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小说非典型话语模式的建构机制〔*〕

2015-02-25 07:55:29杨增宏祝敏青
学术界 2015年3期
关键词:意识流第三人称视点

○ 杨增宏,祝敏青

(1.合肥师范学院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2.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当代哲学的语言学转向大背景下,文学形式越来越受到关注,俄国形式主义、英美新批评、结构主义、解构主义对文学形式进行了深度解读和理论建构,这些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批评推进了文学形式的繁荣进步。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莫言为代表的小说家在文学形式上大胆革新,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莫言是个诗人”,是对莫言作品文学语言这一形式成就的充分肯定,其中“他比拉伯雷和斯威夫特以及当代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以来多数作家更滑稽和震撼人心”,则某种程度上预设了他对西方文学表现形式的汲取、突破。当下的文学形式进入了“互文”的历史新时期,作为现代主义发展典范的意识流文学,以关注人的潜意识流动及时空断裂而受到青睐,其表现形式影响着包括王蒙、莫言、残雪、李陀、陈洁、戴厚英等许多作家。其中,意识流小说话语模式始终保持着时代活力,为广大创作者所接受,鉴于现实应用的广泛基础,意识流小说话语模式建构机制的语言学解释原则的探讨则颇有意义。

一、话语模式类型:“双声”属性的自由间接引语

话语模式主要研究叙述与人物话语之间的关系,即叙事文中表达人物话语的方式。这里人物话语不仅指叙事文中人物自身的言语,也包括叙事者转述人物的言语。意识流小说表现了人物的“思维流、意识流或主观生活之流”,〔1〕转述人物话语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自由直接引语,另一种是自由间接引语。自由直接引语指没有引导词和引号的人物内心独白。它也是意识流小说典型的话语模式,因为它只转述人物话语,没有叙述者话语出现;自由间接引语指以第三人称从人物视点叙述人物思想情感活动的话语模式,是意识流小说非典型的话语模式,这种转述语是人物话语和叙述者话语的融合,叙述者通过人物视点进行叙述,生成人物话语,同时在语句中又保留了第三人称。自由间接引语综合了直接引语与间接引语,直接引语使其具有人物视点下的语言特征,保留了人物个性化的情感、词汇、句式、语态等,间接引语使其在叙述者视点下使用第三人称,有时还夹杂着一些叙述者语言。这样,自由间接引语既有人物的声音,也有叙述者的声音,具有一种“双声”属性。

自由间接引语“双声”属性源于自由间接引语的命名,索绪尔的学生查理·巴利(Charles Bally)提出,“叙述者尽管整体上保留了叙述者的语气,不采用戏剧性的讲话方式,但是在表达某个人物的话语和思想时,却将自己置于人物的经历之中,在时间和位置上接受了人物的视点。”〔2〕一般认为,人物话语和叙述者话语源于两个完全不同的视点,人物话语来自人物视点,叙述者话语来自叙述者视点,而巴利指出自由间接引语的时空话语来自人物视点,叙述者从人物视点进行时空话语转述,形成叙述者话语与其视点的分离。这一看似矛盾的命题实际上指出了自由间接引语的本质属性:其第三人称来自叙述者视点,时间、空间等话语来自人物视点。这样同一话语在两种视点下出现“复调”现象,是一种对话性质的“双声”,形成“自由间接引语的‘双重性’:人物话语+作者(或叙述者)的叙述干预。”〔3〕自由间接引语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是同一话语中既有人物语言,也有叙述者语言,是两种不同语言特征的语言融合;另一种是分不清这一话语是出自人物之口,还是出自叙述者之口,是同一语言特征属于两个范畴的交集。

a他决定回一趟阔别二十多年的故乡。b这是不是个错误呢?c他怎么也没想到要坐两小时零四十七分钟的闷罐子车呀。”(王蒙《春之声》)

例中第三句c,句子开头第三人称“他”具有叙述者语言,因为“人称代词几乎总是以实际说话者为指示中心”,〔4〕人物不会以“他”来自称。而除“他”之外的短语中,疑问代词“怎么”、语气词“呀”和感叹句的使用,情感性十分强烈,同时,“两小时零四十七分钟的闷罐子车”运用,从语言的数量象似性来看,体现了心理时间的漫长,强化了这种情感性。因此,仅仅从情感性来推断,c句的“主观性”语言特征更倾向人物,c句更接近人物的话语。因此,c句是两种不同“声音”融合。b句“这是不是个错误呢?”,则不容易辨别是叙述者话语,还是人物话语,因为受上下文语境控制,其语言特征难以归入叙述者话语或者人物话语,实际上这类句子是种“两可型”或“混合型”,〔5〕其语言特征属于叙述者话语范畴和人物话语范畴的交集。

二、话语模式组合:双指示中心的语言成分“截搭”

人物话语转述中,自由间接引语以第三人称从人物视点叙述人物思想情感活动,强调“在时间和位置上接受了人物的视点”,所以从话语指示来看,自由间接引语是第三人称指示成分与时空指示成分的组合,二者分别以叙述者和人物为指示中心,从而第三人称、时间和空间“构成主体的在场方式”,〔6〕三者组合成反映主体思想情感的言语表达系统,第三人称是整个系统的坐标原点,时间和空间则是这一系统横坐标上的关键参数。从指示理论分析,由三个指示成分构成的完整言语表达系统中,第三人称构成了指示主体,它是言语表达系统的核心和基点,它的出场决定了指示场景中的时间与空间,如果指示场景中的时间与空间均以指示主体为指示中心,则言语是无标记表达。相反,时间与空间只要有一种不以指示主体为指示中心,则言语是有标记表达。无标记言语表达是自由直接引语话语模式,有标记言语表达是自由间接引语话语模式。因此,自由间接引语组合是以双指示中心为基础,即第三人称指示成分以叙述者为指示中心,时空指示成分以人物为指示中心,是一种有标记的话语模式。

(一)“时空”在场方式下的组合

时间和空间具有主观体验性得到了许多哲学家的认可。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认为,“空间和时间是我们的心灵用于设定和整理经验材料的方式,它们是先验的和主观的,空间是心之外观,时间是心之内感。一切经验材料都为我们的心之外观和心之内感所设定和整理”。〔7〕这说明话语建构过程中,涉及的时间指示成分和空间指示成分时均以说话人为指示中心,从而保证说话人声音与其所在时空一致,即说话人始终以自己为话语的中心来判断一些,或者概括一些说是“人为自然立法”。每一具体话语一般只有一个指示中心,即以一个“特定时空语境中的说话者”〔8〕为参照点,或以叙述者为中心,或以人物为中心,但意识流小说非典型话语模式却可以同时拥有两个指示中心,一是以第三人称指示成分为表现形式的叙述者指示中心,二是以时空指示成分为表现形式的人物指示中心。这种双指示中心条件下,出现“截搭”〔9〕式话语组合,即以叙述者为指示中心的第三人称指示成分,与以人物为指示中心的时空指示成分“截搭”。这种“截搭”式组合是有标记话语形式,是我们判断意识流小说非典型话语模式的主要依据。

意识流小说非典型话语模式中,第三人称指示成分与时空指示成分的组合,指同一话语既有人物语言,又有叙述者语言。这种话语组合方式具体表现为:以一个意义完整的语句为单元,叙述者语言与人物语言“截搭”,即第三人称与时空指示成分组合。第三人称以叙述者为指示中心,而同一语句内的时空指示成分却以人物为指示中心,从人物参照点来组合话语。因此,在“时空”在场方式下,话语具有双指示中心,这种以叙述者和人物为指示中心的话语组合,证明了话语的“双声”属性。这里两种不同指示中心的语言“截搭”是一种拼接,好比是将两根绳子各截取一段重新接成一根,如果两根绳子颜色质地不同,则拼接后的这根绳子就会出现不统一,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实际上出现了外在标记,这种标记是心理转喻的现实反映。可见,语言成分间的“截搭”是一种不自然的语言,生活中它可能是口误的证明,而在小说中这种语言更多是人工改造的结果,源于某种文体现实动力的需要,是一种妥协的产物。自由间接引语是种“截搭”式话语模式,在意识流小说这种文体中,它是逻辑与情感并重妥协下的最优组合。这是自由间接引语的第一种表现形式。

a她要是耳朵不象现在这么半聋就好了。b那她凭着小厨房的响动,也能听出儿媳妇的所作所为,还准八九不离十。c可现在玉华到底捅没捅炉子,她怎么也弄不清。(李陀《七奶奶》)

意识流小说《七奶奶》是使用间接内心独白的佳作,时间与空间参与建构了其话语模式。前一句群第一个句子a中,人称指示成分“她”是以叙述者为指示中心,叙述者是实际说话者,以“他”来称谓人物。而时间名词“现在”是以人物为指示中心,是人物的说话时间,时间截止点是人物,而不是叙述者的说话时间,因为认知语言学认为状态变化其实都是空间位移的隐喻,“这么半聋”意味着是从“未聋”转变过来的,这样一个空间的转变,必须以人物为落脚点。时空指示成分以人物为中心时,第三人称指示成分与时空指示成分构成“截搭”式组合。b、c句中都有人称指示成分“她”,均以叙述者为指示中心,地点名词“小厨房”和时间名词“现在”,是以人物为指示中心,即人物当下所在的空间和时间,因为把句子代词“她”省略后并不影响句子作为自由直接引语,而自由直接引语是转述人物话语的典型模式,其话语指示成分全部以人物为指示中心。

(二)“价值”在场方式下的组合

话语指示认为,自由间接引语中的主体与时间、空间建构一个三位一体的主观定位系统,即“我”、“现在”和“这里”。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发展,发现人总是在一定的认知立场上进行其实践活动,主体从这个认知立场出发评述、判断自己的活动对象,“这个认知立场称为‘价值’原点。这样,‘现在’、‘这里’、‘价值’三位一体地构成主体的在场方式”,〔10〕语言事实上,价值定位与时空指示也确实完全平行。赵秀凤从自由间接引语的认知操作维度解析,认为话语场景是一个四维参照空间,包括人称主体、时间、地点、认知立场。其中认知立场是“价值”的概念,“包含情感、评价、认知水平、交际意图等心理因素,主要决定话语的语气、指称、评价性等成分”。〔11〕以上阐释说明,通常言语交际过程中话语都具有认知立场,即“价值”始终以在场的方式存在,这里的“价值”则更多属于主体的感知体验,表现为语言的主观性,是“言者主语”的“情感”和“认识”。〔12〕

话语“价值”是建立在指称、时间和空间基础之上,是人物对活动对象的认知判断,其中最明显的是情感倾向性,其中,“语言中的韵律变化、语气词、词缀、代词、副词、时体标记、情态动词、词序、重复等等手段都可以用来表达情感”,〔13〕意识流小说非典型话语模式中价值指示成分的运用,是以人物为指示中心,体现言者主语“我”的主观感知体验,但也有可能是以叙述者为指示中心对人物话语的模拟,通过句子主语“他”之口开展命题内容的评论,因此价值指示成分往往是人物话语范畴和叙述者话语范畴的交集,其语言成分属于“两可型”或“混合型”,因为“对一段话而言,很难将它的表述命题内容的部分跟它表述情感的部分明确区分开来”。〔14〕这是自由间接引语第二种表现形式。

a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回过家乡了。b谁让他错投了胎?c地主,地主!一九五六年他回过一次家,一次就够用了——回家呆了四天,却检讨了二十二年!d而伟人的一句话,也够人们学习贯彻一百年。e使他惶惑的是,难道人生一世就是为了作检讨?f难道他生在中华,就是为了作一辈子检讨的么?g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王蒙《春之声》)

经典意识流小说《春之声》中,这段话既像是叙述者的评论,也像是人物的内心独白。“他”是叙述者指示中心的无标记形式,显然b-g句是非典型话语,可以看作是叙述者话语,也可以看作是人物话语。因为从代词“他”判断是以叙述者为指示中心,而如果仅仅从疑问、感叹等“语气”的价值指示成分来看,这种评论更倾向人物主观性情感,因为把这些句子中的“他”更换成第一人称代词“我”后,可以顺利完成叙述者指示中心向人物指示中心的转换,“够”“难道”“就是”“都”等话语标记则强化了人物指示中心。从“价值”在场方式看,意识流非典型话语模式具有双指示中心,既倾向于叙述者命题内容的评论,更倾向于人物的主观性情感,因为这一形式常常保留体现人物的语言成分,如感叹句式、口语词等主观性语言成分,实际上这些语言特征为二者所共有。

三、话语模式动因:主客观认知“视点”的融合

认知语法认为,主观视点指叙述中以人物为指示中心,再现经验感知过程的观察角度。客观视点指叙述中以叙述者为指示中心,以实现交流为目的,对经验感知进行过滤的观察角度。话语建构过程中,话语生产者的主客观视点不同则话语场景不同。认知语法学家蓝盖克(Langacker)认为,“话语场景实质上是一个参照中心,供话语生产者对所概念化实体进行定位和编码”,〔15〕其基本构成要素包括人称主体、时间、空间和认知立场。通常情况,话语交际双方都以当下话语场景的时空坐标为定位参照点进行话语交流,这种交际双方的话语场景称为默认场景,但随着交流的进行,话语生产者有时会放弃当下的默认场景,想象性进入另一个话语主体所占据的场景,并在心理上以该场景的时空坐标为定位参照点进行话语生产,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话语“移情”,这类移情场景又叫代理场景。叙述者以默认场景为认知参照中心时,构成叙述者与受述者的对话关系,考虑到受述者对话语的理解,叙述者转述人物话语时,于是进行了过滤或总结概括,形成客观报告式叙述话语,逻辑规范是其强调的重心。叙述者进入代理场景进行交际时,由于代理场景是人物所在场景,以代理场景的时空坐标为定位参照点,构成人物与受述者的对话关系,叙述者从人物视点直接引用人物原话,人物的主观性得以发挥,最大可能地、逼真地再现感知体验过程。因此,默认场景是客观视点的话语场景,代理场景是主观视点的话语场景。

意识流小说中,就自由间接引语话语模式所建构的话语来说,叙述者所在的场景为“默认场景”,人物所在的场景为“代理场景”,这两个场景分别属于不同视点的层次。在“客观视点”层次,由于叙述者是主体,话语被叙述者控制,为实现交流畅通,其转述人物话语时,其言语表达一般较为“规范”,其无标记语言特征是第三人称的使用,从而具有轨迹可循的逻辑性。在“主观视点”层次,由于以人物为主体,叙述者隐藏或消失,人物与受述对象交流,于是直接引用人物话语,因主观视点是个人的观察角度,其言语表达更多强调个人的主观体验,相对来说具有“个性化”感知,并主要通过时间、空间、价值等语言成分来体现。实际上,自由间接引语这种话语模式是主观视点与客观视点融合,在语用压力下,两种不同视点融合的自由间接引语具有双重话语功能,客观视点强调话语显性逻辑,主观视点强调主体真实性感知体验。若强调话语显性逻辑,则以第三人称的无标记性进行逻辑识别,因为默认场景锁定的第三人称“在读者和人物的话语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具有疏远的效果”;〔16〕若强调主体真实性感知体验,则以时间、空间、价值等语言成分来表现,因为代理场景拉近了与人物的距离,能够加深对主体的感知体验。

a外面真亮。b黑小抱着冰凉的铜壶从家里走出来,一脚踩进白花花的月光里,发出冰霜一样沙沙的响声。c屯子外那群狗还在叫,咬得一阵比一阵紧,发出一圈一圈的白光,象雾一样在半空里流动。(郑万隆《白房子》)

这段话表现了男孩意识瞬间流动的“感觉印象”。b句中称谓名词“黑小”作为第三人称,是叙述者客观视点下的称谓,是默认场景的认知参数,便于话语逻辑识别,便于语篇的衔接连贯和线性展开,且句中“冰凉”“冰霜一样的沙沙的响声”更符合人物的感觉体验,二者构成主客观视点融合。a句和c句可看作是叙述者想象性地进入了人物所占据的场景,通过“移情”进入人物主体所在的代理场景,以代理场景的时空和认知立场为坐标参照系,如“外面”“屯子外”“在半空里”“在叫”“真亮”“白光”“象雾”等,即叙述者从人物视点进行话语表达,体现人物的主观性,突显了话语的感知体验功能。实际上,a句和c句也是“两可型”或“混合型”话语,是主客观视点的融合结果。

四、余 论

语言是人类的家园,自当代哲学转向语言本体论以来,现代主义认为,文学形式不再是依附于内容的工具,其自身的表达范式也具有意义,这种意义是独立于内容的意义,而且是与整体的社会文化形态相关的意义,反映着社会文化和时代精神的变迁,文学形式成为其自身意义的“诗意栖居之地”。作为现代主义文学先驱的意识流小说话语模式的当下应用,其自身表达范式的意义则揭示了社会文化从关注人的外部世界向人内心世界的回归,让个人从无名人海中突出,却又无法将个人纳入现存价值规范体系的困惑,蕴涵了价值的多元化和复杂化。汉语意识流小说非典型话语模式的“双声”现象可以联想为东方社会文化中个人主义与集体理性的和谐统一。因为自由间接引语话语模式中,以人物为指示中心的时空指示成分与价值指示成分拉近了受述者与人物的时空距离和情感体验,这也是意识流文体所要凸现的重要内容,但小说不能因此迷失于时空与情感之中,这相悖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东方审美,于是在自由间接引语话语模式中第三人称以能指不变的形式出现,从而维持着小说话语逻辑的清晰性。总体认为,意识流小说非典型话语模式符合“尚中、中道、中庸”〔17〕的文化传统,其话语被冠以“东方意识流”〔18〕自然合于理据,话语模式建构机制的语言学探究也为这一理解提供了佐证,但仅仅是浅尝辄止而已,期待同侪更多发现。

注释:

〔1〕〔美〕威廉·詹姆士:《文艺理论译丛(1)》,象愚译,北京:中国文艺联合出版公司,1983年,第236页。

〔2〕胡亚敏:《叙事学》,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97页。

〔3〕〔5〕申丹:《对自由间接引语功能的重新评价》,《外语教学与研究》1991年第3期。

〔4〕〔8〕辛斌:《间接引语指示中心的统一和分离:认知符号学的视点》,《外语研究》2011年第3期。

〔6〕〔10〕张新华:《汉语语篇句的指示结构研究》,上海:学林出版社,2007年,第20、30页。

〔7〕姚双云:《“主观视点”理论与汉语语法研究》,《汉语学报》2012年第2期。

〔9〕沈家煊:《“糅合”与“截搭”》,《世界汉语教学》2006年第3期。

〔11〕〔15〕赵秀凤:《自由间接话语的认知操作》,《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4年第4期。

〔12〕〔13〕〔14〕沈家煊:《语言的“主观性”和“主观化”》,《外语教学与研究》2001年第4期。

〔16〕申丹:《有关小说中人物话语表达形式的几点思考》,《外语与外语教学》1999年第1期。

〔17〕袁玉立:《尚中、中道、中庸:自古就有的普遍观念》,《学术界》2014年第12期。

〔18〕李春林:《东方意识流文学》,辽宁:辽宁大学出版社,1987年,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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