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人物指称语的现实构建功能

2015-03-22 09:08刘桂玲
关键词:代词雷锋语篇

刘桂玲,王 越

(1.吉林大学 外国语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2.东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汉语人物指称语的现实构建功能

刘桂玲1,2,王越2

(1.吉林大学 外国语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2.东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汉语人物指称语通常以专有名词、普通名词和代词的形式出现,用于指称事件中的参与者。在功能语言学的语篇语义视角下,通过对兰卡斯特现代汉语语料库新闻报道语篇中汉语人物指称语的考察可以发现:从自然现实角度,汉语人物指称语可以概念化和范畴化参与者,同时构建主要活动与场景内容;就社会现实而言,通过指称语可以透视语言使用者和指称对象的身份和背景,洞悉说话者的情感和态度,折射被指称者的社会角色,构建被指称者的社会关系;作为交际符号,人物指称语的使用可以构筑交际的信道,传达语篇中新旧信息的分布状况。

汉语人物指称语;语篇语义视角;自然现实;社会现实;符号现实

一、引 言

词语是意义的载体,其中名词是承载事体意义的主要形式,是表达意义的主要单位,可以独立出现和运用。在具体场合中发话人对某个成分进行指代时使用的名词是指称语[1]。因指称语既能联系语篇各个部分又能联系语篇与外部世界,因而受到研究者广泛关注,研究者早已注意到指称语的语篇功能[2][3]。

在诸多指称语中,人物指称语涉及行为者与被述者之间复杂而敏感的人际关系,有必要对其独立研究[4]93。人物指称语除了称谓语和称呼语,还包括用于描述和指代的词语。称谓语指人们用来表示彼此间的各种社会关系以及所扮演的社会角色等所使用的名称[5],称呼语指言语交际中处在一个言语事件两端的讲话者和受话者,通过一定的渠道(口头、书面或电讯)交际时直接称呼对方所使用的名称[6]。除此之外,“开车的”和“那边的高个子”等描述语和指代语也都属于人物指称语范畴。

以往对于人物指称语的研究主要围绕其语篇衔接功能[2]125,这些语篇功能的研究多建立在词汇的语义关系基础之上,忽略了语言的三维立体性[7]。其实人物指称语可以表达语篇意义、概念意义和人际意义。

二、人物指称语、语境与现实构建

因为语言是在与他人的意义交换过程中形成的,所以语言是社会过程的产物[8]67。语言之所以发展为现状是由于它在人们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因而语言结构可以从功能角度进行解释[9]。系统功能语言学一向强调语言使用中语境的作用,语境分为言外语境和言内语境,言外语境又可以进一步划分为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10]。Halliday & Hasan认为语言系统所处的是文化语境,语言系统的例示依赖于情景语境[11]287,因而研究语言使用要参考情景语境。系统功能语言学家认为语言和语境密不可分,观察语言即可推知其使用的语境、目的以及采用这种表达方式的缘由[11]10,言外语境可在语篇中体现。在对书面语的理解中,语篇语境是判定语义的核心要素,在口语交际中,情景语境会发挥很强的识别功能。

Martin认为起衔接作用的词汇在语篇结构中有对应的语义系统,包括识别(identification)、协商(negotiation)和意念(ideation)[11]273。识别是语篇中追踪参与者的手段,识别系统包括参与者引入文本的方法及其踪迹,指代词与上下文、推定理解及图像、活动、物质等相关现象之间的关系。协商是对话中信息、物品及服务的交换手段,包括在对话中交谈者的发话和回应,其使用依靠语篇结构和社会语境。意念是词汇关系与词语意义用于构建机构活动的过程,以往研究关注活动次序与分类关系如何用于组织语场。落实到词汇语法层面,认同、协商和意念手段分别对应语言元功能中的语篇意义、人际意义和经验意义[11]273-275。就意义的表达而言,语言组织和社会语境之间有一种自然关联[8]92。人际意义与社会关系,即社会现实(social reality)的设定相关;概念意义与机构活动相关,可以构筑自然现实;语篇意义与通过不同媒介传输的信息流,即符号现实(semiotic reality)有关[11]282。语言符号具有语篇意义、人际意义和经验意义,能够构建符号现实、社会现实和自然现实。

指称是指别参与者或可提取环境因素的手段[11]271,人类是事件的重要参与者和社会关系的核心组成成分,因而人物指称语在叙事文体当中频繁出现。本文选择兰卡斯特现代汉语语料库新闻报道(LCMC_A)中的语篇为语料,通过观察我们发现,人物指称语主要体现为专有名词、普通名词和代词的形式:其中专有名词以单独使用(如“尹志成”)、“职务/身份+专有名词”(如“新娘周英改”)、“专名+描述性名词”(如“周振学老汉”)、“描述性名词+专名”(如“六旬老汉赵造明”)、“专名+称谓”(如“英改妈”)和“机构名称”(如“卓宿村”)等形式出现;普通名词以独立使用的名词(如“反革命犯”)、“数量词+名词”(如“三十多名反革命犯”)、“指代词+名词”(如“其他刑事犯”)、“存现词+名词”(如“有的反革命犯”)、“修饰语+名词”(如“棉花姑娘”)、“修饰语+数量词+活动词+名词”(如“三中队的几名犯反革命罪的犯人”)、“称谓词”(如“闺女”)、“代词+称谓词”(“你公公”)、“活动动词/存现动词+的字结构”(如“买咸菜的”和“还有的”)、“指示词+活动词语+名词”(如“这个成天泡在田间地头、 经常让记者们苦找的化雨乡党委书记”)等形式出现以指称人物;代词通常单独用作人物指称语。

人物指称语中的活动词和场域词能够清晰地构造自然现实,如“修饰语+数量词+活动词+名词”(“三中队的几名犯反革命罪的犯人”)和“指示词+活动词语+名词”(“这个成天泡在田间地头、 经常让记者们苦找的化雨乡党委书记”),人物指称语中的关系词语和职务形式能够建构社会现实,如称谓词(“闺女”)和“代词+称谓词”(“你公公”),此外人物指称语之间的互指关系有助于构建符号现实。本文拟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篇语义视角下,分析人物指称语在语篇语境下所发挥的现实构建功能。

三、人物指称语的自然现实构建功能

交际事件都有时、空维度[12],时间边界标志交际事件或者交际片段的开始和结束,空间边界标志交际事件或者交际片段所发生的地点场所。交际事件的时空边界标记多由时间词和处所词承担。我们以LCMC_A中的新闻报道《找“雷锋”》为例按照事件的时空组织观察叙事语篇中人物指称语的现实构建功能。

按照时空组织《找“雷锋”》这一语篇可大略分为几个片段,分别以“新年前夕”、“几天前的一个上午”、“傍晚”、“后来”、“想起这些”和“几天后”来标记时间边界,在找“雷锋”这个事件下面包含被救者家属找“雷锋”、靳英锋救人、谢“雷锋”三个小事件。在这三个事件当中第一个事件中人物有赵海龙和靳英锋;第二个事件中人物有靳英锋、老大娘、肇事者、主治医师、部主任、大娘的儿子赵海龙;第三个事件中出场的人物只有大娘的儿子赵海龙。这些人物指称语构建了找“雷锋”、靳英锋救人和谢“雷锋”三个交际场景和现实语境。

靳英锋、大娘和大娘的儿子赵海龙在这三个片段中都涉及了,这三个人物在全文中反复出现,是这个事件中的主要人物,其他人物是事件中的次要人物,大多只出现一次。文中的人物指称语构建了一个符合标题的现实状况:活动是找雷锋,主要参加者是找人者和被找者,另外必不可少的是雷锋的帮扶对象。对于这三个人物,文中主要有以下指称方式:

1.被找者:一位救了他母亲性命而不愿留下姓名的“活雷锋”,他,一个军人,某红军师通信营营部军士长靳英锋,靳英锋,小靳,小伙子,一个穿军装的陌生小伙子,一位解放军,我,救命恩人,新时代的活雷锋;

2.被帮扶对象:老大娘,大娘,你母亲,病人,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她,老人,母亲;

3.找人者:新疆石油运输公司服务处职工赵海龙,他,赵海龙,大娘的亲儿子赵海龙,你,儿子。

全文包括标点符号共1 066个字,其中用于指称靳英锋的有12个词语形式,用于指称老大娘的有8个词语形式,用于指称赵海龙的有6个词语形式,可见文中的主要人物是靳英锋。在频繁使用无主句的汉语语篇中,全文中对他的指称有30次之多,其中标题中出现1次,第一个片段中出现5次,第二个片段中出现20次,第三个片段中出现4次,说明靳英锋是这个语篇所述事件的重要参与者。语篇所讲述的主人公是靳英锋,片段一是围绕赵海龙找“雷锋”展开的。语篇开头部分将救人而不愿留下姓名的人指称为“活雷锋”,雷锋是一名已故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解放军战士,将救人者称为“活雷锋”是将这个解放军战士的无私行为范畴化。在之后的叙述中,作者两次将寻找的对象指称为“军人”,从自然现实的角度范畴化所指称对象的职业和身份。在被救者家属找到救人者并了解他的姓名之后,救人者就具有了独立的身份编码,即“小靳”。在第一个片段中赵海龙见到靳英锋之后脱口而出“是他,就是他!”,因为他熟悉对方的长相,但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直接用代词指称自己熟悉的对象。在第二个片段的三位主要人物中,靳英锋在29个小句中充当主位,大娘在10个小句中充当主位,赵海龙在5个小句中充当主位,因为救人的场景中主要是靳英锋作为施事出现。由此可见,人物指称语可以构建事件的主要活动与场景内容。

四、人物指称语的社会现实构建功能

Martin认为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在研究衔接、文本结构和连贯的关系时应该多关注语篇衔接与语言形式和社会语境之间的关系[11]285,对人物指称语的研究也要联系社会语境来考察该词语所表达的意义。

人物指称语具有相对稳定的形式,以代词为例,汉语书面语中主要表现形式为三个人称的单、复数代词形式,此外还有一些方言用法如“俺”,意为“我,我们,我的,我们的”。这个代词属于方言词,是自称语,通常使用者来自于北方农村并且受教育程度不高。

(1)“俺早给你留下了4亩棉花地”,婆婆高瑞竹说,“秋上老头子闹着种麦,俺不让,说啥也得留给俺的‘棉花闺女’。”(LCMC_A 棉花姑娘出嫁记)

因为词语除了有外延意义之外还往往具有内涵意义,人物指称语的内涵意义有助于传达作者或者说话者的态度和感情。

(2)这家伙真狠,售票窗卖的韶关票软座23元一张,硬座14元一张,他居然抬高了一倍多。(LCMC_A 广州火车站买票记)

“家伙”一词用于指称三类对象,一是指工具或武器,二是指人(含轻视戏谑意),三是指牲畜。在北京大学现代汉语语料库网络版(CCL)中检索到“这家伙”的用例1 079条,对前200条进行观察发现:除了其中部分用于指称器具(如例3和例4),189例都用于戏谑和轻蔑的含义,这些用例通常表达使用者的负面评价(如例5和例6),因而真实语料证明“家伙”一词具有贬义色彩。

(3)人家说,这家伙就是白送给你,你也弄不走。(CCL)

(4)他拍拍自己的电脑说,“如果没有这家伙帮忙,我也不会这么准确地知道现在外地的市场行情,……”(CCL)

(5)她气急败坏地大骂:“你这家伙坏极了,要把你斗倒、斗臭、斗死!”(CCL)

(6)当然,我也明白,这家伙也并不是仅仅要为我服务,他是借用我的名声,也为自己谋私。(CCL)

例(2)中“这家伙”指称对象是广州火车站的票贩子,记者暗访他在售票窗口买完票之后高价倒卖,“这家伙”一词的贬义色彩传达了说话者对于所指称对象的负面评价和憎恶态度。说话者态度和评价是人际意义的一个方面,人际意义反映了社会现实。指称语是对于人们在社会交往中的关系和所扮演的社会角色的折射,“这家伙”所包含的负面情感意义反映了没买到票的乘客和票贩子之间的利益冲突,传达了中国社会对于投机者的负面情感。

称谓本身是一个行为过程,受到各种行为规则的制约,而它籍以实现的称谓语的特征也只有在特定的行为意图的实现过程中才能显示出来,仅仅依据对它的词义构成的静态分析是无法了解的[4]93。人物指称语是一个动态和开放的词语系统。以《找“雷锋”》一文为例,四个事件片段的开头部分都是以描述语+专有名词(一位救了他母亲性命而不愿留下姓名的“活雷锋”)、职务+姓名(某红军师通信营营部军士长靳英锋)、表示职业的名词(一位解放军)、全名(靳英锋)的形式来指称救人者,待其作为一名解放军战士舍己救人的行为被其他参与者和读者熟识之后,指称形式就变成了“小靳”。从“活雷锋”和“一位解放军”到“小靳”,所述对象的身份逐渐明晰。从“(某红军师通信营营部军士长)靳英锋”到“小靳”,作者和读者与主人公的心理距离逐渐拉近的过程。从“小靳”这一人物指称语的运用体现出了站在作者的视角上对靳英锋从陌生到熟悉,情感距离由远及近的过程,这一系列人物指称语的运用折射出语篇中的人际意义,构建出人们对于舍己救人者的认同感和亲近感。此外,文章末尾中锦旗上的“活雷锋”这一指称语蕴含了被救者及其家属对见义勇为者的强烈赞扬和褒奖之情。

每一次指称形式的变换都涉及指称对象社会角色的转变,以对老大娘的指称为例,在被搭救的片段中,她是一个年老体弱需要救助的人,所以多次将她指称为“老大娘”,而在接受医疗服务的过程中,在医生眼中她的身份主要是“病人”,当医生与照顾她的人谈论她时她就变成了“你母亲”,而当主任知道两个人关系后,这位伤者对于靳英锋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当大娘的儿子到来之后,大娘对她儿子而言又是“母亲”。语篇中一个人物的指称语发生了多次变化,同时也折射出了叙述过程中视角的变化。

五、人物指称语的符号现实构建功能

称谓语根据其使用的场合又可以分为面称语(可以细分为对称语、自称语)和背称语[4]94。第一人称代词和第二人称代词是面称语,通常用以指代交际中发话者和受话者,而第三人称代词指代交际事件以外的人物,属于背称语。例如:

(7)一名乡干部模样的人问老人:是你们自己朝坟岗上跑的吗?

“不,是他。”

老太太指着一个人说,“是他呼唤我们的。”

有人又问:“您这样大的年龄,是怎样到坟岗上的?”

老太太指着另一个人说:“是他背我过来的……”

通讯员作了进一步采访,一个“他”是党员,一个“他”是村干部。(LCMC_A情也滔滔水 也滔滔——来自合肥灾区的报告)

“你们”和“您”是典型的面称语,面称语构建的是口语交际的场景。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代词可以独立使用,不需要有先行词。而第三人称的使用往往是用于回指先行的名词性词语,但是在口语交际中会有前文中没有先行词而直接使用第三人称代词的情况,这个第三人称代词的指称对象就需要从外部语境提取。第三人称代词“他”通常用来指称交际双方之外的人物,但是文中“他”的所指对象在上文中没有出现,这样就必须从情景语境中去寻找。同样的一个词“他”在一个交际事件中可以用于指称不同的对象,其具体所指要联系外部语境进行判定。对于出现在言语交际情境中的第三方,交际者可以借助眼神或者手势等副语言表达手段,通过指示指称的方式加以识别[13],例(7)中就要依靠说话者的手势去寻找指称的对象。这种第三人称代词无先行词作为指称代词直接使用的情况构筑了典型的面对面交际的场景和口头交际的信道。

《找“雷锋”》一文的第二个事件片段是靳英锋救人事件,这段短文中有21个句号,这21个句子分别由靳英锋(12次)、大娘(4次)、赵海龙(2次)、这个医院(1次)、主治医师(1次)和部主任(1次)来统领,可见这个事件片段的主要人物是靳英锋、大娘和赵海龙。在这21个句子当中,因为汉语中频繁使用连动式,因而相关人员的活动内容远远超过指称语出现的次数。以靳英锋为例,在第二个事件片段中用以指称他的词语有“某红军师通信营营部军士长靳英锋,靳英锋,小靳,眼前这个小伙子,一个穿军装的陌生小伙子,一位解放军,我,救命恩人”等8个不同的形式,其中开头部分的指称形式如下:

(8)某红军师通信营营部军士长靳英锋骑着自行车外出采购蔬菜……

靳英锋本能地挤到大娘身边……

小靳丢开自行车……

靳英锋心急如焚……

主治医师叫住了他……(LCMC_A找“雷锋”)

在这个救人事件中,作者在开头部分使用的是“身份+姓名”的指称形式引入主人公,随着情节的展开又以直呼姓名的形式来指称这个参与者,在介绍完他如何放下自己手头的事情帮扶别人之后,又以昵称“小靳”来指称他,此后作为受事这个人物是以代词“他”的指称形式出现的。Ariel指出了指称语长度和可及性高低之间的关系,通常词语形式越长,包含的信息量越大,指称对象越陌生。词语形式越短,包含的信息量越小,指称对象的身份越为读者所熟知[14]。所以这四个由长而短的人物指称语标示了靳英锋作为主人公由事件的新参与者转变成为读者心目中所熟识的对象的过程,也是由新信息转化为已知信息的过程。

六、结 语

“人物指称语通常以专有名词、普通名词和代词的形式出现,用于指称事件中的参与者”[15]。人物指称语的使用从自然现实角度可以构建主要活动与场景内容,一方面可以体现作者如何概念化和范畴化参与者,另一方面可以体现参与者如何概念化和范畴化其他参与者;从社会现实角度,通过指称语可以透视人物的身份和背景,人物指称语可以传达说话者的情感和态度,折射被指称者的社会角色,构建被指称者的社会关系;从符号现实角度,人物指称语的使用可以构筑交际的信道,传达语篇中新旧信息的分布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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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unctions of Chinese Personal References in Constructing Reality

LIU Guiling1,2,WANG Yue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12,China;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

Chinese personal references usually take the forms of proper nouns,common nouns and pronoun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iscourse semantics of Australian SFL,by observing the data from LCMC_A,it is found that Chinese personal references have the function of categorizing participants and constructing major activities in terms of natural reality.In terms of social reality,personal references can help to see the identity and background of the speakers and the referents,and personal references can help to convey the speaker’s feelings and attitudes,reflect change of social roles and construct the referent’s social relations.As signs of communication,personal references can help to convey the channel of communication and the distribution of given information and new information.

Chinese Personal References;Discourse Semantics;Natural Reality;Social Reality;Semiotic Reality

2015-02-2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2BYY008);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地项目)(2014JD18,2014JD22)。

刘桂玲(1974-),女,吉林通榆人,吉林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生;王越(1971-),女,吉林长春人,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H109.4

A

1001-6201(2015)03-0148-05

[责任编辑:张树武]

[DOI]10.16164/j.cnki.22-1062/c.2015.0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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