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公共领域与后现代文化*

2015-02-20 12:52余秀才朱梦琪
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哈贝马斯后现代舆论

■ 余秀才 朱梦琪

微博、公共领域与后现代文化*

■ 余秀才 朱梦琪

本文在分析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的基础上,从微博的媒体属性与后现代文化等方面,探析当下中国构建微博公共领域的条件与可能。认为微博虽然具有形成公共领域的天然条件,但与真正理性、成熟的公共领域仍相距遥远,其发展过程中仍存在诸多未知的变数与可能。

微博;公共领域;后现代文化

时至今日,微博正深刻地改变着中国的舆论生态。网络传播学者胡泳在接受《检查风云》杂志访谈时认为“微博在中国是第一个跨越阶层和地域的公共领域”①。另一位学者张跣也认为,“就其传播特性而言,微博是现有技术和社会条件下最有可能接近公共领域这一政治乌托邦的方式。”②不可否认,社会突发事件爆发时,微博提供了巨大舆论平台,但微博平台在中国是否已形成公共领域,仍值得商榷。此前许多研究从政治、经济、民主与监督方面着墨甚多,但从媒介文化,特别是后现代文化方面论述却并不多见。本文正是在运用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并结合微博的介质属性与后现代文化等特征,论述当前微博公共领域在中国建构的实践与可能。

一、微博与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

1.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与社会转型

公共领域理论最早由政治哲学家汉娜·阿伦特在《人类条件》中提出,后由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领军人尤尔根·哈贝马斯在《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一书中完善。哈贝马斯所谓的公共领域,意指的是一种介于市民社会中日常生活的私人利益与国家权利领域之间的机构空间和时间,其中个体公民聚集在一起,共同讨论他们所关注的公共事务,形成某种接近于公众舆论的一致意见,并组织对抗武断的、压迫性的国家与公共权力形式,从而维护总体利益和公共福祉。③

19世纪20年代以来,特别是以1873年经济大萧条为标志,西方发达国家在“凯恩斯主义”的名义下,国家干预主义盛行,逐渐破坏了资产阶级公共领域的基础,使市民社会逐渐萎缩,造成国家与社会的分离。在此背景下,哈贝马斯所谓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理论自然带有市民社会考察的向度,注重舆论监督,具有强烈的民主理论色彩。其研究的公共领域理论主要强调公共领域对实现民主的重要作用,崇尚民众对拥有公共事务自由发表意见、交流看法的空间和权利。因此,在哈贝马斯看来,理想的公共领域主要体现在以下三点:拥有可供私人聚集的公共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所形成的公共舆论必须建立在自由辩论、充分交流、理性批判的基础上;公共舆论的最终目的是实现对国家权力的有效监督。

2.哈氏理论在中国运用的平台与空间

自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被引入中国后,学界对该理论争议不断。部分研究者认为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提出的情形与我国当下社会条件差异较大,因此借鉴意义不大。这种观点只看到哈氏公共领域的局限性,没有看到其博大精深、多元与开放的一面。如果抽离“资产阶级”限定语,并结合当下中国社会情境,其对我国公共领域研究方面仍具积极的指导意义。

从现实看,处在转型期的中国与一百多年前西方国家在经济与社会发展方面,具有许多相似之处。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之后,改革兴起,国家与私人之间虽然形成一些相对自主的公共空间,但依然羸弱。互联网出现后,特别是突发事件发生后微博舆论的普遍兴起,将中国自主公共空间在公权力与私人领域之间狠狠推进了一大步。并且,随着中国社会日益民主开放,要求微博承载更多舆论监督的呼声此起彼伏。这种状态与西方国家“干预主义”开始兴盛后的社会阶段颇为相似,所不同的是,公共空间在中西方国家的发展存在一个双向解构的过程。一百多年前的西方公共空间的发展是逐渐从开放遭受挤压,从而呼吁新公共领域的建构的过程;而20世纪80年代后,中国则是进入从社会空间过度挤压走向渐次开放的过程。在中国,微博的出现正好为公共领域的建构提供了巨大的诱惑与可能,很多学者都认为微博正在建构一个全民参与的新型多元结构,“不仅应对了大众传媒对理想公共领域的冲击,而且开辟了重构公共领域的新时代。”④。可见,中西方呼吁公共领域重构的起点虽不尽相同,但都具有转型期吁求扩大市民公共空间的社会土壤,具有理论运用大致相同的社会情境。

二、微博公共领域形塑的媒体属性与人文传承

哈贝马斯认为“公共领域首先是我们社会生活中的一个领域,它原则上向所有人开放”。微博公共领域形成的平台可能,就在于微博为突发事件的舆论兴起提供了空间的普遍接近性。

1.微博平台的话语特征与本土改良

从技术上看,中国微博源于美国的Twitter与Facebook,但在技术上作了综合与改良,在言语功能上更切合舆论交流与表达的需要。微博140字的话语表达对民众来说是一个怯魅的过程,既祛除了为精英所掌控的传统大众媒介表达所固有的复杂模式,也祛除了一般网络论坛与社交媒体浮夸与不着边际的散漫模式,从而在话语表达上“将平民拉到了和莎士比亚同样的水平线上”。这种字数限制,看似将信息传播切碎成一个个微小片段,但这种碎片化弱传播却使得信息、传播及传播者呈指数级增长,很容易形成传播中的“蝴蝶效应”。

从微博功能本土化的角度看,中国微博在话题聚拢与指向方面也作了很多有益尝试,中国微博设有转发、评论与赞的功能,一条热门微博,在中国可以被无限制地评论与转发,从而极易形成热门话题,吸纳网民参与,并在“沉默的螺旋”效应下产生极具影响力的微博意见领袖。微博发布者还可以将微博置顶,并为某条微博打上标签,形成一个讨论话题或群组。这相当于在微博上为某个话题作了议程设置,使得讨论比较集中与深入。

2.微博的媒体属性与人文传承

与西方相比,中国微博在突发事件评论方面具有舆论形成的温良气候与天然土壤。从话语动机上看,中国知识分子自古有“文人论政”的传统,微博中的实名加“V”,使得微博上的“大V”们在继承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以言论事”“以言代行”秉性之外,更被加冕了一层名人身份与荣耀。这种荣耀与责任感,会促使他们在微博上以更活跃的姿态、更忙碌的身影参与到突发事件舆论中。2013年9月16日,新浪著名网络“大V”五岳散人的一条微博,就很好说明了这种文人论政心态,即“临睡说句正经的:中国历次变革,起决定作用的都不是知识分子,把这帮人嘴堵上是屁用没有的。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知识分子其实是社会的缓冲器,真到了他们袖手旁观的时候,世道就真无法挽救了。”⑤这里,五岳散人嘴上说知识分子没用,但却将“文人论政”等同于社会的缓冲器,充分显示了微博“大V”们的文人自矜与“兼济天下”情怀。

与微博“大V”们相比,隐藏在“冰山之下”的普通网民,由于开挂“马甲”后的保护心理,在脱离现实环境束缚之下也往往会放胆直言,再加上一些突发事件契合了当下社会的某类情结,民众很容易在微博上参与事件调查、事件评论,在共同的情感体验交流中形成相对一致的舆论观点。

3.微博公共领域监督的社会边界与可能

作为社会公器,微博也为公共领域内的舆论监督提供了可能。目前微博已经成为网民获取信息的重要途径之一。微博的普及,加上微博在传播上所体现的“速度魔鬼”及扩音放大器作用,微博仿佛为社会监督安上了无数双无处不在的“眼”。例如,2012年8月17日,宁波余姚市财政局工作人员在当地一间鲍翅馆用餐,8月20日晚,就被网友“@聆听黑幕”微博曝光,引发多方关注。有意思的是,在舆论风波扬起后,最初爆料该事件的网友却更改了自己ID,并将相关微博删除,微博上这双监视之“眼”,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微博舆论的威力不仅仅在于监视,还在于其能将监视的结果以近乎光的速度传递。这令被监视者即便对监视有所准备与反应,却往往因为传播速度过快而在应对上措手不及。

微博作为新媒介的技术魅力,正在于其监视权力不是从某个核心源泉散发出来的,而是网状的,它使得微博上的监督者也同样有可能处在别人的窥探与监视之下。微博上“无处不在的眼睛”结合速度优势与隐身效应,让微博成了福柯眼中所谓的“现代约束技术的典型”,因为他体现了权力与知识的结合,并形成一种类似圆形监狱一样的监视机制:不仅牢房里的犯人被监视,而且看守以及可以暗中监视所有下属雇员的总管也同时被监视和观察。难怪,全景敞视建筑的主人说:“由于我设计了各种联系纽带,我自己的命运也被拴在那些纽带上了”⑥。

三、微博公共领域构建与后现代文化阻碍

后现代文化又称后现代主义文化、后工业社会文化、信息社会文化等,20世纪50年代兴起于美国并迅速风靡全世界。美国文化理论家杰姆逊曾经指出,“现代主义的特征是乌托邦式的设想,而后现代主义却是和商品化紧紧联系在一起的。”⑦在中国,微博以商品化为特征的后现代文化品质也深深影响着其作为公共领域建构的可能。

1.商业文化品质的侵蚀与影响

与Twitter显著的商业品质相比,中国微博从诞生之日起,专业媒体属性就更为明显。新浪微博的口号是:“微博-随时随地发现新鲜事”,网易微博的标语是:“有态度的微博”。两大微博,从口号上看,一个注重消息展示,一个注重话语评论,媒体属性显露无遗。但中国微博并非天然拒斥商业属性,在中国,微博这种张扬媒体属性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掩饰了其内心的真实渴望与想法——商业利润。其本质是利用中国民众在媒体上的“使用与满足”缺陷,通过聚焦突发事件,吸引广大用户参与,增加用户数量与黏性,并以此作为商业利润变现的长远途径。此外,微博事件评论娱乐化,微博推手、微博谣言、微博舆论暴力,也是现代社会商业文化盛行、后现代主义消费文化与传统文化价值观消解的部分反映。

可见,微博因缘际会,在中国扮演主流媒体角色,并不表明微博注定会成为舆论公共领域,如果微博平台经营全面向商业领域转型,微博经营者不再专注微博媒体属性,不再对社会突发事件倾注关心,再加上微博舆论监督的风险性,在中国目前法制管理与媒介发展节奏失衡的情态下,微博很可能面临政府处罚、整改甚至关停的情况。如果失去平台经营支撑、失去运行法制保障,再谈论微博公共领域的形成,便毫无意义。

2.微博舆论话题的景观文化表现与阀限

美国当代文化研究学者道格拉斯·凯尔纳认为,那些“能体现当代社会基本价值观、引导个人适应现代生活方式,并将当代社会中的冲突和解决方式戏剧化的媒体文化现象”可被定义为“媒体景观”。⑧许多时候,微博平台话题所具有的“震撼”与“悬念”特征,恰是这种景观文化的最好注脚。

用本雅明的“震惊”理论看,处于信息与工业技术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一方面,传统社会的经验结构遭遇巨大挑战,面对前所未有的挑战,人类的经验不是增加而是萎缩。经验的失效使人与人之间的精神与情感交流降到最低点,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程度也达到顶点。另一方面,为了弥补情感交流的缺憾,在微博出现后,大家以微博为信媒,沟通交往相反却日益频繁。当社会上某些突破人们心理底线的事件,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出现时,人们传统的经验感知方式便告失效,代之而起的反应便是“震惊”与“体验”。这种震惊与体验,在微博虚拟平台中往往会通过信息的形式变换、拷贝与更新等多种方式固有与强化。例如,2012年8月,包茂高速公路交通事件中,两车相撞造成36人遇难,然而车祸发生后,在新华社拍摄的现场图片中,竟有一名当地官员在事故现场“傻笑”。中国自古就有“敬畏天命”“死者为大”的道德伦理,面对36条无辜逝去的生命,赶赴现场的官员不仅无动于衷、而且开心“傻笑”,于是网民心理道德弱链瞬间即被这张照片击溃。短短几小时,微博上关于杨达才的搜索量就已经达到5万,有网友表示,“(我)不想揣摩为什么笑,但对逝去的生命应保持尊重,这是做人的底线”。⑨显然,杨达才面对死难现场的微笑让人们陷入震惊,这种震惊体验在传统媒体时代,人们可能无能为力,但在微博网络平面传播下,就很容易成为唤醒社会普遍情感的“黑天鹅”。

突发事件能否成为微博舆论的脚本,除其本身所具有的传奇甚至是荒诞意义外,事件本身所存在的疑点与悬念,成为微博舆论关注的重要特征。如“房姐”“房叔”“房婶”等事件背后是否存在贪污,“城管打死人事件”背后是否存在滥权,“雷政富事件”背后是否存在腐败,都会引起公众的好奇与质疑,这种质疑在微博平台会形成舆论话题的召唤结构,引起人们的各种怀疑与猜想。可见,突发事件本身的悬念及涉事主体对事件真相的遮蔽,成为其能否受媒介仪式关注的关键。⑩

3.微博民众的感官体验与吐槽效应

依据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微博与公共领域耦合的前提是公众可以自由、理性发言,与哈贝马斯公共领域自由、理性辩论精神相通。现代自由主义理论也从英国政治家约翰·弥尔顿发展出两个重要原则,即“观点的公开市场”和“自我修正过程”,但现实中,自由与理性发言在中国微博舆论空间仍难实现。

微博舆论空间的网民可分为两类:具有一定意见影响力的新知识分子(如微博大V等民间意见领袖)和普通网民。虽然微博降低了媒体参与门槛,使人人参与成为可能,但人人可能并不表明人人必能;其次参与话语的民众,并不能使所有人都能做到彬彬有礼,且使发言充满理性之光。毫无疑问,在古希腊城邦时代,公共领域只有贵族与自由民才真正具有话语权。到了17世纪后的欧洲,公共领域的真正参与者是资产阶级贵族及其代理人。当信息网络时代来临,这种公共领域为少数人所把持的局面并没有因技术革命的春天而被真正打破,话语权仍是稀缺资源,依然紧握在强势话语者手中。微博上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即“你的粉丝超过一万,你就好像是一本杂志;超过十万,你就是一份都市报;超过一百万,你就是一份全国性报纸;超过一千万,你就是电视台;超过一亿,你就是CCTV了。”(11)可见在微博空间,真正掌握话语权的是拥有巨量粉丝的民间“意见领袖”。普通民众虽然具有话语权,但没有广大听众,在公共事件上只能成为某“V”的粉丝,成为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口中的“乌合之众”。

杰姆逊曾提出,后现代主义的表征之一即为消除现象与本质、表层与深层、真实与非真实、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对立,从本质走向现象,从深层走向表层,从真实走向非真实,从所指走向能指;简言之就是从真理走向文本,从为什么写走向只是不断地写,从思想走向表述,从意义的追寻走向文本的不断代替、翻新。(12)微博上大多数网民的行为是此语的最好诠释,他们一方面在文化上继承了现代主义的反抗精神,从本体论意义上,怀疑与否定生活的真实,嘲讽与轻蔑主流价值观念,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对现代主义的超越,强调平面化、快餐化、感官化的非理性体验与愉悦。人人都在微博吐槽,不辨是非,只追求狂欢与快感体验,让微博舆论空间没有形成理性的公共领域,反倒成了公众的痰盂场。有人认为网民微博语言暴力行为乃网民素质低下所致,此看法谬误在于只看到微博表面现象,未看到微博后现代文化本质在网民身上的体现。因为“后现代主义发展了一种感官审美,一种强调对初级过程的直接沉浸和非反思性的身体美学”(13)。这种感受即是利奥塔口中的“形象性感知”。这种“形象化感知”在众生喧哗的微博平台,很难达到理性评论的状态。

四、结语

在社会转型过程中,微博平台虽然为突发事件舆论公共领域的形成提供了无限可能,但现实中,深受后现代文化影响,微博空间离成熟公共领域的形成仍相距甚远。

此外,微博公共领域的形成,也离不开政府这个天然服务者。公民文化素养的重塑,微博公共领域秩序的维护,使得政府管理与法律规制显得非常重要。但政府如何在保护微博健康的舆论空间与打击非法传谣行为间保持微妙的平衡,仍需要政府、学界、业界的共同探索。此外,技术总是走在理论前面,信息技术一日千里,微博之后的新新媒体(诸如微信等)在社会突发事件中的舆论行为何如,它们是否会取代微博成为中国真正的媒体舆论公共领域,都需要进一步观察、探索与思考。

注释:

① 张克:《微博是第一次跨越阶层和地域的公共领域——胡泳访谈录》,《检查风云》,2011年第17期。

② 张跣:《微博与公共领域》,《文艺研究》,2010年第12期。

③ 汪民安:《文化研究关键词》,江苏人民出版2007年版,第91页。

④ 转引自朱诗意:《微博走向现实的公共领域——以新浪微博为例》,《中国传媒科技》,2012年第2期。

⑤ 五岳散人,2013年9月16日新浪微博,http://www.weibo.com/1477045392/A9LTKg8mz。

⑥ [法]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刘北成、杨远婴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版,第102页。

⑦ [美]杰姆逊:《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唐小兵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71页。

⑧ [美]道格拉斯凯尔纳:《媒体奇观》,史安斌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页。

⑨ 腾讯网:《陕西安监局长在车祸现场笑戴名表照片被晒上网》,2012年8月28日,http://news.qq.com/a/20120828/000533.htm.

⑩ 余秀才:《突发事件媒介仪式:一种舆论建构的新解读》,《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2012年第12期。

(11)(12) 参见范承刚、周华蕾、刘志毅等:《大V近黄昏》,《南方周末》,2013年9月12日头版。

(13) [英]迈克·费瑟斯通:《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刘精明译,译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180页。

(作者余秀才系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新闻与文化传播学院副教授;朱梦琪系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新闻学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潘可武】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重大突发公共事件中的微博舆论传播与引导”(项目编号:11 CXW019)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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