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孙云霏
(广西大学,广西南宁530004)
巴什拉科学哲学思想体系对其诗学想象的影响
李静,孙云霏
(广西大学,广西南宁530004)
巴什拉以科学家、哲学家、诗人的三重身份力图调和理性与经验,并由科学与诗学两个方向生发开拓。在科学领域,以技术工程反实在论和其影响下的认识论、多元主体论对诗学构建产生影响,而经由元素(火、水、气、土)诗学到“想象力的现象学”,巴什拉也在不断完善他的科学哲学思想。但从物理、数学、化学等理论科学过渡到诗学构建,其独特的生命情感进程与理论发展转向,二者之间是否存在相互渗透,旨在对他的科学哲学体系对诗学想象的影响做初步探究,并认为其科学与诗学思想相互交错上升,以一种潜存势能的方式凭借想象力达至精神灵性的高度。
巴什拉;技术·工程反实在论;多元主体;元素诗学;想象力的现象学
巴什拉以二十世纪著名科学哲学家,法国新认识论创始人、诗学理论家和诗人的身份沿科学哲学和诗学两个方向拓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实现了科学与诗的融合。科学与诗学在此相互渗透,并凭借想象力达至新的高度。巴什拉如宇宙间的一颗恒星,以其光芒弥散感召我们进入力与平衡的世界,对人类来说那里的一切无不可能而神秘。其诗学思想具有明显的转向性,而从科学进入诗学领域并又进行复归,科学哲学思想潜存渗透进诗学思想当中。科学与诗学精神灵性宇宙贯穿的风,以不可分割的澄澈纯净弥散一体。建立在数理基础上的科学体系和由科学生发的哲学体系不断开拓进展,对其诗学思想具有一定的影响。巴什拉的思想是不断流动的,每一阶段性成果的提出都蕴含强大的继承性与发展势能,呈双线上升的姿态,却又因想象力而轻盈旋舞,并给人类的天空带来深切的命运关怀与慰藉。
1.技术·工程反实在论与应用理性为诗学想象提供的本体论理论基础。
巴什拉的科学哲学是以技术·工程反实在论为本质的,也即以数学为内核、以物理学为主体、以化学为佐证、以马赫的现象论和结构理性主义为基础的思想体系。工程是指数理物理学对现象独特的描述方式,它事先明确了一种现象工程,因而发现以致发明并完全构建新现象成为可能。技术则指以数学为蓝图,从而创造世界的人工性。反实在论即人类以数学结构及工程建设,不断制造物理现象,累积“实在”,此“实在”并非原初复制物质的实在,而是通过数学结构和工程结构描绘出的人工性极限展示。因此,现代科学对象是极其“人为的”,它与自然界断裂关系而去构造一种技术的世界,它自己创造出一种现实性,把零散的混沌的现象赋予一个“目的性”。①
技术·工程反实在论是巴什拉全部科学论的核心观点,继承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所带来的思维变革并借助技术解释为反实在论,而其科学核心形成所固有的内涵本就是诗学思想的孕育,它们是共生的,是以鲜明的反机械论的科学哲学作为开拓,净化世界,并冥合诗学,为诗学提供了本体论理论基础。诗的阐释对象的生存环境不是传统的机械论下的客体世界,而是由人类创造的世界,而诗学阐释对象本身也排除了日常生活和经验,而是潜存的各种力、场,最后归结为数学理论。巴什拉的数秘论思想倾向在诗学阐发中以一种神秘、直观、不可分割的力量变现出来,经由精神状态调和孕育和情感的传递,加上想象的自由博引,无论是否附属于物质都成为诗学生发的必然。反实在论以一种科学本体论进入诗与科学共同的精神世界从而流动向诗学想象,而反实在论影响下的认识论也对诗学思想形成产生重要影响。
2.“认识畸形学”对诗学想象的开拓和内密性的影响。
在技术·工程反实在论基础上,巴什拉也提出了相关的认识论,即“认识畸形学”和“客观认识的精神分析”。“认识论的研究对象是各种概念的形成和过渡,它们如何从科学到科学发生变化,研究领域是如何构成的,按照规则它通过连续的变换被组织起来,并且同它本身的规则有关,实践会如何意识到它的方法”②“认识畸形学”指出科学知识与常识间存在的断裂,并强调科学思想发展中的不连续性或间断性,“客观认识的精神分析”,既认为客观认识也包
含主观性,同时否认客观性为别人给予或能够简单掌握的东西,而是一种在长期练习中获得的、并意识到伴随着的精神过程。反实在论以拒绝事先预定的姿态禁止人们服从常规与现实,体现于认识论,“巴什拉的科学精神的目的就是要净化经验,理性在与经验的接触中纯化自身。”③由于技术·工程实践影响,我们生活于其中的实在是长期历史人类创造的结果,对真实的认识永远不会是直接的、完全的。人只有不断克服事先存在的错误,摧毁精神本身的障碍才能够达到近似真理,“近似是一种不完全的客体化,但它是一种深思熟虑的、想象力丰富的、真正合理的客体化,因而它意识到他的进展的不充分性。”④无疑,在不断摧毁错误的常规的认识上,科学与诗是相辅相成的。科学透过具体物质达到纯粹理性的空灵,而诗则在纯净空灵中结合具象进行传递,它们经由想象自由飘忽来去,始终保持清晰、灵动、新鲜与强有力的性灵。科学的新锐对诗学形成感动,并为其开拓新的可能。姑且说科学与诗的灵性宇宙是纠缠暧昧的,诗学可以含化科学的黄昏,而科学热烈地拥抱诗的露水。
巴什拉的诗学构建是由“元素诗学”过渡到“想象力的现象学”的。如果说科学与诗在本质上的精神宇宙是相通的,那么“元素诗学”作为巴什拉向诗学领域进军的切入便有其独特的思想支点。“实体概念经常作为认识论障碍发挥作用,它同时还表现为给事物内部提供价值条件。对内密性的赞扬与实在论相互交错在一起。一切外表都比其包含的内容缺乏价值,而且还不具有实体性。”⑤这对他建立在火、水、土、气四元素(物质)基础上的诗学想象力提供了本体论和认识论基础。巴什拉的“反实在论”在“认识畸形学”的表现,便是对实在论者的实体概念进行批判,并引入价值论因素。比如,一般认为树皮在机能上看是必不可少的,但它只是树木的保护衣。这样,机械论者认为的客观存在的外部事物便只是对内核的价值意义。简言之,外部的实在不过是为内核提供价值,而且由于反实在论思想的佐证,外部事物还不具有实体性。这样就将视线转移到事物内部之中,形成独特的内密性想象。内密性是贯穿巴什拉诗学思想始终的,即从元素诗学到想象力的现象学都能窥见隐含的内密性。所不同的是,早期的内密性价值是依托于元素构建,以火、水、气、土四种元素的不同状态来阐释内核价值,它们是外露的内核价值,其外在的实在是各种形态(比如乳汁是水的一种外在形态,但它是水的一种价值表现。水的形态丰富是由于自身内核的丰富。自然界本就是复杂的,这一点在下文进行论述)。而在想象力现象学中则是由外在的实在入手,探求其中的内密性,并且不需要借助物质进入实在的价值内核。在这里,诗学想象力便是巴什拉一直关注的人的精神状态。我们不妨猜测,从元素诗学切入是由于早年对化学元素研究的基础,由此巴什拉也提出过一些关于炼金术的初步分析,后由荣格等学者完成。虽然巴什拉并没有对其进行足够的深入,但结合内密性思想和科学的化学元素分析,他将物质作为精神的朋友,并由诸元素解释事物的内密性,从而形成非外部实在的事物自身的价值,并在其中伴随着人类的精神想象,达至对人的精神状态的关注,便形成了独特的物质(元素)诗学思想。而在科学哲学与诗学敏感触角尖端的直觉,也对后来想象力现象学提供了隐约的感觉的种子,后来《空间的诗学》可以从中窥见端倪。
1.高度复杂的唯物论与元素想象的征引。
巴什拉建立在反实在论基础上对世界本质做出的判断有明显的递进性。认为简单不仅不是直观上自明的,反而只有作为操作的或者技术的简单化活动的结果才能存在。世界在本质上呈现出错综复杂的性质,即物质间的相关关系。反映在哲学思想中,巴什拉在《适应理性主义》中反对萨特的存在主义,不从孤独的个体中寻求依据把握人类,而是在认知共同体内部逻辑性思维规范的约束下把握,“看上去孤立着的观念,也不具有收藏在录音磁带中的隔绝性本质等。这种观念所具有的丰富性,从这种流通过程、价值改变过程、与其他观念的联系、对不论是技术还是理论上都不断增加数量的概念建筑物进行投机等的契机中涌现出来。”不仅如此,巴什拉还强烈反对笛卡尔的人类中心主义和因果性,认为“当由于某种化学反应而生成的新物质寻求下一个新的物质关系时,下一个研究计划就不是由人类,而是由物质自身展开的局面来决定。物质之网为经验主体指出方向——人类并不是由自发性,而是由网眼的开绽或者歪斜透露出的光线引导着前进。”⑥从物质自发性生成反应而削弱经验主体地位,认为人类设立上帝是将自己放在上帝的位置而将时间看成可供人理解的因果关系,但其实自然界是物质本身自发生成的,更甚者,自然界只是各种化学元素生成的可能性中很小的一部分。然而,问题设定本身并不是由大自然决定,并非是外在于我们的自律性的,而是由已经存在的问题结构这种文化来决定,我们所能认识到的元素也是纯粹性和简单化的人工结果,所以,这便是对理性主义观点的一次扩大。
由上可知,巴什拉在反存在主义反机械论中确证物质的相互关系,削弱主体中心地位和肯定现象工程。综合来看,我们不妨大胆假设:巴什拉提出物质诗学是以物自体相互关系为生发,从而形成相应现象的内密论和物活论,由此超越主观经验认知与机械论因果性并达至永恒状态的一种自由想象。具体来说,火、水、土、气四种元素是经由人工提炼而成的单一物质(这不是绝对的单一,是一种相对简单化的单一),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与组合是潜在的、包含丰富多样的可能,而自然只是其中极其微小的一部分,所以人类经验经历过的世界并不是实在完整的真实世界。可能世界为诗学想象提供了实在的依据,否认现实世界的唯一性为想象力所达至的世界提供了心理认同。而相互联系的物质又为进入可能世界的想象力提供了途径,以便其旁征博引,
恣意驰骋。巴什拉论说的实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精神状态的关注,所以人类在经历实在时真实的精神状态是怎样的,感觉的统一性又体现于何处,将这种超出经验的、全然体验实在的精神和感受经由想象力凭借“感觉要素一元论”传达出来,并形成了巴什拉独特的元素诗学。
物质想象力既反对无限自由的常识,而且为想象力设定了一定方向,而现象学想象力在意识上必须脱离元素和客观世界。想象力更加趋于内部性价值,诗人由对物质的直觉思维达至的完整的包容、交互、体验到对自己的内心世界体悟并产生惊异,用纯粹的语言将它传递出来,以摆脱作为经验的客体世界和经验本身。
2.瞬间与非延续性对诗学想象时间观的支撑。
巴什拉有两部时间论著作(《时间与持续》《持续的辩证法》)建立在批判柏格森的时间的本质是延续的理论,同样也否定了意识流同不断地记忆形成混合产生了知觉。他认为行为,尤其是创造性行为时突然变化的,创造出的,并且认为非延续性之所以带着延续性的外观表现出来,是由有节奏的循环运动引起的,而过去只不过是现在这一瞬间得以勉强恢复原状的一种习惯。其实巴什拉的瞬间时间论更合乎物理科学的发现,隐含着对狭义相对论已经明确的同时性概念的非直观化和闵科夫斯基空间中的宇宙点指称的瞬间性存在位相的研究。通俗来讲,物体的质量决定于其运动属性,因受相对论的影响物体运动的时间只归属于该物体本身,以不同速度运动的物体便有各自的流逝速度,于是统一规划的时间流就不存在了。巴什拉于1939年刊登的“诗的瞬间与形而上学”,后又收入《幻想的权利》之中。建构在瞬间论的时间观上,巴什拉将他人、自我、物体的惯性(“过去”)和日常生活、经验的固有时间排除出去,如果我们重新回到巴什拉的科学体系当中,就会发现其像文学转向的必然。诗人创造的瞬间是符合的,使许多时间和心理感受同时显现出来,是非连续的断裂。而瞬间论思想在促使巴什拉由元素诗学到现象学想象力的突转也是潜存并延续的。
巴什拉现象学想象力的提出,既是在反实在论的本体论,认识畸形论和瞬间时间观的科学哲学影响下灵动清新的瞬间灵感迸发,带有鲜明的反传统色彩,并体现出特有的梦想内涵:“它意味着,在巴什拉的梦想世界中,梦想意识不属于主客关系,而是属于人与世界的交融,换言之,梦想和想象都是先于主客划分,是先于感知的主体存在,想象产生诗意形象的能力在思维和感知之前就已然存在了”,⑦又是建立在物活论基础上的对人类幸福生活的觅求,这种特殊创想被命为“圆的现象学”,不是通过证明而是通过反响来把握判断,由内部产生而失去外部存在意义,浑圆、寂静而安详。《空间的诗学》传达出“空间并非仅仅是质意义上的载物体容器,更是人类意识的幸福栖居之所”。⑧
总之,巴什拉的科学思想体系形成了二次构建,而在构建形成之中便蕴含着诗学想象与在已建立的想象基础上的扩展、完善。巴什拉每阶段的思想都不能单独割裂形成内闭的自足,呈现出瞬间的创造性以及瞬间创造与休歇的律动。他的瞬间包含着丰富而四溢的可能,并经由诗学寻找潜在的开拓,科学与诗学纠缠在一起并不断流动,在理性与灵性上都达到精神的新高度。在本质上继续保持自由的精神,我们才能接近他灵魂的呼吸。
易非再问妈,妈就答不上来,其实妈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她的答案就是:除了李倩倩这种缺心眼的女孩,还有谁看得上向南呢?这种缺心眼的女孩提的要求,你还不赶紧一口答应下来,好让他们把婚结了,不然,错过了,向南再去哪儿找个老婆呢?
概括来说,巴什拉的科学思想以技术·工程反实在论为本体论,为诗学想象提供了反机械论实在的基础,由此诗学可以凭借想象将人的行动和精神统一起来,并关注在行动(技术·工程)中人的创造力和精神状态;以“认识畸形学”为认识论,为诗学反先在反经验的创造开拓提供了支撑,并通过内部价值创造诗学想象切入点,关注内密性和内核价值;因物质相互联系的物质观,想象得以旁征博引,恣意驰骋,并提出可能世界的理论为想象诗学提供存在依据。瞬间、断裂的时间观的提出,巴什拉为人类想象找到了突破口,为人类想象的生发和存在找到了根据。
巴什拉的科学哲学,代表了“新科学精神”,被称为“新认识论”,在现、当代西方思想界占有重要地位,启迪了后来的许多思想家与流派。国内对巴什拉的研究随着《火的精神分析》《水与梦——论物质的想象》《空间的诗学》《梦想的诗学》《烛之火》等中译本的陆续问世,越来越多的学者加入到对巴氏理论研讨的行列。巴什拉的科学哲学思想是我们了解西方当代哲学主潮的一个突破口,而科学哲学的思维方式也为我国学者研究和创作提供了新的借鉴,比如在可能世界叙事学等方面进行开拓研究,“巴什拉对想象的创造性特征的阐述.在某种程度上.暗示了一个想象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人按其形象的美的法则,在对基本物质的改造(劳作)中创造出来的。”⑨我们如何对待可能世界并通过文学创作表达出来,以达成对人类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展现,我们如何鉴赏可能世界叙事以及形成怎样的审美评判,这些领域我们还有待开拓;而诗学想象以一种认识世界内核价值和关注人类精神状态的方式显现出来,实现人类想象力带来的幸福感,形成对人类自身精神状态的慰藉,以一种高层次的精神灵性为文学注入纯净灵动的活力。巴什拉思想中潜在的内密性、物活论、内部价值论等对文艺心理学也带来了启迪。总之,巴什拉以其独特的视角和理论提出融合科学哲学与诗学,并达至纯粹精神灵性的高度相互纠缠,他的科学与哲学都是新鲜的、反陈规的、充满活力的,代表了人类自由的高度,并达至对情感、命运、精神状态深切的慰藉。
注释
①Dominique LECOURT:《巴什拉尔认识论文选》,法国大学出版社,1964年版,第14页。
②A·施密特:《历史和结构》,赵培杰译。重庆出版社,1993年版,第101页。
③加斯东·巴什拉:《火的精神分析》,杜小真、顾嘉琛译,岳麓书社,2005年第一版,中译者序,第3页。
⑤[日]金森修:《巴什拉——科学与诗》,武青艳,包国光,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一版,第126页。
⑥[日]金森修:《巴什拉——科学与诗》,武青艳,包国光,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一版,第215页。
⑦史言:《巴什拉想象哲学本体论概述》,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37卷第3期,2011年5月,第107页。
⑧叶木佳:《论加斯东·巴什拉的空间诗学》,美与时代:创意(上),2010年2期,第97页。
⑨张旭光:《巴什拉的“想象哲学”探析》,常淮南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第1期第3卷(总第9期),第28页。
[1]加斯东·巴什拉.火的精神分析[M].杜小真,顾嘉琛,译.湖南:岳麓书社,2005.
[2]金森修.巴什拉——科学与诗[M].武青艳,包国光,译.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3]A·施密特.《历史和结构》[M].赵培杰,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3.
[4]加斯东·巴什拉.水与梦——论物质的想象[M].[M].顾嘉琛,译.湖南:岳麓书社,2005.
[5]加斯东·巴什拉.空间的诗学[M].张逸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
Impact of Bachelard Scientific System of Philosophy on Their Poetic Imagination
Li Jing,SunYunfei
(Guangxi University,Nanning,Guangxi 530004,China)
As a scientist,philosopher and poet,Bachelard tries to reconcile reason and experience.In the fields of science,technology and engineering anti-realism has influenced the"phenomenology of imagination".Bachelard constantly improve his ideas of scientific philosophy.This paper aims to study his scientific philosophical system of poetic imagination and the scientific and poetic thought with imaginative ways to reach the height of spirituality.
Bachelard;technologies and engineering anti-realism;epistemology;multiple subjects;element poetics;imaginative phenomenology
B565.59
A
1672-6758(2015)08-0027-4
(责任编辑:蔡雪岚)
李静,硕士,广西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孙云霏,学生,广西大学文学院。
Class No.:B565.59 Document Mar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