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弱势群体自我救助的职业培训策略

□吴济慧　孙焕良　符　瑛

农村弱势群体自我救助的职业培训策略

□吴济慧孙焕良符瑛

自我救助是农村弱势群体问题解决的根本途径。职业培训则是农村弱势群体实现自我救助的主要路径之一。农村弱势群体的致弱原因是多维的，然而自身素质和就业能力不强则是“致弱”的核心原因。农村弱势群体致弱的自身因素主要体现在文化素质低、思想观念落后、自卑心理重、就业能力弱等方面。未能接受良好的职业培训则是影响农村弱势群体进行有效自我救助的现实原因。通过职业培训来提升农村弱势群体自我救助的能力，首先要引导农村弱势群体更新观念，积极接受职业培训，同时要引导并帮助农村弱势群体做好职业生涯规划。其次，要全方位构建面向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保障体系。最后，要分型和分层锁定相应的农村弱势群体，并开设相应的职业培训项目，以提升职业培训的针对性。

农村弱势群体；自我救助；职业培训

农村弱势群体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但却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和问题。农村弱势群体需要政府和社会的关注和帮扶，但更需要该群体的自我救助，这是问题解决的根本路径。农村弱势群体是一种多态性的复合群体，其致弱原因也是多维的、复合的，然而经济地位和经济能力的弱势则是该群体弱势地位的集中体现。对农村弱势群体的救助，绝不能简单地通过直接或间接补贴的“输血”方式去实现，更应该通过职业培训等方式，帮助其提升“造血”能力，从根本上提升其自我救助的能力。

一、农村弱势群体“致弱”的自身原因

为了更好地了解农村弱势群体的现状，探明农村弱势群体形成的深层次原因，课题组对湖南省新邵县的部分乡镇进行了为期一周的集中走访调研。考虑到调研对象的特征，调研方式主要以“走村入户”式的访谈为主。

（一）文化基础薄弱成为致弱的基础原因

对湖南省新邵县寸石镇和小塘镇中285个贫困户①调研发现，绝大部分的农村弱势群体是出生在农村、成长在农村、生活在农村的地道农民，大多为20世纪50-60年代出生的中老年农民，文化基础普遍偏低。统计分析发现，因为家庭贫困和某种特殊的家庭或社会原因，学龄期接受学校教育的机会少、时间短，平均仅1.13年，最多的也只有3年，文盲或者没有进过学校者高达18.31%。据当地乡镇、村组干部和邻居信息，农村弱势群体多数比较勤劳，但因文化基础差，只能维持传统的农业耕作方式，也缺乏市场意识和现代信息能力，更缺乏现代工业化生产所需的技能或技术。致使他们出门无望，就业无路，只能徘徊在温饱线周围。

（二）思想观念落后成为致弱的根本原因

课题组在与部分弱势群体的深入交谈中发现，有一半以上的受访者文化基础差，职业技能缺乏，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缺少竞争意识与危机意识。多数弱势群体希望政府直接提供援助或补贴，但对政府、社会、乡邻提供的技术援助不甚“感冒”。受制于文化基础的薄弱，农村弱势群体居民长期处于一个相对封闭的社会环境中，与外界交往少，资源缺乏，信息匮乏，再加上他们缺乏主动吸收新思想、新文化和新技术的意愿。这些都加剧了农村弱势群体守旧、封闭、落后的思想观念，这是其致弱的根本原因。

（三）自卑心理严重成为致弱的关键原因

当问及是否会认为将来的生活会越变越好时，超过八成的被调查者持乐观的态度；问及是否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下生活会应得更加美好时，他们被调查者给予了否定的回答。他们认为自己的能力非常有限，靠自己的力量无法获得理想的回报，总是把自身弱势状况的改善寄希望于社会与政府的支持。农村弱势群体否定自身的消极心理和“等、靠、要”的心理依赖习惯，体现出他们缺乏自信的心理状态。有些甚至具有强烈的自卑心理，这些无疑成为他们进一步积贫积弱的现实心理障碍，成为他们致弱的关键原因。

（四）就业能力荏弱成为致弱的现实原因

受文化基础、思想观念、自卑心理等方面的综合影响，农村弱势群体的就业能力缺乏也就成为他们致弱的现实原因。由于缺乏符合现代农业、工业和服务业需求的就业素质，多数农村弱势人群难以实现较好的就业。调查发现，多数农村弱势群体缺乏稳定的收入来源，就业能力差。即便已经实现就业的部分农村弱势群体，也只能从事“旧式”农业生产与经营模式，多数是不适合现代农业生产和经营的“老式农民”，不能从事规模化、规范化、产业化生产和经营，生产过程的科技含量低，就业质量较低。充分说明了农村弱势群体仍缺乏适合现代经济要求的就业素质和就业能力，这是导致农村弱势群体致弱的现实原因。

二、农村弱势群体“致弱”的职业培训原因

通过提升农村弱势群体的素质，提高他们自我救助的能力，是改善农村弱势群体弱势地位的重要路径。然而，专项的、系统的学历教育对于农村弱势群体而言，无疑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相对而言，职业培训无疑是提高其自我救助能力的现实路径。然而，现实中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仍存在诸多的不足，这也成为了农村弱势群体难以“离弱”的现实桎梏。

（一）职业生涯规划工作中引导和帮助的缺少

落后的思想观念、严重的自卑心理、薄弱的文化基础、荏弱的就业能力是农村弱势群体致弱的内在原因，这就直接决定了他们在职业生涯规划方面的无意识、无想法、无思路、无能力。调查发现，多数被访者都表示基本没有对自己的职业进行过规划和设计，基本上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少部分农民甚至表示不知道职业培训为何物，绝大部分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教育培训，极少数参加职业技能培训的农民基本上都是被动的，而且都觉得培训基本没用。在问及是否有人或者组织曾经引导或者帮助他们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时，多数弱势群体都表示未曾遇见。由于缺乏职业生涯规划和设计，多数弱势人群表示自己从未想过去参加职业培训。可见，在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帮扶工作中，关于职业生涯规划设计方面的引导和帮助还显得非常缺乏。

（二）职业培训工作中政府职责的缺位

由于农村弱势群体本身在文化基础、思想观念等方面的“弱势”，他们往往缺乏对职业培训工作重要性的认识。调研发现，有些弱势人群还是想参加职业培训的，单他们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现实困境，诸如参加职业培训的成本如何解决，到哪儿参加培训，应该参加什么样的培训，等等，这些都是阻碍他们参加职业培训的现实障碍。其中，培训信息的获取是受访者反映较为集中的困难。由此可见，政府在针对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工作中仍做得不够。政府应在针对性的职业培训工作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承担更多的职责。虽然目前政府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各种惠民、富民政策（如免去农业税、发放种粮补助等）已经体现出了我国各级政府在农村弱势群体救助中的主体地位和主体责任。然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政府理应在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工作中承担更多、更细、更专业的主体工作。

（三）职业培训保障体系的缺失

职业培训是一个系统工程，决定其效果好坏优劣的因素也非常多。然而，是否具备一个完善的职业培训保障体系，具体而言就是是否具备相应的物质基础以及完善的制度是职业培训工作的基础。我国各级政府针对农村弱势群体开展诸多富有成效的工作，尤其是在财政直接补贴方面力度更大。然而，如上所述，由于某些地方政府对于职业培训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在这方面的政府职责缺位，导致在有些地区的职业培训名存实亡，不仅缺乏职业培训所需的场所、设备、人员、资金，更缺乏落实职业培训工作的制度和文件。这些都使得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难以真正取得实效。

（四）职业培训针对性的缺乏

我国政府早就认识到职业培训在三农问题中的重要作用，各级政府已陆续实施诸如“阳光工程”、“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工程”、“绿色证书工程”等多项面向农民的专项培训工程。除了这些专项的培训工程外，还有妇联、残联、人保等部门组织开展的多种培训项目，表面上看，这些培训项目应是农村弱势群体“脱贫离弱”的现实路径。从调研的情况来看，这些培训项目并没成为农村弱势群体“离弱”的途径和抓手。如上所述，很多的弱势群体在信息闭塞和观念落后等不利因素下，难以获得职业培训的信息。另外，从参加过免费职业培训的弱势群体反馈的情况来看，现有的职业培训无论是在培训时间和培训地点的安排上，还是在培训内容和培训方法的选择方面，都缺乏针对性，导致培训效果不好，真正通过职业培训而实现“脱贫离弱”的农村弱势人群非常少。

三、农村弱势群体自我救助的职业培训策略

职业培训是挖掘农村弱势群体人力潜在资本，帮助他们摆脱困境的最为快捷和有效的根本方法和手段。就农村弱势群体的现实情况而言，寄希望于让他们参加全日制的学校教育，无疑是不现实的。相对而言，加强职业培训的力度是解决农村弱势群体贫弱问题的根本立足点。

（一）更新观念，引导农村弱势群体积极接受职业培训

1.观念脱贫。观念脱贫，指的是必须打破农村弱势群体原有的的小农意识、自卑心理等思想障碍，让他们在思想方面敢于和勇于突破自我，积极主动地接受职业培训，从而改变经济上的荏弱现状。农村弱势群体之所以经济地位和经济能力弱势，最重要的原因是该群体因为观念上的贫瘠和荒漠，由于受到观念和意识上的束缚，很多人不了解教育和培训的功能和价值，从根本上导致了他们自我发展能力与脱贫能力差。“观念贫困突出表现为因循守旧的生活观、故土难离的居住观、多子多福的生育观、封闭保守的市场观、重义轻利的义利观和靠山吃山的资源观等”②。可见，要从根本上解决农村弱势群体的经济弱势地位，必须从观念上进行革新，要引导农村弱势群体主动进行观念更新，从根本上解决农村弱势群体的观念贫困问题。

2.主动脱贫。主动脱贫是指要积极地采用各种措施，让农村弱势群体寻找致弱的根本原因，从而能从积极心理学的角度改变自我，以积极的心态来改变自身的贫困现状。一方面，利用各种媒体加强对脱贫典型的宣传力度。通过多维的宣传方式，对农村弱势群体积极接受教育及培训，从而取得成功的案例进行宣传，通过典型引领的方式来激活农村弱势群体积极寻求改变的动力系统。另一方面，通过一对一帮扶的方式进行正面交流和疏通，从而激发他们接受教育寻求变化的动力。政府相关部门、社会团体和组织等相关主体可通过多种方式，积极与弱势人群的个体进行思想沟通，以点带面地开展系列工作。

3.主体脱贫。主体脱贫，就是强调在农村弱势群体问题的解决过程中，要充分注重农村弱势群体的主体性作用发挥，依托农村弱势群体的主体地位进行脱贫。一方面，要充分引导农村弱势群体参与到职业培训的过程中，参与到脱贫致富的过程中，要充分发挥他们的积极主动性。另一方面，在引导和实施的过程中，职业培训工作要充分凸显出农村弱势群体的主体地位。在整个农村弱势群体的脱贫过程中，都必须注重农村弱势群体的中心地位和主体地位。从整个脱贫工作的计划和准备，到脱贫工作的展开，再到脱贫工作的评估，都必须根据农村弱势群体的现实特征和需求。唯有如此，才能充分地考虑到农村弱势群体的现实情况，才能真正吸引并留住农村弱势群体参与到整个职业培训工作中来，才能真正保障农村弱势群体的解决工作落到实处，取得成效。

（二）引导并帮助农村弱势群体做好职业生涯规划

事实上，在我国的很多地区，已经开展了系列的针对农村人群的教育培训项目。只不过，很多的教育培训项目并没有实现预期的目标，效果不是很理想。造成这种局面的因素是多方面的，而在这些因素中，农村弱势群体参与培训的被动型和盲目性是导致培训效果不佳的重要原因之一。

调研发现，多数的弱势群体缺乏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进行有效规划，这导致了其参与职业培训的积极性不高，即便是被动参与职业培训，也是缺乏明确的目标，没有引导他们将学习的方向与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联系起来。“对于是否学、学什么、怎样学以及学了以后又怎么办等一些前提性问题感到迷茫和困惑。这种盲目随意的学习自然会因缺失方向和有效规划而难以收到预期成效”③。

我们认为，寄希望于通过职业培训来改变农村弱势群体的现状，则必须先引导他们做好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这是实现预期培训目标的前提。通过职业定位、目标设定、通道设计对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生涯进行持续的系统安排，引导其分步骤地参与职业培训，最终实现预期目标。然而，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生涯规划仅仅依靠他们自身无疑是难以实现的。首先是因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缺乏积极谋求改变的想法和观念。其次，他们缺乏对自身的准确了解和定位。再次，他们往往缺乏特定的知识背景和能力基础。进行职业生涯规划很专业的问题，既需要一定的生活阅历，还需要对职业前景的敏感的前瞻性眼光和对国家劳动法规及相关政策的熟悉与了解。在这方面，政府支农部门的专家和农村社工以及NGO组织④等应当在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生涯规划方面可以有一定的作为⑤。

（三）构建全面的职业培训保障体系

1．强化政府在农村弱势群体职业培训工作中的主体作用。要真正落实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相应工作，必须强化政府在该项工作中的主导作用和主体地位。目前，可以尝试从以下三个方面开展工作。第一，要在各级政府部门成立相应的农村弱势群体工作办公室或工作委员会，并成立相应部门分管职业培训工作。为推动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工作顺利、有效开展，有必要在各级政府成立农村弱势群体职业培训工作办公室或委员会，并且要统筹人社局、劳动局、教育局、农林局、县委党校、妇联、残联、老年大学等相关政府部门的教育资源；第二，要加强对各对口工作办公室或委员会工作的考核；第三，要推行农村弱势群体职业培训发展的年报制度。

2．健全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相关法律法规。可视具体情况，讨论出台相关的法律法规，以利于农村弱势群体问题的尽快解决。基于农村特定人群的职业发展及接受职业培训的需要，基于国内外的成功经验，可尽快建立国家及各级政府层面的《成人职业教育培训发展促进法》和地方性的《成人职业教育培训发展条例》。也可以考虑根据农村弱势群体的实际情况，专门制定《面向弱势群体的职业教育培训法》等相关法规与条例。这不仅可以对相关责任部门的责任和权利进行明确的规定，而且有利于农村弱势群体职业培训工作所需的资源和条件得到持续性的保障。

3．政策护航，保障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权益。资源能力缺失是导致农村弱势群体“致弱”现象的重要原因。而这种资源能力的表现之一就在于农村弱势群体接受教育的权益受到侵害或者忽视。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正是由于他们缺乏权利意识，才致使农村弱势群体受教育权以及教育资源的缺失。而反贫困既需要“授鱼”，更需要“授渔”。要实现机会均等，甚至是政策倾斜，则需要通过完善有利于农村弱势群体的扶贫战略和政策体系，需要符合农村弱势群体需求的政策和制度创新。基于这样的一种假设，制度和政策需要及时进行更新和调整：（1）要逐步实行农村弱势群体接受职业培训的免费制度。在条件成熟的省份或地区，可以尝试实行农村义务职业制度和免费培训制度；（2）要降低教育的投资风险。对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即便是免费的，但由于他们多数是成人，有很多还是家里经济收入的顶梁柱，因而接受职业培训也需要付出很大的时间成本。更何况，有的职业培训本身还要收费。因此，要真正吸引农村弱势群体来接受职业培训，还必须保证教育培训结果的高效和可靠性，从而有效规避他们接受教育培训可能产生的风险；（3）必须整合政府各种教育资源，形成良性运作机制，切实保障农村弱势群体的教育权益得到高效实现。

4．逐步建立以政府为主导的多元化经费投入机制。农村弱势群体的解决具有鲜明的全民性、公益性的特点，属于典型的公共事业。政府是农村弱势群体职业培训的主要责任人与受益者，理应承担大部分的经费。政府应从国家扶贫基金中分设专门的职业培训财政预算资金，设立农村弱势群体专项帮扶资金或基金，从而保障农村弱势群体接受教育培训的资金来源。除此之外，政府通过间接拨款、发放补贴、优惠贷款、减税免税等方式，充分激发社会团体组织和个人积极投入弱势群体事业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建立并健全多元化的经费投入机制。

5.切实保障师资队伍的数量和质量。整体而言，农村弱势群体在生理、心理、文化基础、心智能力较于其他社会成员而言，居于相对更低的水平，这从客观上导致了农村弱势群体职业培训事业的难度。显而易见，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对于教师的素质水平要求将会更高。如上所述，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具有较强的公益性色彩。这就要求政府在师资统筹方面要有更多、更好的举措。“各地可根据实际情况，通过多元整合的方式，解决师资问题。一方面，要通过多种激励或约束机制，整合职业院校、社区教育中心、培训中心、行业协会等机构的师资，这应是职业培训的师资主体。另一方面，要积极争取让企业、行业协会等方面的优秀人才成为职业培训的师资。总之，应坚持多元整合的理念，积极吸纳各类优秀人才成为职业培训的师资，并建立优秀培训师资资源库”⑥。

（四）分型和分层锁定并开展相应的职业培训项目

如前所述，农村弱势群体是一个多维复合群体，基于不同的致弱原因，可形成不同的弱势类型。事实上，农村弱势群体中个体间的弱势程度还会存在差异。因此，在面向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设计中，必须要进行分型和分层的系统设计。

1．精确扫描定位，对农村弱势群体进行归类管理。由农村弱势群体工作办公室或委员会，在教育、统计、民政等相关政府部门的协助下，对所辖区域的农村弱势群体进行地毯式的排查，并根据相应的标准进行归类管理。尤其是根据农村弱势群体的致弱原因进行分类管理，比如生理残疾致弱、资源弱势、能力弱势以及其他方面致弱等。从职业培训这一角度而言，应对相应类型弱势群体的教育程度、技能掌握情况以及接受职业培训的意向进行摸底排查，并对他们进行科学分类，做好建档立卡工作，并做好相应的职业培训计划。具体包括农村弱势群体类型的培训数量、培训形式、培训时间、培训菜单以及培训项目等。

2．针对异地流动弱势群体设计职业培训项目。对于已经或将要转移出去的农村弱势群体开展职业培训，必须根据他们现有的文化基础、职业能力、从事行业等方面进行通盘考虑，既要考虑到他们的现有基础，也要考虑到他们的教育需求，还需对他们这个群体进行进一步的分类，从教育类型、教育内容、教育层次等方面进行分类，以适应他们异地就业和生活的需要。至少需要满足以下几个方面的需求。一是提高他们适应新环境的能力；二是要提高他们的就业能力；三是要提高他们的基本素质，如法制意识、健康知识、维权意识等等；四是要提升他们的创业意识和能力。

3．针对留守农村弱势群体设计职业培训项目。相对而言，留守农村弱势群体在文化基础、就业能力、综合素质等方面，从整体而言更逊于流动弱势群体，而且数量更多。留守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任务更加艰巨，一方面是由于这个群体容易成为被忽视的群体；另一方面，该群体的教育培训意识更加淡薄。再加上留守农村弱势群体在生理上、心理上以及基础文化素质等方面处于更加弱势的地位，开展相应的职业培训具有更大的难度，而且教育效果会更差。从相对的意义而言，正是因为留守农村弱势群体具有这些不足，对其进行教育培训，社会意义更为重要。针对留守农村弱势群体，至少可以开展以下几个方面的教育培训项目：基础文化素质培训班；心理素质培训班；简单农村实用技术培训班；专项养殖技术培训班；现代农民职业培训班；创业培训班。

4.分层设计职业培训项目。在调研中发现，农村弱势群体的致弱原因是全方位的，然而教育程度和就业能力缺乏导致的经济弱势是该群体的集中体现。同时，不同的人群在文化教育程度和技能掌握情况又千差万别。相关部门在开展职业培训项目的过程中，必须根据不同文化程度、不同技能水平的农村弱势群体，分层设计和实施相应的职业培训项目。

（五）在培训过程中切实注重针对性

1.灵活调整职业培训的形式和方法。农村弱势群体的致弱原因是多维的、复杂的，可能分别由生理、心理、知识文化、资源、能力等方面因素造成。这决定了对农村弱势群体开展职业培训，不能搞一刀切，而必须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进行开班。一方面，要注重职业培训形式的多样化；另一方面，也要注重职业培训过程中的多层次性。要根据他们的知识基础、能力基础以及他们的意愿调整教育教学的组织形式，除了课堂授课外，还可进行小组教学、个别辅导、现场教学等多种教育教学形式，满足他们的多方面需求。要根据他们的多层次特征，有针对性地选择难易程度不同的教学内容，进行复式教学。

2.据实设计职业培训时间。如前所述，农村弱势群体的情况非常复杂，在人员构成方面也非常复杂多样，该群体有不同的性别结构、有不同的年龄结构、有不同的职业结构、有不同的家庭成员身份结构。因此，职业培训时间的确定不能整齐划一，为了能更大程度地对农村弱势群体进行帮扶，必须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灵活调整培训时间。可根据他们不同的职业结构、家庭身份结构、年龄结构等维度，灵活划分并多样化设置培训时间表。班级设置不仅要考虑到农村弱势群体的覆盖度，也要考虑到培训内容的深度，避免出现因噎废食的情况。针对不同的培训学员，可灵活设置白天班、晚上班、周末班、假期班等等。

职业培训是一个系统工程，而针对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更是一个更为复杂的系统过程，在举办和实施面向农村弱势群体的职业培训过程中，必须要根据他们的现实特征和切实需求，从而提升职业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注释：

①贫困户的界定依据为国家统计局根据经济发展水平确定的贫困标准。贫困标准是一个动态的指标，会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动态变化。课题组主要依据当地政府提供的信息资料进行筛选性的访谈。

②马建富.扶贫新政与农村职业教育培训策略的选择［J］.职教通讯，2012（12）：27-33.

③吴济慧.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常州举措［J］.职业技术教育，2012（6）：66-69.

④NGO，是英文“non-government organization”一词的缩写，是指在特定法律系统下，不被视为政府部门的协会、社团、基金会、慈善信托、非营利公司或其他法人，不以营利为目的的非政府组织。NGO组织始于20世纪80年代。NGO属于社会公益组织，主要致力于政府和市场难以解决的社会问题。

⑤刘寿堂.继续教育：成就新生代农民工发展的必由之路［J］.继续教育研究，2009（11）：70-71.

⑥吴济慧.关于职业培训保障体系构建的思考.［J］江苏教育，2012（12）：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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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强，孙立平，等.中国社会分层［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3］张敏杰.中国弱势群体研究［M］.长春：长春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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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马建富.扶贫新政与农村职业教育培训策略的选择［J］.职教通讯，2012（12）：27-33.

［10］吴济慧.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常州举措［J］.职业技术教育，2012（6）：66-69.

［11］吴济慧.关于职业培训保障体系构建的思考［J］.江苏教育，2012（12）：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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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刘寿堂.继续教育：成就新生代农民工发展的必由之路［J］.继续教育研究，2009（11）：70-71.

责任编辑王国光

吴济慧（1978-），男，湖南耒阳人，江苏理工学院教育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农村职业教育，教育生态学；孙焕良（1962-），男，湖南新邵人，湖南农业大学继续教育学院院长，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教育生态学，人力资源开发；符瑛（1978-），女，湖南益阳人，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管理。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农村弱势群体自我救助的教育模式研究”（编号：BKA120087），主持人：孙焕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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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518（2015）03-005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