利能力大幅下降，陷入生存危机。从而影响了传统手工艺文化的延续。

首先，传统手工艺的“精细化”文化受到巨大冲击。许多传统手工艺人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背弃了传统手工艺文化的核心——追求产品品质。一方面，在原材料选用上不再严格按照传统的要求，替代性原材料越来越多，产品的材质越来越差。另一方面，在加工工艺上，也不再坚持传统“精耕细作”的精神。还有一些传统手工艺人为提高生产效率，省略掉传统工艺流程的一些步骤，致使产品的耐用性下降。

其次，传统手工艺的口碑文化遭到破坏。如上所述，许多传统手工艺人为了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率，不再坚持精细化，手工艺产品普遍失去了传统手工艺品的精致与耐用，不再为人们所喜爱，致使长期形成的良好口碑被破坏。而当工业生产技术迅速改进，机械化产品更加物美价廉，被人们普遍接受后，传统手工艺人不得不纷纷转行，传统手工艺便陷入无人继承的危机。

再次，当机械化工艺品实现了大众化之后，传统手工艺品则成为少数人的珍藏品，失去了大众化文化特点，成为了小众工艺品或奢侈品。

最后，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现代企业制度的完善，传统手工艺赖以存在的自然经济逐步瓦解，再坚持传统手工艺的生存发展模式已不可能。

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传统手工艺行业应积极借鉴现代工业技术的优势，采取多种措施弥补自身发展的“短板”。手工艺企业既要继承传统手工艺文化之精神，又要按照现代企业的发展规律来创建新的手工艺企业文化，既要传承传统手工艺技术的精髓，又要注重打造手工艺品的品牌，以具有时代特征的既传统又现代的新型手工艺品打入全球工艺品市场，占领一席之地。

三、传统手工艺企业文化的重建路径

传统手工艺的生产普遍规模较小，且个体生产者居多。传统手工艺企业要摆脱小而弱的状况，争取做大、做强，具有影响力，就要重建传统手工艺企业文化。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和经营理念规范化发展，要注重营销方式变革，加快营销手段的现代化，要善于利用现代广告宣传方式，通过打造知名品牌，获得市场美誉度和特定客户群。

首先，传统手工艺企业必须遵循现代企业制度来发展。要明确产权关系，建立完善的管理制度，减少企业发展的运行成本和内在阻力。

其次，传统手工艺要重塑口碑，就要打造知名品牌，品牌影响力越大、知名度越高、美誉度越好，手工艺企业就会加快发展，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大。要打造好的品牌，一要定位精准。不能一味追求产品的大众化，而要根据潜在消费人群进行产品设计、生产、宣传和销售。例如，我国的传统手工制鞋行业在当代默默无闻，而意大利菲拉格慕工作室的鞋也是纯手工打造，生意却很红火，在中国能卖到4000元左右一双。因为它定位为“明星御用皮鞋匠”，获得了特定人群的深度认可，因此供不应求。二要产品质量过硬。这就要求手工艺行业坚持精细化的文化传统，注重产品品质。将坚持精细化生产、增强产品的感官舒适度和美观度作为企业生存发展的坚实基础。这是传统手工艺文化重建的要义之一。比如，笔者调查得知，甘肃环县龙影文化产业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将皮影产品定位于装饰和收藏，①一改近些年激光刻制皮影极易损坏和变质的缺陷，按传统工艺制作，采用传统原料——牛皮手工刻制，再加上产品形态创新和营销手段创新，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价格比机器皮影高出不少，创出了品牌知名度。三要明确品牌使命，使大众了解手工艺品牌的价值。在这方面，手工艺企业有明显的优势。其产品传统上就普遍致力于提高人们的使用体验或增强艺术价值，可以结合流传下来的行业经典故事，用于品牌宣传。四是要利用广告等现代化宣传手段来形成良好口碑，打造品牌。这就要求手工艺企业注重建设行业广告文化，要有吸引人的品牌故事、容易记住的品牌标识和朗朗上口的品牌宣传口号。传统手工艺都有比较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内涵，因此，不乏生动感人的品牌故事，品牌标识和广告语要精心设计，以利于企业品牌深入人心。建立了优秀的手工艺品牌，就能拥有较多高忠诚度的顾客，从而促进手工艺品的销售，增强手工业企业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

最后，产品开发和生产方式要现代化。应利用现代科学的设计流程和方法对传统手工艺进行系统研究。结合现代人的需要，适当调整传统手工艺品的样式和性能。改掉传统手工艺生产中冗余的或不适合当前需要的工艺步骤，优化生产工序;结合现代生产技术和工具，提升有关手工艺生产环节的生产效益;结合当前的市场情况，采购优于传统的原材料和半成品，达到节约成本、提高效率、增加产品价值的目的。还应将现代科学的产品设计开发方法应用于手工艺新产品的设计，改变传统手工艺基于经验的缓慢发展模式。要注重新产品开发的前期市场调查工作，先明确市场定位，再结合产品面向的人群来确定产品的特性和应体现的价值。应采用现代技术提高新产品开发效率和丰富新产品种类。

四、传统手工业技艺传承文化的重建路径

过去的技艺传承是封闭式的、限制性的。主要是因为手工艺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被手工艺人视为自身“专利”。因此，手工艺人在传承技艺时总希望将自己的“专利”作为遗产传给自己的后人，即密不外传。这种传承方式有诸多限制条件，比如传男不传女，这与社会的宗族文化密切相关。但近代以来，随着机械化产品的普及，绝大多数手工艺“专利”的盈利能力大幅下滑。时过境迁，20世纪以来越来越多的手工艺人寻找内部继承人变得困难。他们的子女有更多的职业选择，不愿再继承难以盈利的祖传手工艺，使得传统手工艺的传承越来越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当代的手工艺师傅就不能再被动地坐等学徒上门学艺，而应面向市场，主动收徒。要放开眼界，考察哪些人能够更好地承担起传承手工艺的重任。一方面，手工艺人要做这些工作，以使自己的技艺后继有人。另一方面，手工业企业也要做这些工作，以使自己的工人个个身怀绝技，从而提升产品品质。

尤其要指出的是，经营良好的手工业企业对传统手工艺的传承可大有作为。根据现代职业教育的特点，结合传统学徒制的优势，既可以“订单班”形式与职业院校合作培养手工艺人才，也可以招收有一定文化或技艺基础的职业院校毕业生，在企业里给他们指派师傅，进行学徒制培养。与职业院校的合作可以有多种形式，除“订单班”外，可以通过提供资金、师资支持职业院校开办相关专业;可以与职业院校合作制定相关专业的人才培养模式和教学计划;可以将自己日常的生产材料和生产过程记录送给相关专业作为教学材料;也可以支持高校开展与手工艺传承有关的第二课堂活动。当然，手工业企业还可以直接从社会招收无基础的全职从艺者，以传统学徒制方式教给他们传统手工技艺，甚至以提供兼职岗位的形式将手工技艺传给手工艺爱好者。

五、传统手工艺文化消费需求的重建路径

（一）发挥现代传媒的作用，激发手工艺文化消费需求

当代社会，大众的文化消费特征是一直在变化的，既有主流方向性，又有多样性。当前大众文化的主流正处在快餐文化、新奇文化向精雕细刻、千锤百炼、富有内涵的传统工艺文化和清新自然的原生态文化转变时期。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不再钟情于数码快印，而转向真材实料的工艺真品。

要使这种对原生态世界和传统乡土文化的想象、怀念和追寻逐渐成为新的文化消费时尚，就需要借助传媒的助推力量。各种现代传播媒体，应该多以正面引导的方式制作和播出有关节目，引导公众追求健康的生活方式，学会欣赏和品鉴生活用品的工艺价值，进而使全民认识到传统手工艺文化的价值，增加公众对传统手工艺文化的消费需求。

（二）利用高等院校的社会影响力

近年来，我国越来越重视高校在手工艺传承中的作用。目前已有100个民族文化传承与创新职业教育示范专业点，教育教学大都包含手工艺的传承内容。总的看来，高校在激发社会对手工艺文化需求上的作用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作为“师傅”，传授手工技艺和手工艺市场开拓能力。高等院校手工艺相关专业可以利用自身资源优势，打造手工艺传承平台;可以广泛聘请民间手工艺师作为传统手工艺实践教学师资;可利用多种办学模式和先进的教学方法来推动传统手工技艺的传承。高校手工艺专业应明确人才培养方向，以就业和创业为导向，积极提高教学质量，让学生扎实掌握专业技能和创业技能。要注重培养学生强烈的创新意识，使毕业生在手工艺行业从业后能发挥出自己在手工艺领域的创新潜力和创业潜能。高校手工艺专业毕业生如能实现高质量的就业或创业，再通过历届毕业生的累积效应，就会扩大相关手工艺文化的市场影响力，增强相关手工艺行业的社会活力，从而扩大手工艺市场，为传统手工艺文化的重建奠定良好的市场基础。

二是作为文化传播者，传播和发展手工艺文化。在现代文化中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接受传统的手工艺文化并非易事，也不能强求。应把手工艺文化视为开放的系统，根据社会的发展融入新鲜元素，使之具有时代特征，使年轻人更容易认可和接受。一方面，要传承。高校应通过各种形式的教育教学，让学生了解传统手工艺文化的源起、发展及核心内涵。要讲解传统手工艺和相应的社会历史文化背景，让学生理解传统手工艺文化的价值与意义。另一方面，要在传承的基础上发展。对传统手工艺文化原封不动地学习和传播是消极传承，必然会因缺乏生命力导致传承更加困难。“通过传播和发展，促进传统文化的复兴才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本意。”[4]因此，要让青年人理解和认可传统手工艺文化，就必须使传统手工艺文化与现代审美观相融合，突出其符合现代审美观的特点。在现代社会文化背景下，引导青年人欣赏传统手工艺文化之美，这就要求作为文化高地的高校要注重阐述传统手工艺文化的现代意义。用现代数字化、多媒体化的分析方法和手段，分析传统手工艺的精致，分析传统手工艺的现代价值以凸显其可贵之处，从而使新时期的青年学生重视传统手工艺文化，乐于了解、学习、传播和发展传统手工艺文化。

三是主动开拓手工艺市场。广大高校，尤其是职业院校应该发挥自身工学结合的特色，积极主动地进行手工艺市场的开拓工作。比如，鼓励师生进行第二课堂创业活动，开设创意工作室或创办校办企业。如上海工艺美术职业学院工艺美术研究中心于2009年创建的黄草编工作室，聘请具有40多年经验的工艺师甘丽娟主持工作室，带徒传艺，带领学生制做了大量作品，品类包括草编包、鞋、果盒、手镯、灯罩等。作品参加了首届上海民间艺术成果展、第六届中国现代手工艺术学院展等。工作室还作为对外展示平台，吸引了大量校外机构和人员前来参观，产生了很好的社会影响。其产品以及该院大师工作室的产品，得到了市场的普遍认可，价格迅速攀升，从而带动了黄草编等手工艺市场的发展。职业教育在传承传统手工艺过程中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其效益是多方面的。不仅有利于传统手工艺文化的重建，也有利于职业院校拓展生源、推进专业建设，从而促进职业教育自身快速发展。

（三）利用政府的文化扶助政策，积极扩大影响

如果把传统手工艺技能的传承从个别传承转向对社会公众的展演、欣赏和参与性的制作活动，变成娱乐、旅游和其他文化消费活动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并且逐步纳入对青少年的教育内容，就有可能逐渐培养人们对传统手工劳动技能的欣赏意识与鉴别力。有了对传统手工艺劳动技能的真切感受与了解的公众基础，才会培育出对真正有价值的传统工艺的接受和消费市场，传统手工艺的保护才有可能具有活力和发展空间。[4]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政府对国家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明显加强，但对如何保护缺乏深入的研究，方法欠妥当，表现为过度注重利用其经济价值。许多地方对修建伪民俗、仿民俗观光景点的热情很高，甚至常常因此破坏了真正的传统文化。而如果把这种建设转变为集传统工艺生产展销、公共教育、旅游观光为一体的文化服务设施，就非常有利于实现传统文化在当代社会生活中的复兴。[4]此外，应将政府组织的很多文化节活动、文化交流活动、文化主题的旅游景区作为平台鼓励手工艺企业的参与。通过传统手工艺现场生产和展销，对普通民众以及青少年进行传统手工艺文化熏陶，在激发公众参与兴趣的同时，潜移默化地提高公众对传统手工艺文化的感受、鉴赏能力并产生消费需求。

注释：

①据胡懿勋分析，超过八成的传统手工艺品均为文物收藏者的收藏对象。现今的传统工艺也受到学术界知识分子文物收藏族群的喜好，逐渐在文物收藏市场里占有重要地位，眼光长远的收藏者不再追逐大众喜好的收藏对象，传统工艺的精品让他们能嗅出具有保值和升值的空间。

参考文献：

[1]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1254.

[2]胡懿勋.传统手工艺的活化策略艺术价值与文化的效益[J].设计艺术，2009，（5）.

[3]张立文.传统文化与现代化[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7.24，63，88.

[4]高小康.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公关文化服务[J].文化遗产，2009，（1）.

[5]余英时.文史传统与文化重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