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中国·敦煌葡萄节”于2008 年9 月1 日在敦煌隆重开幕。
在敦煌举办中国敦煌葡萄节,它是千年百年的沧桑和风雨培育的结果,是上天给予敦煌儿女的一份特殊的厚礼。上天把戈壁沙漠甩到了大西北,好像要有意磨砺西北人的意志和毅力。这里的人们顶住了干旱、风沙、烈日、严冬的折磨,他们把冰川、雪水、日照和暖风视为上天的恩赐。于是,在戈壁与荒漠的深处,我们听见了生命与大地对话的声音。大自然成就了敦煌,历史也把敦煌推到了山巅天宇之间。汉唐盛世,利用敦煌边关向西域传播着华夏文明温而不绵、雄而不浑的力度;阳关古道也谦恭地吸纳着波斯、印度、阿拉伯的文明文化,致使西亚、西域的物产、物种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国。
敦煌地处河西走廊最西端,四周被戈壁沙漠包围,平均海拔1138 米,年均降水量39.9 毫米,蒸发量2489 毫米,全年日照时数3246.7 小时,日照率73%,年均日较差17.7℃,年均无霜期145 天,属典型的暖温带干旱大陆性气候,独特的自然资源优势是生产优质水果的最佳区域。
《史记·大宛列传》中记载:“宛左右以葡萄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数十岁不败。”这是有关葡萄在西域一带出产并酿酒的较早的文字记载,并有叙述:“汉使取其实果,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葡)陶(萄),肥饶土地。”“则离宫别观旁尽种蒲(葡)陶(萄)苜蓿极望。”一切说明在汉时,大宛就出产葡萄,而张骞出使西域回朝复命时带回了葡萄等品种。在先秦的《神农本草经》也有记载:“葡萄生山谷” 、“生陇原敦煌”,并且准确介绍了葡萄的药理性能“味甘平,主筋骨湿癖,言气倍力,强者,令人肥健,耐饥忍风寒,多食强身,不老延年,可做酒。”到了南北朝,陶弘景记述说:“葡萄状如五味子,而甘美,可做酒。”并指出“北方人多肥健耐寒,美食斯乎?”
在浩繁的中华民族文化史册中,无论是史书、史学家,还是医药学家,都对葡萄产地和葡萄做了详尽的介绍。而历代的文人墨客更是对葡萄寄托了无尽的情怀。干旱、荒漠包裹的绿洲之中,竟然孕育出那样汁饱味美的水果,已经使心情愉悦万分,更别说它那状如宝石的形,那引发奇思妙想的色彩,无不勾引出诗人画家的创作才思。南北朝时期鲍照的沉默和思想,也许安睡于“七彩芙蓉之羽帐,九华葡萄之锦衾”;唐代刘禹锡最初的诗歌,也许是从一片熟透的叶子偶然发现“野田生葡萄,缠绕一枝高”,随之寄望“酿之成美酒,令人饮不足,为君持一斗,往取凉州牧。”乔知文在一片绿丛和四溅的花香中更是直接赞叹“石榴酒,葡萄浆。兰桂芳,茱萸香。”“莫吹羌笛惊邻里,不用琵琶喧洞房。”李欣的《古从军行》则是把感伤的诗句铭刻于塞外边关的月色中,“闻道玉门犹被遮, 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 空见葡萄入汉家。”葡萄,有时又成为一种象征,留下诗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的诗句唐代诗人王维在《送刘司直赴安西》的诗句中一语击中了葡萄在国家政治、文化中的作用“苜蓿随天马,葡萄逐汉臣。当令外国惧,不敢觅和亲。”我找不到其他任何一种文字能够生动记述那漫漫岁月中的赞叹和感伤,尤其是那样多的美诗佳句,竟然把葡萄与边关星月,紧连的丝丝入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找不到解释的语言,只能相信这样的情景很圣洁,这里面孕育的情感文化很厚重。历史文化的经线,自然环境的纬度,结合为一个时代、一种时尚的坐标——中国·敦煌葡萄节。
满园的葡萄是敦煌节日的圣果。体验着大自然的赐福,体验着历史的文化积淀,想象着敦煌已经完全浸润入葡萄琼浆的滋育之中。葡萄文化积淀了千百年,终于在历史与自然衔接的地方重新迸发出新鲜的色彩。到今天,敦煌出产的葡萄更是因酸甜适口,风味独特而闻名遐迩。当前,敦煌以无核白、红提为主的葡萄已发展到15 万余亩,年产鲜葡萄20 多万吨,其产品已远销四川、重庆、武汉等国内各大市场。
2008 年敦煌被中国果品流通协会、中国农学会葡萄学会确定为“全国优质葡萄生产基地”,红地球和无核白两个葡萄品种被评为“中华名果”。同年在深圳召开的“全国兴果富农工程建设中国果业发展百强示范市(县)表彰大会”上敦煌市榜上有名。同年在江苏省昆山市召开的“全国观光型葡萄产业高峰论坛”上,在43 个省市选送的50 个葡萄品种中,敦煌选送的无核白、红地球、克瑞生3 个葡萄品种脱颖而出,获得全国晚熟晚采优质葡萄金奖;有机栽培的红地球获得全国晚熟晚采优质葡萄银奖。
敦煌种植葡萄的历史,源远流长;敦煌出产的葡萄品种甘醇、甜香;敦煌积淀的葡萄文化久远、深厚;敦煌葡萄节的影响将日益宽广。一个葡萄节日的来临,意味着又一个敦煌与友人团聚的日子;一个葡萄季节的过去,也是敦煌与国内外友人对明年企盼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