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陕甘宁边区和华北抗日根据地的美术创作

姚尚右(1979—)，男，安徽寿县人，淮南一中教师，史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研究。

论陕甘宁边区和华北抗日根据地的美术创作

吴云峰1，2,姚尚右3

(1.黄山学院 思政部，安徽 黄山245041；2.南京师范大学 社会发展学院，南京210097；

3.安徽省淮南第一中学，安徽 淮南232002)

摘要：抗战期间，八路军和华北抗日根据地的美术工作者进行美术创作：包括壁画、布画创作，版画、画报、连环画，举办画展，设立文艺奖。华北抗日根据地美术活动是在艰苦的环境中开展的，重视美术教育，反映了抗战的主题。根据地美术创作活动，丰富了军民的文化生活，鼓舞了士气，还起到瓦解敌军的作用。

关键词：抗日战争;华北抗日根据地;美术创作

关键词：抗日战争;华北抗日根据地;美术创作

收稿日期：2014-11-08

项目基金：安徽省教研项目：高校思政课实践教学基地建设研究(2012jyxm505);黄山学院徽州文化类项目：胡适的教育平等思想研究(2013hwh008)

作者简介：吴云峰(1981—)，男，安徽歙县人，黄山学院思政部副教授，南京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研究;

中图分类号：K265

文章编号：1008-777X(2015)01-0007-04

文献标志码：A

抗战时期，共产党领导的陕甘宁边区和华北抗日民主根据地积极开展绘画等文化工作，吸收了大量的知识分子，开展抗战文化建设。1937年2月7日，延安美术工作者协会成立，后更名为陕甘宁边区美术工作者协会。华北各抗日根据地的艺术工作者也进行了形式多样的绘画创作。1940年1月6日，艾思奇在《抗战以来陕甘宁边区文化运动的成绩和缺点》一文中说道：“就艺术方面来说，边区的成绩表现，首先是在于做到了大量的创作，根据边区美术救亡协会的不完全的总计，在美术方面，抗战以来各种宣传画、漫画、木刻、壁画等等的创作，数量在三千五百件以上。”[1]美术在抗战救亡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一、陕甘宁边区和华北抗日根据地美术活动的内容

1.绘制壁画、布画

壁画与布画是宣传的有效形式，晋察冀军区冲锋剧社的王邦彦在《我们在太行山上——晋察冀美术活动片断》一文中谈到：“每次我们在村头绘制大幅壁画时，都会吸引许多群众围上来观看，年轻人给我们搬凳子，扶梯子，老大娘便端来开水或送干粮给我们吃，我们画过的壁画有《参军光荣》《军民一家人》《打鬼子保家乡》等等。”[2]296山东的八路军政工部门经常利用布画来开展宣传工作：“为了较长时间的使用，我们采用了布画的形式。即用水彩色画到漂白布上，这种画所是连环画或组画，其内容或是一次战斗，或是一个拥政爱民故事，或是英雄事迹。这种画常常拿到连队和集市上去展出和讲解。”[3]413

2.木刻版画的创作

木刻版画具有取材容易、成本低的特点，在根据地艰苦的环境下，也是创作的主要形式。在陕甘宁边区的160多位美术家中，古元、力群、彦涵、刘岘、张映雪、夏风、马达的版画深受群众的喜爱。“我们的木刻画，一般采用单线加上民间的水色涂染，如同过去的木版年画、门神一类形式，群众喜闻乐见，欢迎是自然的。当时创作了《军民同欢》《丰收乐》《送子参军图》等等。逢年过节，我们也搞一些比较细致精美些的木版年画。”[2]296版画的创作，适应了农民的文化需求。鲁迅艺术学院创作的版画有“焦星河的‘中共十大任务’(木刻十副)，陈叔亮的‘儿童抗战连环漫画’三种。古元的‘自由在苦难中成长’(木刻十六幅)，描写被压迫的农民——工人怎样参加了抗日战争的故事及其‘农村生活’(如‘新文字冬学’)，如夏风的‘游击战’和‘百团大战’(两幅)等等”。[4]588

3.出版画报、连环画

根据地的艺术家和出版工作者创办了许多画报，并创作了大量的作品。晋察冀边区曾印制《冲锋画报》。据王邦彦回忆：“记得在画报上发表过的作品有《牧羊人》《月夜送军粮》《铁路大翻身》《地雷英雄李勇》等等”,[2]297“1942年5月2日晋察冀画报社正式宣布成立，军区政治部任命沙飞为主任(社长)、罗光达为副主任(副社长)，赵烈任政治指导员，下设编校、出版、印刷、总务四股。”著名的民主人士李公朴在《华北敌后——晋察冀》一书中写道：“画报共有六种，最受人欢喜的便是石印的《抗敌画报》。晋东北一专署有石印的《战斗画报》，一军分区出版的有《战线画报》，四军分区出版的有《火线画报》，西北战地服务团出版的有铜版画和《战地画报》。这一些画报都是供不应求地为大众所鼓舞的。”[5]156-157

此外，根据地还有连环画的创作。著名美术家陈铁耕创作了两幅中国连环画：《黄阿福》和《穷孩子》。“《部队生活报》内容丰富，版面活跃，除刊登重要消息、评论和通讯外，设有《时事》《党的生活》《部队训练》《政治教育》《文化教育》《卫生工作》等大小近30个专栏，另外还有漫画、连环画、战士画等，深受干部战士的欢迎。”[6]鲁迅艺术学院也经常进行连环画的创作：“先就鲁迅同志在世时，屡屡题示的‘连环图画’来说，这里，已收获了很大的成绩，如蔡若虹的‘抚’(绘画共八幅，水墨和钢笔)，描写上海沦陷以后被囚集的八百壮士和抗日人民联合的英勇斗争的故事。如王式廓的‘平型关战斗’(绘画共八幅，尚有数幅未完成，水墨毛笔)，华君武的‘逆流’(漫画十四幅)及‘中山先生的信徒们’(漫画十一幅)，朱武石的‘父子游击队’、‘优待俘虏’、‘边区农民’(黑白画九幅)。 ”[4]588

4.举办画展

为了配合政治工作和宣传，根据地的美术工作者经常举行画展。陈辛火在《回忆抗战时期的三八五旅的文艺工作》一文中说道：“旅政治部举办过一次《战士画展》，展出13岁参加中国工农红军、经过长征的旅政治部民运干事孟平(国基)的木刻《动员担架》(登载在1943年3月13日《解放日报》第四版)。我还在庆阳驿马关城门内照壁上，画了一幅《团结抗敌》的较大壁画。”[7]185八路军第二十一旅的朱兆丰回忆：“1941年，我们在海莱地区的朱屋举办过一次较大规模的画展，内容是宣传我军战绩，军民关系，根据地建设，英雄模范事迹等。”[3]413鲁迅艺术学院“美术学生及美术工作者经常按计划绘制大幅布画及招贴画，漫画木刻之墙报或露天街头展览会，以供民众阅览”。[4]587通过画展，宣传了我军的战绩，扩大了党的影响，起到了战争动员的作用。

5.设立文艺奖

为了鼓励创作出更多、更好的美术作品，根据地设立了文艺奖，以奖励美术作品等创作。晋绥边区“七七七”文艺奖金的获奖作品有:“图画类：甲等：《农家历》(年画)陈岳峰作。乙等：《日军守备队的生活》(木刻连环画)李少言作。《劳动英雄回家》(年画)李济远作。丙等：《锄头与枪杆》(连环画)徐冰作。《女人家的好营生》(年画)李济远作。《温象栓》(连环画)赵力克作。”[7]289艺术奖的设立，大大鼓舞了美术工作者的创作积极性，促进了美术事业的繁荣。

二、陕甘宁边区和华北抗日根据地美术活动的特点

1.在艰苦的环境中开展工作

陕甘宁边区和华北根据地处于敌伪顽的封锁之下，物质条件十分匮乏，连基本的绘画用品都很难保证。王邦彦在《我们在太行山上——晋察冀美术活动片段》中写道：“条件是困难的，行动又极其频繁。别说颜料、话笔，就连普通的粗纸也很难得到。我们除了配合演出任务作简单的绘景和装置以外，更多的是采用写标语、画壁画的形式来宣传群众，鼓动群众。”[2]296根据地的美术工作者因简就陋、就地取材，创作了丰富的美术作品，活跃了根据地的文化氛围。在陕甘宁边区，“美术工作者则克服了重重困难，创造出版画、漫画、油画、年画、连环画、雕塑、剪纸等各种作品，散步在边区的城镇乡村，随处可见。”[8]

2.重视美术工作的教育

陕甘宁边区和华北抗日根据地除了吸收外地的美术人才以外，还注重对美术人才的培养。在山西省武乡县八路军总部所在地，创建了鲁迅艺术学校，山西决死队、政卫队的文艺工作者在此学习,“这所学校是在太行区抗日根据地办的培养文艺人才的学校，校长李伯钊，伊林、朱杰民、张林簃、杨角等分任戏剧、音乐、美术等专科教员，校务主任是铁耕同志。在此期间，我们学到了戏剧、音乐、美术等各种课程，还听到一些专家们的政治、文艺理论讲座，如赵毅敏同志讲的中国革命史、徐懋庸同志讲的美学等”。[7]289李伯钊指出：“在各抗日根据地中，对美术青年的教育和培养从未被忽略过。晋察冀联大文艺部有美术系，山东鲁艺学校有美术专修科，晋东南的民族艺校有美术班，而前方鲁艺也设有美术系。这样多美术教育的场所，不断地训练出青年的美术人才。”[3]晋东南的黄河剧团注重对队员的美术教育：“绘画组人一般都会写一种至三种的艺术字标语，画画的虽还不会创作，但已学会临画了，计他们已出了两期画报。”[9]78重视美术工作为文艺的普及奠定了人才基础。

3.反映了敌后抗战的主题

抗战期间，美术工作也是围绕抗战救亡的主题来展开的，许多作品都反映了这一内容。李伯钊在《敌后文艺运动概况》一文中指出：“蔡九昌是敌后西洋画的优秀创作者之一，他把数年来的作品相当多，其中最杰出的有《大战娘子关》八幅连环西洋彩色画——是摄取百团大战的一个战斗片断为题材。他画出了抗敌将士勇猛牺牲的精神。”[3]26这些作品反映了八路军抗战的重要历史事件。著名的民主人士李公朴在《华北敌后——晋察冀》一书中写到：“随便你走到什么地方，到处是醒目的大幅的壁画。美术工作者随时随地地掮着梯子爬到墙上创作他那抗战大众的墙画。每个村庄里，你也可看见每家门上贴着的门神已不是秦叔宝、尉迟恭，而是标有‘加紧站岗放哨’，‘捉拿汉奸敌探’字样，手持红缨枪和亮闪闪的大刀的自卫队队员英姿。或是‘男女一齐上战场’，‘大家参加抗日军’的子弟兵和老乡们的雄姿。过去由天津运送来的什么《麒麟送子》《老鼠娶妻》一类的年画已代之为《妻子送郎上战场，母亲叫儿打东洋》《抬伤兵送茶饭》《开展民主运动，选举好村长》一类的抗日年画。这都是晋察冀边区美术工作的成绩。”[5]156根据地的美术工作者不仅深入民众、深入前线，获得了丰富的创作素材，而且改变了农村的旧风俗，使根据地的文化面貌出现变迁。

4.接近群众生活

胡一川在《给木刻工作者》一文中提出对木刻创作的观点：“表现手法要写实，画面要明朗，主题要明朗，线条要简洁而实在，为了使观众更能起一种实感作用，应注意到画面上的空间性和时间性，但千万要把手法处理得非常适当，要按着大众可能接受的水准，扩展木刻的特殊性，和发扬每个木刻工作者独到的、为大众所欢迎的好的表现手法。”[10]华山在《“创作木刻”和创作态度》一文中指出：“以往的木刻仅成为一种无生命的，其他绘画的复制技术。新兴的木刻却不然。由于她使用工具的简单和制作过程的简便，以及同一原版可以印出很多同样的创作，使他具有异常广泛的普遍性，使她比较其他绘画更容易接近群众，更容易为群众所有。同时，依靠着她那强烈而有力的黑白对照，我们能够把现实生活很迅速地、尖锐明朗地以一种斗争的姿态表现出来，使得今天的木刻长大成为争取民族解放运动中一支强有力的武器，成为一种具有日益丰富的内容，有着独特风格的艺术了。”[11]在根据地，木刻与群众的生活紧密地结合起来，适应了抗战文化的需要。美术家胡蛮指出：“把给什么人看的这个问题作一个彻底的解决——我们的美术应该是给老百姓看的。如果老百姓看得懂、并且高兴看，再给知识分子看，也会得到一样的效果。如果中国的老百姓能够懂就不怕外国的老百姓不懂得，因此，应该尽量地把民间的趣味，把地方的彩色灌输到美术创作上去。”[4]592

三、华北抗日根据地美术活动的意义

1.丰富了军民的精神生活

在旧社会，农村的精神文化比较缺乏，农民没有娱乐的方式，精神需求很难得到满足。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部队的战士，工厂的工人，农村的农民，他们识了字，就要看书、看报，不识字的，也要看戏、看画、唱歌、听音乐，他们就是我们文艺作品的接受者。”[12]850而根据地美术工作的开展，丰富了军民的文化需求，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朱德指出：“在图画木刻方面，有鲁艺派到前线去的木刻工作团创作的年画，极受群众欢迎，一出版，群众马上买光。”[7]10由此可见，农民对先进的文化是欢迎的。过去许多农民家里供奉的菩萨、神主牌位，都换上了马克思、列宁的画像。这也说明了敌后美术工作对农民思想认识的改变。

2.动员民众，鼓舞士气

毛泽东在《文化工作中的统一战线》一文中指出：“我们的工作首先是战争，其次是生产，其次是文化。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12]1111共产党和八路军及抗日民主政府十分重视对民众的文化动员。朱兆丰在《回忆我们的美术小组》谈到二十一旅六十二团政治部宣传科成立的美术小组：“在整个抗日战争中，美术工作是直接为战争服务的，作为文学艺术的一部分，它在教育人民，鼓舞士气，打击敌人方面都发挥了很好的作用。”[3]412胡一川在《给木刻工作者》一文中指出：“在目前敌人的政治阴谋更加毒辣了，他利用一切形式制出了几百种的欺骗宣传品，利用各种方法来散发，因此我们觉得在目前的情形底下，不要把木刻的问题当作木刻工作者的个别问题，而应该把他当成解放生存斗争的武器问题，我们要大家来关心，改正，和利用这个武器，使他能如实的配合目前抗战的需要，和完成他在这伟大的时代里应尽的任务。”[10]木刻对于动员民众抗战是一个有利武器。

3.瓦解敌军的作用

瓦解敌军是我军政治工作的重要内容之一，可以减少敌人的顽抗，减少我军的伤亡，加速瓦解敌人。朱德在《三年来华北宣传战中的艺术工作》一文中指出敌人十分重视文化侵略：“敌人利用艺术，是特别注意到中国形式的。如用司马温公破缸的故事，画‘日本救中国’的大幅宣传画。如利用年历表画些画，就成为宣传品。”[7]9因此，加强对敌伪的宣传是必要的。罗瑞卿在《对敌军的政治工作》一文中指出要加强对俘虏的宣传教育：“首先就应当分给俘虏以我军的宣传品，如传单、画报、小册子、文件、书籍，使他们在比较深刻阅读我军的宣传品中，对于当前的战争，对于他们自己统治者的欺骗与压迫，对于我军的光明和正大，对于他们自己正确的出路，求得更进一步的了解与觉悟。”[13]由此可见，绘画在瓦解敌军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八路军一一五师三四三旅“张富忱同志的宣传画技巧很高，利用农村的简单颜料如石灰、红土、槐豆水、蓝靛水等画遍了大小村庄，不仅宣传鼓舞了群众，还为瓦解日军、争取伪军起了有力的作用。他在观城楼一家地主砖墙上画的一幅日本兵家族哭泣的宣传画，据说被‘扫荡’根据地的日军士兵看到后，竟然纷纷跪在画前失声痛哭，日本军官用指挥刀赶也赶不走”。[3]198绘画在瓦解敌军过程中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参考文献]

[1]西北五省区编纂领导小组,中央档案馆.陕甘宁边区抗日民主根据地[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0:428.

[2]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史料编辑部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史料选编:抗日战争时期第二册[M].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8.

[3]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史料编辑部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史料选编:抗日战争时期第三册[M].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8.

[4] 甘肃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室.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料选辑:第四辑[M]. 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

[5]李公朴.华北敌后——晋察冀[M].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9.

[6]张立华,董宝训.八路军史[M]. 青岛：青岛出版社，2006:501.

[7]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史料编辑部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史料选编:抗日战争时期第一册[M].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8.

[8]刘东社，刘全娥.陕甘宁边区政府史话[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105.

[9]中共河南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太岳抗日根据地[M]. 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0:78.

[10]胡一川.给木刻工作者[N].新华日报(华北版)，1939-9-1(增刊)，(1).

[11]华山.“创作木刻”和创作态度[N].新华日报(华北版)，1939-8-1(增刊)(1).

[12]毛泽东选集:第三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3]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从书编审委员会.八路军·回忆史料[M].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8:188.

[责任编辑朱伟东]

On the Artistic Creation in Shanxi-Gansu-Ningxia Border Regionand Anti-Japanese Base of North China

WU Yun-feng1,2,YAO Shang-you3

(1.Department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Education,HuangshanCollege,HuangshanAnhui245041,China;

2.SchoolofSocialDevelopment,NanjingNormalUniversity,Nanjing210097,China)

Abstract:During the Anti-Japanese War, the artist of Eight Routh Army and in North China anti-Japanese base created works, including murals, cloth painting, wood engraving, picture story book, etc. They held art exhibition and established art prize. The art creation carried out in a difficult circumstance, but attached importance to to art education and reflected the theme of the War. Artistic creation in the base enriched the culture life and boosted the morale of the soldiers and the people, then disintegrated the enemy and puppet.

Key words:Anti-Japanese War; anti-japanese base in North China, art cre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