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扬州市江都区小纪中心小学(225241) 陈桂香
《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指出:语文是学习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但不难发现,课堂教学中很多语用策略,脱离了相应的语言情境,使得教学始终停留在机械训练的尴尬立场上。因此,只有将语境这一源头活水真正注入语用训练之中,才能提升学生的语言实践能力。
每个读者都是通过文本语言这一媒介进行阅读的,而文本语言也只有在相应语境下才能生发出应有的意义。一旦读者进入到语境之意的感知,就意味着阅读已经进入到高级阶段。
例如,《我和祖父的园子》一文中,作者描写了园子中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由,都是那么无拘无束。在练习之前,教师可以帮助学生进行文本内蕴的整体把握:“自由”的真正要义是什么?引导学生从文本语言中的“大、活、高、远”等进行适度性想象,帮助学生营造良好的意蕴空间。在此层面上,教师引导学生由物及人,感受作者流淌在文字中的“自由”并积极探寻这种自由状态与祖父给予的爱有着怎样的联系。
有了这样的认知,学生对文本的语言质态才能拥有更为清晰的认知体验,内容与形式才能达到真正的融合,语用训练才有了真正的落脚基石。
文本所营造的意境不仅仅源自于文本的内容层面,教师还应该努力从文本的文体特点出发,帮助学生从文本样式的特点和规律入手。因为,不同的文体有着不同的创作思路,无论是遣词造句的习惯风格,还是谋篇布局的结构安排都有着不同的要求与特点。而在确定了不同的文本特征后,阅读教学的语用目标自然也就更加契合文本特点的要求。
例如,在教学《莫高窟》一文时,为了帮助学生创设有效的语言实践平台,教师为学生出示了多种彩塑的图片,并要求学生从造型、色彩、高度等不同的方面对彩塑进行介绍。显然这样的语用训练看似非常扎实,却与《莫高窟》这篇写景状物类的散文题材相去甚远。教师的要求更多的是以说明文的方式进行练习,两者之间背道而驰,难以达成相互之间的融合。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位教师在执教说明文《恐龙》时,根据课文中对不同类型恐龙外形的介绍,出示了不同的图片,让学生在细致观察下对图片进行辨认。而学生的辨认过程就是学生阅读文本、理解文本、吸收信息的过程。在整个过程中,学生潜心阅读,借助文字进行辨认,学生历经了自身观察、文字探寻、理解辨析的语言论证过程,对文本语言形成了有效的悦纳与吸收,深切地体悟到了说明性文体的基本特点。然后,教师趁热打铁出示了其他类型恐龙的图片,引导学生以说明文特有的方式进行随文练笔。
在阅读教学中,对文体语境的特有感悟,让学生能够很好地把握学习方法与语用训练的有效结合,真正让学生懂得了作者是怎样写的以及为什么这样写的,这将有助于学生语用能力的提升。
文本语言除了在逻辑组合下拥有丰富的内容信息之外,其文字的背后都蕴藏着深刻的文化语境,而这种语境是文本所讲述内容的现实或者历史背景下表现出来的正确价值倾向。语用训练绝对不能走机械模仿的僵硬主义道路,否则学生表面上练得扎扎实实,忙得不亦乐乎,其实都限定在了固有的框架中,失去了语文文化意蕴的指引和浸润,其效益必然大打折扣。
笔者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位教师在教学《伯牙绝弦》的课文时,让学生进行想象性说话练习:“善哉,__;兮若,__。”在这样一篇洋溢着中国传统知音文化的经典文本中,学生却在说话练习中想到什么事物就运用什么事物,甚至将桃红柳绿的柔美之物放置其中,与文本意象毫不着边。
教学《船长》时,学生常常会质疑:“船长为什么要选择与船一起沉入海底?为什么不能跟旅客们一起选择逃离?”此时,教师应进行资料拓展,让学生了解欧洲船长“与船共存亡”的惯例。在这种特有的文化背景的支撑下,当学生再次走进文本时,就会被文本所描写的“与船共沉”的语言所折服。背景文化的渗入有效地引领学生走进了文本语言,学生也油然而生敬佩之情,情感与语用的训练也得到了高度融合。
总而言之,语用训练绝对不能离开语境而独立存在。在语境中进行语言文字的训练,才能真正扣住阅读教学的基础,真正提升语文教学的整体性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