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猴到头儿

2015-02-02 20:42哈文
现代妇女 2015年1期
关键词:李咏物质文明强项

我和李咏也算一块儿长大,当年我18,他19,我属鸡,他属猴,进大学没俩月就谈上了恋爱。我爸一提起这事儿就忧心忡忡:“老话说,鸡猴不到头儿。你们啊,唉……”

担忧归担忧,李咏最终还是凭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儿,把我们全家顺利“拿下”,1992年9月26日,星期六,我们俩在我的老家结婚了。

一晃,20多年过去了。我们共同经历了人生中的大部分时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如出一辙。

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事儿,从来不会遮着掩着。住单身宿舍那会儿,隔壁就是老毕。他老跟别人说,听李咏和哈文吵架特有意思。先是听到一个特“血性”的男声,嚷嚷完没一分钟,马上就被另一个更“咆哮”的女声压下去了。

其实我们也不是吵架,就是拉理儿、论事儿,都不会小嗓门儿说话。从那以后,只要我们有事儿要掰扯,李咏就先起身把门窗关好。

跟李咏过日子,时间一长,惊喜就少了,变成“惊吓”了。他时不时就犯个迷糊,或者使个小坏,我得去给他收拾残局。

比如他开车不认路。不但生地方不认路,老地方也不认路。每当他开车出门,我都得时刻开着手机,严阵以待,说不准什么时候他电话就来了:“老婆,我在一个某某广告牌底下,我该怎么回家?”

2003年闹“非典”,他老在家呆着,病毒没传上,酒瘾起来了——我不让他喝酒,他自有办法,居然深更半夜从房间溜出来,把酒柜里的酒偷偷拿出来喝了,再灌上矿泉水,盖好盖子,原封不动地搁回去。这招还挺绝,家里要是不来客人,估计我永远都发现不了。

李咏在物质方面一向比较有“追求”,当年,我们是电视台这拨年轻人里最早买车的,一辆小铃木。刚开始他技术特差。有一天,在一条窄道上,他正往前开呢,突然从后视镜里看见一个老头儿,在后面又是喊又是追的。吓了我们一大跳,赶紧把车停下来。原来是李咏车开得太慢太擦边儿,后视镜愣把人家手里拎的馒头给挂走了。

后来好不容易开熟了,得意了,每回一遇上堵车,就把拳头搁嘴边上假装话筒:“嘟嘟嘟,前方开道,快开道!李咏来了!”要么就是用手做手枪状,左瞄右瞄,一路上“枪毙”无数人。“将来我给车上装两个高压水枪,谁堵我我就滋谁。”

我听了哭笑不得,斜眼瞥他,说:“你怎么这么幼稚,跟个小神经似的?”可他自己穷玩闹,特开心。

李咏说他自己是“宅男”,可以一个月不出家门,这个一点儿不假。他的人生志向特简单,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所以他除了工作,但凡还有点儿时间和精力,就全用在了家庭建设上。

我们家分两个办公室——物质文明办公室和精神文明办公室。前者归他管,后者归我管。每当我过生日,物质文明办主任都会送上一件挺像样的礼物,闺女看我一脸不以为然就问了:“妈妈,你就不感动吗?”我反过来问他们爷儿俩:“我有什么可感动的?难道不应该吗?我觉得我太值得拥有了!”

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什么成分都有。他说在工作中我是他的领导,其实不够准确。更客观地描述,我们应该是战略合作关系。他的强项是制定目标,要攻哪个碉堡,先把小旗儿插上;我的强项则是带领团队具体执行,冲上去帮他把那个山头打下来。当然他插旗之前得跟我商量,我要是不同意帮他攻,他光插个旗儿也没用。

有人说,最理想的夫妻关系就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还真有点儿道理。我们的日子过得是挺乐呵,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像一对儿门神似的,往那儿一坐,开聊,从国家大事到娱乐八卦,没烦没够。有他和闺女这对儿活宝,家里就总有欢声笑语。

(摘自长江文艺出版社《咏远有李》一书)(责编 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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