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玉洁
构式视阈下的襄汾河东方言“X+人”结构分析
□狄玉洁
汉语普通话与方言中均存在“X+人”结构。但与普通话不同的是,在方言中此类结构数量极多且种类庞杂,因此极具研究价值。通过整理和归纳山西襄汾河东方言中的此类结构,从构式语法的角度将其命名为“使感构式”,并试图从历时和共时两个角度解释其形成机制,以期丰富山西方言语法词汇研究。
X+人 使感构式 构式成分 句法功能 构式义 形成机制
普通话中存在“X+人”这一类词,如:动人、诱人、迷人、惊人、感人、骄人、可人等(选自《现代汉语字典(第5版)》,经统计有23个)。汉语方言中也存在此类结构,如:西安方言、武汉方言、太原方言、丹阳方言、南昌方言、浏阳方言、梅县方言等。但是,方言中的“X+人”这一类结构的数量和种类多于普通话,且各具特色,因此,有必要进行深入研究。
此结构首先由胡双宝在研究山西文水方言时提出,他对山西文水话“V+人”这种在表意和结构上都有奇特性的动词现象作了精当的论述,后续很多地方的方言也对照进行研究。侯精一、温端政主编的《山西方言调查研究报告》中有“使感结构”一节,书中指出,“山西中区、南区都有使感结构,有人称作‘自感动词’”,但并未对此做详细说明。
现有研究均为通过穷尽统计方言中出现此结构的词语,并从语义、语法、语用三个平面进行分析,近年来有人试图用转换生成语法中的轻动词理论来对此进行分析。本文拟从构式语法的角度对山西南部襄汾河东方言“X+人”这一结构进行详细地分析和解释,讨论其构式成分、句法功能、构式义并试图分析构式的形成机制等问题。
本文的词语除部分转引自已有文献,其余均取自李荣主编《现代汉语方言大辞典》中的“V人”结构,还有部分由内省获得,古文献的例句均出自北京大学CCL语料库,文中不再详细标明出处。
(一)构式理论的主要内容和基本观点:
作为一种新的语言研究方法论,构式语法理论源于Fillmore的框架语义学(Frame semantics),并以认知语法为理论背景。
假如说“C”是一个独立的构式,当且仅当“C”是一个形式(F1)和意义(S1)的对应体,而无论是形式或意义的某些特征,都不能完全从“C”这个构式的组成成分或另外的先前已有的构式推知。①
除明确地界定构式以外,Goldberg(1995/2007,2003,2006)还提出了构式语法所研究的内容,它不只是研究句法构式,而是关注语言的各个层面,包括语素(Morpheme)、词(Word)、复合词(Complex word)、习语(Idiom)、共变条件构式(Covariational Condictional construction)、双及物(双宾)构式(Dltransitive(double object)construction)和被动式(Passive)等,即凡是形式一功能的规约性配对(Conventionalized pairings of form and function)都在构式语法的研究领域内。
(二)借鉴构式理论研究“X+人”结构的依据
构式理论强调形义对应体(即构式)的不可推知,即“构式的形式、意义或使用不能从语法的其他方面(包括先前己有的构式)得到完全预测”②。无论处于词层面,还是处于句法/短语层面,“X+人”都是一个形式和意义的结合体。它的致使义既不是两个成分义的惯常组合,也不可由先前已有的“X+人”结构推知或预测。一般情况下,“X+人”结构或属定中偏正式(如好人),或属受事动宾式(如打人),其意义主要是偏正关系或支配关系中成分义的直接组合,但在襄汾河东方言中,“X+人”结构并非这两种结构。另外,作为一个框架,构式的重要特点之一是具有能产性。在线复合结构的批量生成甚至出现三音节词,这表明此结构已具有了相当高的能产性,符合框架构式的要求。因此,“X+人”结构可以被视为一个构式。
(三)“X+人”构式的确定
之前对“X+人”的研究在对这一语言单位定性的问题上存在分歧,最大的分歧就是“X+人”究竟是词还是词组的问题。胡双宝(1984)总结了山西文水方言中“V+人”的结构,将这类词称之为“自感动词结构”,项梦冰(1997)则称之为“自感性述宾结构”,张成材(2003)认为“V+人”式结构既不是形容词,也不是表达心理活动的词,而是一种凝固型结构。孙立新在《关中方言语法研究》一书中用专门一节对“使感结构”的语法语义特征进行了讨论。候精一、温端政主编的《山西方言调查研究报告》中的“使感结构”小节,列举了包括洪洞方言在内的很多方言中的这一语言形式,并在标题中把“X+人”定性为结构。
从语音方面来看,此结构中的“人”大部分读为轻声(个别词除外,如“装人”)。从构成成分来看,此结构中前一个构成成分大部分是不可以单独使用的。从结构来看,襄汾河东方言中的这种结构可以在中间加入“死”,如“勒死人了”或“把人勒死了”(这时“人”不读轻声)。从现代范畴理论来看,此结构处于词和短语之间的离散状态,它同时具有了词和短语的特点,是一个非典型范畴。因此,本文将其进行模糊化处理,统称为“使感构式”。
按照Goldberg的论述,一个构式可以是大到句子,小到词素的任意大小的结构,这个结构可以是部分地由词汇来填充的。使感构式是一个部分填充的构式,它包含两个位置,前一个位置由什么词填充并不十分确定。根据语料分析,X有以下几种情况(写不出本字的用普通话的对应字替代,部分结构的语义较难揣测,括号内标注其语义):
1.A+人(A多为性质形容词)
咧人 热人 酸人 苦人 咸人 辣人 腥人 麻人 硬人 干人 渴人 饿人 饥人 脏人 痒人 昏人 撑人 乱人 烫人 闷人 逗人 忙人 恶心人 难受人 急躁人
耀人(光线过于刺眼而使人眼睛感到不舒服)
生人(因食物煮得不熟不烂而产生口感上不舒服的感觉)
窝囊人(事情办得不顺心或者尊严受到伤害而产生的不舒服的感觉)
2.V+人
冻人 冰人 呛人 操人 气人 扎人 夹人 挤人 咬人 吵人 聒人 顶人 吹人 溅人 扭人 割人 吓人 震人 戳人 擦人 熬人 遭人 伤人 糊人 咯人 亏人 塞人 装人
想人(使人很想吃某物或者尝试做某事)
晒人(由于太阳过于炎热而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闹人(因药的苦味而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熏人(恶浊的气味使人感到不舒服)
噎人(因食物吃得过干过急而想打饱嗝)
圈人(由于长期呆在固定的位置做某事而使人感到烦闷)
蛰人(伤口因碰到酒精、盐、醋等引起的生理反应)
烧人(由于接触人的物体温度过高而使人产生不适感)
烤人(因靠炉火太近而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噎人(因食物吃得过干过急而想打饱嗝的感觉)
胀人(因为肠胃不舒服而产生的感觉)
缠人、痨人(因总是纠缠某人而使人感到不耐烦)
憋人、捂人、拘人(因空气不流通或者呼吸受阻而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颠人、印人、墩人(坐在车上但由于路不好走而产生的不适感)
撩烂人(由于受某物或某人的烦扰而感到很心烦)
骨咬人、圪离人、圪支人 (由于某种物体的拨弄而感到很痒)
3.N+人
烟人(由于某处空间烟雾很多,使人的口、鼻、眼等身体器官产生不适)
火人(使人产生像被火烧一样的感觉,用来指使人极为愤怒)
窝人(处于狭小空间内而使人产生的不适感)
在襄汾河东方言里,所有的使感构式都可以作谓语,既可以像性质形容词一样含有比较或对照之意,将两件事进行对比,如例(1);又可以像状态形容词那样单独使用,表示事物的性质,如:例(2)、例(3)。也可以作宾语,常用在表示心理活动或者感受性动词之后,如:例(4)、例(5)、例(6)。使感构式作定语时,后面必须带上“的”,只要语义能搭配,就可以自由地修饰名词,不受限制,如:例(7)、例(8),作定语一般用在疑问句和祈使句中。不能单独出现作补语,必须在动词后加“地”,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得”,如:例(9)。
一是营造书香校园:阅读立校。创造浓厚的阅读氛围,整合丰富的阅读资源,开展多彩的读书活动,让阅读成为师生最日常的生活方式。在全国参加新教育实验的上千所学校中,营造书香校园往往成为他们参与新教育项目的首选,他们会将学校图书馆、年级图书广场和班级图书角建设作为首先予以重视和投入的方面。这一方面源于新教育重视将阅读作为实验的起点;另一方面,学校也认识到,阅读是孩子们面临的第一个重大问题,是孩子们不可规避的第一道门槛,也是使学校焕发出勃勃生机的重要基础。
(1)这嗒晒人哩,兀嗒不晒人。
(2)这仙人球忒扎人啦。
(3)看把你急人的,有啥好急地呢?
(4)我嫌这盘菜辣人哩。
(5)我觉得身上咬人哩。
(6)我着凉啦,总感觉烧人的。
(7)这一(在语流中常合读为一个词)冻人的天,你还出去?
(8)快把这呛人的东西扔喽。
(9)红薯已经烤地烧人了。
“X”位置上的词语在该构式的层面上一般表现为谓词性,因此可以借鉴Goldberg在小结动词意义和构式意义之间的关系时,列出的二者整合需要满足的条件。如果“ev”是构式表示的事件类型,“ec”是动词表示的事件类型:
(一)“ev”必须通过下列方式之一与“ec”相联
1.“ev”是“ec”的一个子类;
2.“ev”表示“ec”的手段;
3.“ev”表示“ec”的结果;
4.“ev”表示“ec”的前提条件;
5.在极有限的范围内,“ev”表示“ec”的方式、确定“ec”的手段或“ec”有意造成的结果。
(二)“ec”和“ev”必须至少共有一个参与者。③
从构式成分X的意义来看,大致分为三类:表示人的性情或感受,如:急(人)、饿(人);表示人的动作行为,如:吵(人)、咬(人);表示事物的属性或者特征,如:闷(人)、干(人)。从整体构式“X+人”的意义来看,也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A+人”,表示使人产生此形容词表示的性状的心理感受,如辣人;第二类是“V+人”,由于某种动作行为而使人产生不适感,如勒人、夹人;第三类是“N+人”,表示与某个名词相关的动作或者性状使人产生的不适感,如火人、烟人。因此,使感构式“X+人”表示的是由于外界刺激的作用而给人造成的某种心理上或者生理上的消极感受,具有[+使感]和[-舒适]两种语义特征。从“X+人”构式义与“X”词汇义的互动来看,使感构式正是体现“ev表示ec的结果”或者“ev表示ec的前提条件”这两种关系的具体构式。同时“ev”和“ec”也共有一个参与者“人”,这个“人”可以指说话者或者某个具体的人,也可以表示泛指。其中,“V/N+人”中“V/N”表示事件发生的前提条件,如“烟人”是由于烟雾而使人产生不适,“吓人”指由于受到某人或某物的惊吓使人产生的恐慌感。
Michaelis(2004)认为构式压制是指“当构式的形态句法框架和填充到其中的词条语义发生冲突时,对二者所进行的协调,通常都是词条语义通过转换来满足句法框架的制约”④。由此看来,构式压制是构式对词项的选择和词项对构式的适应(即词项满足构式的条件而进入构式)两者互动的结果,即上一级构式会迫使下一级构式或具体词汇在句法、语义和语用方面作出必要调变。襄汾河东方言中,使感构式的出现迫使X在语义上使动含义凸显,用法上有略微调整。这种构式义形成之后,“人”的词汇义不断虚化,读音也发生变化,以至于失去原调,变成了轻声。与此同时,其动宾关系也进一步淡化,“X”的性状或者由“X”产生的性状逐渐凸显,属于构式压制现象。
由此可知,这个构式整体上一般是形容词性的,而且这种形容词性不随其内部成分的变化而改变。“X”位置上的词语在该构式的层面上一般表现为动词性,而在语义层面上这个位置上的词语可以是形容词,也可以是名词等。这个构式上整体呈现的语义特征为“使人产生……的感觉”或“使人感觉……”,并且这种感觉通常有消极义。
(一)历时考察
“X”的使动用法对形成古汉语致使句式至关重要。使动用法就是主语所代表的人物并不施行动词所表示的动作,而是致使宾语所代表的人或事物施行这个动作,或致使它们产生某种结果。在古汉语中,使动用法主要体现在不及物动词、形容词和名词这三大词类的活用上。其语义是使某人发出“X”的动作、产生“X”的行为或心理感受、具有“X”的状态或成为“X”。使感构式属于使动构式的一种,因此,其形成机制也可从历时的角度进行分析。笔者选取了“惊人”一词进行历时考察来说明问题。“惊人”一词曾在以下文献中出现:
(1)王曰:“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战国《韩非子》)
(2)雷不惊人,号令启发而已。电不眩目,宣示光耀而已。(东汉《全汉文》,清·严可均编)
(3)语不惊人死不休。(唐《杜甫诗》)
(4)师曰:“柴鸣竹爆惊人耳。”(南宋《五灯会元》)
(5)但见:龙眉凤目,皓齿鲜唇,飘飘有出尘之姿,冉冉有惊人之貌。(元《元代话本选集·勘皮靴单证二郎神》)
(6)慧空起头见李生一身,言不惊人,貌不动众,另是一般说话。(明·凌檬初《初刻拍案惊奇》)
(7)这张金凤征了一回,说道:“呀!如今世上那有这等的一个出众英雄来作这等的惊人的事业!”(清·文康《侠女奇缘》)
(8)贺复说道:“这也不妨从缓,何必这般惊人!”(民国《秦汉演义》)
由此可以看出,“惊人”最初出现时就是使动结构,意为“使人震惊”,如例(1)~例(4)。元代时出现在定语位置,从而更加凝固,如例(5)中“惊人之貌”,民国出现在程度副词“这般”之后。因此,我们可以推测有很多使感构式都是在历时演变中形成的。在古代汉语中,由于词类活用,使某些词产生使动用法,这种搭配由于经常出现而逐渐黏合成一种固定结构。
(二)共时分析
并非所有的结构都由历时演变形成,笔者发现“闷人”这个词大都出现在古白话文中,一经出现,语义和用法就变化较小,表达一种自我主观感受。因此,对于此类使感构式的形成机制还需从共时层面进行考察。
从共时层面来看,使感构式产生的主要途径是构式框填,即“X+人”构式中的X这个位置可以由某个动词、形容词或名词来填充。构式框填是一种能产的语言机制,是运用提取框架进行充填的操作而从前者生成后者的机制或过程。“X+人”与某些个体性词汇化的结构不同,它有一个比较清晰的使感构式作为框架,符合条件的成分进入这个框架,经久使用后,很多成分就被固定于框架之内。随着框架的词汇化,它的产物——一个个独立的“X+人”也就词汇化为方言中的使感固定结构了。这种构式框填具有类推性,即某一词在不断用于使感构式后获得了致使义,与之具有同/近义或反义关系的词就可能受其影响也被用于使感构式,如:饿人—撑人,酸人—辣人,挤人—压人—夹人等均由于语义的相近或者相反而形成构式义的聚合。
Goldberg指出,构式形成一个网络,它们由承继性关系连接起来,承继性关系为许多特定构式的特征提供了理据。构式之间的承继性连接存在非对称性,当且仅当构式“B”从构式“A”承继其特征,那么就为“A”提供了理据。在襄汾河东方言中表达某人的情感时,除了使感构式“X+人”之外,还有“把”字句“把+人+X+死了”。如:这个饭把人噎死啦/这个饭真噎人;这一事把人火死啦/这一事真火人。“把”字句表示某物使人产生某种感觉或状态,具有使感义,后逐渐省略“把”字,将核心谓词X直接置于“人”之前。因此,我们可以猜测这两种结构之间具有构式承继性。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承继并非是无限制的,而是伴随着形式和意义两方面的调整。“一个构式不是原生态地直接表征外界发生的事件,反映在构式里的内容已是人们通过‘反思’处理过而得来的概念化的事件”⑤。在把字句构式演变为“X+人”使感构式时,表示使感的感情色彩相应减轻。
上述“构式框填”和“构式继承”使大部分使感构式的形成机制得以明确,但是,尚有部分结构不能得到解释,比如“火人、烟人”。施春宏提到,构式语法乃至认知语言学是以特殊现象、边缘现象、偶发现象等异常现象作为考察的对象,从而显示出相关理论的描写力和解释力。与此同时,修辞学中有不少常用辞格就体现为对特殊表达方式使用机制的概括,因此,他认为构式语法中很多内容是与修辞相关的。这一观点给笔者带来一些启发。在古代汉语中“火人”指用火烧人,出自“故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燧”(《诸子百家·兵家——<武经总要>》)。后用用火烧人使人产生的灼热感来比喻事件发生使人产生的气愤感。又如“烟人”,古籍中未出现此词,襄汾河东方言中“烟人”指由于某处空间烟雾很多,使人的口、鼻、眼等身体器官产生不适感,由视觉到嗅觉再到生理感觉,感官的移位与转换也可以看成一种修辞现象。
使感构式是襄汾河东方言中的一种特殊结构,此类构式的构词成分多为谓词性的,在句中的句法功能主要充当谓语与宾语。“X+人”构式产生之后,构式义与词义之间存在互动,“X”通常表示使人产生某种感受的原因或结果,并在整个构式形成之后对词汇义有压制作用。本文从历时的角度考察部分结构的由来,从共时的角度试图分析此类构式的形成机制,归纳出构式框填、构式继承两种途径,并从修辞的角度对某些特殊“X+人”结构的成因进行简要分析。
注释:
①②陆俭明.构式语法理论的价值与局限[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8,(1).
③孟凯.现代汉语“X+N役事”致使复合词研究[D].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
④转引自王寅.构式压制、词汇压制和惯性压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9,(12).
⑤李淑静.构式研究嬗变[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
[1]胡双宝.文水话的自感动词结构“V+人”[J].中国语文,1984,(4).
[2]刘瑞明.方言自感动词“V人”式综述[J].汉字文化,1999,(3).
[3]罗昕如.湘语中的“V人”类自感词[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6,(9).
[4]陆俭明.构式语法理论的价值与局限[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8,(1).
[5]孟凯.现代汉语“X+N役事”致使复合词研究[D].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
[6]王寅.构式压制、词汇压制和惯性压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9,(12).
[7]谭四华.湖南澧县话的形容词“V人”[J].现代语文(语言研究版),2011,(2).
[8]王寅.认知构式语法[J].外语学刊,2011,(2).
[9]吴媛.西安话的自感结构“V/A+人”及其与动宾/偏正结构“V/ A+人”的对立[J].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2).
[10]施春宏.从构式压制看语法和修辞的互动关系[J].当代修辞学,2012,(1).
[11]孙立新.关中方言语法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135-140.
[12]李淑静.构式研究嬗变[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
[13]张娟.国内汉语构式语法研究十年[J].汉语学习,2013,(2).
[14]张亚明.构式一 V/VX及其形成机制探析[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5).
(狄玉洁 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 1008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