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冉 张 梅 朱文娟
中国.上海医药高等专科学校(上海) 201318 E-mail:ranwly@163.com △通讯作者
青少年自杀是社会公共健康领域的重要问题。据统计,全球每年大约有100 万人死于自杀,而自杀未遂的人数至少是自杀死亡人数的10 倍[1]。自杀是5~14 岁儿童的第五大死因,是15~24 岁青少年的第三大死因,其威胁性超过癌症、心脏病等重大疾病,威胁着青少年儿童的生命。自杀行为不仅仅定义为成功的自杀,还包括自杀意念和自杀尝试。自杀不是一种疾病,它是由于自我冲突,通过自己有意的行为导致的死亡。自杀不仅对个人存在伤害,也对家庭、学校、社区等具有相互作用的场所造成消极影响。对个人来说,自杀尝试者往往存在严重的抑郁情绪或其他心理问题,自杀中的幸存者虽然活了下来,却可能受到严重的脑、骨骼、内脏器官损伤,而自杀致死更是无法挽回的悲剧。同时对于他人或环境来说,自杀者的自杀行为使其家人、朋友等同样经历了心理创伤,对他们的心理健康造成消极影响。另外由于青少年的行为具有冲动性和不成熟性,自杀行为一经媒体报道宣传还可能形成消极的行为榜样,使青少年盲目模仿,造成不良的后果。
大学生多在校住宿,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少,因此学校在自杀预防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2]。学校中自杀预防的重要性正逐年上升,自杀的惨剧和法律纠纷使学校更加关注自己在学生心理健康及生命安全问题上的责任。研究表明,学校在青少年自杀意念的早期识别和自杀行为的预防中起着策略性的作用[3-4],学生的行为、人际关系、学习成绩等可以作为情绪的重要指标,在学校场景中是很重要的观察对象与线索[5]。前人研究发现,90%自杀身亡的学生具有一定的心理或精神问题,最常见的问题为抑郁症[6]。ACHA- NCHA 的研究发现,大部分患有抑郁症的学生并没有寻求专业帮助,这与学校缺乏有效的心理筛查和识别机制,学生自身的回避和孤立倾向均有关系[7]。但是我国相关研究显示,在我国校园中,情感挫折占自杀原因的首位,其次是心理障碍,再次是就业压力,其余分别为经济问题、人际关系、身体疾病、学业压力以及家庭变故等原因也是促使学生选择自杀的重要影响因素[8-11]。前人研究发现,大学生中自杀意念发生率为17.64%;自杀计划发生率为2.71%;29.72%的学生对自杀行为持不同程度的肯定态度[12]。自杀防御计划主要在于识别与评估学生的自杀风险,并为高危学生提供支持。学校应调动资源,制定相应的政策和协议来配合。
本文将针对学校情景中的青少年自杀现象,对近期有关青少年自杀预防与援助的研究进展进行综述,以期在学校心理学临床实践中对高校青少年自杀危机干预问题提出建议。
目前得到较多共识的是在学校中需要建立具有系统化、操作性的自杀预防机制,为学校提供支持[13]。为了解决学校中自杀危机干预目前存在的问题,Jed Foundation 针对存在自杀行为的学生制定了自杀干预模型。该模型涉及8 个主要的领域,当把它们组成整体时,可以形成提升心理健康,减少自杀倾向的支持性资源和实践指导网络[14]。这一框架的主体范围涉及危机干预从预防到实施、评估等整个过程。主要内容如下:社会互动-增强团体的觉察性;生活技能发展-提高学生的生活技能和应对能力;社会网络强化-提高学生对社会连结的意义的觉知;手段限制-限制可能潜在自杀致死的手段;教育程序-提供关于识别存在自杀风险的学生的训练;问卷与量表-识别自杀高风险学生;心理健康服务-心理干预项目;危机管理-制定政策和程序保证对学生的自杀尝试或高风险行为充分而恰当地反应。同时这一框架提供了关于应该何时发展或转变对自杀学生的反应或干预方式。
Jed Foundation 框架指出每一个领域的措施应有相应的主要负责人或负责机构,负责学校各部门的协调沟通,负责自杀预防相关政策与程序的发展变通,并随时处理自杀尝试、自伤等与学生安全和健康相关的问题。
与Jed Foundation 框架相对应,加拿大的研究者提出加拿大国家自杀预防措施,指出“预防自杀,人人有责”,并要求对自杀预防项目进行系统性的广泛的支持[15]。当然仅仅是政府的号召或政策措施的出台并不足够,改善学生的学习环境,对特殊学生进行援助与支持等都是必要的。
目前学校中的自杀危机干预虽然有一些零散的措施,缺乏系统性和规范性,一个完整危机干预项目的建立需要学校心理学家、教育者、校园安全部门、地方法律部门等多方面的合作、协调。学校心理学工作者经过研究提出自杀预防的策略框架,主要包括7种策略。
前人研究发现,与社会有较多接触的学生出现物质滥用和抑郁症问题的风险更小[16],比如更多学习社会规范与礼仪,参与到社区等活动中,而自杀与抑郁和物质滥用有很强的相关性[17]。
通过学校增加学生与社会的联系,一方面可以开设有关社会文明规范等课程,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学校中的社团,减少学生的孤立现象,提高社会归属感,这种方式可以“化大为小”,给学生提供机会与社团建立有意义的连结,与同伴相处,锻炼领导力。Nathan 指出学校应随时对社团进行监控,及时对校园事件得到学生的反馈,但是其目的不在于使学生避免具有挑战性和压力的事件[18]。
Westefeld 等人研究发现,42%的大学生认为自杀问题已经成为校园中的重要问题,但只有10%的学生认为这个问题在自己的学校中很突出,26%的学生认为自己的学校中有针对自杀问题的干预或支持方案。这一数据表明目前在学校中,对自杀问题的意识还不够明确,而学校采取的实际措施也需要加强[19]。
对自杀意识的强化有利于学校中相关人员增加自杀相关知识,转变对自杀的态度,提高具有自杀倾向者的求助行为[20]。相反,以高中学校为研究对象的研究发现,对自杀意识的宣传对高中生具有消极作用,比如具有自杀倾向的高中生在讨论自杀问题后加大自杀行为的尝试。这一结果目前仍存在争议,近期对高二学生进行的控制实验发现,对自杀问题的讨论与告诫并没有给学生带来消极的情绪影响[21]。
守门人训练是一个学校自杀预防的关键策略。守门人指在一个团体中密切与他人联系的人,经过训练能够识别自杀信号,并对自杀倾向者提供及时而专业的援助[22]。Wyman 等人对高中学校守门人训练项目效果进行了评估,受训者报告通过训练掌握了很多有关自杀的知识和注意事项,基本能够胜任自杀预防工作[23]。但是实际操作的研究发现,在识别和阻止学生自杀行为中,与学生有较多接触且长时间负责学生工作的受训者表现更好。Barnes,Ikeda 和Kresnow 甚至认为家人和朋友最适合担任“守门人”这一角色,因为他们与潜在的自杀高危个体连接最紧密,更容易发现其在自杀前所表露出来的言语或非言语的自杀线索[24]。在美国很多地方,政府投入并规定每所学校必须配备一定的守门人,即开展守门人训练项目。同时为了确保该项目持续实施,美国设立相关委员会,同时提供心理咨询、生活保障、教职工辅导等辅助措施。委员会设置专门的督导,每月1 次检查守门人训练项目的开展情况。
守门人训练项目同样面临许多现实的挑战。据统计,有20%经过培训的守门人在接受训练后离开学校从事其他工作,另外一些守门人在结束训练回到工作岗位后不能很好开展工作。但从总体研究数据发现守门人在自杀预防工作中起到显著的作用。
据研究统计,90%尝试自杀的个体有显著的抑郁症临床表现[25],国内研究者也发现学生的自杀意念状况与抑郁水平呈显著正相关。因此对情绪障碍(包括恶劣心境、重症抑郁、躁郁症等)进行识别与援助是自杀预防的重要目标[26]。
Jed Foundation 框架指出,心理健康工作人员对情绪障碍的识别和援助是心理健康服务项目的重要内容。研究者发现在自杀身亡者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在自杀前1 个月的时间内接触过心理辅导,然而超过50%的自杀者在自杀前1 个月接触过身体疾病的医疗,因此有研究者认为应对医疗机构人员进行自杀意念识别的训练,但另一些研究者对此方案的可行性提出质疑,这一研究为学校校医院的工作改进提供了建议,校医院工作人员自杀意识和自杀识别能力的提高有利于学生自杀预防工作的开展。2005年美国对在校学生进行了心理健康普查,通过标准化测验工具筛查学生的抑郁等心理问题,得到较好的效果。目前国内很多学校通过心理档案对新入学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人格特征等进行测验,也对心理问题发现和自杀预防起到很好的作用,但测验本身存在的社会赞许性和伪装的可能仍然存在。
自杀评估使自杀的预防与干预成为可能,能使具有自杀倾向的个体被识别并得到心理援助。2006年美国自杀危机干预组织的精神病学家及心理学家创设了自杀危机评估与评估能力训练程序-QPRT(Question,Persuade,Refer,Treat),用于帮助自杀危机的专业化评估并设立安全干预计划。另外该组织提供了自杀危机评估的专业化培训,专门训练学校心理学工作者。
这一程序为我国心理咨询工作提供的建议,我国学校心理学工作人员专业化能力有待提高,需要更多专业培训和系统化的练习。同时心理咨询工作者应注意明确界定自己的工作范围,避免对抑郁症患者进行诊断与治疗,必要时及时向医院精神科或精神卫生机构转介。
Garlow 等人发现,在大学生群体中,85%的抑郁症患者和84%的自杀意念者都不会主动去寻求帮助[27]。一项在澳大利亚全国范围内的调查研究表明,有57.9%的自杀未遂者从来没有寻求过专业人员(精神科医生或临床心理学工作者)的帮助[28]。在Jed Foundation 框架的指导下,心理健康服务程序将重点放在心理咨询工作中,主要目标为提高学生对心理咨询的认可度和主动求助的意识,使更多具有自杀倾向的学生接受心理援助。当然,这一举措存在很多挑战,比如有效资源的缺乏、沟通网络的扩展等。
针对这些挑战,研究者提出心理咨询服务发展方案和危机干预支持系统,以提高抵御学生危机的能力。比如对具有自杀倾向学生或处于危机中的学生采取有限策略,在危机高峰期请没有处于危机或不急迫的学生等待3~4 周进行咨询;增大投入,在特殊危机时期外聘心理咨询师进入学校共同进行心理援助。
有效的危机管理在学校中发挥多方面的作用,危机管理包括对自杀者心理辅导的资源与协议,地方应急设施,自杀干预团队和其他针对自杀危机的服务措施。
在过去的10 多年中,很多学校实践了危机管理的措施,在及时处理危机,提供心理咨询服务中取得很好的效果。除了专业支持外,危机管理程序还要求学校提供学生健康检查、残疾学生辅助、校园安全、学术指导等服务。
突发危机信息的公开对学校造成诸方面的压力,如学生家长、其他家庭、社会舆论和媒体宣传等。虽然从伦理上说,学校有必要无保留地将事件的真实情况和已造成的或接下来可能造成的潜在消极影响进行公开,但是如果情况需要,也应该对除医疗机构、受害者家属等相关人员或部门以外的个体或团体保留部分信息,以避免造成不良的后果,这也是危机管理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国内对自杀问题的研究多集中在自杀者的特征及自杀高危因素上,对自杀的实际干预措施及效果的研究较少,针对高校自杀预防和心理援助实践效果和未来改进的研究与反思不足。目前国内学校中对学生自杀预防与援助主要有以下一些措施:一是新生入学的心理体检,多采用人格问卷与心理健康问卷进行测验,有助于心理健康问题的发现与援助实施,但是由于问卷本身的局限,以及对日后危机应对等问题预测力缺乏,不能起到完全的效果。二是学生心理咨询,主要对主动求助或学校教师推荐的学生进行援助,但其工作只能限于主动求助的学生和其他教师发现的问题学生,缺乏主动性和全面性。三是学校心理学公共课程、心理健康宣传活动或以珍爱生命为主题的活动,以全体学生为目标人群进行普及教育宣传,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缺乏力度和针对性。四是通过心理健康教育活动,普及心理健康知识,培养学生心理健康的意识。五是建立医教结合桥梁,根据新精神卫生法要求,学校心理咨询师不得对学生潜在精神问题进行诊断治疗,因此建立医教结合机制,加强学校与精神卫生机构的联系,有助于学生及时转介、就医。
然而由于高校心理工作者无法直接面对每一位学生,学生可能在心理普测中掩饰自己的想法,避免参加心理活动,或在课堂、活动等情境中掩饰自己的心理问题,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并不能在事件发生之前了解每一个学生的情况并及时给予援助。目前大部分高校均采用心理健康三级网络,以学校、院系、班级层层递进,从而使每一位学生在心理上得到关注。但由于人力不足,教师、学生心理学专业知识的缺乏,院、系和班级层面的心理健康教育作用不能充分发挥。国内对900名大学生进行了调查,发现其中33.38%的学生从未听说过有青少年心理热线;24.56%的学生从未接触过防止自杀的健康教育、69.74%的学生认为需加强相关内容的宣传教育[8],这说明高校心理健康教育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另外,很多研究者发现,高校教师自身心理压力较大,职业倦怠现象普遍,加上教师心理学专业技能和自杀识别与援助的能力不足[29-30],使得理想的自杀预防设置不能系统地执行。
针对高校心理健康教育中存在的一些困境,很多学校采取各种措施提高自杀识别、援助的效率。如选送学生辅导员、任课教师参加心理咨询相关培训;加大对学生心理健康知识的宣传,培养学生主动求助的意识;提高中小学与大学心理健康教育的衔接性,从小培养学生的心理健康意识。另外,积极心理学领域提倡从积极的人性观出发,发掘人的积极潜能,提高个体的心理弹性。心理弹性对个体具有保护性,能减轻不利处境对学生的消极影响,心理弹性较好的个体在消极环境中能更多调动个人及环境的力量积极应对,减少自杀的倾向,对自杀行为起到预防的作用。因此,提高学生的心理弹性对学校中自杀预防与援助有积极的效果,但学校中对心理弹性的引导需要学校全体工作人员的投入,心理教师的系统化辅导和其他教职工在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的教育,需要时间和精力。但高校学生自杀的问题难以完全杜绝,仍需要社会各界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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