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常见问题——基于中外对比与分析

■刘永芳

鲁东大学大学外语教学部，山东省语言资源开发与应用重点实验室，山东省烟台市芝罘区红旗中路186号 264025

1 引言

学术论文的英文标题，在论文的发表、阅读、检索和引用方面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中，复合式标题因为兼具“信息性”和“吸引性”［1］而成为“研究性论文标题结构的一种典型模式”［2］，尤其科技期刊论文为了避免太长的标题，通常采用该类模式。

近十几年来，我国对英文复合式标题的研究多以国际英文期刊为语料［3-7］，研究结果显示，在国际科技期刊中，英文复合式标题的使用虽然存在学科差异，但是使用频率普遍较高。21世纪以来该类标题作为一种有效标题受到业内的关注和喜爱在国际期刊的使用日益盛行［8］。复合式标题的使用“目前在各种期刊杂志中还有增加的趋势，我们的翻译者和刊物虽不能因此而过分效仿，但研究者绝不能忽视”［9］。而国内期刊英译复合式标题却极少引起关注，研究范围也仅局限于语言学类［10-11］，研究内容以分析句法结构为主。

笔者对近20年来国内编辑类和科技类核心期刊发表的30余篇研究复合式标题汉译英的文献进行了归纳和梳理，发现通过国内外对比，研究国内英译复合式标题的成果较少。国内英译复合式标题，与国际高水平期刊的此类标题相比是否存在关键性差异，如何使国内的英文复合式标题更接近国际水平，这些问题仅仅依靠期刊编辑和作者的经验或者直觉判断很难回答。因此，利用科学的方法，对国内英译复合式标题进行深层次的诊断和剖析成为必要。本文以3个理科学科的1200个中外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为语料，进行形式结构、句法结构及某些常用表达结构的对比，对国内英文复合式标题的写作现状做出更加系统、科学、真实准确的描述和分析，在此基础上提出英文复合式标题的写作策略，以期对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的撰写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2 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语料库的构建

本研究的语料由2个子语料库构成：国内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语料库和国际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语料库。语料选取分为两步：首先，从《国外科学技术核心期刊总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版）所列理科类科技期刊中随机统计出复合式标题比例最高的三个学科（地质（30.2%），化学（23.7%），地理（23%））。然后，选出这三个学科的国际国内权威期刊：国际期刊为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地 理 ），Quaternary Research（地质学），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化学）。国内期刊为英文版《地理学报》《地质学报》和 《高等学校化学学报》。统计过程中发现国内复合式标题的出现率远远低于国际同类期刊，因此又增补了以下三种期刊：《地理科学》《地理研究》和《化学学报》。语料的选取年限为2008—2011年，最终建成总字数为20784的2个子语料库，各收集610个复合式标题，基本统计数据如表1所示。

表1 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语料库基本数据

研究采用定量统计与定性讨论相结合的方法，使用文本检索工具AntConc3.2.2.0统计两个子语料库中某些词或短语的出现频率；列入定量统计的变量包括复合式标题的使用频率、形式结构和句法结构；通过卡方检验来验证中外两组数据差异的显著性；运用定性法探讨两者在语篇建构和语言运用上存在差异的原因。

3 我国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存在的问题

3.1 使用频率低

表1显示，我国英文复合式标题的使用频率（11.6%）低于国际科技期刊（26.4%）近15个百分点，卡方检验二者之间有显著性差异（P=0.006＜0.05）。理工类研究论文注重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结果，标题作为论文主要内容的高度概括理应体现以上三方面的内容，由两部分结构组成的复合式标题能够更好地满足上述要求，这或许是国际期刊使用此类标题较多的原因。

3.2 形式单一

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复合式标题两部分的长短对比。国外学者以心理学期刊论文为语料，把复合式标题分为三类：长：短；短：长；平衡［12］。其中，“长：短”类型的主标题部分一般阐明研究主题和研究内容，副标题部分多阐述研究方法（例1-2）。副标题具有重心后移的效果，有助于加深读者对研究范围、研究方法或研究手段的印象。

例1Remote sensing monitoring of urban sprawl based on object-oriented and driving forces analysis：A case study of Zhengzhou City

例2Influence of Oxygenation on the Reactivity of Ruthenium-Thiolato Bonds in Arene Anticancer Complexes：Insights from XAS and DFT

“短：长”类型的主标题部分阐明研究的主题或话题，副标题部分介绍研究角度、研究方面，或者详细界定主题的特征或性质，使研究主题具体化（例3-4）。此类标题主题简短，容易吸引对该主题有兴趣的读者，使其继续读下去以满足其探究心理。

例3Is everyone hot in the city？Spatial pattern of land surface temperatures，land cover and neighborhood socioeconomic characteristics in Baltimore，MD

例4Iridium Phosphinidene Complexes：A Comparison with Iridium Imido Complexes in Their Reaction with Isocyanides

“平衡”类型的复合式标题包含以上两种结构的特征，但都是以更简短的形式呈现给读者（例5-6）。

例5Allene Synthesis via C-C Fragmentation：Method and Mechanistic Insight

例6Dynamic sorption of ammonium by sandy soil in fixed bed columns：Evaluation of equilibrium and non-equilibrium transport processes

采用上述分类方法，对两个语料库各610个复合式标题进行手动统计，结果如表2。

表2 国际国内科技期刊复合式标题形式类型统计

表2显示，国际国内科技期刊的复合式标题表现出共同的特点：“长：短”类型为主；“短：长”类型次之；平衡结构出现得最少。但是，国内外学者在选择复合式标题时也存在不同倾向：国内学者更倾向选用“长：短”类型，其使用率高出国外近20%，而“短：长”类型的使用率则低于国外17%，平衡结构的使用率与国外则相差不大。以上数据说明我国学者对复合式标题的使用还不够灵活多样，过于局限“长：短”类型，而忽略了“短：长”类型。形式反映内容，国内复合式标题过多选用“长：短”类型，往往表明其标题的信息模式过多集中于“研究主题：研究方法/范围”（例7），而忽略了其它信息模式，如“研究主题/话题：特征”（例8）。

例7Construction of method and index system of MFOZ in a river basin：A case study of Yangtze River Basin

例8Pragmatism vs.scientism：Which is the sponsor of urban geography in China？

其次，破折号较多，问号较少。

复合式标题需要标点符号衔接前后两部分。归纳中外相关研究，英语复合式标题有四种常用的衔接符号：冒号、破折号、问号和句号。对本研究的语料进行统计，结果如表3。

表3 科技期刊英语复合式标题衔接符号使用对比

表3显示，英文复合式标题的主副标题之间的衔接符号以冒号为主，两个语料库的使用比例都高达80%以上；但是，破折号和问号的使用频率则呈现显著性差异。国内期刊破折号的使用比例为17.1%，是国际期刊（5.9%）的近3倍；问号只有2例，而在国际期刊中多达28例。国际英文标题中较少使用破折号是因为英语的破折号主要用于非正式的语体或喜剧作品［13］，不太适用于严肃和正式的文体，诸如科技期刊论文标题等。汉语的破折号则可以出现在正式文体中，在科技论文中用于引出对概念内涵的解释、总括性的说明、对事情原因的解释、补充说明［14］。近年来论文作者和期刊编辑注意到破折号功能的中西差异，越来越多地使用冒号。但是，由于受汉语习惯的影响，将中文破折号直译为英文破折号的情况还是很多，例如：2015年第6期的《现代图书情报技术》中有一例中文标题““小众专家”特征识别——基于 MetaFilter的实证分析”，其英译标题为“Feature Recognition of Niche Expert——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MetaFilter Dataset”。

在国际科技期刊中，以问号作为衔接符号的复合式标题往往是把主标题作为疑问句，这样可以增强标题的吸引性，更容易引起读者注意，同时也可以引发读者思考，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标题形式（例9），值得国内学者留意和效仿。

例9Does performance evaluation help public managers？A Balanced Scorecard approach in urban waste services

3.3 句法结构缺乏多样化

名词短语是最基本的标题形式，因为名词短语具有称名性，符合标题的语言简洁、主题明确的特征。统计结果（表4）显示国际期刊复合式标题中使用的句法结构多达14种之多（例10-18），国内期刊复合式标题中使用的句法结构则仅9种（例19-22）。

例10Mapping socio-economic scenarios of land cover change：A GIS method to enable ecosystem service modeling（动名词短语：名词短语）

例11Investing in rangeland restoration in the Arid West，USA：Countering the effects of an invasive weed on the long-term fire cycle（动名词短语：动名词短语）

例12Evaluating the efficacy of adaptive management approaches：Is there a formula for success？（动名词短语：疑问句）

例13Does performance evaluation help public managers？A Balanced Scorecard approach in urban waste services（疑问句？名词短语）

例14What is the Rate of the Csp（2）-Csp（2）Reductive Elimination Step？Revealing an Unusually Fast Ni-Catalyzed Negishi-Type Oxidative Coupling Reaction（疑问句？动名词短语）

例15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system vs green specifications：How do they complement each other in the construction industry？ （名词短语：疑问句）

例16Beyond BAT：Selecting optimal combinations of available techniques，with an example from the limestone industry（介词短语：动名词短语）

例17Biofuel Cell Logically Controlled by Antigen-Antibody Recognition：Towards Immune-Regulated Bioelectronic Devices（名词短语：介词短语）

例18To Switch or Not To Switch：The Effects of Potassium and Sodium Ions on alpha-Poly-L-glutamate Conformations in Aqueous Solutions（不定式短语：名词短语）

例19Research on the historical protection of Chinese great mountains：Taking the Five Sacred Mountains as an example（名词短语：动名词短语）

例20Carbon dioxide emission embodied in the international trade flows of iron and steel commodities of China：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ra-industry trade（名词短语：介词短语）

例21Growths of industrial energy consumption in China's prefecture-level cities：Based on the data in 2001-2006（名词短语：过去分词短语）

例22From the office to the field：Areas of tension and consensus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National Environmental Policy Act within the US Forest Service（介词短语：名词短语）

表4 科技期刊复合式标题的句法结构对比

从表4可以看出，国际国内科技期刊复合式标题中句法结构的使用情况有两处主要相同点：首先，“名词短语/名词短语”结构在两个语料的使用频数均为最高，在所有的句法结构中都处于明显优势；其次，动名词和名词组合在两个语料中都是第二类最常用结构。但是，两个语料也存在明显的差异：首先，国内学者更依赖名词短语结构（使用频数近90%，国外同行只有74.7%）。第二，国内语料中主标题的句法结构以名词短语为主（多达596个，占总标题数的98%，例19-21）；而国际语料中主标题呈现多样化的句法结构，名词短语结构499个（占总标题数的82%）。动名词短语主标题多达82个（占13.4%，如例10-12），而国内语料中有12例（仅占2.0%）。疑问句主标题13个（如例13-14），国内语料中0例。介词短语主标题12例（如例16），国内语料中仅1例。第三，国际科技期刊语料中出现了“疑问句/动名词”（例14）、“疑问句/名词短语”（例13）和“不定式短语/名词短语”，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增加了标题结构的多样性。尤其不定式短语（例18）套用了英语国家流行的结构“To be or not to be”，让读者印象深刻，而且易于接受。这些结构在国内语料中没有出现。

总之，上述异同集中反映出国内科技期刊英语复合式标题句法结构的多样性远不如国际科技期刊。

3.4 词汇选用单调

“形符”和“类符”是语料库语言学的两个术语。例如：Empirical study on perceptive image formation of tourists on tourism destination：A case study of Nantong，Jiangsu Province该标题中有18个形符（即18个词），15个类符（重复的形符只算一个类符）。类符/形符的比值越高，用词越丰富。卡方检验检验中外复合式标题的类符/形符（表5）。

表5 复合式标题类符/形符比卡方检验

卡方检验结果表明：两个语料的类符/形符比例具有显著性差异，国际期刊的比值显著高于国内期刊。这表明国际期刊比国内期刊用词丰富；利用AntConc（3.2.2.0）检索并统计两个语料库的高频词并卡方检验其差异性的结果显示，在虚词中，介词of和on过多出现在国内期刊语料库中，主要原因就是过多套用固定模式，尤其study of和case of；而在国际期刊语料库中，study和case后面的介词多样化，如：of，in，into，for，from，using 等（例23-26）。介词on在国内语料库中过多出现在based on结构中，based出现了86例，其中based on多达74例。在国际语料库中based出现了49例，based on仅有11例。在实词中，study和approach的使用差异显著。在国内期刊语料中study（studies）前面的修饰词以comparative或者empirical居多，而在国际期刊语料库中该词前面的修饰词比较丰富，如有numeral，theoretical，simulation，comparative，primary，functional，empirical等词（例27）。 表示研究方法和途径的approach多出现在副标题中（例28-29），但是比较发现国内学者使用该词频率远低于国外学者，说明国内学者在标题中对传达研究方法或途径的信息重视不够。

例23Hydrogeological study for improved nature restoration in dune ecosystems—Kleyne Vlakte case study，Belgium

例24A socioeconomic and natural vulnerability index for oil spills in an Amazonian harbor：A case study using GIS and remote sensing

例25Associations between forest characteristics and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A case study from Portugal

例26An agent-based approach 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voluntary mechanisms on land use change：A case in rural Queensland，Australia

例27Unprecedentedly High Selective Adsorption of Gas Mixtures in rho Zeolite-like Metal-Organic Framework：A Molecular Simulation Study

例28Investigating household preferences for kerbside recycling services in London：A choice experiment approach

例29Nickel-Catalyzed Reaction of Arylzinc Reagents with N-Aromatic Heterocycles：A Straightforward Approach to C-H Bond Arylation of Electron-Deficient Heteroaromatic Compounds

4 国内科技期刊英译复合式标题的改进策略

复合式标题具有信息含量大和吸引读者能力强的双重优势，因此在国际科技期刊中被广泛应用。上述对比表明，国内科技期刊英译复合式标题使用频率低，形式结构和句法结构单一，过多套用某些固定的表达模式，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我国科技成果的有效传播。因此，建议国内科技期刊更多地采用复合式标题，重视复合式标题语言策略的运用，从而提升科研论文英译标题的含金量。现就英译复合式标题的设计策略提出以下建议：

（1）将汉语标题译为英语的复合式标题时，要合理安排两部分的前后顺序，以明确研究主题，突出研究内容。例如：

Isolation and Purification of Unstable Iridoid Glucosides from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by Preparative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Coupled with Solid-phase Extraction（《高等学校化学学报英文版》2011年第3期）

原标题过长，主要信息不突出，如果改译，可以有以下两种复合式结构：

1）Isolation and Purification of Unstable Iridoid Glucosides from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Preparative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Coupled with Solid-phase Extraction

2）Preparative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Coupled with Solid-phase Extraction：Isolation and Purification of Unstable Iridoid Glucosides from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改译1）的主标题是研究主题，副标题是研究方法；而改译2）把研究方法作为主标题，应用范围以副标题形式出现。这两例改译标题结构合理，内容明确。哪一个更适合，要根据论文主题来定。摘要部分显示：该论文主要讨论的是“制备型高效液相色谱的有效性”，而“Isolation and Purification of Unstable Iridoid Glucosides from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是话题的应用范围。因此，改译1）的结构安排与论文内容不一致，改译2）则更清楚地传达论文的主要内容。如果改译2）的副标题中的名词短语变为动名词短语，介词of省略，结构更紧凑，效果还会更好：

Preparative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Coupled with Solid-phase Extraction：Isolating and Purifying Unstable Iridoid Glucosides from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灵活设计主副标题的长短结构。可以根据研究焦点和论文内容，采用“短：长”结构，以突出研究主题。例如：

Nanoporous Lanthanum Tungstate：A Viable Adsorbent for Heavy Metals and Organic Pollutants（《中国化学》，2010年，第28 卷）。

Space of fragmentation：A study of the linkages between gated communities and their neighborhoods in Guangzhou，China（《地理研究》，2011年，第 1期）。

这两个复合式标题的主标题都很短，可以迅速抓住读者眼球，把研究范围、研究方法置于副标题位置，作为研究主题的补充说明。

（3）应注意衔接符号的汉英转换。汉语标题的破折号一般应该转换为英文的冒号。例如：“学术期刊国际化发展的思考与探索——以《材料科学技术（英文版）》为例”（《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5年第3期），其英译标题为：Thoughts and exploration on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scientific journals：Taking Journal of Materials Science&Technology as an example。目前，我国核心期刊在这方面做得较好，但是还有很多一般性期刊的英文标题仍然大量沿用汉语的破折号，例如：

传统工艺调查研究方法探析——基于广西宜州传统水车调查研究案例的思考（《广西民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5年第1期）

英译标题为：

The Analysis of the Survey Research Methods of Traditional Handicraft—Basing on the thinking of the Case Studies of the traditional Waterwheel in Yizhou Cityof Guangxi

（4）要注意句法结构的多样性。适当使用疑问句、动名词短语或者介词短语结构，以丰富标题表达，增强吸引性。主标题采用疑问句能构成悬念，更加吸引读者兴趣，启发思考，从而提高标题的吸引力（例13，例14）。一般疑问句多于特殊疑问句。疑问句也出现于副标题中，例如：Charcoal production in a UK moorland wildfire—How important is it？

比较：The importance of charcoal production in a UK moorland wildfire

在动名词短语结构中，因动名词具有动词性质，可以直接带宾语，避免of等介词的过多使用，使标题简洁，同时也增加标题的信息量。例如：

Diffusion and Adsorption of Benzene and Propylene in MFI，MWW and BEA Zeolites：Molecular Dynamics and Grand Canonical Monte Carlo Simulations

可以改为：

Diffusing and Adsorbing Benzene and Propylene in MFI，MWW and BEA Zeolites：Molecular Dynamics and Grand Canonical Monte Carlo Simulations

介词短语结构在我国英译标题中比较避讳。比如过去经常将汉语标题的“论…”英译为“On…”，近年来众多学术期刊已尽量不使用该词。其实，国际科技期刊以介词短语开头的标题在使用频率上仅次于名词短语类和动名词短语类，为常用句法结构类型，主要有以下常用介词：，“Beyond…”，“Towards…”，“From…to…”（例 16，17，22）。

（5）避免冗余信息，尽量不套用“research on”、“study on/of”等汉语学术表达，例如：

Study on the methods and their application for the urban development spatial division：A case of Nanjing（《地理研究》，2010 年，第9 期）。

Research on landscape pattern change and regional ecological restoration：A case study of Mentougou District，Beijing （《地理研究》，2011 年，第7期）

这些搭配结构已被美国心理学会编著的《APA出版手册》（全面介绍科学出版的写作规范和格式标准）明确列为避免使用的结构，是现代科技英语中已不用的套语［15］。

另外，近年来科技期刊汉语标题中“基于…”的表达出现较多，用于突出新的研究角度 、研究方法、研究对象或者使用材料。该表达在简明传达新颖、独特的论文主题方面有较突出的优势［16］，但也导致了英译标题中“based on”的超多使用。“名词短语：过去分词短语”的标题共10个，其中，“based on+名词短语”多达7个（例21）。再如：

因特网视角下的中国展览业时空特征（《地理研究》，2010年，第12期）

Spatial-temporal features of Chinese exhibition industry：A study based on the Content Analysis of webpages

原汉语标题为名词短语类，英译时改为复合式标题，使研究主题更加突出。但是，副标题中“A study based on”可视为冗余表达，删掉后效果更好。

介词短语在国内期刊语料中作为副标题出现。其中，“in comparison of”、“in the view of”、“from the perspective of”（例 20）、“with emphasis of”等复合介词居多（占介词短语结构总数的70%）。标题要求简洁，以上复合介词不适合出现在标题中，可以分词“comparing”、“emphasizing”替代“in comparison of”和 “with emphasis of”；介 词“Towards”替 代 “in the view of”、“from the perspective of”。

5 结束语

标题的英译应着眼于英语的规范使用。本研究利用基于语料库的实证研究方法以三个理科学科的英文复合式标题为语料，参照国际同类期刊，分析国内科技期刊英文复合式标题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关建议，以期对国内科技期刊英文标题的撰写和设计有借鉴和指导作用。信息内容也是标题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将会在以后的研究中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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