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的促进机制研究——以福建省为例

刘 峻，李梅芳，鄢仁智，梁 盈

(1.福州大学紫金矿业学院，福建福州350002；2.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福州350002)

经济与管理

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的促进机制研究
——以福建省为例

刘 峻1，李梅芳2，鄢仁智2，梁 盈2

(1.福州大学紫金矿业学院，福建福州350002；2.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福州350002)

风险投资是加速科技成果转化的催化剂，而科技成果转化也为风险投资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原动力。基于福建省科技风险企业和风险投资机构的问卷调查，实证分析了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发展的促进机制，研究结果表明参与科技成果转化，可以帮助风险投资机构积累管理经验、提高投资水平和风险管理的能力，但对风险投资机构拓展社会资源的作用较小。应加快发展科技中介机构、营造良好的从事技术创新活动的市场环境、引进和培养风险投资专业人才，以促进风险投资的发展。

科技成果转化；风险投资；福建省

一、引 言

风险投资可以推动科技成果的转化及产业化，促进科技风险企业成长，进而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国内外大量研究者对此进行了阐述与论证。如Shu & Bertoni et al分别以台湾IPO公司与意大利科技风险企业为研究样本，发现风险投资支持的企业绩效好于没有风险投资支持的企业。[1-2]张凯通过对国内高新技术企业的研究，发现风险投资对高新技术企业的技术创新和企业发展有很好的促进作用。[3]但是，风险投资有助于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逆命题”也成立吗？也就是说，参与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业的发展是否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其作用机理如何？弄清这些问题对探索风险投资业的发展策略有重要价值。

然而，关于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发展的促进作用及机制这一命题的国内外研究都较为少见，且多停留在概念性和描述性的分析层面，如Masayuki & Masako通过研究美国风险投资与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发现技术创新增加了对风险投资的需求，从而促进了风险投资的发展。[4]贺胜军认为科技成果转化的客观需求推动了风险投资的产生和发展，对吸引资金进入风险投资领域起了重要引导作用。[5]陈士俊等人提到科技成果转化项目可以帮助风险投资积累投资经验和规范其运作管理。[6]杨青等人认为我国风险投资与科技风险企业有着密不可分的共生关系。[7]亟待开展大量实证研究探讨风险投资机构参与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业的促进机制，探究参与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业的影响路径。鉴于上述思考,并利用对已举办12年之久的中国海峡项目成果交易会(即6.18海交会)大型平台所开展的调查研究结果，本文试图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EM)，就“参与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业发展的作用机理”开展实证研究，以期厘清科技成果转化与风险投资之间关系，促进风险投资业的发展。

二、研究假设

通过研究风险投资参与科技成果转化的运作过程，本文认为参与科技成果转化可以帮助风险投资机构拓宽社会资源、积累管理经验、提高投资水平及完善风险管理等。因此本文分别从社会资源、管理经验、投资水平及风险管理能力与风险投资业绩的关系建立研究假设。

(一)社会资源与风险投资业绩

风险投资机构的社会资源包括风险投资的融资渠道、关系网络等。喜济峰、Casamatta指出风险投资为科技成果转化项目提供的资金支持是影响科技成果转化的关键因素，而风险投资能否提供充足的资金与风险投资的融资渠道有关[8-9]；陈志刚等人指出风险投资机构会利用自身庞大的关系网络，帮助风险企业开拓营销渠道和引进合适的管理和技术人才，从而促进科技成果转化。[10]48因此，风险投资机构拥有的社会资源能够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成功，而科技成果的成功转化又可以为风险投资机构带来可观的收益，即提高风险投资业绩。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1：

H1：社会资源对风险投资业绩有正向的影响，即风险投资机构的社会资源越多，风险投资业绩越好。

(二)管理经验与风险投资业绩

一般而言，创业者拥有技术及知识产权，但缺乏对市场、财务以及企业的运营经验，而风险投资机构凭借丰富的市场、财务及企业的管理经验介入风险企业的经营管理，如制定企业战略、监控企业活动等，这对科技成果转化具有促进作用，如Fried & Bruton、龙勇等人发现风险投资机构参与风险企业的经营管理可以促进科技成果转化。[11-12]同理，这意味着风险投资机构的管理经验对风险投资业绩有积极的影响。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2：

H2：管理经验对风险投资业绩有正向的影响，即风险投资机构的管理经验越丰富，风险投资业绩越好。

(三)投资水平与风险投资业绩

风险投资机构的投资水平与风险投资项目的筛选能力、评估能力及交易的设计谈判能力息息相关。首先，风险投资机构投资的高新技术项目中，只有5%～20%的项目获得成功，所以优质项目的发掘能力对风险投资收益至关重要。其次，风险投资机构还需对项目的风险和收益进行准确评估，才能根据项目的现状及前景进行合理的交易设计。此外，交易的谈判、设计能力，包括对股份交易价格、激励计划、入资方式及退出路径等内容和细节的设计，也会影响科技成果转化的成败和风险投资的收益，如Gompers et al指出投资水平对风险投资业绩有积极影响[13]，范宏博发现风险投资项目的筛选能力是影响风险投资业绩的关键因素。[14]135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3：

H3：投资水平对风险投资业绩有正向的影响，即风险投资机构的投资水平越高，风险投资业绩越好。

(四)风险管理能力与风险投资业绩

科技成果转化面临着技术、市场及财务等方面的风险。只有对科技成果转化进行有效风险管理，降低科技成果转化的风险，才能提高科技成果转化的成功概率。如Kortum & Lerner、俞芬飞发现风险投资可以有效分担科技风险企业的风险，从而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成功。[15]692，[16]115因此，通过对风险进行积极有效的管理，风险投资可以增加潜在收益，这意味着风险投资机构的风险管理能力影响风险投资业绩。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4：

H4：风险管理能力对风险投资业绩有正向的影响，即风险投资机构的风险管理能力越高，风险投资业绩越好。

三、模型构建与研究设计

(一)变量定义

前文的研究假设对科技成果转化如何促进风险投资发展进行了理论分析，此处结合本文的研究目的对各潜在变量的观测变量进行设定(见表1)。本研究问卷调查的题项则根据观测变量进行适当的文字调整，表中括号内的符号是为了方便下文的统计分析而对各变量所做的符号标记。

表1 对潜在变量和观测变量的定义

表2 Cronbach’s α系数与可信度的关系

资料来源：吴统雄. 电话调查:理论与方 法[M].台北：联经出版社，1990.

表3 各潜在变量的信度值

(二)问卷调查及其信度和效度检验

1.问卷的设计、发放与回收。研究通过问卷调查的形式展开，问卷的题项以观测变量(见表1)为基础进行设计，并通过Likert五级量表测量主观感知。调查的主要对象为福建省内的科技风险企业与风险投资机构。通过现场发放、电子邮件等方式共发放122份问卷，回收118份，其中有效问卷105份。

2.信度检验。Likert量表法中常用Cronbach’s α系数进行测量数据的信度检验，α系数值与可信度的关系见表2。

本文也采用Cronbach’sα系数对五组题项的内部一致性进行信度评价。针对问卷调查获得的五组观测变量的统计数据，运用SPSS15.0软件计算出各组观测变量之间的Cronbach’sα系数值(见表3)。结果显示，各潜在变量的观测变量的Cronbach’sα系数值均大于0.7。因此，本文认为测量题项的内部一致性能较大程度地满足要求，问卷调查数据信度较高。

3.效度检验。问卷调查数据效度检验的目的是评价问卷题项内容设计及问卷所得数据是否能客观准确地度量事物的属性，包括问卷内容效度检验与测量数据效度检验两方面。

表4 验证性因子分析与效度检验

表5 结构方程模型的路径系数估计值与显著性检验结果

注：***表示P<0.001

在问卷题项内容设计时，本文借鉴相关研究成果，并采取课题组讨论、深度访谈、小规模测试等多轮措施和步骤，因此可以基本认定问卷的内容效度符合要求。

在测量数据的效度检验方面，本文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法(CFA法)分析各组观测变量对对应的潜在变量进行测量时的收敛效度。Gefen & Straub认为，采用最大似然估计法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时，当GFI(拟合优度)、NFI(标准拟合指数)、CFI(比较拟合指数)均大于0.9，RMR(残差平方根)小于0.05时，测量模型的拟合度可接受，此时可以认为观测变量收敛于对应的潜在变量，测量数据的效度符合要求。[23]

针对问卷调查获得的五组观测变量的统计数据，本文运用SPSS15.0软件计算出各组测量模型的验证性因子分析与效度检验结果(见表4)。

首先，从表4中各个潜在变量的拟合指数来看，测量数据满足相关的效度要求；其次，只有最大因子载荷大于0.5时，才能说明不同潜在变量间具有较好的区分度，从而意味着每个潜在变量能被所对应的那组观测变量所解释。表4中因子荷载均大于0.5，所以各组观测变量能较为客观准确地度量潜在变量。综上所述，测量数据的收敛效度满足研究要求。

至此，在问卷调查数据的基础上对各组观测变量的一致性、收敛性、区别度予以了评价，完成了调查问卷的信度与效度检验，检验结果均能较好地满足进一步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的要求。

(三)结构方程模型识别与假设检验

在构建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促进机制的结构方程模型时，可将调查问卷中的题项作为该结构方程模型的观测变量，并建立观测变量与潜在变量之间的单向对应关系(见图1)。

1.模型识别。本文运用Amos17.0软件对潜在变量间的路径系数进行估计，然后根据C.R.值(Critical Ratio，临界比)得出相应的概率P(见表5)，通过P值大小对路径系数的显著性检验结果予以判断。一般而言，以P=0.05为标准，P<0.05表示通过显著性检验，P>0.05表明没通过。

从表5可以看出，“社会资源”(SR)对“风险投资绩效”(perf)的路径系数(P值为0.848)无法通过显著性检验，其他3条路径的路径系数的P值均小于0.05，即路径系数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因此原结构方程模型需要剔除SR→perf路径。

2.假设检验。从路径系数估计与检验结果可以发现，“社会资源”对“风险投资绩效”的影响并不显著，这意味着假设H1不成立。而“管理经验”“投资水平”“风险管理”对“风险投资绩效”都有显著影响，说明假设H2、H3、H4成立。

图1 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发展促进机制的结构方程模型

图2 修正后结构方程模型

评价指标修正前修正后指标值评价指标值评价χ2/df3.281可接受2.762满意CFI0.824可接受0.924满意RMSEA0.080可接受0.061可接受NFI0.828可接受0.874可接受TFI0.847可接受0.891可接受

表7 修正后结构方程模型的路径系数估计值与显著性检验结果

注：***表示P<0.001

3.对研究假设H1未获支持的原因分析。上述假设检验结果表明，社会资源对促进风险发展没有显著影响。对此，结合我国风险投资与科技成果转化的现状，本文认为原因有两点：一是国内风险投资仍然由政府主导，社会资本参与程度相对较低，因此风险投资资金主要由政府筹集，造成融资渠道单一；二是我国技术市场、企业孵化器等科技中介机构发展比较滞后。这些都限制了风险投资对社会资源的有效利用，从而社会资源对风险投资发展的促进作用也非常有限。

(四)结构方程模型的评价与修正

根据路径系数及其显著性检验结果，将原结构方程模型(见图1)中“社会资源”到“风险投资绩效”路径剔除。修正后的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发展的促进机制的结构方程模型见图2。

将结构方程模型修正前后的各项评价指标进行对比(见表6)，可以发现模型修正后的拟合效果有较大提升。

对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模型重新进行路径系数估计与显著性检验(见表7)，可以发现修正模型中各路径系数所对应的P值均小于0.05，因此，三个路径系数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五)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发展的影响作用

本文只涉及潜在变量间的直接影响，因此可以根据表7中的路径系数直接计算潜在变量之间的影响大小。“投资水平”“管理经验”“风险管理能力”对风险投资的影响作用分别为0.490，0.708和0.509，说明这三个因素对风险投资具有显著影响力。从影响力大小来看，“管理经验”对风险投资的促进作用最大，而“投资水平”和“风险管理能力”对风险投资的影响作用相对较小，而且两者的影响大小比较接近。

四、结果与讨论

(一)研究的基本结论

本文理论分析了科技成果转化对风险投资的作用机制，并应用结构方程模型量化研究了社会资源、管理经验、投资水平及风险管理能力等四个因素对促进风险投资发展的影响，研究结论如下：第一，社会资源对促进风险投资发展并没有显著影响；第二，管理经验、投资水平及风险管理能力对促进风险投资发展均具有显著影响；第三，管理经验、投资水平和风险管理能力是促进风险投资发展的三个关键影响因素，从影响力大小而言，“管理经验”因素的影响力最大，相对而言，“投资水平”和“风险管理能力”因素的影响力相对较低。

(二)促进风险投资发展的启示与对策

由上述研究结论可知，一方面，风险投资机构只有通过不断实践，即更多地参与企业的科技成果转化项目，才能积累丰富的管理经验，从而更有效地促进风险投资发展，这意味着要有足够多的科技成果转化项目才能为风险投资的发展提供宽广的空间。另一方面，通过提高风险投资机构的投资水平和风险管理能力可以促进风险投资的发展。而风险投资水平与风险管理能力是由风险投资家的知识、经验决定的，因此，投资水平和风险管理能力的提高需要以风险投资人才素质的提高为前提。

为了鼓励技术创新活动的开展和提高风险投资从业人员素质，本文提出以下三个建议：

1.以发展科技中介机构为切入点，促进科技成果转出方和流入方的有效对接。美国、以色列及德国等风险投资发达的国家历来都非常注重对科技中介机构的建设。因为科技中介机构是联络学研方和产业方的重要纽带，可以增进双方的沟通与交流，从而促进更多科技成果转化项目的达成。在我国，企业的研发能力相对薄弱，技术创新更多需要依靠科研机构和高校，因此科技中介机构对撮合科技成果转化项目的达成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具体的政策建议如下：第一，完善科技中介机构的组织体系，形成多方面和多层次的服务能力；第二，在保持科技中介机构公益性的基础上，探索科技中介机构可持续发展的运营模型，并鼓励社会资本投入；第三，完善科技中介机构的法律和政策，优化科技成果转化环境；第四，加强信息平台建设，促进学研方和产业方的信息交流，为科技成果转化项目的达成提供信息支持。

2.通过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及提供优惠的政策支持鼓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以美国硅谷为例，硅谷地区每天都能产生几十项推动世界科技发展的技术成果,大量具有广阔市场前景和高额回报的科技成果转化项目吸引着风险投资的到来，而风险投资机构在不断的投资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管理经验，极大地促进了风险投资的发展，而风险投资的发展又会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从而形成两者的良性互动。目前，中国正在推进产业的转型升级，可以抓住这个契机大力促进风险投资的发展。政府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提供支持：第一，可以通过政府采购、增加对科技成果转化项目的投入、建立科技贷款担保基金及税收优惠等财税制度对科技风险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提供支持和激励；第二，加强科技知识产权保护，严格执行知识产权保护的相关法律和政策，为激励技术创新营造良好的法律环境；第三，注重科技人才的培养和引进，为技术创新提供充足的智力支持；第四，完善资本市场的建设，包括完善创业板和新三板的制度规章，调动社会资源为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提供支持。

3.加强中国风险投资专业人才的引进，并建立相应的人才培养机制。在风险投资人才的引进和培养上，要充分调动政府和风险投资机构双方面的积极性，并引入市场机制，做到谁投资谁受益。在此基础上，可以采取以下措施加强人才引进和培养：第一，引进海外风险投资人才，相比外国经济的缓慢复苏，中国经济仍保持良好势头，一些从事科技风险投资的华人专家和海外留学人员回国创业和发展的意愿较强，因此政府可以通过提供多方面的政策优惠和便利条件吸引其回国发展；第二，加强与外国风险投资的合作，中国高速发展的经济蕴藏着许多投资机会，因此可以积极引进国外资本，并通过合资成立风险投资公司、共同投资等方式加强与国外富有经验的风险投资家的合作，为国内风险投资家提供学习、交流的平台；第三，加大对国内风险投资人才的培养力度，可以通过政府和风险投资机构共同资助的形式，有计划地选派高素质的风险投资从业人员到国外进行培训和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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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艳云]

Research on Promotion Mechanism of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to Venture Capital:A Case Study of Fujian Province

LIU Jun1，LI Mei-fang2，YAN Ren-zhi2，LIANG Ying2

(1.Zijin Mining Group College,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002，Fujian，China; 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002，Fujian，China)

Venture capital is the catalyst for accelera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has provided the impetus for the prod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venture capital. Based on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of high-tech enterprises and venture enterprises in Fujian Province, 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promotional mechanism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to the development of venture capital. The results show that participation 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can help venture enterprises accumulate more management experience, improve the investment level and risk management, but it has little effect on venture enterprises to expand their social resources. We should accelerate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gencies, create a good market environment for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ctivities, introduce and cultivate professional talents of venture capital so a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venture capital.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venture capital;Fujian province

2015-04-2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203028)；福建省软科学计划项目(2013R0060)；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2013A017)

刘 峻(1969-)，女，湖北荆州人，福州大学紫金矿业学院助理研究员； 李梅芳(1979-)，女，湖北监利人，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 鄢仁智(1990-)，男，福建永泰人，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梁 盈(1988-)，女，福建长汀人，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F832.48；F224

A

1674-3199(2015)03-009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