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才媛诗学观的形成路径及特质探微

2015-03-20 15:59王晓燕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闺秀诗学

王晓燕

(四川大学锦城学院文学与传媒系,四川成都611731)

清代,女性文学发展到历史的极盛期,出现了许多复杂有趣的现象。一方面,女性作者身份由青楼女子向闺秀女性过渡,发生由俗及雅的转变;另一方面,女性文学的进一步发展又受到许多因素的制约,部分闺秀仍深受贞节观影响,吟诵主题并未超越伤时惜春、孤芳自赏的范畴。美国学者曼素恩曾言,普通女性从降生到生命终结,心灵智慧更多地消灭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活琐碎中,其精神希求与显露显得格外珍贵[1]58。但有意味的是,此期亦出现闺秀大胆突破陈俗,将个性解放的渴望、生命意识的觉醒、人情世态的品读以及命运的关注融入诗歌创作心灵史的篇章,成为清代才媛诗作鲜活的血液。与此同时,江浙一带出现了一大批支持闺秀文学创作,并公开与之唱和、交游甚至招收女弟子的著名文士,为清代闺秀文学的纵深发展开辟了新路。

一、清代才媛诗学观形成的主要路径

清代闺秀诗学思想的形成有三个主要途径,即家族涵养、诗事交游、结社活动,吴中闺秀张滋兰诗学观念的形成即是一个典型例子。张滋兰诗学思想的成形,得益于与女史徐香溪、丈夫任兆麟的唱和,更滋生于吴中十子之间密切的诗文交游。此三者,是张滋兰诗学得以发展的必要因素,也是清代闺秀诗学思想形成的重要途径。

先谈谈家族文化的涵养在清代闺秀诗学观形成中的重要作用。“贤父兄为之溯源流,分正讹”,是闺秀成才的前提。冼玉清《广东女子艺文考》后序中曾言及,所谓才女成名的三个重要条件,一则名父之女,二则才士之妻,三则令子之母[2]78。女性才学成长与成名与此密切相关,诗学思想必然受到家族文化的直接熏陶。以清代扬州仪征著名学者阮元妻孔璐华为例。孔璐华身份特殊,其字经楼,山东曲阜人,孔子七十三代孙女。在诗稿自序中,孔氏这样说道:“幼年读《毛诗》,不能颖悟,兼又多疾,先君怜之曰:‘愿汝能学礼,不必定有才。吾家世传诗礼,能知其大义即可矣。’于归后,丈夫喜言诗,始复时时为之。又因宦游浙江,景物佳美,得诗较多。”[3]491足见家学传统及家庭文化氛围对女性诗学思想形成的重要性。此外,世家大族之中一门联吟也是闺秀诗学思想形成的基础。以江苏为例,家族之内一门联吟的情况相对复杂,即以吴江计氏一门而言,诸生计嘉禾室金兑、金兑母亲杨珊珊、计嘉榖室丁阮芝、计嘉诒室沈清涵(长洲人,沈德潜次女)、计洵室宋静仪、计嘉仪女计瑞英、金兑长女计捷庆、金兑次女计趋庭、金兑三女计小鸾等。计氏一门之中,女性多好吟咏,家庭之间互相唱和,素有“午梦堂风”。吴江七大姓氏,其家族妇学的兴盛闻名一时。除计氏外,另有宋氏、柳氏、周氏、邱氏、吴氏和王氏。近代学者柳弃疾在《松陵女子诗徵》序言中就曾细致描述乾嘉时期吴中女性文学的盛况:“盖当是时,灵芬馆主方称霸骚坛,提倡闺襜,不遗余力。或娣姒竞爽,或妇姑济美。以暨母子兄弟,人人有集”[4]2574,足见世家文化对闺秀诗学创作及文学思想形成的重要促成作用。

其次,结社活动的发展,尤其是社交型结社的开拓也是闺秀诗学观念发展的重要契机。清代闺秀诗文创作活动地域较集中。清代江西抚州府宜黄县人黄秩模所辑《国朝闺秀诗柳絮集》五十卷是现存规模最大的清代女性诗歌总集,据此文献统计,清代女诗人多分布在江苏、浙江、湖南、福建、江西、广东、安徽七省,形成以“首府中心型”和“名府中心型”为特征的诗人分布特点。确切地讲,是以江苏的苏州、松江、常州、扬州四府和浙江的杭州、嘉兴、湖州三府为中心共同构成的长江三角洲文学中心地带[5]。此中,闺秀结社成为极具特色的文化标志之一,亦集中于江浙地区。《国朝杭郡诗辑》对“蕉园诗社”的诗会活动作了这样的记载:“是时武林风俗繁侈,值春和景明,画船绣幕交湖沥,争饰明珰翠羽以相夸耀。季娴独漾小艇,偕冯又令、钱云仪、林亚清、顾启姬诸大家,练裙椎髻,授管分笺。邻舟游女望见,辄俯首徘徊,自愧弗及。”[6]择良辰佳日,依山川形胜游宴赋诗,是闺秀结社场景的恰切规模。家族闺秀结社,在清代有浙江山阴祁氏、江苏太仓毕氏、福建建安荔乡九女等。结社对女性诗学思想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促成其诗学观的初步建构,并传递趋同的诗学理念。社交型女性结社最典型的是道光后期北京的“秋红吟社”、江西的“湘吟社”,此类结社的影响主要是拓展诗学视野,提升审美品格,促进诗学观的社化与系统化。师友型结社的倡导者有袁枚、陈文述、王士祯、阮元、沈德潜、陈维崧、杭世骏、冯班、郭麐等。结社方式的多样性使闺秀诗学思想在接受主流思潮影响的同时逐渐形成自己的主体特征。

再次,诗事活动的广泛开展更为闺秀诗学观的形成提供了充分的创作实践,方式主要有和诗、集会、征题。首先是和诗。以清初王士祯所作《秋柳》诗及和诗为例。《秋柳》诗一出,一时流传大江南北,和者数百人,其中不乏各地闺秀的和作,通州王璐卿、江苏泰兴季娴等皆作诗以和。其次是集会。如袁枚《小仓山房诗集》及《随园女弟子诗选》记载的两次西湖宝石山庄湖楼雅集[7],以及陈文述多次举办的吟咏、编校、出版、绘画、重修西湖三女士墓的赋诗联吟等活动。再次是征题。征题一般以一个主题为中心,征集闺秀诗作汇以成集或以此阐扬闺秀诗名。清人吴兰雪曾作《新田十忆图》,数十人为该图题诗,闺秀汪玉軫亦有题诗。[8]129

二、清代才媛诗学观特质

清代才媛在诗学领域的创见具有开拓性意义,既显现出闺秀在才名意识上的自觉、在创作中追求“真趣”的意旨,又体现出清真雅正、缘情言志的独特品格。以下从诗用论、诗作论、诗人论、诗风论及诗旨论等方面予以阐释。

第一,诗用论:心灵安顿,才名诉求。清代闺秀诗歌之众为世人钦赞,闺秀不仅独立创作了大量诗歌,在诗学观念上也形成了较为独立的见解。清代学者王蕴章在《燃脂余韵》卷六中记载了清代女诗人顾若璞为学用力之深及诗学渊源。[9]839其日以继日课学不辍,熟读四书及古史政等书,以好谈经世之学而著称,被称为清代女诗人中的才女典型。杭州女诗人沈善宝甚至将诗歌创作视为自己生命的归宿。沈氏生活在道咸年间,清王朝的腐朽与衰败、列强的侵夺与顽固、家庭的变故与流离、命运的起伏与煎熬,磨砺了这位柔弱多才的女子。她将道路崎岖、人生沉浮一并汇入诗中,以诗为友,作诗成为其心志的唯一寄托,“自笑诗书积习深,一灯五夜尚披吟”[10]417。另一方面,对才名的渴望也是促使女性诗评发达的重要原因之一。沈善宝《名媛诗话》卷四记载:“文人笔墨,皆喜回获同类,亦自占身分,闺阁亦然。如吴县邹朗岑《读<汉书>》云:‘信史偏从女弟成,汉家巾帼擅才名。等闲莫笑裙钗侣,一代人才待品评。’‘养士恩深三百年,国殇能得几人贤?红颜力弱能诛贼,长向思陵泣杜鹃。’”[10]418在清代女诗人看来,诗歌创作的价值还在于有助提升才名。正如沈善宝所言,诗是“不惮驰驱赴帝京,要将文字动公卿”[11]174的重要方式。

第二,诗作论:自然天籁,神由我铸。女性诗论最大的特质在于其基于女性独特的审美心理与生活经验,比如王蕴章《燃脂余韵》卷二引用沈善宝、郭六芳两女史诗话中对女性诗学特征的评述,被称为“厨下调羹”论。[9]681沈善宝与郭六芳二人表达了自己的诗学主张。沈善宝首言:“诗如花,各有其色,各有其香,各有其品,不论为何,独具一致即具佳境。”其次,沈善宝指出女性诗歌创作“毫无神韵”的弊病,主张不落行迹、空灵超越的意境美。清人王蕴章评郭六芬所作诗歌“清新俊逸,绝无富贵之气”,并举其《春日環碧园》诗句“柳因风软娇无力,花到香浓静不闻”,指出其“能抒写性灵,一洗斧凿堆砌之迹”。沈善宝与郭六芬的诗论,代表了清代女性诗学观相对独立的特质与追求灵性的意涵。而熊澹仙女史对女性诗学观念的评介,更体现出清代闺秀诗歌创作追求自然天籁与抒写性灵的诗学旨趣——“诗境即画境也。画宜峭,诗亦宜峭;诗宜曲,画亦宜曲;诗宜远,画亦宜远。风神气骨,都从兴到。故昔人谓画中有诗,诗中有画也。”[9]726熊澹仙指出,诗歌的创作本出乎人之天性,如松间之风、石上之泉,皆出于自然天籁。这一论断与沈善宝《名媛诗话》中所言“但具一致,皆足赏心。何必泥定一格也”相通,皆旨在肯定闺秀创作审美中对主体性灵的趋向与取择。与此同时,“自然天籁”,在诗歌创作方法上,还指讲究“化痕”与“神行”,用典不留痕迹,创作自然而不刻意;以“意”为主,强调个性与情感。

第三,诗人论:欲作雅人,终身在室。对于女性作诗的不易,清代女作家有着较清醒的认识。女性有限的生存空间,甚至身陷冗俗的精神痛苦都成为束缚与阻碍其文学创作发展的沉重枷锁。袁枚女弟子骆绮兰就曾在其所编诗集的自序中诉说了女性文学创作的不易与艰难:“至闺秀幸而配风雅之士,相为唱和,自必爱惜而流传之,不知泯灭。或所遇非人,且不解咿唔为何事,将以诗稿覆醯瓮矣。闺秀之传,难乎不难?”[12]90骆绮兰描绘了一幅清代女性的真实生活图景:所受教育绝少,闻见亦寡;出嫁后,为家庭琐屑困扰,操井臼,事舅姑,使其创作力不从心;若所嫁非人,则更添遗憾。加上“内言不出于阃”的封建训条,闺秀常将诗集隐藏而使之不传,湮没无闻者凡多。那么怎样的条件才能造就真正的才媛呢?这便是“终身在室”。《名媛诗话》卷六真实记载其五从母“在室”与“不在室”的巨大落差——“在室时以诗画自娱,性情潇洒,吐属风雅。年三十于归武进卜子安参军,询从宦往来。儿女既多,笔墨遂废。每谓余云:‘欲作雅人,必终身在室。近日偶得一二句,思欲足成,辄为俗事败兴。无怪满城风雨近重阳只传一句。’”[10]450-451沈善宝以其五从母鬘云之经历为例,并以鬘云之口说出了让人喟叹而又不得不承认的闺秀诗学潜命题——“欲作雅人,必须终身在室”。这亦是清代才媛对创作前提的本质性识见,更是其才无施处内心悔恨的叹息。

第四,诗风论:气韵沉雄,清真雅正。相对于柔媚、浮靡、脂粉气甚浓的香艳之作而言,清代闺秀更衷心于气韵沉雄、风骨辞采兼具而富于儒家雅正品格的作品。沈善宝《闺秀诗话》中多次肯定女性诗风的这一特色,如其评价旌德吕氏三姊妹之眉生诗:“眉生女士,尤以文豪称当代”;“《辽东小草》三册,所作各体,咸雅洁无纤毫尘氛,五古尤有初唐气息”;“咏歌见志,抱空谷之幽馨。笔力静峭,力追古人。”评秋瑾诗,誉其“悲壮淋漓,真有拔剑高歌之概”;“必能愁天地而惊鬼神”。沈氏不仅欣赏女性气韵沉雄的杰作,更欣赏其“闺阁中之有侠气”的骨力,《闺秀诗话》中即有多处佳评。其次,清真雅正的风格亦是清代闺秀的审美宗尚。“情”之一字为繁,有清丽之情、沉着悲凉之情、深情、恬淡之情、偕隐之情等等。比如嘉定侯丽南,有偕隐之情志,人称“梁孟高风”,其诗即怀偕隐之情,如《病中述怀》:“秋风策策雁来迟,病况缠绵强自支。有药难医贫到骨,无钱可买命如丝。燕台梦隔三千里,槐枕回肠十二时。儿女关情谁判遣,聊凭一纸寄君知”。而除了重情、尚自然、崇诗味外,在诗歌风格上,清代女诗人更主张气韵沉酣、翻陈出新。气韵沉酣多指诗风厚朴有骨,翻陈出新则是对复古思潮的否定与对新的诗歌境界的追求。在《名媛诗话》中,沈善宝借助对吴蘋香诗歌的评价,言及其诗学观:“蘋香出续刻《香南雪北庐词》见示,《西湖咏古》、《满江红》十阙,敲金戛玉,气韵沉酣,为之心折。蘋香心灵思巧,善于翻陈出新。”[10]597清代女性诗论家还主张诗歌创作风格应“清真雅正”并多内省功夫。王蕴章《燃脂余韵》卷六记载,满洲正红旗人八姑,宗伯苏库女,殁于乾隆十七年,自以生有废疾,守志不嫁,其论诗曰:“陶诗清真雅正,非唐人所及,以其品高行洁也。”[9]861-862提出诗歌创作中应贯穿儒学思想,使诗歌充斥内省精神。雷瑨、雷瑊《闺秀诗话》卷十四亦记载闺秀张婉仪为文蘅诗集所作序中提出的同类见解:“文蘅,子佩卿,适善化许月菡观察。著有《绮香阁诗词钞》。反斯编,厥有四美:一曰真挚,二曰高逸,三曰灵秀,四曰幽洁。观此可见诗人之诗格。”[13]1262张婉仪以真挚、高逸、灵秀、幽洁来评价文蘅诗歌之品格,实质上是从情意、超尘脱俗、个性魅力以及温婉高洁几个角度以人衡诗,定位闺秀作品的独特性。

第五,诗旨论:缘情言志,记史立身。清代闺秀诗歌创作的宗旨之一,在于缘情言志。袁随园对其女弟子金逸诗论的记载具有代表性的意义——“金纤纤女子,诗才既佳,而神解尤超。纤纤又语郎君竹士云:‘圣人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余读袁公诗,取《左传》三字以蔽之曰:必以情。古人云:情长寿亦长,其信然耶?’”[14]143在金逸的诗论里,“情”字一以贯之。而安徽新安女子李淑仪在《疏影楼名姝百咏》自序里更以“情生劫”的命题作了最好的注解:“尝闻人多情,草木忘情。有情即有劫。人但知多情者多劫,而不知情者亦不能免劫。草木之劫起于人,而人之劫则出于天。落英飘絮,泣雨啼风,花之劫也,亦人之情也。红颜憔悴,青史纷纭,人之劫也,亦天之情也。”[15]2526天地自然的变化、世间万态的转迁、人伦世事的更换,都会引发人情的感叹,欲抑尤浓,欲静尤动。除以诗抒情之外,在清代闺秀看来,以诗记史也是诗歌的主要功能与创作目的之一。江苏元和闺秀吴文媛在为《女红馀绪》一卷所作自序中详叙所遭非偶,并说明作诗原因是为了记录人生辛酸史:“拾尺土以何归,宛比风中弱絮;借扁舟以暂住,犹如水面浮萍。不速死以定评,将何为而了局;因续二语于后日,予之生也实愚。是记也谓之《愚愚录》。”[16]2524-2525所嫁非人,“气味难通”、“冰炭相投,心源不印”,一度欲寻短见,但转而又坚定了自己生存的信念,与其“发肤毁伤而弃”,不若“身心修正而立”,因“存心有待”,方才“留常辱之身”。“庚申之变”发生,吴文媛亲眼目睹了山河遭劫的灾难,于是将所感所见所历记录为诗,有感于生之愚钝,故将此集取名《愚愚录》,作为这段人生历史的映照。在自序中,吴文媛对自己的志趣作了这样的自评:“媛窃有所告焉:夫珍羞之饫口也何益,锦绣之被身也何为;媛之所好者,史文词赋,书画诗棋。”这里说得很含蓄,实际上,闺秀对诗文词赋的喜好,并不是单纯的消闲行为,笔墨之中包含的是她们的生命意识。以诗记史、明心见志,是清代女性诗人的精神归宿。在清代女诗人看来,诗不仅可以记史,而且可以论史,这是诗歌的功能,是对“知人论世”儒家诗学观念的再次实践。汪端《明三十家诗选》即是以论诗而论史的典型。沈善宝《名媛诗话》卷六便记载一则诗论轶事:“汪集中《论古偶存》五首,第一首《论吴蜀》,诗云:‘一失荆州汉业休,曹、刘兵劫换孙、刘。本来借地缘婚事,何事寒盟启启寇仇?鱼浦至今遗石在,蟂矶终古暮潮愁。负心毕竟君王误,莫以疏虞议武侯。’”[10]442-443“史评”的方式,既是闺秀主体意识逐步加强的表现,更是其诗歌学观社会化的重要表征。

有清一代,女性创作身份由青楼向闺秀的本质性转变,色、才、德兼善的女性文化新定位、闺秀社结活动的广泛开展、诗歌酬唱对象的不断丰富、身份体认的逐步深化等因素,都是促进清代女性以较强的性别意识参与文学创作并在批评领域有所建树的重要原因。在充满争议而间存矛盾的时代文化之中,女性诗学艰难而又不可阻挡地发展,多舛的命运、起伏的岁途促成她们气韵沉雄、清真雅正的诗学追求,形成自然天籁、缘情言志、神由我铸的主体诗学思想,其诗众体兼备、远尚骚雅,尊唐而不囿于唐,沉淀出诗史相兼、高逸澹远的诗学风格,在清代诗学史上别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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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清]雷瑨,雷瑊.闺秀诗话[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

[14][清]袁枚.随园诗话[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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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清]吴文媛.女红馀绪[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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