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移民中“门面户”的形成及解决措施研究 ——以三峡库区重庆段为例

林小莉 邓雪霜 骆东奇



水库移民中“门面户”的形成及解决措施研究 ——以三峡库区重庆段为例

林小莉 邓雪霜 骆东奇＊

（重庆工商大学长江上游经济研究中心，重庆 400067）

“门面户”是三峡移民中的特殊群体，他们是受淹没影响而失地、搬迁所形成的移民中拥有商业用房（亦称门面房屋）的户主。通过实地调查与资料收集，了解到水库移民“门面户”的权益在移民安置的动态过程中受区域规划、经济周期、产业结构等的影响，部分还存在收益保障困难的问题。其主要原因有几个方面：商业中心位置转移、“门面户”自身局限、政策法规不健全等。针对存在的问题，提出合理规划移民安置区、完善“门面户”补偿政策、提升“门面户”素质等建议。

三峡库区；移民；“门面户”；建议

一、引 言

三峡移民工程现已进入结尾阶段，百万移民的安居乐业、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地质灾害的防治、三峡工程的运行管理和综合效益的持续发挥成为此阶段的重要议题[1]。三峡移民生存环境的巨大变化，社会资源的再次配置，利益格局的重新调整，百万移民的命运变迁和社会重组致使各类矛盾冲突相继发生。在众多移民中，“门面户”是一个特殊群体，他们目前的生存状况引起政府和学者的广泛关注。张弛对近20年的库区移民研究成果进行了归纳，认为我国的移民研究虽起步较晚，但发展很快，多学科的交叉研究比较广泛[2]。李敏昌等人认为，现有的移民研究主要在迁移动力、迁移模式、安置政策、产业发展、移民心理、心理重建、社会适应性、社区整合、社会发展等方面[3-4]。胡静则关注到移民中的非自愿移民群体，她认为这类移民在外力的强制下被迫迁移，是产生地区差距、利益冲突的主要原因之一[5]。

当前移民研究着重于补偿政策、生存现状、心理特点的描述，提出了补偿政策亟需改善，群体的稳定需要加强等问题，但缺乏系统性与专业性。对“门面户”的研究较少且研究多从政府政策入手，缺乏对“门面户”的自适应能力、区域发展的客观规律等深层次方面的探究。

二、水库移民“门面户“概况

（一）水库移民“门面户”的定义

门面房一般是指城镇居民用于经营性活动的房屋。狭义的门面有两层含义：一是位于道路一侧的临街的独立式房屋；二是路边的具有独立门面的房间，是房屋的一部分，并且必须是一层的房间或者包括一层的房间的成套的房间。广义的门面房是临街底层房间的意思[6]。至今门面房没有严格的法律含义或者专业的术语解释，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口头用语。门面房有很多作商铺经营，因此门面房几乎成了商铺的代名词。

作为门面房的经营主体——“门面户”，是一个特有名词，它在不同的使用环境中其含义也有所不同。例如，在政府拆迁补偿时，“门面户”是房产证或土地证记载的用途是商铺（不一定就是拥有临街商业）的户主。在移民门面配置时，“门面户”是指原建成区实调有门面或具有门面资格的户主。从商业地产（公寓、写字楼除外）的角度看，“门面户”一般不是指实际拥有商铺所有权的人，而是指实际经营商铺的租赁者。

笔者认为，水库移民“门面户”是拥有商业用房（亦称门面房屋）的户主和家庭，他们是在较大规模、有组织的人口迁移活动中，受水利水电工程征地拆迁影响而失地、搬迁所形成的移民。

（二）水库移民“门面户”的类型

1．以行政区域划分

根据行政区域的划分方式，“门面户”可以分为省市“门面户”、县城“门面户”、集镇“门面户”、街边“门面户”。省市“门面户”多指外迁到其他省市的“门面户”；县城“门面户”是移民“门面户”中比例最大的部分，且多位于商业活动繁荣的老城区；集镇“门面户”多位于建制镇以外的地方商业中心，受集市经济的直接影响；街边“门面户”是指在行政区域上没有明确划分，但由于多位于交通便利的街道两边而形成的商业点的“门面户”。

2．以组户方式划分

在配置门面时，若以门面户指标量为基础，可将“门面户”按组户方式分为单户“门面户”、联户“门面户”。单户“门面户”有两种：一种是拥有不同类别门面的“门面户”；一种是拥有合并门面的“门面户”。联户“门面户”是实行类别全指标组合的“门面户”，配置门面时以组合指标量加上参与组合户每户组合各类别上浮10㎡后的面积为准。

3．以经营方式划分

根据门面的经营方式，可将门面户分为自营“门面户”、租赁“门面户”。自营“门面户”是指户主采取自主经营门面，盈亏自负的经营者。租赁“门面户”是指户主保留门面的所有权，租户可占有门面进行商业活动，经营权是否发生转让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三）水库移民“门面户”的现状

1．生活状态

水库移民“门面户”大部分已脱离刚开始移民后的不适应感，融入了新城的社区生活，通过合法经营、勤劳工作使经济收入有所提高，生活水平有所改善。但是，部分“门面户”因门面收入降低，选择外出打工来保障家庭收入，小部分“门面户”自主创业或就业的积极性较低，吃低保、打零工是其主要生活来源。

2．经营状态

调研发现，万州区的移民“门面户”大多经营水平良好，对门面的用途多元化，有致富的强烈愿望，对政府的移民政策十分关注；大部分县城的“门面户”以零售为主，比较安于现状，位于县城外围区，门面空置率较高；乡镇移民“门面户”多外出务工，门面空置率同样很高，只有小部分零售或出租（有些甚至以住房的价格租用给他人住宿）。新城区的移民还房门面呈现由靠近中心商业区向移民居住区空置率逐渐增加的趋势。区位条件较好的“门面户”能获得不错的经济收益。但是，移民还房集中配置在主城偏远地带，而且整个门面是沿街线性开发，不成片区，没有纵深，门面数量非常少，商业衰败，临街门面多数紧闭。例如，万州双河口街道螺蛳包社区已建成的各类门面近950个，仅有300余个维持营业，营业率为31%[7]。

3．心理状况

（1）依赖性强

不少“门面户”认为自己为了支持国家建设作出了很大牺牲，国家应该对所有事情负责，“等、靠、要”的思想和“特殊公民”的意识普遍，形成了很强的依赖心理。并且很多“门面户”家庭收入来源单一，仅依靠门面的经营收入度日，移民后不堪面对生活的落差，精神状态低沉，有的甚至失去了脱贫致富的信心和勇气[8]。

（2）敏感度高

由于大多“门面户”感到自己的利益受损，且处于信息与权力的劣势地位，对政府的移民政策、媒体的移民话题、其他区域的补偿情况关注度高，异常敏感。搬迁后许多原始实物资料遭到破坏，临时补充的材料不易辨别，在实物赔偿中容易给“门面户”造成不公平的感觉。长期的压抑与不平感，使“门面户”不断寻找突破口，因此一些群体性事件屡见报端。

（3）期望度高

搬迁前“门面户”依靠门面进行经营活动或者出租，一般能获得可观的经济收入，因此“门面户”普遍对搬迁后的新城有很高的心理预期，期望新的门面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经济收入，无形中会提高自己对新门面的客观评价标准。一旦搬迁后的新门面达不到自己的心理预期，就会产生严重的悲观失望情绪。

（四）水库移民“门面户”的特点

1．对市场依赖性强

“门面户”的经营基本上是“看市场吃饭”，通过市场对“门面户”的供给进行调节。市场给“门面户”提供了发展平台，因此，“门面户”也必须以市场为中心，面对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作出正确的反应。

2．受城市规模和商业中心变化影响大

城市是“门面户”等私营经济发展的载体和空间依托，而私营经济的发展又进一步推动了库区城市化。城市规模的大小直接影响着“门面户”的数量、规模、发展潜能。与此同时，商业中心对“门面户”的影响更为直接和深远。商业中心具有良好的区位效应，集结着大量的物质资源和社会资源，对于以发展私营经济为主的“门面户”具有巨大的能量辐射。商业中心若发生变化，“门面户”应对能力有限，区位的商业优势就会弱化。

3．以商业经营为主，缺少就业技能

由于“门面户”之前以经营为主，即使不就业也能获得一定的经济收入，使“门面户”安于现状，不求改变，忽视对就业技能的培训，多数缺乏谋生技能，在城里就业十分艰难。加之现在的企业对劳动力素质有专门的要求，一般需要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和专业技能的劳动力，致使“门面户”在求职上处于相对劣势，就业困难。因此，大多数区位较差的“门面户”靠剩余的安置费维持生计，缺乏长远生活的保障[7]。

4．机遇和风险并存

三峡水利工程建设给移民带来损失的同时也给移民带来了二次发展、资源开发、改善居住条件的机遇，有利于用符合社会发展的新思路去规划和建设移民区域（一般新城的规划都会比老城更加合理，人居环境大大改善），是人口、资源、环境、社会、经济可持续的协调发展。但安置过程中要受到许多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充满风险。“门面户”是否能依靠搬迁致富，不仅受政策的影响，也受到自身、市场、环境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

三、水库移民“门面户”面临的问题

（一）门面的前后收益反差大，难保家庭生计

“门面户”原有门面位于淹没区交通相对便利、经济较发达的区域，其居住条件和经济收入普遍高于农村移民，且拥有长时间累积下来的物流网络、人际交往、固定客户群等优势。搬迁后很多区位优势不复存在，利益格局面临重新调整。新城企业关闭改制较多，城市功能不配套，基础设施不完善，产业空虚化严重。规划商业中心与实际商业中心发生了偏移，“门面户”的前后收益反差较大。与此同时，“门面户”习惯了固守门面的生活，自身的就业能力较差，在门面经营收入下降以后，家庭生计长期得不到保障。

（二）缺乏针对“门面户”的补偿政策

为做好“门面户”的安置工作，地方政府制定了一些政策。例如，渝府发[2000]87号文件中对“门面户”问题的解决有政策性规定，渝移发[2001]108号文件、渝委办[2001]190号文件则是专文督办[8]。但是，则十分缺乏针对“门面户”的具体操作性文件。与库区农村移民相比，农村移民农转非政府给予了养老金补贴以及后期移民补助和补偿费，而“门面户”只有搬迁补偿费，不足以支付移居到新城以后由政府还给的建筑面积的费用。并且，各地区的政策没有制定统一标准，且多为地方性政策，实施力度难以保障，监督机制不健全。

（三）“门面户”私营经济发展受阻

某些区域在规划时考虑到了门面户的经济发展需要，划定了专门的个体私营经济发展地段，但与移民的门面还房契合度差，没有充分体现“让利于民”、“移民为先”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门面户私营经济的发展。移民还房区与周边经济的长期不平衡会造成整个区域产业结构的失调。

（四）“门面户”界定不准确

三峡库区移民所涉及门面多在山区，地形复杂，情况多样，给“门面户”是否具有门面条件的界定增加了难度。例如，高于或低于路面一定高度的临街房屋若不具备商业经营条件或者在调查前没有进行商业经营活动是否视为门面房；有些小的酒坊、浴室、旅社、餐饮等服务设施，它们可能位于非临街层或临街的二、三层，甚至远离街道位于住宅区内部，但同样涉及停业损失的问题，此类业主是否可认定为“门面户”[9]。

四、产生“门面户”问题的原因

（一）区域发展影响“门面户”的商业利益

区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发展，区域发展对“门面户”的利益有重大的影响[6]，商业门面所处地段直接影响其经营利润。首先，随着门面数量增多，居民消费水平没有同等比例增加，单位门面的平均营业额必然大幅度下降。其次，区域面积的扩大使商业中心区位置发生变化，新商业中心的形成，让原来有些商业街等级迅速下降，进而影响所属“门面户”其房屋附加商业价值，尤其是偏离主城区域的移民“门面户”进一步远离商业中心，其利益遭到严重损害。再次，区域的发展具有不均衡和动态变化的特点，商业中心可能发生变化，进而波及“门面户”的利益。有的新区大多数的黄金地段被政府、机关单位使用，不少“门面户”安置的地带发展空间小，不利于从事第三产业。

（二）“门面户”自身适应能力差

“门面户”是移民中的一个特殊群体。首先，他们迁入安置区后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新的生活，容易产生恐慌、畏惧、浮躁的心理。其次，“门面户”长时间靠经营门面或者收租生活，就业技能较差，而且普遍文化程度低，从事其他职业十分困难。再次，不少经营型“门面户”没有敏锐的市场嗅觉和应对风险的能力，不能根据市场的新需求调整经营类型或者改变经营模式，总是沿袭以前的经营方式，导致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损失惨重。最后，不少“门面户”没有如实反应自身的真实情况，直接降低了移民调查数据的准确度，继而影响政府对移民问题的估计预测。

（三）城市规划与实际发展不匹配

城市的发展离不开城市规划，规划体现了城市发展的目标和路径，连接了城市的现在和未来，让城市发展的现实与理想默契结合。然而发展是动态变化的，它立足于规划而高于规划，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一方面，移民安置新区的选址在客观上存在很大的难度，门面的设置更加困难，需要综合考虑地势条件、人流量、交通便捷度等多种因素，因而在移民搬迁中，“门面户”的利益不能有效保障。另一方面，城市发展受多种因素的影响，规划的商业中心与实际形成的商业中心的不完全匹配，而“门面户”在新址安置中按原等级复原，引发了“门面户”赔偿不公平的想象[10]。

（四）经济发展周期性的影响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门面户”生产经营状况的好坏，既受内部条件的影响，又受外部宏观经济环境和市场环境的影响[11]。首先，区域经济发展会出现经济扩张与经济紧缩交替更迭、循环往复的现象，“门面户”无力改变经济的周期性变化，只能了解、把握，制定相应的对策来适应周期的波动，在一定范围内，改变自己的小环境，以增强自身活力。其次，经济发展周期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众多成因之间存在错综复杂的交互影响，移民“门面户”很难预测其变化，因而容易在其波动中丧失生机[12]。最后，移民“门面户”主要经营的是进入门槛低、竞争激烈的餐饮、服装等行业，这些传统的服务业，难以应对经济周期变化，进一步加大了“门面户”的困难。

五、“门面户”问题的解决措施

水库移民“门面户”问题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如何让安置区经济具备造血能力，有效改善移民“门面户”的生活，是移民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需从规划、“门面户”自身、政策等多个方面考虑。

（一）合理规划移民安置区

以移民“门面户”的长久稳定发展为出发点，科学调整移民新区建设规划，把繁华路段、车站、码头区段、临近政府办公区域以及新老城区结合部的部分门面赔偿给移民“门面户”，千方百计拓展其谋生空间。增加移民临街经营门面，发展临街商业，同时完善交通路网，增强可达性，改变目前“门面户”地势偏僻的劣势。

（二）完善“门面户”的补偿政策

“门面户”自身的发展离不开经费的支持，而搬迁补偿费是其投入新生产的主要资金来源。“门面户”补偿的核心问题在于其损失的合理确定。在具体评估过程中，鉴于每种评估方法本身都有其局限性，对同一对象应同时选用两种以上的方法进行评估，保证结果的准确可靠性[6]。同时完备、充实补偿科目，制定详实、全面的移民“门面户”补偿政策。安置政策要实事求是，科学合理，具有可行性，尽量降低移民的损失，保障安置后能稳定并持续发展，同时要广泛征询“门面户”的意见。

（三）提升“门面户”的素质

激烈的市场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移民“门面户”要想取得长足发展，必须提升其素质。对“门面户”要因材施教，迎合市场的需求，加大现代科学技术的引进推广应用，以提高生产生活技能为目的。一方面通过学习，打破固有的思维定式，改变经营管理模式，提高经营成功率，走上致富的道路。另一方面，通过加强职业技能培训，使部分“门面户”的谋生技能得以提高，具有较强的竞争能力，走上新的工作岗位[13]。

（四）完善移民安置区基础设施建设

基础设施是“门面户”经营发展的基础和必备条件，建设滞后可能成为制约发展的瓶颈。新城区要想改善“门面户”的状况，需要完善公共设施系统，鼓励和引导社会资金进入法律、法规没有禁止进入的基础设施领域，建立和完善政府推动与市场推动相结合的多元化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融资体系，达到基础设施建设与城市的发展同步[6]。优化区域的投资环境，从而带动区域经济的发展，辐射拉动“门面户”经营市场。

[1]李新民.三峡工程：从“建设期”转入“运行管理期”——国务院三峡办领导谈三峡工程后续工作[N].经济参考报，2009-04-02.

[2]张弛.中国库区移民研究述评[J].理论与实践， 2006（12）：75-77.

[3]李敏昌，熊晓琳.三峡后靠移民研究综述[J].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28（4）：69-72.

[4]杜云素，李飞.城镇化背景下农村水库移民的安置策略[J].农村经济，2014，（6）：109-112.

[5]胡静.非自愿移民相关研究综述[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4（7）：28-29.

[6]杨桦，冯俊.三峡水库淹没商业用房价值评估方法的比较[J].人民长江，2007，38（12）：65-66.

[7]荣玲.三峡库区移民生计问题现状及对策建议[J].商场现代化，2007，（21）：215-216.

[8]张春美，曾庆连.我国水库移民问题及其成因与对策探析[J].农业考古，2008（3）：254-257.

[9]庞一芳，谭敏.移民安置规划中城镇经营性门面房的调查[J].水利规划与设计，2007（12）：40-41.

[10]魏珊，余江.非自愿性移民的可持续安置—基于移民安置控制权分配的规范分析[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9，19（5）：77-81.

[11]张迨，徐敏.水库移民安置问题浅析[J].湖北函授大学学报，2010，23（4）：41-42.

[12]孙元明.三峡库区“后移民时期”重大社会问题初探[J].重庆三峡学院学报，2010（4）：1-6.

[13]詹峰.我国水库移民后期扶持研究述评[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13，11（1）：100-111.

（责任编辑：朱 丹）

A Research on the Emergence of “Households with Business Stores” in the Migration in Three Georges Reservoir Construction and the Related Countermeasures: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Chongqing Section of the Three Gorges Reservoir Area

LIN Xiaoli DENG Xueshuang LUO Dongqi

(Center for Economic Research of the Upper Reaches of Yangtze River, Chongqing Gongsha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67 )

The households with business stores are a special group of households emerging in the migration in the Three Georges Reservoir construction since they had lost their arable land, thus migrated to places above 175 meters and their original flooded houses were replaced with business stores by the government. With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consulting data, this author got to know that these households had been influenced by governmental regional planning, fluctuating economic periods, infrastructures in the resettlement of the migrants. Some are still faced with income insecurities. What caused this situation is as follows: the shift of business centers, the limited power of these households and the related laws waiting to be bettered. This paper presents some countermeasures: rational planning of resettlement areas, improving the complementary policies and enhancing the living ability of the households with business stores, etc.

Three Gorges Reservoir Area; migrants; households with business stores; proposals

C912.2

A

1009-8135（2015）04-0013-05

2015-01-12

林小莉（1990-），女，重庆市人，重庆工商大学硕士，主要研究农业经济。邓雪霜（1990-），女，重庆市人，重庆工商大学硕士，主要研究农业经济。

骆东奇（1972-），男，四川大竹人，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旅游规划、区域发展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