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地方性新闻专题无论是收视率还是盈利模式都日渐衰落,面临着末位淘汰的风险。无论是选题的局限性还是受众收视习惯的改变,都应从改变其制作、传播方式开始,而地方新闻专题节目如何能在媒体竞争激烈的今天更好地发展,是对地方电视台的一个巨大考验。
新闻专题,即被人们称之为的新闻专栏或杂志专栏,是对新闻报道的深度和广度挖掘,是新闻报道不可或缺的一种体裁。但是不得不说,目前这类节目的生存状况不容乐观,尤其是地方台的地方性新闻专题节目。不管是互联网带给电视业的颠覆性冲击,还是不断地有人才从体制内出走,以及当前正在推动的文化改革,这些都给电视行业带来巨大的压力,而地方电视台因为处在金字塔的底层,受到的压力更加明显。目前来看,地方性的新闻专题节目,无论是收视率还是盈利模式都日渐衰落,面临着末位淘汰的风险。
1 地方法制节目的衰落
一个节目形态从成熟、发展到衰落,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电视新闻专题从90年代的探索、繁盛、步入辉煌到现在,很多品牌栏目都进入了衰退期。法制栏目作为新闻专题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10年前曾经风靡一时,可是近年来因为收视率下滑,很多节目已经停办,而地方性的法制节目更是存者寥寥,法制栏目衰落的主要原因如下:
第一,内容同质化。如果说《今日说法》《天网》等节目,因为选题可以涉及范围比较广,还能保有一些固定的收视人群。对于地方性的法制栏目来说,无疑就面临着题材资源匮乏的问题。毕竟,在一个省乃至地级市的行政区域内,重大法制事件不可能经常出现,即使出现,地方政府和宣传部门为了社会影响,也只会选择性地报道,而制作单位受到经费的限制,也不可能经常报道外地题材。题材的枯竭,使节目的生存越来越难。
第二,法制节目的报道形式相对单一。节目大多聚焦在案件的侦破或对庭审的报道,虽然案件千奇百怪,但是模式大致雷同,从案发设置悬念、波折的侦破过程,到最后的擒拿归案,相似的报道形态引起受众的审美疲劳。虽然不乏一些重口味的报道,但是固定的套路、早已得知的结果,都让受众失去了收看的兴趣。这种节目,既感动不了普通的受众,又无法得到专业人士的肯定,其传播效果和收视率可想而知。
第三,选题的局限性。新闻专题节目最擅长的就是讲故事,各地方台也开办了不少这类专题节目,比如贵州台的《真相》、四川台的《黄金30分》、重庆台的《重庆发现》等,这些都是以讲述人物故事或新闻事件为主的新闻节目。这类节目开办的时间大致相同,根据收视率的表现,大都在2005年—2012年达到高峰期。就拿《黄金30分》来看,在2006年收视高峰的时候,成都地区的收视率一般在5.4左右,同时段排名基本都保持在前三名,近期在同时段的收视率只有1.0左右,虽然排名仍然在前10之内,但是可以看出节目已经逐渐进入到衰落期。
第四,内容的局限性。事实上,专题类节目的收视率,除了编导本身的功力外,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题材的选择,因为一期节目往往只讲述一个新闻人物或新闻故事,所以对选题有很强的依赖性,一个好的题材往往可以收获不错的收视效果。比如广东佛山的“小悦悦事件”、湖南长沙的“11名聋哑民工的维权之路”、四川达州的“老人摔倒之后”,这些热点事件的报道是高收视的保证。但是这样的选题其实并不常见,尤其是对一个地方性的日播节目来讲,可以说是比较稀缺的。
第五,传统新闻观念的局限性。在传统的专题节目中,为了展现出完整的故事或调查,有时甚至会刻意追求一个结果,或者等待事件有结果了再来报道。专题节目这么做,固然是为了报道的深度和广度,但往往会丧失新闻的第一落点和优先解释权,而这两点是对于新闻品牌的树立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在现在的专题报道中,为了争取时效性,可以有多人组合完成整篇报道,最终呈现有厚度的报道。比如在《重庆发现》2014年播出的《回家的路》中,一个重庆小伙在广西受伤昏迷,我们能够看到非常明显的组合痕迹,一路在广西对病人进行采访,而另一组在重庆进行寻访,由责编进行统稿,最终节目呈现的效果是一期完整的故事。其实在日常的报道中,不必固守编导责任制,这其实是作坊式的制作模式,现在新闻的制作更应该是协作式、集约式的。
2 观众收视习惯的改变和影响
根据重庆电视台对《重庆发现》主要收视人群的调查,受众基本上是45岁以上的女性,超过一半的年龄都在55岁以上。而原本主力收视人群在25-54岁的观众,现在更偏好点播、回放或通过网络收看,他们习惯于浏览后,有目标地收看,也就是非线性的收视习惯,碎片化和互动性的网络阅读习惯被延续到电视媒体中,而这种取向直接影响着电视节目的制作和编播。最明显的是一档完整的节目在机顶盒点播回看和网络媒体播放时,会被切割成若干段,并赋予不同的收视热点,方便观众点播。
专题节目为了适应新的收视习惯,正逐步改变原本的编排模式,在以前的整档栏目编辑中,基本上就是一个或两个新闻故事,从头到尾,但其缺点是如果观众不是从头收看,可能根本不明白讲的是什么,这也就意味着从节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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