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亮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
数字时代给传统出版带来了冲击和挑战,也为出版业带来了更多的发展机遇和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数字出版已被确定为我国“十二五”期间新闻出版业改革发展的战略方向。近年来,教辅出版在互联网教育的浪潮中也在进行数字化的探索,推出了电子书包、手机教辅、在线学习平台、二维码营销、微视课堂等数字化产品,但数字出版是一项资金密集和技术密集型的产业,传统教辅出版单位的数字转型均不同程度地面临观念、财力和技术等方面的问题,可谓任重而道远。
教辅出版是我国出版业盈利的重要支撑品类,全国近600家出版社有80%涉足教辅读物的出版,为40万所中小学校的3亿学生提供各类教辅读物,全行业70%的利润即来自于教辅。在数字化转型的进程中,虽做了一些探索,但态度并不积极,普遍存在以下心理:
很多教辅出版的从业者已经意识到了媒介融合的大趋势,出于各种原因对数字化转型仍然存在消极等待心理。出版企业的信息管理系统除了由编辑系统、出版系统、发行系统、财务系统、统计系统组成外,还应包括新兴的业务功能,如网上书店、网上发行等业务系统,应做到有效整合和无缝对接,实现整体出版流程的信息化、运作的高效化。[1]可以说企业的数字化建设投资巨大,短期未必能见到效益,而传统的出版企业信息化程度普遍偏低,对数字化转型存在畏难和观望心理。很多出版单位的数字化产品无非就是转化为光盘版、电子书,设计教育类游戏或者在线学习平台,对原书内容的简单复制缺乏特色和竞争优势,游戏和平台的推广力度也不够,数字化产品可持续盈利模式的探索尚不明朗,这也影响了教辅转型的积极性。
对于出版行业来说,任何时候强调“内容为王”都不为过。教辅的传统出版与数字转型并非你死我活的对立关系,数字出版拓宽了教辅内容发布的方式和渠道,仍然需要以纸质读物的精良质量为依托。教辅类图书相对于大众类、专业类图书来说,进入门槛低,而受众群庞大,购买力强劲,是相对来说比较好操作的图书类型,也正是由此导致了教辅图书的内容同质化、粗制滥造和种种渠道乱象,严重扰乱了其市场秩序。可以说,教辅图书市场的表面繁荣和风光掩盖了背后的巨量退货码洋,一方面妨碍了出版社的长远发展;另一方面使得可用于数字化的有效内容资源贫乏,缺乏特色和竞争优势。
网络经济的兴起、信息技术的突破和传播手段的发展,带来的是整个出版环境的变化。教辅编辑作为图书内容加工的关键环节,必须面对自身数字化转型的问题。以往纸质教辅出版对编辑人才的标准,更多的是强调其专业素质和从业经验。而数字出版具有文字、图片、声音、影像等多媒体手段,与纸质读物的文字和图片表现方式相比,更加形象直观、立体丰满,其互动性和扩展性能更有效地帮助学生学习。这对编辑提出了新的要求,除了传统出版必备的专业素养之外,他们还应具备一定的计算机技术、网络通信技术和相关软件的应用能力,这样才能熟悉各种载体形式的功能、特点,充分利用新技术,将教辅的内容多维度、多视觉地显现出来。
关于纸质出版物是否会消亡以及何时消亡的争论由来已久,从发展现状及趋势分析,二者应该是长期共存、此消彼长的关系,教辅图书与数字化产品的关系也不例外。教辅图书作为教材之外的辅助读物,学生在阅读的时候会做笔记、画重点、写心得,会前后篇章回顾其关联,会随手翻阅,而这些都是电子阅读设备的短板,并且长时间阅读也影响视力。所以,在相当长时间内,教材数字化的可能性很大,但教辅读物不可能完全数字化,纸质教辅图书仍将是学生学习的重要选择。教辅出版可以在继续重视其核心资源,即内容质量的基础上,叠加新的媒介形式,将纸质教辅图书进行立体化、发散性的开发,弥补纸质图书功能的不足。
巧用二维码,将线上、线下的内容有效对接,使阅读进入互动的全媒体新时代。作为一项成熟的编码技术,二维码把平面的信息立体化,被认为是现实世界通往数码世界的神秘通道,应用非常广泛,在商业界大获成功。将二维码技术引入纸质教辅是近年来的尝试,通过在纸质教辅中设置二维码,学生用智能设备扫描二维码图片,即可自动访问相关内容,如讲解视频、疑难解答、背景知识的介绍、历年大考的相关试题等等。例如,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的《京师专题》是一套专题类教辅,专题内容讲解与专题练习相结合,但是与传统教辅不同的是,该书在很多地方设计了二维码,链接与此处内容相关的知识,便于学生自主学习。这种系统的、灵活的学习方式正是教辅读物的重要功能,利用二维码储存这些信息,让有需要的学生点击阅读,大大提升了教辅图书的附加值,也增加了教辅图书的竞争力,实现了纸质教辅和数字资源的无缝对接,为用户提供了更好的学习体验。
教辅出版的数字化不是纸质产品的简单延伸,其表现形式更丰富,科技含量更高,更强调服务功能和互动性。在媒介融合的大趋势下,如何将二者结合起来,为客户提供量身打造的增值服务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是建立网站平台。互联网的特点就是覆盖面广,可以提供跨越时空的24小时不间断的服务。传统教辅通过自己的网站,可以充分展现自身形象,全方位展示出版物产品,加强与读者的交流沟通,通过网络平台这个汇集资源共享、信息传播、网上教育、交流互动等功能的综合体系,打造教辅品牌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二是开发资源数据库,满足个性化需求。长年关注中小学教育的教辅出版积累了大量的基础教育类资源,可以对这些资源进行系统的整理和储存,建立阅读材料库、百科知识库、题库、图片库等相关数据库,设置多种搜索途径,便于搜索查阅。有些省份对列入推荐目录的教辅图书的印张定价和印张数都进行了限制,因此,教辅出版可以把有些内容上传到网站,为推荐目录中教辅图书的习题提供详细的解答,或者开发电子智能型题库等等。读者可以通过电子题库进行自我诊断,对练习进行错误分析,查找学习中的不足,对薄弱环节进行针对性训练,对学习过程和结果进行深度和横向比较分析,以便更好地指导学习。[2]图书出版商、图书经销商、增值服务提供商均可从中受益,实现共赢。
三是载体多元化。数字出版的产品形态呈现出多元化的特征,如网站、电子书包、学习机、手机、平板电脑等。教辅出版可以充分利用信息化学习的大方向,丰富教辅产品的载体形式,增强自身竞争力,如手机出版。如今的手机早已不仅仅是通讯和娱乐工具,教育类手机软件、手机报就非常适合用户充分利用碎片化时间,随时随地获取信息,做好课堂学习内容的补充。随着手机功能的完善和3G时代的到来,手机社区wap网站等应运而生。大力扶持发展以手机为主要传播渠道和载体的教育类产品是时代的要求。[3]此外,教育动漫、游戏、微信推送等方式也能通过良好的交互功能有效提高学习兴趣,增加学生学习的自主性和积极性。
数字出版需要掌握数字技术和出版专业知识的复合型人才,而这类人才很难从应届毕业生中录用,所以出版单位应着眼长远,不断加强人才队伍建设。一是注重业务培训,通过培训补充知识储备,掌握最新的操作技能。二是在用人机制、激励制度上敢于创新,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引进人才,并且创造良好的条件和环境留住人才。
[1]于春迟,谢文辉.出版管理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337.
[2]陆耀东.教辅图书基于数字出版的增值服务[J].出版科学,2014(4):90.
[3]于丽丽,周海忠.教辅出版数字化转型的内容困境与突破[J].出版参考,2011(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