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语境下的翻译伦理研究

2015-02-20 13:02骆贤凤
西南政法大学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后现代译者伦理

甘 露,骆贤凤

(湖北民族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北恩施 445000)

后现代语境下的翻译伦理研究

甘 露,骆贤凤

(湖北民族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北恩施 445000)

文化学派、操纵学派、后殖民主义、女性主义、解构主义等翻译理论扩大了翻译研究的领域,拓宽了翻译研究的视野,然而,这些理论把译者主体性无限扩大,摒弃了信、忠实等传统翻译标准,过分强调政治、文化和意识形态在翻译中的作用,为各种伪译、误译提供了“理论依据”。于是,翻译行业出现了危机,呼唤翻译伦理的回归。但是,翻译伦理的定义有待厘清,翻译伦理的回归也有别于传统的翻译伦理,其内涵更为宽广。同时,翻译伦理研究必须依靠科学的研究方法,才能真正建立翻译伦理学。

翻译危机;翻译伦理;研究方法

引言

1870年,英国画家John Watkins Chapman首次使用“后现代”一词。20世纪60年代之后,各种后现代思潮弥漫开来。“后现代”是时下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一个话题,它是一种消解权威和摒弃中心的哲学话语,意味着“一种反叛和浪游的生存状态,一种高度发达的知识状况以及一种质疑现代叙述、呈现歧异的知识状况”[1]。在《欧美新学赏析》一书中,赵一凡认为:“所谓‘后现代'在知识层面上指示人们对上述话语和宏伟叙事的怀疑否定,既不再相信那些历史性的伟大主题和英雄主角,也不去期望找到返回宏伟叙事的道路。像前沿科学家一样,人们开始心甘情愿地承认知识局限、断裂、反悖并且缺少稳定,于是各自玩自己的语言游戏以建立局部决定论,或干脆倾向操作性创新。”[2]西方学者对后现代社会也持相似的看法。斯坦纳猛烈批判“后现代文化”,他认为后现代文化带来的三个必然结果是人道主义道德观念的衰微、乌托邦价值的衰败和丧失地理社会中心的优越感[3]。

虚无迷惘、伦理缺失、价值沦丧、信仰瘫痪是后现代世界的典型特征,但是,“后现代人不会在后现代的灰烬中行走而无所顾盼,或者认为废墟或者灰烬或者荒漠就是精神的圣境。后现代语境中默默酝酿着一种思想态势,其中文化被优先关注,伦理构想成为重大使命,意义再次成为追寻的目标。”[1]由于各种后现代文化思潮渗透到翻译理论研究中,在给翻译研究带来活力的同时,也使翻译出现了危机,翻译呼唤伦理的回归。因此,本文不揣浅陋,主要探讨后现代语境中的翻译伦理问题。

一、后现代语境下翻译伦理的种种悖论

20世纪60、70年代,“文化研究”潮流席卷欧美学术界。20世纪80年代,“文化研究”在全球得到迅猛发展。“文化研究”对翻译研究的影响广泛而深远,翻译研究学派的理论就是翻译研究与文化研究的结晶。20世纪90年代初的翻译文化转向就是在后殖民主义、女权主义、解构主义等后现代思潮和运动风起云涌的文化语境中产生的,因此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后殖民主义、女性主义和解构主义等后现代主义的翻译理论[4]57。以Bassnett和Lefevere为代表的翻译研究学派把翻译活动视为文化互动,是两种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他们认为翻译的单位是文化,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词语或句子,甚至也不是语篇[5]。翻译研究学派的文化翻译观不再拘泥于翻译的本体论研究,而是把目光转向文本以外的种种因素,如社会、文化、历史、意识形态和社会政治等。他们强调文化在翻译活动中的重要地位,无限放大文化对翻译的支配作用,脱离了翻译活动本身,极大地混淆了文化研究与翻译研究的界限,因而对翻译实践尤其是翻译过程就不能合理充分地说明。

后殖民主义翻译理论是翻译伦理悖论的另一种体现。道格拉斯认为,后殖民研究主要包含研究20世纪末期所有的国家、社会和民族之间的文化权力关系,主要指弱势文化对强势文化的反应、冲突和抵抗,因此,后殖民也包含当代政治和文化的权利关系[6]。后殖民研究关注的焦点是被殖民国与宗主国之间文化的平等关系问题,因此,后殖民主义翻译理论致力于从民族文化的身份与地位的角度探讨翻译问题,完全摆脱了纯语言研究的束缚,把对翻译本质的研究上升到意识形态的层面。后殖民主义翻译理论忽略语言层面的忠实与否,认为翻译标准的核心不是语言问题,而是文化的平等关系,其本质是强调文化身份和地位问题。

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的研究视角是性别研究(gender studies),其核心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好女性在男权社会里的附属地位,其目的是努力发现翻译活动中存在的性别歧视等问题,从而实现解放妇女和解放翻译的双重目的。他们认为,翻译过程中的译作从属于原作,再忠实的译作也不过是“不忠的美人”。翻译中的原作如同男人一样,其合法地位不容置疑;译文如同女人,译者的目的就是努力使译文最大限度地“忠实”于原作,甚至甘愿成为原作的奴隶。在女性主义者眼里,译文往往被看作“不忠的恋人”,翻译行为也被“比作性,比作强奸”[7]。可以看出,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关注的并不是翻译研究活动本身,而是为了揭示翻译活动中存在的性别歧视而进行的政治运动。“为解放妇女而解放翻译,或为解放翻译而解放妇女,并为此求诸操纵翻译的手段可以说是后现代主义荒诞性的表征。”[4]71

解构主义翻译理论是后现代语境下翻译伦理悖论的另一重要表现形式。解构主义将结构主义去中心化,消除文本的中心地位,否认原文是一个封闭稳定的意义系统,否认文本的终极意义,使得文本意义漂浮不定,从源头上掀翻了“忠实”作为翻译活动的基础。同时,解构主义也颠覆了原文与译作的关系,认为原文取决于译文,译文决定原文生命的延续,译文文本意义产生于译文本身而不是原文,原文离开译文就无法生存。翻译的目的就是努力挖掘两种语言之间的差异性,这也决定了译文是否有价值。解构主义为各种误读和曲解提供了保护伞,从而使得翻译研究陷入虚无混乱而不能自拔的困境。

在后现代语境下,翻译研究学派、后殖民主义、女性主义和解构主义等翻译理论过度强调社会政治、历史文化和意识形态在翻译中的功用,无限夸大译者主体性,无情地抛弃信、忠实等传统翻译标准。在种种后现代语境中翻译伦理悖论的影响下,“忠实”问题不再是翻译活动的主要命题,各种形式的误译、伪译和错误也被冠以“译者主体性”的美称,甚至明显的翻译错误也会以“积极性误译”、“创造性叛逆”以及“译者主体性”等幌子蒙蔽世人。这是翻译中的误导,也是关于翻译伦理的悖论。

二、翻译的危机与翻译的伦理回归

后现代社会语境中道德沦丧、信仰缺失、伦理失范、真理漂浮等现象已经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使得他们开始对后现代社会不断反思,人们认识到在后现代语境中,伦理问题的回归已是迫在眉睫。尤其是翻译研究中的种种伦理悖论,使翻译行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因此,后现代主义翻译理论的当务之急就是伦理转向,伦理理应回归至翻译研究的中心[8]。

(一)翻译的危机

自从人类有翻译活动以来,人们一直致力于沟通两个不同的语言世界,试图打破语言之间的藩篱,使得人类得以共存和沟通,人类文明也才得以不断延续和发展。在这个沟通过程中,起着关键桥梁作用的就是翻译这一媒介,一代又一代的翻译家们为人类文明的共同发展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全球化的今天,翻译的功用愈发凸显。在我国,各个行业、各个地区、各个领域都已离不开翻译,翻译市场也愈发巨大。据统计,我国现有正规翻译服务机构近4000家,实际承揽翻译业务的公司更有数万家之众,2005年翻译市场估值突破200亿元人民币。随着因特网技术的发展和国际电子商务市场的日渐扩大,网上翻译业务更是大幅增长,到2007年底,世界人工翻译市场达115亿美元,机器翻译市场达1.34亿美元[9]。随着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等活动的开展,中国的翻译市场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翻译市场估值超过1000亿元人民币。

然而,在后现代语境下,翻译行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译德低下,翻译质量拙劣,剽窃侵权频频发生,翻译选材重复浪费,翻译盗版猖獗,翻译市场已然混乱不堪。安徽大学杨善录教授翻译的美国名著《白鲸》(50余万字),居然被“罗布”在哈尔滨出版社出版;2000年12月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红字》竟然是姚乃强译本(译林出版社1998年5月版)和侍桁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年版)的翻版,多处是移译、套译和剽窃,其胆子之大,简直令人触目惊心[10];短短4年时间内,署名“龙婧”的译者居然可以翻译23本译作,选材涉及文史哲领域。凡此种种,数不胜数。为了追求商业利益的最大化,有些翻译出版商压缩翻译时间,降低翻译成本,总是招聘一批在校大学生或研究生从事翻译,他们酬金低廉,又没有相关知识积累和翻译经验,甚至为赶进度安排多人分段翻译后进行粗糙拼接,翻译质量可想而知。难怪一些报刊屡屡对此加以报道,《劣质翻译充斥学术著作》、《是翻译,还是抄译?》、《翻译危机不容回避》、《科技翻译水平何以日趋下降?》、《译著质量堪忧》、《错译及漏译的误导》等篇目随时可见,劣质翻译也已从文学向科技及学术领域蔓延[11]。

季羡林先生早就指出,“中国现在存在严重的翻译危机”。1998年,在《翻译的危机》一文中,季羡林对翻译市场上的译文质量“忧心忡忡”,他发现翻译市场普遍存在严重的翻译质量问题,他认为外语水平低下和工作态度以及缺乏有力的审查与监督制度是翻译质量问题的主要原因。可是这种现象却愈演愈烈,大有糜烂之势,各种形式的抄袭、误译、改译、伪译、剽窃等译本堂而皇之地走进翻译市场,读者的批评之声不绝于耳,翻译行业出现了危机,翻译呼唤伦理的回归。

(二)翻译的伦理回归

翻译的危机不仅出现在中国,实际上世界各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翻译危机,很多翻译读物中都存在的错译、跳译、乱译以及抄袭剽窃等不容忽视的质量问题,其中固然有审稿不严硫于管理等诸多原因,但有些译者失于自律,不顾翻译职业道德,无疑也是一个重要原因。2001年,国际译联把“翻译职业道德”定为“国际翻译日”的主题,足见世界译坛对翻译伦理问题的重视。《光明日报》曾经报道(2002年06月13日),中国12位著名翻译家或翻译研究者(如李景端、罗新璋、李赋宁、季羡林、李文俊、杨宪益、叶水夫、玛亦代、陆谷孙等),发出倡议和呼吁。他们认为,在翻译行业中,译者应该恪守职业道德,努力提高翻译质量,自觉维护翻译行业的圣洁,使得翻译事业能够健康良性地发展。

可喜的是,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于2003 年12月4日发布了《翻译服务规范·第一部分笔译》(2004年6月1日开始实施),这是我国第一个针对翻译行业制定的国家标准。《翻译服务规范·第一部分笔译》对翻译活动中的各个环节都做了明确规定,内容包含了翻译活动中的前期业务联系、翻译的流程、委托人的意见反馈、翻译质量跟踪服务以及翻译内容保密责任等各方面的内容,尤其是译者或者翻译服务方必须保证翻译质量,对质量低劣的翻译产品应该予以赔偿[12]。《翻译服务规范·第一部分笔译》是一个测评标准,虽不具备强制性,但在我国有着重大意义,它标志着我国的翻译产业正逐步走向规范。当然,该规范只是推荐性的,主要强调的是“服务的概念”。

2006年12月,在佛山“跨文化时代的翻译与出版”研讨会上,100多名教授、翻译家及出版人共同发表了《构建和谐翻译环境,提高翻译质量的倡议和呼吁》,呼吁翻译界必须坚持正确的翻译导向,严格遵守翻译职业道德规范,提倡翻译从业人员和翻译出版商加强自律观念和相互监督,为社会呈献翻译佳作[13]。因此,要结束翻译市场混乱的局面,翻译界必须确定正确的翻译导向,必须进行深入的翻译伦理研究,努力建立普遍意义上的翻译伦理学。

由此可见,进行翻译伦理研究是十分必要的。其实,进行翻译伦理研究既是翻译行业健康发展的客观要求,又是翻译行业发展的内在需要。在翻译制度伦理还没有健全的今天,当“忠实”、“等值”等传统翻译标准、规范正被遗弃之际,我们应该求助于翻译伦理道德建设。所以,在后现代语境下,翻译研究应该回归到伦理问题,翻译从业人员应树立正确的道德伦理观,严格遵循正确的价值观和伦理道德,为构建合理的翻译伦理观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三、关于翻译伦理研究的思考

中西翻译历史证明,传统的翻译理论、原则和规范对翻译从业人员进行道德伦理说教的作用远远超过帮助人们认识翻译和指导翻译的作用,翻译规范的有效程度大大低于伦理规范的有效程度[14]。在每个翻译从业人员心中,自始至终都会受到自身价值观、意识形态中的伦理和道德规范的羁绊,所以,进行翻译伦理研究是翻译活动发展的需要,这是由翻译活动的本质属性决定了的。那么,在后现代语境中,既然翻译研究已经回归到伦理问题上来,我们应该如何进行翻译伦理研究呢?

首先是翻译伦理的定义厘清问题。1984年,法国学者贝尔曼首次提出“翻译伦理”这一概念,激发了众多学者的研究兴趣。但是,目前国内外学者对翻译伦理没有一个明确的、权威的定义,在研究中往往含混不清。在翻译理论界,有人把翻译伦理视为译者个人伦理,也有人把它当做翻译职业伦理,还有学者认为它指文化群体间翻译伦理。与此同时,翻译伦理也往往与翻译职责相提并论。在《解构与翻译》一书中,戴维斯将“ethics”称为“责任”(responsibility)[15];Toury认为“译者的责任虽然并不是伦理问题的答案,但是属于伦理问题[16]54;Christina Schaffner也认为“翻译伦理最初关注的就是译者应该对他们的行为负责”[16]7。但是,我们知道,翻译伦理与翻译职责并不等同,翻译伦理的内涵要比翻译职责大得多,如果用翻译职责来指代翻译伦理,似有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之感。在切斯特曼看来,翻译伦理有宏观与微观之分。宏观翻译伦理主要包含翻译活动中广义而宽泛的社会问题,譬如翻译从业人员在社会生活中应该享有的角色与权利,他们从事翻译活动时的翻译条件,从翻译活动中获取的翻译报酬,翻译活动中委托人的利益和动机是什么,不同文化间翻译活动的一般目的,翻译活动委托人与译者个人的权利关系,以及翻译活动和翻译内容与国家意识形态和社会政治的关系。总而言之,宏观翻译伦理就是指译者个人与整个世界的关系;微观翻译伦理主要是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所采取的具体翻译策略。一句话,微观翻译伦理就是指翻译活动的主体译者和翻译材料文本字面内容的关系[17]。我们要开展的翻译伦理研究是宏观翻译伦理与微观翻译伦理的结合,任何强调一方而忽视另一方的做法都是有失精当的。

另外,翻译伦理的回归既应有别于语言学范式或文艺学范式的翻译伦理研究,又应有别于文化研究范式的翻译伦理研究,而是两者的有效融合体。传统的翻译理论研究由于过分注重微观翻译伦理研究、忽视文本外的因素而日显其陋,因此,翻译伦理的回归并不是又回到忠实于原著的传统研究道路上去。正如皮姆所说,目前开展的翻译伦理研究与传统翻译理论的伦理研究是有区别的,因为目前的翻译伦理研究除了只重视翻译活动中的语言对等和传统翻译理论的伦理问题以外,其研究范围更加广泛,远远超越了传统翻译理论所关注的翻译单位[18]。同时,在后现代语境下,解构主义、女性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等翻译理论过于凸显社会文化、意识形态和政治在翻译活动中的作用,从根本上否认翻译乃是一种语言活动,从而脱离了翻译的本体论研究。传统的研究范式注重微观翻译伦理的研究,并且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文化转向后的研究范式强调翻译中文化、政治等宏观翻译伦理因素,拓宽了翻译研究的领域,但又走向了反面。因此,在后现代语境中,提出翻译伦理的回归,就是要做到上述微观翻译伦理与宏观翻译伦理的有效结合,也就是要做到传统与现代的有效结合,使得翻译伦理研究真正回到理性的轨道上来。

当然,构建翻译伦理学必须依靠科学的研究方法。贝尔曼、吕俊等一大批中外翻译研究者大力提倡建立翻译伦理学,并致力于把它建成“翻译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和研究内容”[19]。但是,翻译伦理研究是依据一定的科学方法建立起来的知识体系,科学方法的合理运用直接决定翻译伦理研究的深广度和合理性。我们认为,在翻译伦理研究中,应该坚持用理论联系实际、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如实地调研法、访谈法、问卷法、统计分析方法等)去认识和探索解决翻译伦理问题。同时,马克思主义伦理学从社会经济关系出发理解道德现象,强调经济的决定作用和道德的反作用,进而揭示道德的起源、本质和规律。因此,在市场经济环境下,我们应把翻译伦理研究与社会经济关系紧密结合起来,尤其是要注意研究翻译活动中的各种经济利益。离开了经济利益,就无从认识翻译活动的起源、本质和发展规律,就无法把握翻译伦理的特征及其社会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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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f Translation Ethics in Postmodern Context

GAN Lu,LUO Xian-fe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ubei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Enshi445000,China)

The translation theories of cultural school,postcolonialism,feminism and deconstructionalism have broaden the scope of translation studies.Meanwhile,they overstate the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discard the traditional translation principle of“faithfulness”and overemphasize the function of politics,culture and ideology in translating.They seem to provide a“theoretical foundation”for variousmistranslating.Then,there appears a crisis in translation practice,and it is called to return to the study of translation ethics.However,the return to translation ethicswhich carries a wider connotation differs from the traditional translation ethics.Moreover,it is essential to depend on scientific research to carry out the study of translation ethics and to build up translation ethics studies.

translation crisis;translation ethics;research methods

H059

A

10.3969/j.issn.1008-4355.2015.05.13

本文责任编辑:邵 海

2015-06-25

2012年度湖北省教育厅社科项目“译者个人伦理与翻译职业伦理”;2011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鲁迅的翻译伦理研究”(11XYY004)

甘露(1975),女,土家族,湖北民族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骆贤凤(1970),男,土家族,湖北民族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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