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群瑛
(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广西·崇左市532200)
所谓语言兼用,就是指某一语言团体或者某个人在某个区域同时使用两种或多种语言的现象。[1]语言兼用现象是语言接触的结果,当使用同一种语言的某一个团体或者民族跟另一个团体或者民族长期接触交往时,出于沟通交流的各种需要,都会有意无意的去学习对方的语言。因此,生活在多语言区的人们,一般除了掌握自己的母语以外,为了交流的需要都会不断地学习另外的语言,从而致使有些人会两种语言,甚至三种、四种或更多的语言,这些“多语者”跟不同的交流对象,会使用不同的语言,这就是“语言兼用者”。但是也有些人能用自己的母语能熟练地进行交际,其他的外族语言不是完全能够运用自如,或者说不能非常流利地使用,就会出现一种奇特的“语言兼用”的现象,也就是在用一种语言不能完全表达出来的时候,就会就临时用另一种语言的词语来代替,造成了要表达一个意思,会同时借用几种语言的词语来组合而成,比如普通话里杂有壮话或白话,或者说壮话时借用一些普通话词语,因此就会出现了独特的“语言兼用”现象。语言兼用在多民族杂居的地区的现实生活中普遍存在。有语言兼用的地方就存在语言现象即语言选择。语言选择是指在特定场合选用某种语言或语言变体的现象,是语言兼用者根据语言的功能,也就是交际环境和交际对象的需要和实际应用来决定选择哪一种语言或者是兼用哪种语言。[2]
中越边境具有独特的语言兼用现象,其原因之一是中越边境具有独特的区域因素。下文以地处南疆中越边境的崇左市为例。崇左市位于中国的南疆,广西的西南部,是2003年才成立的一个新兴的地级市。崇左市所管辖的宁明、龙州、大新、凭祥等四个县与越南交界。[3]这里虽然比较偏僻,但是由于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吸引了各方的外来人,所以来往的各族人民特别多特别杂,在语言上自然也形成了“大杂烩”。其原因之二是中越边境崇左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再加上由于地处中越边境线上,因为婚嫁、经贸、务工等致使边民非常频繁的来往,各族生意人或者越南人也有不少人到这里定居。所以这里除了汉族以外,在中越边境生活的主要以壮族为主体,此外,还有瑶族、仫佬族、京族、彝族、苗族等少数民族和越南的岱族、侬族、京族等等。所以这里的语言以壮语为主,使用壮语的人占88%左右。同时这里还有普通话、桂柳话(西南官话)、白话(粤语)、客家话、瑶话、越南话、岱族语、侬族语等等。
由于国际的交流、开放的格局、经贸的来往、婚嫁迁徙以及教育教学的需要等,这里的语言不可能是纯壮语了,而是出现多语并存的现象,也就是语言兼用。
1.由民族杂居引起
由于人口流动频繁,崇左市现有总人口约为250万人左右,常住人口197万,其中乡村人口居多,约180.98万,占有75%左右;城镇人口约45.53万,占有25%左右。这里少数民族人口包括壮、瑶、侗、苗、水、仫佬、京、回、土家、满、京族以及越南边境的岱族、侬族等各族人民,达200多万,其中壮族人口居多,据统计壮族约占全市总人口的88.9%。[4]壮族在这里变成了“多数民族”,汉族反而变成了“少数民族了”。民族杂居的生活环境,促使这里的语言形成具有杂居的地方民族色彩的语言兼用特色。
比如宁明县的爱店镇是一个语言很有特色的地方。爱店全镇共有3个村委会19个自然屯,住着壮、汉、瑶、侗、仫佬、毛南、布依、土家、满、彜、傣、苗多个民族,常驻人口12000左右,本地人口8055人,其中流动人口3000余人,占了25%。[5]边贸是爱店镇的主要支柱产业。爱店的外来人口中,大部分是解放前从越南、广东、福建、海南等外地迁移过来的,当时有些人是为了逃避战争,有些人是为了谋生计。多数从外地来的爱店人并不是壮族,多是汉族,大部分讲白话、客家话或者闽南话。大部分村民或居民与越南人有通婚关系,所以还会说越南语,“侬语”、“岱语”,这里的人在做生意锻炼,语言能力都特别强,每个人都会说五六种语言。[6]
2.由文化传播引起
自古以来,中越边境境内的壮族文化频繁被先进的汉族文化以及其他各少数民族文化的冲击,从而不断地互相影响、互相交融,壮族文化随着时代的变迁也不断进步和发展。文化的传播势必带动语言的互相接触、交融。崇左市各个民族、各种风俗、民俗文化兴盛不衰,文化的互动频繁,比如除了每年“三月三”壮族歌圩节,各个乡镇还有每月自己的“歌坡”节,时间各地不同,比如江州区(原崇左县)的那隆、左州、太平、和平、驮卢等“歌坡”节都是在不同的时间,一般是旧历的四月二十九、六月初九、九月十九等等,但是各县各乡镇各村自己的各种节日相对是固定的。所以每逢在这个时候都会吸引各方歌神、歌王、山歌爱好者云集,参加比赛,不会唱山歌的也要去赶“歌圩”。由于各乡镇的“歌坡”届时间不同,山歌爱好者以及各方客人可以选择不同的时段参加,也可以到处都去参加。比如龙州县金龙镇有一个节日叫“侬侗节”,这是一个盛大的壮族农村传统节日。这个节日是在每年农历正月十一,这一天,外乡的、外县的、邻近的越南边民、特意来采风的文化爱好者以及方圆十几里的村民、各种商人等,都来“赶圩”,看热闹。在这一天活动中,各种美食到处飘香、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在街上我们会听到各种口音、各种不同的民族语言。因此所谓的壮族节日,现在已经变成了多民族节日。再比如越南那边正月初十的“庙会”,也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中国许多边民和游客也会在这一天从凭祥过境去越南“赶场”。可见边境的文化生活可谓是热闹非凡,这种文化的互动不但带动了边民的经济贸易、促进多民族的融合,而且使这一地方的各种语言交汇交融,语言的兼用现象日益明显。
3.边境经贸往来
中越边境的特殊地理位置,吸引了国内外的商客,特别是东南亚各国汇集这里经商,到了边境凭祥友谊关,就感觉到具有浓郁的越南风味。崇左市处于东盟经济圈交汇的中心地带上。[7]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构建,中越边境贸易也高速发展。在中越边境线上的边民多数是经商,都在做着大大小小的生意,市集上热闹非凡。人们操着各种语言从事中国八角、草药、越南水果、各种小吃、红木家具等等生意,商品琳琅满目。在各种交易中,语言的接触和兼用是不可或缺的。经贸往来等也都带动了语言的发展。
4.教育的机遇
近几年来,有越来越多的来自东南亚的留学生到广西学汉语,如越南人利用有利的环境资源,来凭祥、宁明、龙州等地做生意,孩子就直接在中国准备上学;有的大人直接来到与之相毗邻的凭祥市、宁明、龙州等地学习汉语;这种现象在凭祥市比较突出,还有很多越南人还把小孩送到中国这边邻近的各个中小学就读,每天往返于两国之间接送孩子。二是中越边境习俗相通,容易适应和习惯。三是有较好的就业前景,如有些掌握中文的各种人才在越南等东南亚各国越来越受欢迎。凭祥市有一个东南亚外语学校,本来只有越南语,今年又新增设柬埔寨语和泰国语两个语种供中国学生学习。也开设有中文班,招收越南、泰国等等东南亚国家学生来学汉语。这些都为中越边境语言的接触与交融创造了良好的机会。
由于人口流动频繁、文化互动加剧,中越边境语言兼用现象越来越明显。语言兼用、多语并存现象是社会发展的需要,是社会的进步的标志。语言兼用面临两种发展趋势,一是双语或多语现象长期并存;二是转用其他语言。[8]
1.壮语、粤语、普通话等多语现象长期并存
在以壮族为主的中越边境的崇左市,各县的这种民族大杂居和小聚居的生活环境中,存在着壮话、白话、普通话以及一些客家话、桂柳话、闽南话、苗话、瑶话、在小聚居的各民族内部小环境,他们会使用自己的民族语言,但在大杂居的多民族的大环境中,会有多语长期并存的现象。
比如位于中越边境西南部的龙州县,与越南高平省接壤,有壮族、汉族、瑶族、苗族、回族、侗族等民族,壮族人口竟占到全县总人口的95%。龙州县也是一座的边关商贸历史文化名城。[9]龙州也是中国与东盟各国进行文化、贸易交往的重要区域,文化底蕴深厚。[10]由于有着特殊历史和地理的原因,这里也是一个语言杂居的典型地方。以壮族为核心,老的一代主要的交际语言是壮语,壮语成为这个地方的强势语言,几个小民族如京族、回族、苗族、侗族、瑶族等,不同的民族之间的交往也选用壮语,同一个村镇,很多与壮族杂居的小民族也都全部用壮语交流,本族的语言在他们的小范围内逐渐弱化,甚至消失。随着教育不断进步,现在小的一代人在各种电视、电脑、手机等通讯以及媒体的影响和熏陶下,他们与其他不同母语的人们交流不再用壮语,二是用普通话或者白话,甚至只会说普通话了。
可以说普通话、白话、壮话是中越边境崇左市各地“各民族共同语”,市区政府机关单位、学校等上班族多数使用普通话交流,但是在县城即使是机关单位还是使用白话进行交流的人比普通话还多,出了开会的场合多数用普通话,而在乡镇和农村还是以壮语为主。
2.不用本族语言而转用其他语言
由于某些语言的语言结构系统、或者所使用的人口较少,不能满足或者不适应社会的交流需要而出现退化迹象,从而导致语言使用范围缩小、语言功能退化,并逐渐走向濒危。随着中越边境各族人民的不断的接触与交流,外来人口的不断增多,一些较少人使用的少数民族的语言,比如瑶话、侗语、苗语、仫佬族语等随着交际的机会和使用的场合越来越少,这些语言中的一些不常用的词语和一些表达方式会慢慢退出交际,取而代之的是在外面多数人容易接受的壮语的表达方式,因此这些少数民族语言中会逐渐被大量夹杂壮语强势语言的词语,借用其他强势语言壮语的成分,因此少数民族母语如瑶族、苗族、侗族等有可能逐渐被壮族等强势的语言文化所替代,瑶话、侗语、苗语、仫佬族语逐渐出现濒危的迹象,逐渐变成弱势语言,在生活中这些少数民族逐渐转用壮语。
所谓的强势语言和弱势语言,也是相对而论的。在中越边境本属于强势语言的壮语,在相对于汉语来说,也是属于弱势语言,也有被汉语方言白话(粤语)和普通话、桂柳话所取代的成分。在这个地区虽然壮语是强势语言,但是在这个社会大语言环境中,壮语的有些词语依然会被普通话或者白话所取代。比如,不断涌现的新生事物、新词也不断出现,这些词都是只能用“普通话”才能表达,所以在用壮话交流时,有些词壮语已经无法表达了,自然而然就会用普通话来代替,渐渐地,壮话里面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普通话词语,而不是“纯天然”壮语了。
调查发现,在语言的不同年龄的人对语言功能的要求是不同的,各有自己的活动场所和领域,也各有自己的语言选择。年纪大的人由于很少外出,生活、做工主要都在自己的村屯,平时和本乡本村的人说话就用自己的母语,也就能基本满足了,因而老年这类人兼用语言的现象比较少。年轻人在社会活动中最活跃,反映社会变化最敏锐,对语言的需求最讲实用。如果另一种语言的功能已超过自己的母语,或有其特殊的用途时,他们就会乐意地去兼用这一种语言,有些人甚至觉得说自己本民族的“土话”很落后,会被人取笑,为了跟时尚,跟潮流,他们甚至会逐渐放弃自己的母语。由此可见,不同年龄对语言功能的要求不同,构成了不同年龄的言语变异。[11]
随着当今世界的迅速国际化,经济化,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社会团体之间、人与人之间的不断接触和交往,民族之间不断加深接触和人口加速流动,语言的交际功能愈来愈凸显。王远新在《论语言功能和语言价值观》中指出,语言具有三个功能:一是结构功能,也就是语言本身内部各结构单位之间的关系功能,也可以叫做形式功能;二是交际功能,即语言的使用、表达和沟通功能;三是社会文化功能,即语言所发挥的各种社会文化作用。[12]而这三个功能里面最重要的应该是交际功能和社会文化功能。在此重点探讨在中越边境多族群杂居着受多族群语言的影响壮语的交际功能和社会文化功能的变化。
俄国著名的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Roman Jakobson)认为,语言的首要功能是用于交流。每一个人在与人交际的时候,为了表达自己的思想,为了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那就必须得使用语言。但是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越来越复杂,交往对象越来越多,单纯的一种语言往往不够交际的需要,跟不同的交际对象会使用不同的语言。在杂居的多民族区域中,这种情况会更加明显。比如在广西的南部中越边境,这里的民族是以壮族为主,有85%的人会说南部的壮语,但是这里还杂居着汉族、瑶族、白族、京族、仫佬族、苗族等少数民族,所以这里的语言可谓丰富多彩,甚至变幻多端。按理说这里的壮语应该是强势语言,壮语的交际功能、社会文化功能应该越来越强大。但是在考察这里的实际的语言使用情况中发现,这里壮语的功能从一方面看是强化了,而从另一方面看缺又是弱化了。
即使汉语目前在我们国家是强势语言,但是在少数民族聚居区汉语有时候反而相对变成弱势了。在少数民族地区,他们的本族语言仍是主要交际工具,少数民族成员之间都是用母语交流,家庭内部也都使用自己的母语,所以说在一些民族聚居区,汉语的地位不明显,少数民族语言反而处于区域优势语的地位。[13]在中越边境少数民族地区,在中越边境农村,壮语还是一种强势语言,其他的少数民族语言也会被壮语所替代。
比如宁明的爱店镇堪爱村,这里居住这仗鸡、禄旭、岑么等几个屯的山上的瑶族同胞,他们聚居在海拔1357米的中越边界的公母山半山腰上,这里的瑶族,四五十岁以上的还会说瑶话,在自己家里也会用瑶话交流,而他们跟家庭以外的外人交流时多数还是用壮语或者白话。这里的瑶族主要依靠种植八角树和松树作为主要的生存方式。每一年八角都同时成熟,短时间内人手不够,住在山下的壮族等其他同胞会有上山来或“打工”,或帮助瑶族同胞“赶工”采收八角。而山下的壮族种有大量的甘蔗,每到砍收甘蔗的时候,瑶族人民也到山下协助壮族朋友赶收甘蔗。在这种互动式的生产劳动中,语言自然会产生接触和互动。瑶族同胞跟山下的外族人交流,自然要说壮话,而不说瑶话了。据了解,爱店镇还是中国边境最大的中药材边贸集散地,这里时常都有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外来商人商家,从事中药材边境贸易生意。每年都有本地几百名壮、瑶等民族人口在这些商家打工,壮族和瑶族人在一起,主要的沟通语言也是壮语。从这里可以看出在乡镇一下的农村地区,壮话的交际功能是强化了。
壮语的功能还体现在它的文化功能的强化上。壮语的文化功能体现出在本地区的优势,比如,近两年来,在崇左市各县区的广电局和电视台都设有壮语新闻栏目,使壮语得到大力地推广;多个学校还实施汉壮双语教学。各地的“歌坡节”唱的多数是状语版的山歌、各地节日表演的节目也都有壮语节目。这就体现壮语在这个特定的中越边境地区的语言功能有强大的趋势。
相对于汉语来说,壮语的功能也有弱化的趋势。因为中越边境崇左市有独特的区域,促使中越民族接触的加深和人口流动的加速,本地区少数民族的母语就被打破或者被其他的强势语言干扰。这里的人在使用母语壮语之外,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自觉或不自觉地使用其他的语言。比如中越边境壮语地区,虽然是以壮语为主,但是对外的办公场合或者交际时,壮语会被普通话或者白话所取代的场合会越来越多,所以壮语就不断的被普通话和白话干扰,壮语语言功能出现弱化的现象。这样语言环境的改变,本民族母语的交际功能、社会文化功能等就可能逐渐被强势语言所取代。
例如在边境凭祥市的一个做生意的王先生家里,我们看到,他说在他家,平时基本都不说壮语了,只是有时有的话不想让孩子听懂,就讲壮语。他家的使用语如下:爷爷奶奶会说壮语、白话和普通话只会说一点点,平时基本不说。王先生会壮语、白话、越南语话和普通话;妻子会越南语、白话、普通话;儿子只会普通话,还在学校学了一点英语,白话能听到一部分,但是不会说,壮话就完全不会听更不会说了。可见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壮语的交际功能也会弱化,特别是在城镇区域,基本上都是用白话交流,壮语反而逐渐变弱了。比如父母在讲悄悄话,怕被小孩听见,就会说另一种小孩听不懂的语言。甚至,有些内容,用熟悉的语言说不出口,换一种语言说,就没那么不堪了。比如“我爱你”,用壮语表达不了深意,用普通话才能说得自然。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去到外地,对不认识的人,或者不知道对方会哪种语言,一开口,必定先用普通话说。而有些虽然是壮族人,但是随父母长期在外面城里生活和读书的孩子,就更加不会说壮话了。这些现象表现了壮语也会被汉语所干扰或并用,壮语相对于汉语而言,也会是弱势语言。壮语功能的弱化也是语言工作者所要研究和探讨的问题。
总之,中越边境杂居多民族存在许多语言兼用的现象,这种多族群语言兼用势必会使处于这一地区的交际语言—壮语的语言功能产生影响,诱发壮语的语言功能的变化。理解语言、善于使用语言,关系到和别人和谐相处,尊重交际对象,增强彼此的感情,有利于工作、生活、交往。对于国家的安全、边境的稳定、民族的团结、经济的繁荣、文化的传承等等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1]黄平文.论文化接触对语言的影响:壮语演变的阐释[M].民族出版社,2010:198.
[2]南英,朱琳:语言兼用者的语言选择与语码转换[J].昭通学院学报,2014,(8):62.
[3]地理位置.中国.崇左[OL].[引用日期2014-03-15].
[4]地理位置.中国.崇左[OL].[引用日期2014-03-15].
[5]宁明县爱店镇简介.宁明县人民政府网[引用日期2014-04-10].
[6]广西新闻网http://www.gxnews.com.cn 2014年10月13日
[7]地理位置.中国.崇左[OL].[引用日期2014-03-15
[8]张明仙,杨文华,罗平布依族当代语言演变动因——语言接触与语言兼用,曲靖师范学院学报[J],2006,(7):19-20.
[9](1.龙州县.中国质量新闻网[引用日期2013-11-29]).
[10](2.建置沿革.龙州县志[引用日期2013-11-29]),
[11]戴庆厦.中国濒危语言个案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14 2008,(5):148
[12]王远新.论语言功能和语言价值观,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2008,(5).
[13]王远新.论语言功能和语言价值观,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200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