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影像发声法的图书馆用户需求调查研究*

谢卫

基于影像发声法的图书馆用户需求调查研究*

谢卫

介绍影像发声法应用发展及优势，论述影像发声法应用于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的调查步骤，分析国外图书馆影像发声法的应用实例，展望影像发声法在国内图书馆用户需求调查中的应用。

影像发声 主体性 需求研究

用户需求是引发图书馆服务消费的原动力，既包括用户显性需求，又包括用户未被满足、未能表达的隐性需求。需求调研在于通过对用户显性/隐性需求信息的采集、分析及挖掘，将其作为图书馆服务设计、空间改造的前提和基础，使图书馆服务设计和空间改造的目标更具针对性[1]。用户需求在图书情报领域从来就不是一个陌生的研究课题，随着早前以人为本、用户至上、人性化服务理念的提出，再到服务设计、空间再造的开展，用户需求研究经历了启蒙、发展、逐步完善阶段，评估理论方法与实践手段不断得以丰富，既包括传统的问卷调查法、比较法、统计分析法及归纳演绎法[2]，又包括现代的访谈法、焦点小组法、实地观察法等。通过对其发展轨迹的分析可以发现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方法主观色彩不断淡化、客观色彩不断强化的趋势。被调查对象的角色从最初的被动作答，到协同参与互动讨论/田野观察，再到以主体形式完成调研，充分保障了需求信息采集的全面客观及真实有效。社会科学方法论的发展指导着调查实践的不断深入，近年来，在国内外专家学者的共同努力下，视觉田野研究方法逐渐发展成为一种成熟而又具创新意义的学术研究利器，按研究主体不同，视觉田野法被划分为观察式视觉研究法、协同式视觉研究法及主体式视觉研究法，其中，较具代表意义的主体式视觉方法当属Photovoice(影像发声法)。如今Photovoice开始被国外图书馆运用至用户需求调研领域，如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图书馆Photovoice需求研究项目，纽约城市大学图书馆基于Photovoice的学术使用需求研究项目，这些创新项目的提出为国内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提供了新的循证视角。

1 视觉研究方法中的影像发声法

1.1 影像发声法应用发展过程

影像发声法是融合了影像拍摄和特定群体行动的一种综合研究方法。该方法中，被研究对象将从自己的视角出发，自行制作一组能反映其特定行为模式(如图书馆使用)的影像，通过图像发出自己的声音[3]，并在小组讨论、访谈中以叙事形式介绍这些影像资料，展现其意见观点，形成向上层面的决策性影响。影像发声法由密歇根大学的Caroline Wang及福特基金会的Mary Ann Burries提出，早期主要应用于公共卫生研究领域，后又被应用于社会工作介入和研究，进行社区需求评估及以增能为目标的介入实践[4]。2010年纽约城市大学等国外高校开始将照片调查法引入图书馆用户学术需求调查；2011年澳大利亚查尔斯特大学的Lisa M.Given联合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学者研究了影像发声法在信息科学领域的应用；2014年8月举行的ARL评估会议中，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图书馆介绍了影像发声法在用户需求评估实践中的应用。

1.2 影像发声法在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领域应用优势分析

相较于传统用户需求调查方式，影像发声法的优势在于：(1)有利于发挥用户的主动性。整个调研过程中，用户以研究者的身份了解环境、采集数据、展开分析、解决问题，被赋予更多的话语权和通过身体力行来影响图书馆战略决策；(2)有利于提升调研结果的有效性，用户不仅是数据的提供者，还将通过照片选择确定小组讨论议题，整个分析讨论过程同样强调团体作用的发挥，相对于传统方法中对研究者主观分析的片面依靠，该团体性研究能大幅提升调研的效果和效率。(3)丰富了信息采集中的数据流，传统调查中调研信息一般以文本形式呈现，Photovoice视觉语言信息有如下优点：采集方式更为方便快捷；信息表述更为客观直接；信息传递更为有效顺畅。(4)有利于调研双方创新能力的激发，影像发声资料作为记忆的驱动器，能够触动用户对具体场景、具体情境、具体事件的回忆和感触，从而有益于创新思维和灵感的迸发；对调查者而言，Photovoice不仅传递了用户的心声，更以影像形式传递了用户所体验的感官世界，使得研究者能够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出发，以创新的感官体验和思维挖掘用户的潜在需求[5]。

2 图书馆影像发声法用户需求调查步骤分析

影像发声法包含以下基本程序：(1)确立重要议题；(2)制定项目目标；(3)参与者招募、培训；(4)影像设备分配及操作指导；(5)部署拍摄任务；(6)围绕拍摄影像的小组讨论、分析；(7)项目评估及政策改良[6]。影像发声法在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中的应用，应以此基本程序为指导框架，结合图书馆需求研究实际，设计一套体现其研究特点、满足其研究需求的可行性方案，具体来说，可包含以下具体实施步骤及细则：

2.1 确立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的重要议题

通俗易懂是Photovoice议题确立的最基本要求，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用语较为学术化，不易形成用户心目中影像发声对象的直观了解，因此，需要采用一定的转换方式，如使用“图书馆在用户心目中的形象”为主题，引发用户共鸣，正确引导用户影像发声资料的采集。

2.2 制定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的项目目标

用户需求调查只是笼统性的目标描述，需将其细化为可操作的目标体系，才能真正指导调研及后期的评估工作。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目标应包含以下维度：(1)深入图书馆在用户学习/工作/生活中的角色和作用；(2)通过用户Photovoice描述分析，明确图书馆设计中的成功元素，即能较好满足用户需求的元素；(3)分析图书馆设计的弊端和不足，即未能达到预期效用或根本不符合用户需求的元素；(4)通过小组讨论和深度访谈，挖掘图书馆用户的更多潜在需求。

2.3 参与者招募培训

参与者招募、培训，重点需做好以下工作：(1)项目宣传工作，可利用图书馆门户网站、社交网站、BBS开展多渠道宣传，鼓励用户积极参与；(2)拟定参与者入选标准：①图书馆使用年限标准，如选取至少完成3学期学习的学生，这部分学生在图书馆使用方面具备相当的经验，能精准地通过细节拍摄全面真实地展现图书馆的功效；②图书馆使用频率标准，如选取每个月使用图书馆资源超过3次的用户作为调查对象，因为这部分用户能够代表图书馆用户的主流需求水平；③层次/学科分布标准，用户需求会随其文化层次及学科领域的不同而呈现微妙的变化，因此在选择参与者时应考虑层次/学科分布的均衡性；(3)参与者培训，介绍项目的目标、意义、具体实施环节、注意事项、潜在收益，解答参与用户对项目存在的疑虑。

2.4 拍摄任务部署

拍摄任务部署是影像发声调研准备工作的重要环节之一，拍摄任务部署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影像信息采集质量的高低。图书馆用户需求调研项目中，应鼓励参与者围绕以下类别影像资料进行拍摄：(1)使用物拍摄，参与者使用过的图书馆资源包括实体资源及虚拟在线资源；(2)参与者最喜爱的图书馆事物可能是图书馆的某个空间或某项服务，甚至是某个家具、标语；(3)参与者喜欢/不喜欢的图书馆设计，只要是与参与者情感相联系的设计，都应以影像形式配备文字解说加以呈现，以备日后分析；(4)参与者觉得使用便捷或是不便的服务设计环节；(5)新事物拍摄：参与者发现的图书馆服务设计中的创新环节；(6)其他用户想抒发表达的图书馆事物[7]。

2.5 小组讨论及访谈

小组讨论给参与者展示拍摄资料、讲述情感体验提供交流平台，参与者以最质朴的语言介绍资料的拍摄背景，讲述图书馆使用经验，由于是有感而发，容易畅所欲言，加上会议组织者适时的启发式提问，更能引发用户图书馆使用过程中的情感共鸣及需求共鸣，便于研究者集中开展需求信息采集。深度访谈则提供给研究者深度挖掘参与者潜在需求的交流平台，一般被安排在小组讨论环节之后，即在初步掌握参与者图书馆使用状况基础上进行的深度挖掘，访问者适时提出启发性问题，与参与者共同探索图书馆设计给用户带来不同体验情感的深层次原因，分析把握用户更多个性化潜在需求。

2.6 项目评估完善

项目评估在Photovoice图书馆需求研究中至关重要。首先，Photovoice作为新方法，是否适应于图书馆领域的需求调研，必须通过评估来确定；其次，Photovoice需求研究在多大程度上实现既定项目目标，也必须通过评估来揭晓；最后，调研工作的完善及改进更依赖于评估工作的开展。图书馆用户需求调研项目评估工作可从以下方面予以规划包括以下简化的实施步骤：(1)将项目目标分解为评估指标体系，如对用户行为模式、需求模式了解程度指标；需求研究后，对图书馆服务服务改进改进追踪类指标；需求研究后，对图书馆空间改造新设项目追踪类指标等；(2)通过问卷调查、访谈、焦点小组法围绕评估指标体系开展数据采集。(3)分析需求研究对用户需求的揭示程度及针对性改进的成效，研究Photovoice调研方法的劣势及不足，予以改进完善。

3 基于影像发声法的用户需求调查实证分析

3.1 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图书馆影像发声法应用案例

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图书馆影像发声法应用主题为“使用影像发声法探索美国本土学生心目中的图书馆空间形象”。项目旨在研究图书馆在美国本土学生学习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发掘图书馆设计中能为用户带来增值的元素。该项目通过评级筛选最终确定了5名学生参与者，并制定如下实施步骤：(1)采用半结构化面试获得5名参与者图书馆使用信息，半结构化面试可实现内容结构性和灵活性的完美结合，获得更为完整、深入的信息；(2)组织拍摄；(3)就拍摄内容展开1对1深度访谈；(4)研究者通过对深度访谈所收集信息的归纳分析，明确需要进行深入研究的问题，进而组织开展追踪性访谈。

5名参与者拍摄了一系列包括馆内学习场所、电脑、打印机、扫描仪、电源插头标语、阅览室、图书馆门户网站等与其学习生活紧密联系的事物，同时配以使用体验及感受。扫描仪拍摄者表示“扫描仪很容易找到，但我不敢询问如何使用它，我询问工作人员的时候他正在看书，所以我靠近他的时候有些紧张，他告诉我扫描仪在哪，应该按哪个方向的按钮操作，但我只是希望他能够走过来教我，我不想弄坏机器”。电源插座提示标语拍摄者表示“我的电脑很旧，必须通过电源插座连接才能使用，但在学期末的备考期间要找到这样一个电源插座是很困难的，每次走过拐角我都会看到这些提示语，但这些标语需要真正落实”[8]。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图书馆Photovoice项目成功之处在于，通过精密的计划和部署，以较低成本实现了既定的项目目标，包括了解到用户对图书馆服务和资源(如馆际借还、教科书预定)的认知空白，明确了图书服务设计的优缺点，挖掘了用户更多动态性的体验需求。

3.2 纽约城市大学图书馆影像发声法应用案例

纽约城市大学图书馆学术使用需求研究项目综合应用了Photo Surveys(照片调查，即Photovoice)、Mapping Diaries(地图日记)及回顾性访谈三种调研方法。照片调查法中，来自不同学科的10名参与者被要求依照自己的学术活动模式拍摄一组图书馆相关图片，通过深度访谈阐述其试图通过照片表达的内容和情感，并针对性提出图书馆学术服务领域的改进意见，最终形成的影像资料涉及两类主题：馆内学术场所/学术资源；馆内学术工作开展的障碍。前者如隐蔽的私人学习空间、采光较好的公共学习空间、馆内可借电脑等，后者如嘈杂的环境、墙面的涂鸦、供不应求的打印服务等[9]。通过Photovoice调研方法，纽约城市大学图书馆明确了学生用户的如下需求：(1)安静、整洁、有利于隐私保护的个人学习空间需求，或是安静、光线充足并充分利用自然光的开放式学习空间需求；(2)学术化空间和社交化空间的有效隔断；(3)弹性化的服务开放时间；(4)更充足的移动终端设备出借服务及打印服务。纽约城市大学图书馆需求调查的成功之处在于各类调查方式的综合使用，地图日记、回顾性记录对影像资料的补充印证使得影像资料法如虎添翼，进一步保障了需求信息采集的系统性和科学性。

4 国内基于影像发声法的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展望

4.1 综合运用多种调研手段，构建多元化信息采集渠道

随着图书馆用户需求调查理论研究和实践的深入推进，图书馆需求调研方法不断完善，形成强有力的工具箱。传统的问卷调查法，基于访谈的专家访谈法及深度访谈法，基于互动的焦点小组法，现场观察法，数据分析法等，为多元用户需求信息的采集奠定了坚实基础。影像发声法在图书馆需求调查中的应用，进一步拓宽了信息获取的渠道及信息采集的种类，实践证明，单一调研模式下，调研结果的科学性、完整性、客观性势必会大打折扣，多管齐下的调研模式下，才能真正保障信息采集的真实、完整、有效。图书馆应在综合分析各种方法优缺点、适用阶段、适用群体的基础上，结合图书馆实际，灵活选用，扬长避短，构建多元化的信息采集渠道。

4.2 积极激发参与者主动性，形成用户群体性研究成果

相较于其他需求调查方法，Photovoice是一种赋权方式，其显著优势在于参与者主动性的激发，鼓励参与者自发开展研究，形成群体性研究成果。国内图书馆在Photovoice用户需求调研开展过程中的一个工作重点便是参与者主动性的激发，具体来说，可通过如下途径予以实现：(1)招募培训阶段，研究者应详尽阐明参与者在调研过程中承担的责任和扮演的角色，其拍摄结果、讨论结果将完全有可能影响到图书馆相关战略决策或是改造计划、服务设计计划的制定；(2)充分地赋予参与者开展需求研究的权力，参与者将根据拍摄主题自行决定拍摄什么样的照片，拍摄多少照片，选择哪些照片参与小组讨论等；(3)促进参与者与研究者及参与者间的沟通交流，产生情感共鸣，形成归属意识，使得参与者以主人翁的责任感进行自我要求，将主动性和创造性发挥至极致。

4.3 围绕影像资料展开交流，增进图书馆对用户的了解

传统需求调研方法中对相关问题的阐释和理解都建立在研究者主观观察和认识的基础上，从研究者角度出发理解的用户需求往往与用户的实际需求会产生不一致的状况，实际上，最了解用户需求的是用户自身，Photovoice调研方法促使研究者以用户的视角来审视图书馆的需求。影像发声资料不仅清晰表达了用户的多元化需求，还向研究者真实呈现了用户使用图书馆的情感和体验。因此，影像资料的功用绝不只局限于需求研究，也搭建起图书馆和用户的沟通桥梁。国内图书馆可以通过以下途径扩大影像资料的使用范围，增进图书馆与用户的沟通交流：(1)举办影像发声资料展，在馆内开展宣传教育，增进馆员对用户了解及用户对图书馆的了解；(2)创建图书馆Photovoice需求调查社区论坛，形成项目的持久运作基地，鼓励更多用户使用Photovoice表述其对图书馆的认识或建议，形成长效的需求研究机制。

4.4 重视影像资料分析利用，实现图书馆服务优化升级

除了围绕影像发声资料扩大图书馆与用户的沟通交流，Photovoice调研核心目标在于通过资料分析，挖掘用户未被满足的现实需求及潜在需求，优化图书馆空间设计及服务设计，实现图书馆转型升级。国内图书馆可尝试通过以下途径利用Photovoice分析成果指导服务实践：(1)围绕分析结果开展馆员培训，用户对馆员服务的需求，如何依照用户需求改进馆员服务等，这些如何在日常工作中落实；(2)Photovoice资料的持续化分析及使用，深入归纳分析用户需求发展趋势，制定图书馆发展战略性决策，提出相应的服务发展计划或基础设施发展计划，力求使图书馆提供服务能够适应用户不断变化的需求。

5 结语

影像发声法作为主体式视觉研究方法的代表，近年来被越来越多地运用至社会群体性研究及需求研究领域。用户需求作为图书馆界长期以来的研究焦点，随着时代发展将不断被赋予新的内涵外延，Photovoice在图书馆用户需求调查中的应用便是最佳实证，如果运用得当，Photovoice完全有可能发展成为图书馆学术研究的利器。目前，Photovoice在国外图书馆相关研究中的应用已有不少成功典范，国内图书馆需求研究工作的开展，应在掌握Photovoice方法论体系的基础上，综合运用多种调研手段，构建多元化信息采集渠道，同时积极激发参与者主动性，形成群体性研究成果，推进图书馆服务的价值优化及转型升级。

[1]北卡绿堡分校图书馆副馆长KATHRYN CROWE女士来沪分享需求评估与空间改造实践经验.[EB/OL]. [2014-08-04].http：//www.libnet.sh.cn/tsgxh/list/list. aspx?id=7360.

[2]李贺.我国图书馆用户需求研究综述[J].图书馆学研究，2013（10）：5-15.

[3]章戈浩.作为媒体实践的视觉田野方法[J].学术界，2013（2）：70-78.

[4]朱眉华.社会工作介入与研究的新方法：影像发声法——以T村外来务工家庭的母亲形象项目为例[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2012（4）：1-7.

[5]Photovoice：A Participatory Method for Information Science[EB/OL].[2014-07-04].www.asis.org/asist 2011/posters/209_?FINAL_SUBMISSION.pdf.

[6]Caroline Wang.Photovoice：A participatory Action Research Strategy Applied to Women’s Health[J]. Journal of Women’sHealth，1999（8）：185-192.

[7][8]Using Photovoice to Explore Native American Students’Perceptions of the Physical Library[EB/OL]. [2014-08-11].http：//libraryassessment.org/bm～doc/ 2neurohrpaper.pdf.

[9]“I like being under those rules here”Students Using the College Library[EB/OL].[2014-08-11].http：//ushep. commons.gc.cuny.edu/results/

Investigation of the Needs of Library Users with Photovoice

XIE Wei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development and advantages of photovoice，analyzes the steps of library user survey with photovoice，illustrates the photovoice cases in oversea libraries，and gives an outlook of the application of photovoice in Chinese domestic library user survey.

photovoice；subjectivity；user survey

格式 谢卫.基于影像发声法的图书馆用户需求调查研究[J].图书馆论坛，2015（1）：63-67.

谢卫（1982-），女，苏州工艺美术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馆员。

2014-08-29

*本文系2013年苏州工艺美术职业技术学院科研课题“图书馆教育支持管理体系构建”（项目编号：ky201315）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