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炜麟
社科类图书政治性问题的审读习惯和能力培养思考
谭炜麟
基于“三审制”条件,结合社科类图书的特点及自身编辑工作实践,提出图书政治性问题的审读习惯和能力培养要求,并对书稿中涉及严肃政治性问题的审读,以及如何审查进行简要地思考和探索。
社科类图书;审读习惯;能力培养
[作 者]谭炜麟,硕士,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副编审。
在编辑实践工作中,我们发现,往往很多社科类图书并没有明显的整体政治性倾向问题,但以各种形式隐藏的比较多,而且危害性很大。那么,在书稿政治性问题的审读中应该注意哪些方面?如何准确地对政治性问题做出敏锐的判断,以下笔者从三个方面进行论述。
书稿中的政治思想观点必须正确清晰,这是审读书稿中政治性问题最基本的要求。一些社科类图书就涉及这样的问题。文化无国界,但出版工作有国界,从事出版工作必须要遵循《出版管理条例》等基本的法规和出版纪律,书稿中不能出现任何政治性差错,不能违反国家的大政方针,这些都是图书出版政治属性的要求。这些问题,我们经常在一些书稿中见到,如将港澳台特别是把我国的台湾省与其他国家并列放在一起的情况,这在翻译过来的文献里也有,尤其需要引起注意,这种问题如在审读中不能清除,图书出版后造成的危害性极大,完全破坏了“只有一个中国”的原则立场。
政治思想观点正确与否还涉及我国主权法理方面的依据问题,往往也容易忽视。如笔者近期审读的一本《钱币收藏》的书稿里,作者竟然错误地将我国的香港地区注释为“英国的殖民地”,虽然就这么几个字,但问题十分严重,这涉及我国收回香港的历史法理依据。我们知道,在中国近代史上,1840年鸦片战争后,香港被英国强行占领,然后英国再对香港提出长期租界的无理要求。如果把香港说成是英国的殖民地,不仅混淆概念,更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对历史事实进行了否定,这在政治上所犯的错误是相当严重的。
那么,如何判断书稿中的政治性问题,判断的标准又是什么?我们认为,除《出版管理条例》条文明确规范约束的外,最根本的一条还是要与时俱进,牢牢把握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涵;必须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国情和实际,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科学发展观以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为指南,这样才能科学准确的鉴别书稿中的政治思想观点是否正确,这也是我们甄别书稿政治思想观点是否正确的标准。
同时,政治思想观点正确了,还需要进一步审读其潜移默化的教育意义,这也是社科类图书的社会功能决定的。我们不仅要通过这些图书传播社会科学方面的知识,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对读者进行爱国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及国际主义教育。如果不发现其中的思想教育,不从内容中发掘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里“真善美”的东西,那我们的审读和出版就并没有尽到责任,对目前的精神文明教育及出版阵地也是有害的。
在实际编辑工作中,我们发现,很多社科类图书都存在着十分明确的政治立场,赞扬什么、否定什么。如笔者审读的一本《西方文化精讲》书稿,从前言和整本书的内容,大量文字和篇幅对比东西方文化,极力赞扬西方文化制度的优越性,贬低、诋毁、丑化东方文化,甚至揭露我国政治体制的弊端并探讨在我国建立多党制和民主制等问题,整部书稿体现出与我国的主流文化意识和国家的政治要求严重背离的倾向,作者的主观意识明显。类似这种稿件,我社严格按照三审程序做出退稿决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很多整体倾向性问题则是隐蔽的,很容易被我们忽视。这也是我们审读最困难的地方。如国外作者写的一些关于贫穷落后国家地理方面的社科类图书,同样采取用“事实、证据说话”的手法,按照不同的材料、逻辑顺序等精心设计和安排,通过这些贫穷落后国家经济、文化和社会各个方面的前后对比,体现出“西方文明带动和改变这些贫穷国家发展”的主题思想。这说明,社科类图书整体环境还会表现在对材料的取舍和逻辑顺序等方面的运用安排上。这也要求我们只有通过仔细甄别、看到文字背后的东西,才能真正发现书稿所表现出来的整体倾向性问题。当然,这种整体倾向性问题也还是要考虑到当前我国目前的现实政治倾向性问题,不能与国家的相关出版政策背离。
社科类图书涉及许多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和哲学等诸多领域,书稿中不得有违反党和国家各项政策法令的内容。其中以下四个方面的情况尤其要引起高度重视。
第一,保密问题。这个问题十分重要,判断也有些难度。并非所有公开发表过的内容就不保密,但是将所有相关的内容和资料搜集整理出来,或许就会透露国家的政治、军事等方面的机密,对国家造成极大的损失。这方面我们要养成良好的习惯,遇到这类拿不准的问题,需按照重大选题或者特殊选题的办法送上级主管机关审查,不能有侥幸的想法。
第二,地图问题。这涉及我国比较复杂和敏感的边界问题,稍有不慎,会对国家的外交和宣传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使国家在国际事务中陷入被动。遇到这类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权威依据,如可以对照国家专门的地图出版社出版编辑的《业务通报》,按照新版地图,一一对照,仔细核实。实在有疑问的,则需送外交部有关部门审核,保证万无一失。如有的地图,没有附我国的“南海诸岛”,甚至将中国“钓鱼岛”画在日本的领海上,都是违反有关出版规定的。还有我们在绘制地图时,我国陆上接壤的邻国,哪些是已经划定了的,哪些还没有划定;界河国界线的标注是否符合国际标准,岛屿的位置是否精确了,这些都必须按照新版权威地图标注、核实。另外,从选题报批的程序上讲,涉及边界地图等的出版,需要作为重大选题报批,不得轻易出版。
第三,涉及对外政策、涉外问题。这方面的问题也至关重要,如发现书稿中类似的问题,则一定要找到权威部门发布消息,并进一步核实。最根本的还是要熟悉和掌握国家的外交政策,要与国家的某些原则立场保持一致。如我们在处理国际事务时,也应该从我国的国际战略考虑,应本着建立反对霸权主义的最广泛的国际统一战线的总原则来处理。
第四,有关民族宗教、或涉及邪教的问题。这些问题十分敏感。有些近年出版的社科类图书中,涉及邪教方面的问题。2014年,北京某出版社出版《深情的呼唤》一书,从论述传统中国文化、建立和谐社会入手,“移花接木”,涉及邪教“中华养生益智功”的相关内容。经查实,这是一本邪教组织精心策划的图书,出版后对社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其教训发人深省。
很多作者打着“做学术研究”的幌子,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认为自己是在做研究,其实很多是超出了科学研究的范畴。现实政治瞬息万变,你的结论永远跟不上人家的变化快,某个时间段得出的结论也只能是一只半解。所以,一般来说,图书出版不必涉及和联系现实政治某些敏感复杂的区域,我们也不应当强求作者那样做。
总之,我们在对待书稿中政治性问题的时候,必须要以高度负责和严肃的态度对待,无论是政治思想观点,还是整体性倾向性问题,还是在国家大的政治方针和路线方面,都必须进行仔细认真地分辨和判断,不得违背国家的有关出版政策和各项规定。当然,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讲,书稿政治性问题的审读对编辑自身政治理论素养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那就是我们必须站在一定的高度来认识看待这个问题。北宋大政治家王安石在其《登飞来峰》中写道:“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其哲学精神在于对待大事情的时候一定要站在很高的高度,才能胸怀天下。此句用在我们对于书稿政治性问题的审读,也是很恰当的,一部几十万字的书稿,如“文山”一般,作为初审或者责任编辑,只有站在一定的政治高度来审查作者的书稿,才能在审读阶段牢牢把握住书稿中政治性方向的大局。
[1]王方宪.社科类书稿编辑中容易出现的失误和问题[J].现代出版,199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