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老年人思想、心理状况及老年人工作调查研究——以昆明市和大理市为例

胡 椿

（大理学院，云南大理 671003）

老年人是一个很庞大的弱势群体。当前，“我国社会正处于快速老龄化时期。2012年底，我国老年人已达1.94亿，2020年将达到2.43亿，2025年将突破3亿。人口老龄化速度快，高龄化、失能化和空巢化特点突出”〔1〕。根据2012年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发布的《中国人口老龄化的挑战：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全国基线报告》显示，中国现有40%（约7 400万）的老年人有程度较高的抑郁症状。与男性老年人相比，女性相对的心理健康状况更为糟糕，具有程度较高的抑郁症状的比例达47.6%。全国老龄办发布2010年我国城乡老年人口状况追踪调查情况显示，独立居住比例呈上升趋势，城乡合计“空巢”老年人占49.3%，城镇“空巢”老年人占54.0%，农村“空巢”老年人占45.6%〔2〕。截至2011年10月，我国大中城市“空巢”老年人比例已经达到56.1%；全国城乡部分失能和完全失能老年人约3 300万，占总体老年人口的19%〔3〕。我国作为世界上老年人口最为庞大的老龄化国家，“未富先老”和“未备先老”的特征日益凸显，老年人工作是何等重要！“空巢”和失能老人如此之多，其思想、心理状况更值得关注。全面、深入了解老年人的思想、心理状况是做好老年人工作的前提。为此，本课题采取随机抽样问卷调查，辅之以资料查询和访谈调查的方式，对昆明市和大理市两城市老年人的思想、心理状况及老年人工作进行了调查。

一、问卷调查样本情况

问卷调查样本包括老年人和老年人工作者两方面。

老年人方面：422名老年人（大理市172人，昆明市250人），其中男性216人（占51.18%），女性206人（占48.82%）。年龄结构：60～64岁占27.25%，65～69岁占22.27%，70～74岁占16.35%，75～79岁占17.06%，80岁以上占17.06%；文化程度：没上过学的占17.54%，小学或私塾文化占31.28%，初中文化占28.20%，高中或中专文化占16.82%，大专以上（包括大专）文化占6.16%；原职业：国有企业工人占43.36%，机关行政人员占9.24%，服务业人员占9.24%，医护人员占2.84%，教师占4.27%，文艺体育工作者占1.42%，个体经营者占5.21%，其他占24.41%。

老年人工作者方面：共229名（大理市79人，昆明市150人），调查问卷样本来自城市社区居委会、街道办事处（占35.81%），民政局老龄委（占20.09%），老年人协会（占12.23%），老干局（占3.06%），单位的老干部处（占3.06%），敬老院（占6.11%），老年康复中心（占3.06%），其他相关人员（占16.59%）。其中专职工作人员占42.36%，兼职工作人员占30.13%，临时工占14.85%，志愿者占12.66%。性别：男性占43.67%，女性占56.33%；年龄结构：20～29岁占10.04%，30～39岁占20.09%，40～49岁占32.75%，50岁以上占36.68%；文化程度：没上过学的占3.49%，小学占5.68%，初中占12.23%，高中、中专或技校占33.19%，大专占27.95%，本科以上占17.47%；政治面貌：中共党员占51.97%，民主党派人士占3.06%，无党派人士占44.98%；从事老年人工作的时间：1年以下占21.40%，1～2年占24.89%，3～5年占27.51%，6～10年占13.10%，10年以上占13.10%。

调查样本分布合理，调查结果能够真实反映老年人的相关情况。

二、调查结果及简要分析

老年人居住情况：与配偶合住的占46.68%，与子女生活住在一起的占33.18%，单独一人住的占12.32%，住在敬老院的占7.82%；居住条件好的占14.93%，居住条件一般的占49.29%，居住条件较差的占21.80%，居住条件很差的占13.98%。主要经济生活来源：59.71%的人靠退休工资，12.56%的人靠子女或孙辈赡养，9.95%的人靠配偶的收入，10.43%的人靠政府发放的低保金，2.37%的人靠亲戚或朋友资助，4.98%的人靠其他收入。家庭人均月收入（包括低保补助金）：没有收入完全靠救济的占2.61%，收入在200元以下的占7.35%，201～400元的占17.30%，401～600元的占17.30%，601～800元的占13.51%，801元以上的占41.94%。从其身体状况看，感觉自己身体状况良好的占19.19%，一般的占58.53%，差的占18.72%，很差的占3.55%。问及“您是否被疾病折磨”，回答“是”的占73.93%，“否”的占26.07%，其中，有疾病者属于大病的占12.82%，中病的占42.31%，有小病的占44.87%。

以上数据表明，老年人经济生活情况及居住状况不佳（家庭人均月收入在800元以下的比例占58.06%，有35.78%的人居住条件差），其中有高达73.93%的老年人经常被不同程度的疾病折磨。老年人群体最大的问题是疾病缠身，身体每况愈下，医药费开支是个很大的问题，近六成的贫困老年人尤其是早年退休者（退休工资很低）、儿孙下岗失业、无固定收入家庭的老年人，可谓贫病交加。相应地，其心理状况也比较差（尤其是孤寡贫困老年人）。在调查问卷中，问及“您是否会有下列情形发生？（可多选）”回答“感到孤独、寂寞和失落”的占26.54%，“做任何事情都感到力不从心”的占46.21%，“感到心理压抑，情绪低落”的占17.06%；有47.16%的人认为“现在社会发展变化太快，感到不能适应”；有21.09%的人认为“社会问题多，令人心烦”；有18.25%的人认为“人情淡薄，互不关心”；有21.09%的人无缘无故地会和子女们发生矛盾、摩擦。还有疾病缠身，痛苦不堪的（13.98%）；生活困难，经常发愁的（11.61%）；儿孙不孝，令人气恼或因其他事烦恼的（11.84%）。问及老年人工作者“你觉得老年人是否存在下列问题？（可多选）”填答“精神空虚”的占48.03%，“心理问题多”的占51.97%，“失落感明显”的占47.60%，“孤独感明显”的占58.08%，“具有自卑感”的占15.72%。以上情况说明，老年人尤其是贫困老年人群体是个心理状况很不好的弱势群体。意见比较大的是那些早年退休、生活困难的老年人群，因为他们过去贡献不少，而现在能够分享到的改革发展的“蛋糕”不多。所有的老年工作者一致认为对老年人开展心理疏导和思想政治工作非常必要。

当问及老年人“您对国家、政府不断完善相关的老年人政策法律法规以便更好地保护老年人权益是否有信心？”回答“有信心”的占73.70%，“没信心”的占7.82%，“说不清楚”的占18.48%。再问“您对我们国家将来的发展是否有信心？”回答“有信心”的占77.49%，“没有信心”的占3.32%，“说不清楚”的占19.19%。当问及“您了解国家和政府颁布的关于老年人的政策及法律法规吗？如《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等”，回答“了解”的占30.09%，“听说过但不是很了解”的占59.24%，“从未听说过”的占10.66%。从以上调查情况可看出，一方面，老年人对现行制度、体制是总体认同的，对未来前景的态度和看法也无太大的偏差，他们对党和政府的认同和信任度也总体不错；另一方面，他们对改革发展中出现的种种不平衡、不公平以及面对现实生活中出现的种种困难和问题充满困惑和疑虑，心理状况不佳，对党的方针政策和相关法律法规了解较少。在访谈中不少老年人对党和政府给予他们的相关照顾政策落实情况不太满意。老年人是中国社会的基本群众，是党和政府的服务对象和最需要关心、照顾的人群。许多老年人既是物质（经济）生活方面的贫困者，也是精神生活（思想、心理）方面的贫困者，是两个“贫困”的叠加。究其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但是，宣传思想政治工作不到位甚至缺失，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的欠缺是一个突出的问题。

老年人退出了原来奉献、创造的人生舞台，变为休息、养老、被人们忽视甚至被人照顾的角色，失落感、遗弃感、自卑感、孤独感以及身体退化甚至疾病带来的不安、困扰、痛苦都会产生、叠加，从而形成较多的精神负担和心理问题。由于生存状况较差甚至太差，思想、心理状况不佳，遇上偶然的事件就容易激化不良情绪。他们对社会分配不公、收入差距过大积怨在心，被边缘化和自卑感、遗弃感在增长，加之心理问题多而心理承受力又比较脆弱，往往成为社会不稳定、不和谐的重要因素。

根据昆明市民政局、昆明市社科院《昆明市民政体系建设调研报告》（2012年7月）显示：截至2011年底，昆明市60岁以上老年人口已达84万，占户籍人口总数的15.48%，并以每年3.50%的速度持续增长。据不完全统计，全市有“空巢”老人21万，占老年人总数的26.20%，失能老人17.5万，占全市老年人总数的21.70%，80岁以上失能老人的比例高达40%以上。加上在昆明居住的外户籍老年人至少有9.7万人，现居住在昆明的老年人已超过90多万人，其老龄化比率居全省第一，在全国31个省会城市排第9位。随着昆明市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和医疗卫生保健事业的改善，人口寿命延长，老年人口数量逐年增多，人口老龄化的趋势更加严重。2010年底，中心城区老龄化率达16.82%，西山区高达18.10%。昆明市老年人口还具有外来老年人口增长快的特点。由于“春城”气候等优越条件，近年来，移居昆明、来昆养老的老年人加速增长的趋势十分明显。大理市城市老年人的情况也和昆明市相似，人口老龄化和老年人口快速增长趋势很明显，截至2012年末，老年人户籍人口达81 366人，且非户籍老年人也不少。随着云南省旅游业的发展，社会经济条件的改善，外地来昆明、大理旅游度假养老、“候鸟式”养老、随子女不定期居住等多种养老方式逐步增加，外地来昆明、大理养老的老年人数量将越来越大。面对如此庞大而又极易产生思想、心理问题的老年人群体，重视并切实加强老年工作显得十分紧迫。尤其是那些“空巢”老人、失能老人更容易产生思想、心理问题，更应该得到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

那么，老年人工作的现状又如何呢？

问及老年人工作者“您认为当前制约老年人思想政治工作正常开展的突出问题是”（可多选）：79.04%的人认为“经费投入不足”，60.70%的人认为“人少事多，力不从心”，42.79%的人认为“机构不健全”，35.37%的人认为“老年人利益保障制度不健全”，22.71%的人认为“舆论宣传不够”，18.78%的人认为“人员素质不高”，46.72%的人认为“缺乏懂得老年心理知识人才”。问及“您负责的区域是否有老人专门的活动场所？”填答“有”的占59.83%，“没有”的占25.33%，“不清楚”的占14.85%。问及老年人“在工作机构和工作人员方面存在哪些突出问题?”，回答频率比较高的4项分别是：“人少事多，力不从心”（40.52%），“机构不健全”（30.09%），“缺乏懂得老年心理知识人才”（28.44%），“人员素质不高”（15.88%）。再问“老年工作还存在哪些问题？”回答：“供老年人活动的设施不齐全”（41.23%），“老年人政策落实不到位”（29.38%），“老年人利益保障不够”（28.20%），“工作条件差”（27.01%），“人员不够”（23.22%），还有22.99%的人认为“领导不重视”。

问及老年人“您生活的地方有没有为老年人服务的机构或组织”，回答“有，并常有联系”的占28.20%，“有，但没接触过”的占34.60%，“没有”的占22.51%，“不太清楚”的占14.69%；问及“您认为现在老年人工作方面还存在哪些问题？”19.67%的人认为“宣传思想工作做得不够”，22.99%的人认为“只关心物质生活，不关心精神生活”；问及“相关机构或组织是否针对老年人组织开展活动”，回答“经常有”的占20.38%，“偶尔有”的占44.31%，“从来没有”的占9.24%，“不清楚”的占26.07%。从访谈得知，多数老年人工作者都觉得人手有限，老年人居住分散，类型复杂，无法对更多的老年人开展思想政治工作和心理疏导，组织活动也困难重重，无论从工作力度还是覆盖面都是很有限的。

还有32.75%的老年人工作者认为自己的“工作形式单调”，社会参与度不高，没有形成经常性、参与面广的关心、帮扶工作机制。调查得知，老年人思想政治工作的参与机构和人员除了老年人工作部门及其下属单位和直接责任者（主要是社区工作者）外，政府的其他部门、其他社会组织、志愿者、邻居、亲朋好友、各种媒体的参与及重视程度远远不够，就连老年人群体内部成员之间的互帮自助也不够，至于社会广大的其他人群就更是缺乏积极主动的参与意识和行动。有92.65%的老年人愿意发挥余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其他老年人的事情，却往往因为“没有条件”而无法参与；还有其他一些人群或个人也愿意参与到老年人的服务工作中来，但也缺乏合适、有效的途径和条件。老年人明确表示老年人工作效果好的只占8.77%；多数老年人工作者也认为，由于多方面原因，老年人的工作尤其是心理疏导和思想政治工作总体效果是不理想的。

三、讨论与建议

从以上调查结果及简要分析可知，不少老年人生活境况不佳，许多老年人思想、心理问题突出，而相关工作又不到位、不落实，需求与缺位的矛盾非常突出。数量庞大的老年人群体及其工作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切实加强和改进老龄工作尤其是思想政治工作不仅十分重要，而且刻不容缓。目前，老年人群体的物质生活方面存在一些困难和问题，精神文化生活也比较贫乏，在某种意义上讲，其精神方面的贫乏不亚于物质方面的贫乏，而精神、思想方面的问题又制约着物质生活及身体状况的有效改善。加强和改进老年人的思想政治工作，丰富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不断改善其心理上、思想上、精神上的状况意义重大，而这方面的任务又非常艰巨。因此，必须高度重视，需要采取特殊措施，尽快抓紧抓好这方面的工作。正因为如此，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丰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让人民享有健康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内容。”“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注重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4〕。通过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加强对老年人尤其是弱势贫困老年人群体的思想教育、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帮助他们理性分析社会问题，正确看待目前的困难和问题，培育身心和谐、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从而使崇尚和谐、维护稳定成为群体意识和自觉行动，在这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显得尤为重要。

许多老年人既是生理、身体方面的弱势群体，也是心理方面的弱势群体，是两个“弱势”的叠加；既是物质生活方面的贫困者，也是精神生活方面的贫困者，是两个“贫困”的叠加。许多心理方面的问题隐含着政治问题。他们既需要经济的、物质的帮助，也非常需要精神上、政治上的帮助和思想上的引导。老年人的弱势主要是年龄、身体方面的因素所致，而经济生活不宽裕者中也不乏能够正确看待自身的困难和问题、正确看待和分析社会原因，从而适时调整心态，振作精神，愉快生活的老年人。加强和改进这些弱势群体的思想政治工作，充分发挥我党、我国思想政治工作“传家宝”“生命线”的作用，在努力改善其物质生活条件的同时，通过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较大程度上解决其精神贫困问题，进而促进弱势群体缓解物质贫困问题，事关社会和谐稳定的大局，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客观要求，是建设和谐社会的必要手段。

要针对老年人普遍心理状况不佳、精神负担重、思想问题多的实际，加强心理疏导和人文关怀。许多老年人工作者呼吁：应该有专门人才针对弱势群体的特殊心理问题进行有效帮扶、疏导。笔者认为，政府相关部门应积极采取措施，加大心理学人才、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的力度，采取专职与兼职结合、分散与集中结合的办法，加强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教育和心理疏导，增强他们抵御风险的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社区是与群众利益休戚相关的社会生活共同体，是人民群众利益的汇聚之处，是老年人的栖身之所，加强社区服务体系建设是解决弱势群体诸多问题的基础环节。为适应社会结构变化、社区服务需求不断增长及政府职能转变、社会管理创新的新形势，应树立“大民政、大民生、大保障”理念。建立党委统一领导、政府统筹协调管理、群团配合实施的“大民政”领导和管理体制及社区服务体系。在强化党和政府统一领导、统筹协调职能作用的同时，要调动和组织各方面力量，形成以社区为基本单元，社会多元参与，以公共服务、志愿服务、便民利民服务为主要内容，以组织、人才和技术要素以及配套的服务标准、监管制度为支撑的服务网络；构建多层面、多部门联动，职责任务明确、统筹协调推进、运作流程规范、上下齐抓共管的组织体系和多方参与、优势互补、利益协调、规范有序的社区服务运行机制。把经济供养、生活照料、公民教育、居民心理咨询与辅导、思想政治工作、文体娱乐、精神慰藉等内容纳入其中。注重辖区单位与社区居民的共驻共建，强化社区服务扶贫济困的福利性保障功能，便民利民的服务功能和协同参与、自助互助的社会功能。大力培育和发展各类服务性、公益性、互助性的社会组织，鼓励和支持社会组织、企事业单位和社区居民参与社区服务，实现政府行政管理与社区自我管理有效衔接、政府依法行政与居民依法自治的良性互动。政府应增加经费投入，加大各类社区服务人才建设的力度，改善服务设施条件，充分发挥社区服务在改善社会管理、提高居民生活质量、化解社会矛盾、促进社会和谐等方面的重要作用，以政府购买服务等形式拓宽老年人服务的渠道，努力实现包括老年人在内的社区居民住有所居、学有所教、老有所养、残有所助、孤有所抚、病有所医、难有所帮，安居乐业，幸福生活。

要充分利用老年人等弱势群体中可以参与思想政治工作和社会服务的人才和力量，使其发挥在同类人群中独特的互相帮助、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作用。比如调查问卷显示，有92.65%的老年人愿意发挥余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其他老年人的事情。在老年人群体中有一部分身体较好、素质较高、乐意为其他老年人服务的老同志（来自各行各业，有不少人退休前在原单位还是领导、是优秀党员、优秀政工干部），这是很好的可参与思想政治工作和社会服务的人力资源，“要发挥老同志的政治优势、经验优势、威望优势”〔5〕，积极动员和鼓励他们做些“老有所为”的事，为他们搭建发挥余热的平台，创造继续工作的条件。调研发现，这些老年人的资源没有被充分利用。笔者在调研时，在大理市下关城区某社区居住的一位67岁男性退休老同志，他曾在部队任过师政治部副主任，转业后在高校担任工会主席、老干处处长，从事政工工作30多年，他给我们介绍了许多老年人的情况和做老年人思想工作的想法建议，还热心、主动地给我们写了6页多的老年人思想、生活及老年思想工作经验、建议材料，很具体、真实，很有见地。他在材料里写道：老年人群体，藏龙卧虎，能人、善人多矣！老年工作机构可以发现、培养、聘请他们做老年工作辅导员，老年人对老年人做思想工作，会更加贴近实际、更加奏效。单位上退下来的老同志尤其是不同级别的领导，不少人身体还好，有的是时间，也想再为社会做点事情（也是一种精神寄托）。相关领导和部门可以通过老年人党组织、老协、老年人文体群众组织及志愿者组织，请他们参与做一些社会工作，把分散的力量集中起来，有组织、有计划地开展工作，每半年对工作进行总结、分析，年底进行总结表彰，如评选“老有所为先进老人”“发挥余热老人”“关心下一代工作老人”和“老有所乐老人”等予以表彰。有工作机构统筹管理，有工作运行机制和相应的基本条件，形成工作链条，持之以恒做下去，效果定会显现出来。——这位老同志的看法和建议是很好的，也是可行的，值得重视和参考。

各级领导重视、关心老年人工作，定期不定期看望老年人，进行面对面交流座谈是老年工作的有效方式之一。2013年12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到北京市敬老院看望、慰问老年群众，走进老年人房间，坐在他们身边，嘘寒问暖、一一交谈，还察看了敬老院餐厅，观看老同志的才艺表演和锻炼情况、医护情况，并和他们合影留念，使在场的老年人及其工作者感动不已，通过新闻报道后也使全国的老年人和老年人工作者受到很大鼓舞。在这家敬老院考察期间，习近平指出，“尊老敬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爱老助老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要完善制度、改进工作，推动养老事业多元化、多样化发展，让所有老年人都能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老有所乐、老有所安”〔6〕。习近平要求养老服务机构加强管理，增强安全意识，提高服务质量，让每一位老人都能生活得安心、静心、舒心，都能健康长寿、安享幸福晚年。希望医护人员精心做好老人们的医疗保健工作，提高他们晚年生活质量。习近平在考察老年人学习娱乐活动时还说，“活到老，学到老，应该是每个人健康向上的追求。健康的心态，健康的身体，都需要不断学习”〔6〕。习近平总书记的一番话，既表明了老年人工作的意义，也提出了老年人工作的目标要求；既包含了物质生活方面的照料服务，也包含了思想政治工作及整个精神生活方面的关照，还包含了老年人自身的学习追求。一枝一叶总关情。总书记考察、慰问的详细情况和细节，体现了真挚的情感、丰富的思想内涵和高超的思想政治工作艺术，收到非常好的效果，也为各级领导作出了榜样。

老年人工作似乎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而只要“老大”（各级主要领导）真正重视，真心实意放在心上、抓在手上，也就不那么难了。领导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其他社会成员共同参与，各负其责，尽心尽力，老年人工作才能做好。

〔1〕人民日报.民政部发布养老服务业建设规划 5年建立标准体系〔EB/OL〕.（2013-12-13）〔2015-01-06〕.http://finance.people.com.cn/n/2013/1213/c1004-23828132.html.

〔2〕人民网.2010年城乡老人调查报告：我国城乡老人近一半“空巢”〔EB/OL〕.（2012-07-10）〔2015-01-06〕.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2/0710/c1001-18486623.html.

〔3〕新华资料.中国老龄化及老龄事业发展概况〔EB/OL〕.（2012-08-31）〔2015-01-06〕.http://news.xinhuanet.com/ziliao/2012-08/31/c_123639947.htm.

〔4〕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2.

〔5〕新华社.习近平会见全国离退休干部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 代 表〔EB/OL〕.（2014-11-26）〔2015-01-06〕.http://www.gov.cn/xinwen/2014-11/26/content_2783763.htm.

〔6〕人民日报.习近平元旦前夕在北京市看望一线职工和老年群众〔EB/OL〕.（2013-12-29）〔2015-01-06〕.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3/1229/c1024-239677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