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莎 陶明烨[浙江万里学院, 浙江 宁波 315100]
日本文学中的女性形象解析
——以《且听风吟》和《挪威的森林》为例
⊙朱莉莎 陶明烨[浙江万里学院, 浙江 宁波 315100]
日本文学史中女性形象作为日本女性文学过渡到女性主义文学的象征,不仅仅是对传统文学中凄婉的怨妇形象的彻底摆脱,同时也是女性思维的一种嬗变。村上春树作为日本现代主义文学的典型代表人物,他小说中的主人公主要是青春道路中懵懵懂懂的男大学生,面临现实的社会,他们借助于香烟和酒精不断地麻醉自己,在女性的观察中,更加折射出男主人公以及社会的本质,这一角度的转变,反映了日本女性的思想变迁,有着一定的社会意义。
日本文学 女性形象 《且听风吟》《挪威的森林》
村上春树作为日本现代文学作家,他作品中女性形象的描写往往借助于男性的迷失和男性的忧郁,女性形象的展示不仅仅是对男性社会消解的一种阐释,同时也是男主人公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且听风吟》作为村上春树的处女座,女性形象的塑造更是绝妙绝伦,其成名作《挪威的森林》更是本着娴熟的文笔表现了社会的微妙转变。本文将以这两部小说为出发点,解析日本文学中的女性形象。
时代的推进、社会的变迁造就了许多文学作品,同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独自游走于时间和现实中,村上春树曾经说过:人和人之间的理解和沟通是难以实现的,所有的尝试或许都是徒劳的,尝试的过程中或许还会对对方造成各种伤害。在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理解中,最好的方法是不要靠的太近,保持一定的距离。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中的主人公,在借助手指对女孩的身体进行测量的过程中,与女孩并排躺着,他们没有任何的交流,之后女孩客观地问主人公,是否可以听听真相,这一客观的真相,缺少一个手指,在距离感和青春孤独感的渗透下,表现出一种微妙的亲切感。四指女孩的孤苦伶仃更是体现了主人公的忧愁,这种女性形象的展现,借助于距离感拉近了与孤独者的距离。
《且听风吟》里情感的“真实”常常忽略了道德、理想、传统的局限和束缚,传统的对这一作品的评论是“解放个性、放飞心情”。“那以后一次也没见过。睡不着觉的夜晚倒时而想起她,仅此而已”,这是与“我”“睡过觉的”第一个女孩,似乎互不相欠,互不牵连,情感干干净净的。另外对于家庭而言,往往存在美好的幻想和真切的情感,四指女孩独自在海边居住,而主人公却有着美好幸福的家庭,这种明显的对比,将主人公两年前的家庭缺失真实地反映出来,通过对哥哥事情的避而不谈,从根本上折射出独我的一种内心世界和对家庭的情感始终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村上春树对于小说中死亡的描述更是传递着美的象征。《挪威的森林》中开篇和结尾都反复重复着同一句话:死并非生的一种对立面,同时死在我们的生之中始终潜伏着。在《且听风吟》这部处女作中,主人公因为第三个女友的死亡而处于一种永葆青春的状态,在现世生活中,已故之人依旧等同于生者,这对于现世生活有着一定的影响。
村上春树作为现代作家,更加倾向于都市的生活,在对传统保留的过程中,更加体现了现代文明和传统文明的碰撞。在《挪威的森林》这部小说中,主人公绿子作为有着十足时代感的女性,和其他传统女性人物有着天壤之别:彰显时代特色的穿着打扮和她独特的为人处世态度,更是彰显出女性的一种意识觉醒,在女性意识觉醒的引导下,现实中的女性形象更加的具有活力和魅力。《挪威的森林》主要描述了日本工业革命时期动荡不安的社会,青年人对生活的渴望、对爱情的渴望,存在一定程度的迷茫,同时也夹杂着各种向往,在整部小说的叙述中,展现了鲜明的时代主题,在人物的塑造中,更是有着出神入化的情景刻画,并运用了自然清新的语言,将村上春树作品中独特的语言风格充分体现出来。
《挪威的森林》中的绿子这一形象不同于古书中的完美女性形象,这种女性,不仅仅有着自我洒脱的生活方式,同时也向整个传统社会发出了一种挑战。绿子没有传统日本女性的贤淑温柔,也没有传统女性的古典美,有的仅是体现在“超短裙”下的一种自由奔放,是一种乐活派的女性美和洒脱心态的展现。这种女性有着大胆的追求欲望,在和渡边第一次见面的过程中,她把所有的聚焦点都凝聚于渡边的食物上,这种在陌生男人面前将自己的贪婪坦诚地展现,是个性淋漓尽致地释放。而在爱情中,绿子更是有着极大的渴望,实现了日本女性对客观生命的一种完美想象,并体现出主观情感上的一种完美想象,这种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女性魅力的展现,是生存的一种渴望,在对美好爱情追求的同时,更加注重自我精神世界的完整,总的来说,这是女性意识的一种觉醒。
随着时代经济的飞速发展,当时社会的人们生活状态也是千变万化的,对于情感的体现,更是夹杂着喜怒哀乐和不堪其言。村上春树的作品中,同样也对时代境况做了一种全面展示,不仅仅有细腻的笔触,同时也有起伏的情节描述,进而将当前都市快节奏下人们的生活、爱情以及人性深刻地揭示出来。
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在社会的谴责中逐渐的偏离自我,同时在传统的社会中为了守护自己完美的生活,决然地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在传统观念的禁锢下,逐渐地将原本无辜的自己加以离弃。在这种生活的定义过程中,往往是借助于社会的准则。身处于相对不正常的社会环境中,女性逐渐地将正常的自己迷失,在舆论压力中,逐渐成为社会的一种替罪羊,最后常以远走他乡的方式换来家庭的安宁。村上春树笔下的玲子,在社会中找不到她自己的一点点影子,但对于玲子的一生而言,却缺少不了社会的拥抱,她的一生需要在社会的认可中选择,并在传统社会的认知中,逐渐地修正自己。
在渡边的情感意识中,初美是一种纯良的女性,在爱情的追求过程中更是有着可歌可泣的忠诚,她在爱情中断的时候,用自杀的形式描写这种简单的爱情梦想,她将自己的幸福全部寄托在男性身上,在爱情逐步瓦解中,其生命也最终走到终结,体现出社会的一种悲观和暴力,更是一种社会希望的破灭,这必将引起极端的行为,比如精神的无限堕落和生命的终结。
《且听风吟》中表现的“灵”与“肉”的较量若即若离,从容而优雅,这是东方美的典型特质。绝对的“美”来自于灵与肉的完美融合——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要么灵与肉分离,要么两者若即若离,而更多情况属于后者,这就引发了典型的东方悲剧美。《且听风吟》中的四指女孩在人潮中逐渐消失,而主人公与四指女孩的回忆仅仅存留在大海边。《挪威的森林》结尾中,渡边给绿子打电话,在这种无助的迷茫以及落寞中,更是体现出一种无奈的情绪。女性在颠沛流离的远离过程中,仅仅留下一种茫然。
文学往往是民族的一种骄傲,在民族心灵花园的主导中,借助于自证性的语言,将文字中的表层意义全面拨开,在民族的现代化进程中,体现出现代文明和传统文明的一种撞击,在社会的变迁中,女性群体的地位被重新的定位。
总而言之,村上春树处女作《且听风吟》中的女性形象是对文学作品的一种重新审视,这种女性形象往往有着自我意识,在将自我意识和世界区分的过程中,有着一定的迷失和自我找寻过程。而其成名作《挪威的森林》中女性形象的塑造,主要倾向于进步女性、新时代女性,而她们有着都市女性的奔放和坦诚,在个性张扬的过程中,独立成长逐渐受到重视,实现了传统女性向现代新时代女性转变的一种过渡,同时也是传统文明逐渐发展为现代文明的一种真实写照,更是社会的进步和时代的进步。村上春树作品中女性形象的转变,是社会文明转变的一种象征,同时也是社会进步发展的一种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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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朱莉莎,浙江万里学院本科生,研究方向:日语;陶明烨,浙江万里学院本科生,研究方向:日语。
编 辑:康慧 E-mail:kanghuixx@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