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凝固之韵和律动之美在中国古典园林艺术中的运用

邓 静

(湖南环境生物职业技术学院园林学院,湖南衡阳421005)

音乐凝固之韵和律动之美在中国古典园林艺术中的运用

邓 静

(湖南环境生物职业技术学院园林学院,湖南衡阳421005)

艺术是相通的,园林艺术与音乐艺术之间也存在很大的相似性和共通性.两者无论在结构上、节奏韵律上、创作法则上、艺术处理手法上、追求的目标上都有着很多的联系,可以尝试从音乐艺术的角度来品味和理解园林艺术,使园林艺术更能被人们品赏和领悟.文章主要结合园林与音乐,以园林艺术为主,音乐艺术为辅,研究中国古典园林艺术中的音乐凝固之韵和律动之美,在进一步探索园林艺术中的音乐性的同时,联系两者之间的共通性,使音乐理念更好的为园林设计服务,促进现代造园艺术进一步的发展甚至在新领域的发展和利用,更好的丰富人们的审美感受,愉悦身心.参9.

园林艺术;音乐艺术;审美;韵律

中国古典园林是人类文明的重要遗产,富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也表现了一种精神和意境.它创造了美,给予了美,汇集了文学、音乐、书法、绘画、美学、戏剧、雕刻以及建筑等各门艺术,综合而成了新的艺术,浓缩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

各类文化艺术有其创作原则和相通之处.就园林艺术与音乐艺术的关系来说,创作原则也是相通的,如果把音乐称为律动的、听得见的园林,则可以说园林是凝固的、看得见的音乐.研究音乐与古典园林的关系以及两者的共通性,促进两者的融合应用,对于现代园林设计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1 中国古典园林艺术的音乐凝固之韵

1.1 园林艺术与音乐的内在联系

1.1.1 园林艺术与音乐具有共同的节奏和韵律

园林艺术是汇集了多种艺术的综合,其间的一些点缀性的景致或者小品就像是我们音乐中的颤音、泛音和柔弦.而作为园林主旋律的景观配置就是音乐中的主音、高音和强音了,画龙点睛的景点就可喻为是乐曲中的高潮.园林和音乐都是运用点、线、体、色彩、质感等效果于一特定空间整体来表达一定的情绪、气氛、格调、风尚和趣味.配置的高与低,大与小,曲与直,或严肃、完整,或活泼、流畅,带给人们各种美的感受[1].

园林艺术与音乐具有共同的节奏与和韵律.音乐的节奏和韵律主要是通过音高、缓急、强弱、厚薄、静动、停顿等来表现和转换.一首成功的乐曲中,又总会重复音乐的主题和某些特定乐思和音乐形象.作曲者正是通过这些必要的重复而取得乐曲的完整性和统一性[2].园林中各要素的组织、布局、构造通过局部和整体的平衡,以及各式各样的结合、对比、变化等,产生了节奏与韵律的艺术效果.

1.1.2 相通的创作手法及各自特点

当听众聆听《二泉映月》这首著名的二胡曲目时,会因为那略带悲情的旋律联想到作曲者阿炳的身世和经历,通过对于这首乐曲的理解和品赏,也会联想到曲目中惠山“天下第二泉”和无锡寄畅园.《二泉映月》有引子、有跌宕起伏、有陈述、引申、展开和迂回、有主题变奏、有新的元素变化、有高潮、有尾声,音乐有轻有重、有强有弱、有起有伏,扣人心弦.而无锡寄畅园之所以动人,也正是和《二泉映月》有着相同的创作手法.园内布局巧妙,景致配置合理,以山池为中心,引“二泉”伏流注其中,潺潺有声,即著名的园林与音乐融合的景点“八音涧”.再加上池水、亭廊、桥、植物等园林要素的共同构景和借景手法的巧妙运用,整个园林景观层次分明而又浑然一体,或清丽、或激昂;或平旷,或幽深;或紧凑,或开阔,处处凝结着音乐的节奏和旋律,别具一格,尤为动人.这正是由于园林与音乐共通的创作手法,从而达到美好的艺术效果[3].

再如避暑山庄湖区中的金山一景,景观配置和布局合理紧凑而有韵律.在金山岛这个有限的面积中,赋予了景观不同的层次和变化的空间.远望金山之景,湖面、倒影、溪水、真山、金山等景致排列有序,布局合理,形成了有序曲、有高潮、有余韵的强烈的节奏感,正如音乐的前奏、高潮、结尾一样,给人以极好的艺术享受.而由于园林艺术更具形象化的特点,这又是音乐所不能比拟的.

1.2 时空的变化与持续

1.2.1 音乐化的时空艺术处理

音乐中的强弱、高低、缓急、重复、曲折、动静、停顿等艺术元素和手法,在我国古典园林艺术中也都具备.高低强弱和距离能产生层次,山水能衍伸变化,建筑内外会有明暗,有楼台亭榭便有停顿和间歇.半藏半露、欲扬先抑、平冈开旷等又体现出艺术的处理手法和节奏特点.这些都体现了音乐化的时空艺术处理.造园者通过对园林艺术的巧妙布局和合理的处理手法,让游人在行进的过程中,仿佛在聆听一部优美动听的乐曲,并置身于音乐化的空间一样[2].

这种时空化的艺术处理方式,在苏州园林中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例如综合了江南造园艺术的苏州留园,在建筑结构上,善于运用大小、曲直、明暗、高低、收放等处理手法,布局形成了一组组层次丰富,错落交织的空间体系,并赋予空间节奏感和色彩感.留园的建筑数量丰富,分布也较为密集,但是布局非常之合理,空间处理也恰到好处,完全没有零乱的感觉.虽然建筑物都着自己的个性和特点,但是整体看来,给人以连续、整体的概念.留园整体布局讲究楼台亭榭的布局,讲究山水的配合,讲究植物的映衬,讲究实景虚景、静景动景、近景远景的层次.游者无论在哪个角度,眼前总是一幅完美的图画.留园以其独创一格、收放自然的精湛建筑艺术闻名.层层相属的建筑群组,变化无穷的建筑空间,藏露有序,疏密有致,虚实相间,旷奥自如,令人叹为观止[4].游览其中,仿佛聆听了一支优美歌曲中的乐曲.

1.2.2 乐律性的景观编排

苏州的狮子林,是建造于元代的著名园林.东南多假山,西北多池沼,园四周几乎被长廊围起,曲径通幽四面可达,在苏州园林之中别具一格,尤以叠构巧妙而闻名.假山盘旋曲折,穿洞越谷宛如迷宫,咫尺之地感觉可望而不可及.山洞之间,景色奇异,有“桃源十八景”之称.林中有百年古树,绿叶掩映,也有千峰竞秀,万挈争流.飞瀑亭的瀑布,既有一泻千里之势,又有柔情绵绵之意;潺潺的溪水和湖水荡漾的景色,富有诗意.林中既有溪泉冽冽,又有竹坞猗猗,仰现山石拔地而起,在山巅俯视,山岚秀色尽收眼底.这种时空的连续和变化,充满着优美的音乐节奏感.

再如以四季假山组成的扬州个园,园内种翠竹万竿,因而得名个园.它是以四季假山之景观,并用池水,楼廊等联接,形成有峰有谷、有脉有脚、起伏过渡,富于变化的四季景观,体现出时空的持续与变化.造园家把山石、水体、植物、建筑等作为音符,构成了一首成功的、看得见的乐曲.置身其中,起落跌宕疏密相间,如同聆听一部动听的乐曲.

1.3 朦胧美与含蓄美的辩证

一首好的乐曲,能令人意犹未尽,回味深思,反复联想.而园林艺术,通过它的朦胧与含蓄美使人回味深思,两者可谓异曲同工.园林布局时,常利用障景、框景、欲扬先抑等方式把美好的意境先隐藏起来,或者半露半藏,让游者不能一览无遗,留下联想、推敲、细细品味的空间,更加引人入胜.“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些诗句都是描写园林景观的朦胧与含蓄之美的,比起一览无遗,别具韵味[5].

一首成功的乐曲,只有好的旋律与节奏是不够的,还必须有韵味,要有含蓄之美.高潮之前要设置铺垫和悬念,引起人们的欲求心里,否则就会平平无奇,索然无味.

我国园林艺术中也有一种含蓄的手法,即景要半藏半露,全藏而不露,使人不知其所藏;全露,则平淡无味.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所设计的大观园,一进门便安排一座“曲径通幽”的翠嶂,以遮挡游人的视线,使全园不能一览无余.这种欲露先藏的含蓄造园手法,在我国园林艺术中实例很多,如许多厅堂或院落里一进门便有一面屏风遮挡着.此外,园内的许多道路被蜿蜒曲折地布置在植物、叠山堆石之中,增加了曲径通幽的感觉,营造出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这种藏露含蓄的手法,给人以丰富的联想,使园林意境更为高雅.正如一首优美的乐曲,有着渐渐展开、步步深入、处处更新,步步变幻的韵律[6].

2 中国古典园林艺术的音乐律动之美

2.1 风景结构的韵律

2.1.1 节奏曲式见真章

古典园林讲究“园韵”.“园韵”指的是园林表现出来的精气神和韵味,也可指艺术的气质和风度.然而园林之韵,最主要的还是指“韵”的本意,即艺术所显现的有序变化,体现节奏和韵律,正如音乐中抑扬顿挫的律动之美[7],主要有三种律动形式:一是重复、变化、齐一.这些节奏形式本是音乐节奏中最基本的形式,是音乐的节拍按照一定的序列,具有周期性的运动,这些节奏形式也常出现于园林建筑艺术之中.中国园林的这种节奏美在游廊上体现的最为典型.第二种是层递.它是重复节奏的一个衍生.一首乐曲行进过程中在保持同一节奏型重复的基础上,速度逐渐加快或放慢,音乐逐渐升高或降低,节奏比例逐渐扩大或紧缩这都是一种层递.表现在园林空间造型的层递美,主要有纵向和横向两种基本类型.第三种是循环、回旋.一首完整的乐曲,由主音开始,最后在主音上结束;或经历离调、转调后,最终回到主调;或曲式结构上经过起、承、转、合;或音乐主题在和插段的交替中不断的回环复迭,这都是音乐性的循环、回旋.说到园林立体回旋结构的典范之作,当属颐和园的“开始画中游”,它不但内、外、平面、立面都富于造型的画意,而且其结构本身的高下回环就富于抒情的乐感.位于万寿山前山的“画中游”,高低起伏,并有回旋往复,具有音乐般的曲式结构.这个建筑组群,多种多样而又高低错落,由层层升高的台阶环拱着,特别是由数十间的复道回廊组接着,游人游赏时,会感觉建筑本身就是一首层次丰富的回旋曲,而在其中多层次多方位地环视四面八方景色,又如诗似画,于是内外的立体空间转动赋予了其音乐律动美[8]. 2.1.2 园林佳景协奏曲

园林的美,是逐步展现在游人面前的.人们来到园中,随着步伐和时间推移,眼前出现的是一幅幅活动的画面.每前进一步,这些画面内容和构图都会发生变化,收到“移步换影”的效果,从而引人入胜,这一特点与音乐非常相似.音乐是流动的,每个音符都随着节奏的前进而变幻跳跃,构成动听优美动听的乐曲.园林风景虽然是立体的,但对于游人来说,也是随着时间的行进而流动着的,园中美丽的山水泉池、别有洞天、曲径通幽、高塔耸立、花木建筑,细部装饰,甚至风花雪月、鸟语蝉鸣等,似轻笛低吟,或清音缭绕、或浩歌一曲、或低吟小唱、或有力的休止、或美妙的装饰音,汇成了活泼、生动,有节奏有旋律的整体,表现出浓郁的乐韵.

游赏时的乐韵,是和园林结构布局章法上的韵律是分不开的.布局好,章法严的佳园,游览时能明显感到景致的起、承、转、合.另外,园林景区划分越复杂,景致越丰富,游赏时的乐韵感也会愈强.

如果把一座园林比作一部抒情性的大型乐曲,那么,各个相对独立的主题景区就是这部作品的各个乐章,而多种造园景物和风花雪月等虚景信息便是谱写乐章的音符.每个乐章主题在和整体和谐统一的基础上,可有自己不同的发展、变奏和对比,可高可低,可起可伏、可静可动、变化跳跃,和整体呼应协调而又各具特色,共同奏出了一曲抒情的园林佳景协奏曲[7].

2.2 对比和布局章法

在古典园林布局章法的韵律中,表现得比较完善的是园林组景的结合、对比和反衬.园林布局讲究动静、虚实的结合和对比,讲究大小的协调、深浅、藏露的互补和均衡等,主要是一种对比的节奏和韵律.

园内大的景区之间的组景可以形成对比,小庭院的观赏主题也可以形成对比,甚至在同一风景空间内,不同的景物之间的对比而更能吸引游人的注意.在古园布局时,造园家常常采用的动静、虚实、曲直、旷奥、大小,开合聚散等处理手法.一首成功的乐曲中,也必定会有这些变化结合一样.有了这些对比的应用,使园林赋予了音乐律动之美.

动静交织与对比是古典园林布局的一大特点.园林布局中,每个游览区都有动静区域的划分,从而使游览节奏兼顾明快和舒缓的对比,符合游览者的心理,使其心情愉悦.动与静并不是绝对的,一定的风景形象也会表现出动静交替的变幻.各种景象的混合交替,使园林艺术结构中的每部分都富含着如音乐般动静对比及转换的律动之美.

园林处理好结构布局上的虚实关系同样至关重要.古人处理园林中的虚实常体现在陆地与水面、有景处与留空处、近景与远景、显现的景致和隐藏的景致、楼堂建筑与天井院落等的对比布局以及明实暗虚,物实影虚等处.

旷奥是园林布局中被较为重视的问题.旷是指游赏空间的开阔、放、明;而奥则是指幽深、收、暗,这两者的对比能产生强烈的观赏效果.例如江南城市园林,大都建于宅旁屋后,入园游览或者要通过重重院落,或者要步过较长的廊道,如同音乐的序曲和引子,这一先导也成为造园家处理的重点,他们常以这部分的奥如与大山水空间的旷如形成对比.

曲直对比,主要是指园景要有曲有藏,有深有密,方能含蓄有味.古典园林格局的曲直对比,主要在曲,或是以曲带直.曲径、曲洞、曲廊、曲池,都是名园的“曲”之特色.有了这些曲,大大增加了景物的层次,可以在较小的范围内营造出丰富的风景画面,使园景更为自然并富有情趣.“曲”可引伸为藏露的对比.在园林的布局中,常设计一些障景等,把一些重要的景致先隐藏起来,使游人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情况下,发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风景主题.这种安排能使整个游览过程更有情趣,出现某种戏剧性的跳跃,正如音乐的戏剧性冲突给人心灵上的冲击一样,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7].

大小相宜指的是古典园林布局必须讲究大小的对比和转化,这就要求造园家能以少胜多、以小代大,精炼、概括地使园中风景发挥到极致.古园格局中常有大园套小园、大湖环小湖、大岛包小岛等大小对比的主要形式.

开合对比即聚散对比,是古典园林章法对比中较为特殊的一种.园林的开合主要指山水、植物、建筑在面积、体量、颜色、质地等方面的集中和分散,整体与局部的平衡和照应.例如花木布局若只合不开,必会单调,成为孤立的整体,如只开不合,则散而无主景,显得杂乱,故成功的园景需开合得当.注重开合聚散,也符合了中国人崇尚自然的审美观.

2.3 光、影、声、色

2.3.1 光影交响曲

在园林艺术中,有意的或无意的光与影,也赋予了园林景观一种间隔节奏.一方面,影和形之间的距离,使景物的各种细节都被忽略了,只留下了大概的轮廓,并改变了事物之间原本的空间关系,使之变形,变得抽象和印象化;另一方面,光影的作用也使得景物没有了色彩,只留下了黑白两级,造成了强烈的对比、互映,呈现出明显的交替、间隔,这也可被看做是一种乐律,体现出音乐律动之美.如园林中的装有玻璃长窗的厅堂建筑,当室内逆光向外投射时,窗格光影交织,就像一幅幅黑白的图案画,有着特殊的韵律,而当光线从窗外射入室内时,事物的投影就变得抽象.原形或混沌一体,或被缩短,或被拉长,或呈现出明暗的间隔,粗细、长短、曲与直,虚实,疏密……犹如厅堂内奏着的光与影的交响曲.在江南园林的庭院里、粉墙上、池塘边、植物下,筛下了日月的光辉,于是黑白交替、光斑点点,仿佛旋律和音符的高低起伏,如同调式的升降变换,这是无色无声的音乐.在中国古典园林中,还有种种景物的交替、间隔、穿插,仿佛律动着的音乐[8].

2.3.2 声色的节奏与变幻

除了光,影的韵律变化,园林声景也具有鲜明的韵律,充满了声色的节奏与变幻.赏声听音和观形一样,都成为园中不可缺少的主题.园林中的声景主要包括自然之声和非自然之声.

自然之声包括风声、雨声、水声、虫鸟鱼鸣声等等.在中国造园艺术中,自然风声与墙体、松林、竹林等园林要素相结合而产生的洞音、松涛、竹韵之声等呈现出不同的律动,并营造和传递不同的意境.雨声具有诗情画意之感,清新而又韵致.水声主要有溪流、泉水、瀑布、潮汐等所发出的声音,同一种水体发出的不同声音和不同水体的声音都能给人以不同的感受,形成不同的韵律.莺歌燕语、蝉鸣虫鸡,这些飞鸟小虫所发出的声音,也是园林声景中生动的一笔,使园林增添了生机,加强了园林景观的律动之美和整体效果.这些声景音调丰富多变,妙趣横生,富有音韵,能产生各种意境,亦是园林艺术中音乐律动之美的天然素材.

除了自然之声,非自然之声显得更为灵活,非自然之声主要是用来烘托气氛和寄托情怀.在园林中的非自然之声主要有丝竹管乐之声、梵音、钟声、渔唱等.

音乐中蕴含着园林美景,并能烘托出园林相应的意境;园林为音乐创作提供了素材和灵感,为音乐活动等提供场所.当园林和音乐相结合,体现出的文化韵味和意境也会使人进入浑然一体的境界.苏州虎丘冷香阁的对联“梅花香里钟声,潭水光中塔影”则体现了冷香阁借园外钟声与园内的花香、水光和塔影营造出声、香、光、影兼备的一个优美的园林韵律和意境,亦体现了园林艺术的音乐律动之美[9].

3 对现代园林艺术的思考

音乐可以作用于园林,音乐对园林设计师的灵感启发也是源源不断的.现代园林艺术较之古典园林艺术,运用了更多的新技术、新材料、新功能等,融入了一些西方的造园艺术,但是缺少一些深厚的文化底蕴,简化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因此,在现代造园实践项目中,园林设计师可以尝试借鉴音乐的构成形式,不断吸收来自音乐艺术的滋养和启发,发展完善自己的作品并使其具有音乐美感.例如在造园的基本原则方面,现代园林讲究其功能和与科学的结合,古典园林通过音乐审美规律体现出来的“天人合一”自然和谐之美对现代造园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植物配置方面,在注重功能和生态适应等的同时,可以借鉴古典园林通过植物的疏密、造型等配置变换产生的自然音响和音效的美感;结构布局方面,现代园林设计更注重符合现代生活需求和较快生活节奏,可以借鉴古典园林在结构上具有音乐美感的丰富层次和回味余韵,让现代人浮躁的心得以沉淀;审美和意境追求方面,古典园林艺术中如音乐般的起承转合、行云流水、曲折朦胧和对比呼应以及音乐般的韵律都对现代园林设计起到一定的借鉴意义,使得园林意境更加深远,也更能体现和传承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内涵.

当然,对于现代园林设计如何与音乐更好的融合以及增强音乐审美特性还可以进一步展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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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pplication of Solidified Rhyme and Rhythm Beauty of M usic in China Classical Garden Art

DENG Jing

(School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of Hunan Polytechnic of Environment and Biology,Hengyang 421005,China)

Art is connecting to each other.There are also significant similarities and commonalities between the garden art and the art ofmusic.In terms of structure,the rhythm,the principle of creation, art processing and desired goals,they all havemany connection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artofmusic, we can appreciate and understand garden art,therefore people can have a better appreciation on garden art.In this paper,by combining landscape architecturewithmusic,based on the art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supplemented by the art ofmusic,it studies themusical solidification and rhythm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It carries out the research on themusicality in Chinese classical landscape architecture,their relationship and commonality,hence to promote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modern garden art and even in the new field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enriching people's aesthetic sense and providing them with better physical and mental pleasure.9refs.

landscape architecture;music art;aesthetics;rhythm

TU986

A

2095-7300(2015)03-031-06

2015-06-25

邓 静(1986-),女,湖南衡阳人,硕士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园林规划设计理论、音乐理论

Biography:DENG Jing,female,born in 1986,postgraduate,teaching assist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