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桃市粮仪小区 谭业祥
永铭我的双亲
仙桃市粮仪小区 谭业祥
“上九别慈母,泪水还未干;清明送严父,哀痛肠似断。天不遗一老,深感世不公。双亲同离世,音容永铭心……”
悲痛;双亲;永别
想起前年春节前后一段刻骨铭心的日子,永生难忘。
我的母亲,因晚年体弱多病,患疾日深,于前年正月上九之日与世长辞。时寒风推萱,适瑞雪托哀。做儿女的难舍慈母,悲痛无比。而我的父亲一个近七十岁的老人,比好多年轻人的身体都要硬朗,而恰恰发现身体有恙,我们带他到武汉同济确诊,谁都不会相信已是肺癌晚期,也正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在父母病重期间,我们都回到了他们的身边。我的大弟,福建省著名的牧师谭源也请假回家,守候陪护在身边。母亲由于脑白质病,只低头不语,没有了过去春节时那种大团聚的喜悦。父亲躺在床上疼痛难忍,发出阵阵撕心的哭声。他那种无助的痛感,像针一样刺入子女们的心。春节期间,本应是欢喜,快乐之时,而我们的心情总是被忧心、痛楚所笼罩。
在他们最后弥留之际,我和兄弟妹妹轮流细心的照顾他们,尽我们一点微薄的孝心。父亲强忍疼痛,与病魔抗争,尤其是连续打近50针止痛药之后,完全失去思维,在床上不停地喊叫,两头摸爬,几次撞墙,直到最后无力躺下。在与母亲去世相隔三十八天,难舍地离开人世。我们做儿女的更是目不忍视、以泪洗面,心如刀绞。春节时的团聚,清明前的分离,几多悲伤几多泪。
想起我们磨难的父母,心里总是有太多的愧疚。近70岁的老人,病重期仍舍不得那几亩养命田。总是说,“我身体不要紧,做得就做,尽量不要你们负担。”平凡的父母,朴素的语言,体现了一个普通父亲的无私父爱。
父亲是上一辈的长子,出生于水深火热的战乱年代,儿时患病,家境贫寒,少年时代和同龄人都经受了苦难生活。成年之后,传承了祖辈勤劳、朴实、厚德建家之遗风,过早地担当起了一个大家庭的重责。大集体时代条件有限,生活很是清苦,但他年轻活跃、思想上进,70年代初,靠进组织,光荣入党,在农村基层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年年水利带头先行——松滋铁路显身影,排湖开河留足迹,江家当建闸,东荆河挑堤,都少不了我们父辈的身影。一年忙碌,温饱难保,但仍勤俭吃苦,任劳任怨,既是大集体时的主力军,又是家里的顶梁柱。
80年代中期,我们兄弟几个长大成人,需建房成家。当时家庭条件不宽裕,父亲在农忙时种地,农闲时带领我们几个儿子齐心协力,扳砖烧窑。功夫不负有心人,用我们亲手烧制成的六万砖,建起了四间高大瓦房,四间厨房,还有宅基地上的墙院。让周围的邻居大加赞赏,羡慕不已。
父母在农村种十几亩责任田,无论收入丰歉,合同款从不拖欠,总是以一个老党员的身份,走在前面常头交粮交款。特别是十几年前,种田没收入,合同款居高,我的母亲每年用潲水喂养八头猪,替交当年的合同款,不欠一分钱的提留款,这在当时好多家庭难以做到。我平凡朴质的母亲与父亲在我们老家勤劳美德,和睦家风是有口皆碑。前几年,仙桃市河道堤防管理局,“三万活动”驻村工作组还特地看望过他们。作为儿女的我们在他们的晚年,没有给他享受清福,内心无比愧疚。
想起我敬爱的父母,心中有很多感激。父母虽是地道的农民,但思想很开明,鼓励我们学习上进。79年我有幸考上高中,几年寒窗,至今难忘。虽然没能如愿考上大学,但也是村里当时几个高中生之一。感谢父母在那个时代,给了我青少年时期学习知识的机会。毕业后父亲让我又学了一个传统手艺,我继承了上辈传承的本份、诚信、厚道、勤俭的家风,在93年举迁城里,开始了人生又一起点生活。我的大弟那时也在福建成家,小弟在山东部队服役锻炼。我们时时常思母范、承传前贤;高仰父德,永铭教诲。
虽然我们兄弟几个,没有分享到父母的物质财富,但是他们的精神财富是我们人生的动力。
父母一生的为人、处事、品格、德行,在我们所熟知的人们中是众目共睹、赞誉有加。在邻里与人和睦、友善相处;在家里敬老爱幼,勤俭持家。父母之情更是相濡以沫、相扶至老。无论从那一方面,我们都能感受到父母的恩德。
春暖花开,清明徐来,祭悼逝亲,敬仰缅怀。现每次回到杨林尾镇马台村老家,看到紧锁的大门,心里的悲哀总是难以抑制。
从前屋内现母影;
而今房中无父音。
淑德慈母存恩惠;
风范严亲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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