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安,张丽明
(1.河北省巨鹿县医院,河北 巨鹿 055250;2.河北省巨鹿县计生局医院,河北 巨鹿 055250)
麻 醉
经皮穴位电刺激辅助全麻对减轻妇科腹腔镜术后反应的效果分析
王延安1,张丽明2
(1.河北省巨鹿县医院,河北 巨鹿 055250;2.河北省巨鹿县计生局医院,河北 巨鹿 055250)
目的 探讨经皮穴位电刺激辅助全麻减轻妇科腹腔镜术后反应的效果。方法 行妇科腹腔镜手术患者116例按照随机数字表方法分成2组,每组58例,对照组予以全身麻醉,研究组予以经皮穴位的电刺激联合全麻,比较2组患者术后不同时间VAS评分、不良反应及排气、排便时间的差异。结果 研究组术后6h、12h、24h和48h的疼痛VAS评分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均<0.05),术后6h和12h的恶心、呕吐症状发生率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均<0.05),术后排气时间、排便时间均显著短于对照组(P均<0.05)。结论 对行妇科腹腔镜手术患者予以经皮穴位的电刺激联合全麻方案,术后疼痛、呕吐和恶心明显缓解,且肠功能相关恢复快,具有一定临床应用和研究价值。
经皮穴位电刺激;全身麻醉;妇科手术;腹腔镜;术后反应
传统针刺麻醉方法已经被逐步应用到肺切除术、甲状腺术等临床多类手术中,其不仅能够提升传统麻醉效果,而且能够有效降低麻醉药物使用剂量,临床应用效果显著[1]。随着医疗技术及针刺麻醉研究的不断深入,传统针刺肌肉被经皮穴位的电刺激机体皮肤表面方式代替应用于临床。为了有效降低和缓解妇科腹腔镜术造成的术后反应,提升患者术后生活质量,临床通常予以经皮穴位电刺激联合全身麻醉,效果良好。2012年3月—2014年3月, 巨鹿县医院麻醉科对行妇科腹腔镜手术患者58例予以经皮穴位的电刺激联合全麻,取得较好效果,现报道如下。
1.1 一般资料 随机选上述时期拟行妇科腹腔镜手术患者116例,年龄大于18岁,均对治疗和护理方案知情并签署同意书,无应用相关麻醉药物禁忌证。排除标准:糖尿病、高血压等慢性疾病者,严重的心肝肾脏等内科疾病,消化道相关疾病造成呕吐、恶心者,长期的吸烟患者,存在晕动史或术后恶心呕吐(PONV)史,精神和心理疾病者,理解和意识不清晰者,不配合治疗和护理者,资料不完整者,中途退出者。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将患者分成2组:每组58例,研究组子宫肌瘤22例,卵巢囊肿19例,畸胎瘤17例;对照组子宫肌瘤23例,卵巢囊肿20例,畸胎瘤15例。2组年龄、体质量、手术方法等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具可比性,见表1。
表1 2组一般资料比较
1.2 治疗方法 对照组行全身麻醉,手术前予0.5mg阿托品肌肉注射,经过面罩完成纯氧吸入以后,依次进行力月西0.04mg/kg、丙泊酚2mg/kg、维库溴铵0.1mg/kg静脉推注。等机体的肌肉松弛以后,进行喉镜明视下气管插管,完成麻醉机连接予以机械通气,手术后给予0.3μg/mL的枸橼酸瑞芬太尼、4μg/mL的丙泊酚持续靶控输注,手术完成后停止输注并拔管。研究组予30min经皮穴位的电刺激相关诱导,经皮穴位的电刺激选择梁丘穴、双侧的足三里,并对选择的穴位予循按,于最酸胀位置粘贴电极,并选择同导线完成一侧穴位与穴位神经的刺激仪(南京济生生产,HANS-200A)连接,连续波为2Hz,且电流的强度自弱到强,至患者最大耐受量(小于2mA)。然后对照组予以相同的全身麻醉处理,经皮穴位电刺激一直持续到手术完毕。
1.3 观察指标 采用视觉模拟评分(VAS)评价2组术后不同时间疼痛评分,观察并统计2组不良反应及排气、排便时间等情况。VAS评分中0分表示没有痛感,10分表示剧烈疼痛[2]。
2.1 2组不同时点VAS评分比较 研究组术后6h、12h、24h和48h VAS评分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均<0.05)。见表2。
表2 2组不同时点VAS评分比较分)
注:①与对照组比较,P<0.05。
2.2 2组手术情况比较 2组手术时间、麻醉时间及术中输液量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见表3。
2.3 2组不同时点恶心、呕吐发生情况比较 研究组术后6h和12h恶心、呕吐症状发生率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均<0.05),2组术后24h和48h恶心、呕吐症状发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差异(P均>0.05)。见表4。
表3 2组手术时间、麻醉时间及术中输液量比较
表4 2组不同时点恶心、呕吐发生情况比较 例(%)
注:①与对照组比较,P<0.05。
2.4 2组术后排气时间与排便时间比较 研究组术后排气时间及排便时间均显著短于对照组(P均<0.05)。见表5。
表5 2组术后排气时间与排便时间比较
注:①与对照组比较,P<0.05。
经皮穴位电刺激麻醉方法来源于传统的针刺麻醉,因具备增加麻醉效果及降低麻醉的用药量优势,已经被逐渐应用于临床多类手术中,包括食管癌的根治术、甲状腺的手术、肺切除手术、妇科的腹腔镜相关手术[3]。但是,现阶段针刺麻醉方法仍有一些不能治疗的疾病,如肌肉紧张、镇痛不全等,并且对于患者选穴、针刺的方法仍无相关统一标准[4]。目前经皮穴位电刺激方案主要借助皮肤表面电刺激代替传统针刺肌肉方式,具备无创伤且易被接受的特点,临床应用效果良好。
因妇科患者腹腔镜手术属于创伤性治疗方案,患者术后疼痛反应会明显影响患者术后恢复效果。为了进一步缓解患者术后疼痛反应,缩短患者术后恢复时间,本研究中主要对研究组患者予经皮穴位的电刺激与全麻的联合方案。其原理主要为对患者行穴位刺激以镇痛并调整患者的机体功能,穴位刺激可凭借内源性的阿片类物相关释放达到镇痛效果,且穴位刺激能有效改变组织的酸化,促进机体损伤组织修复,进而达到非伤害刺激造成痛觉行为缓解效果[5]。本研究结果显示,予不同方案后研究组术后6h、12h、24h和48h的疼痛VAS评分均比对照组显著降低,表明经皮穴位的电刺激联合全麻缓解术后疼痛相比单纯全麻同一时间的缓解效果更为显著,可有效缓解患者术后疼痛,进而提升患者预后生活质量。
妇科患者临床应用腹腔镜手术后,通常会出现术后恶心、呕吐、腹痛、排气和排便困难等不良反应,进而影响患者术后的恢复[6]。其中机体的呕吐中枢主要在延髓外侧的网状结构背侧部分,能够接受多类神经的传入造成恶心、呕吐感,所以手术刺激、麻醉、药物等均能够造成直接的呕吐反射,会进一步影响患者正常术后身体恢复[7-8]。祖国传统中医学认为手术属于金创所伤,病位于中焦,机体术后存在瘀血残留,血脉经络紊乱且气机郁滞之症状,进而影响脾胃气机运行以及胃肠道受盛腐熟相关传化功能,机体气机升降失常,且胃气不降而上逆造成术后恶心、呕吐。同时由于受到麻醉与术前紧张、焦虑、禀赋不足、禁食禁饮、大病久病相关因素影响,造成机体血虚、气虚、气血两虚、气滞肝郁,从而出现机体脾胃功能失调、升降失常,胃气不降而上逆,腑气郁滞,湿浊中阻,引起术后恶心、呕吐。依据相关研究发现术后恶心、呕吐基本病机为气逆于上、胃失和降。经皮穴位电刺激可有效激发经气、调节阴阳、行气活血,还可改善机体胃肠道的血流,缓解胃胀气,降低对中枢阿片受体刺激,从而具有一定缓解恶心和呕吐的效果[9]。本研究结果显示,研究组术后6h和12h的恶心、呕吐症状发生率均比对照组显著降低;2组术后24h和48h恶心、呕吐症状发生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与文献[10-11]报道相符。表明经皮穴位的电刺激能有效降低术后恶心、呕吐,但是予以经皮穴位的电刺激研究组患者术后仍然会发生恶心、呕吐。这可能和固定穴位基础上没有行辨证施治的随证加减相关。
在腹腔镜全麻术中,医生通常会忽视对机体胃肠道相关功能有效保护。机体胃肠道因解剖、功能特点,血液的灌注比较丰富,对于机体的缺氧、缺血敏感,缺血、缺氧易影响胃肠功能正常活动[12]。而患者术后排气与排便恢复时间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机体胃肠功能相关恢复情况。本研究结果显示,研究组患者术后排气时间、排便时间均比对照组缩短,表明经皮穴位的电刺激联合全麻方法能够有效促使患者术后的胃肠道功能的恢复,从而有效缩短术后恢复时间,并进一步提升患者预后效果。
本研究经皮穴位的电刺激联合全麻方案中合理穴位选择主要依据循经选穴。其中梁丘、足三里属于机体足阳明胃经重要的穴位,阳明经多血多气,具通经活络、补中益气、行气且止痛效果。梁丘属于足阳明胃经郄穴,通常临床用于本经急痛症治疗,且止痛效果良好;足三里属于足阳明胃经合穴、胃相关下合穴,合穴经气比较充盛且合脏腑,具补中益气、调理脾胃、祛风化湿、通经活络、扶正祛邪功效,从而能够有效健脾和胃、调和气血、止呕降逆,并调理机体胃肠气机。上述穴位临床通常用于本经疾病治疗,可调理对应腑病效果,且足三里与胃具有紧密关系,具穴位的特异性[4]。梁丘与足三里配合能有效调节胃肠道,行气止呕、缓急止痛,进而到达改善恶心、呕吐,加快机体术后排气与排便,提升麻醉镇痛的效果。同时梁丘、足三里位下肢的膝关节旁,取穴比较方便,且不会影响带手术的顺利操作,选择该穴位电刺激后的治疗效果显著。
综上所述,关于经皮穴位的电刺激联合全麻方案在手术中的深入应用价值,如何合理将针灸、经皮穴位的电刺激方法大量用于术后反应治疗中,还需要以后临床不断尝试,开展相关针灸治疗对照及机制的研究。同时需要重视临床术前准备、穴位与刺激的强度、麻醉管理、手术规范操作等环节改良与优化,并选择合理的穴位刺激,从而进一步提升镇痛效果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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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8-8849.2015.17.030
R6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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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849(2015)17-1903-03
2014-0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