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装备作战试验发展与研究现状分析

2015-01-08 23:13赵继广柯宏发康丽华黄彦昌
装备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装备体系试验

赵继广, 柯宏发, 康丽华, 黄彦昌

(1.装备学院 科研部,北京 101416; 2.装备学院 装备试验系,北京 102206;3.中国白城兵器试验中心,吉林 白城 137001)

随着新军事变革和信息化建设的不断推进,信息化条件下的一体化联合作战将成为主要的作战样式,装备体系与装备体系的对抗也将成为现代战争中的基本特点。装备作战能力主要以装备作战性能为表征,包括作战效能和作战适用性[1]。这就要求武器装备不仅要具有良好的战术技术性能,也必须具备充分的战场环境适应能力和装备体系对抗能力。因此,能否对武器装备在列装之前的实战能力和对真实战场环境的适应程度做出全面的评估和鉴定,已经成为目前武器装备试验与鉴定的迫切需要和根本任务。

国内一些军兵种已经开始尝试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特定武器装备的作战试验活动[2]V,如构建近似实战的战场环境、开展对抗性试验和作战效能评估、按典型作战单元的编配和规模进行试验等,但是对作战试验的相关问题研究还不够深入。本文通过分析美、英等外军武器装备作战试验的概念、管理体制、组织流程等,结合国内装备试验现状以及目前作战试验研究存在的薄弱环节,有针对性地指出开展武器装备作战试验研究重点关注的若干问题。

1 外军作战试验发展现状

作战试验概念是美军20世纪60年代率先提出的。美军要求作战试验贯穿装备全寿命周期,由独立的试验鉴定机构组织,依托专业的试验场所、在近似实战环境中,以考核装备完成作战使命任务的能力为主要目的。由于作战试验较真实地反映了武器装备作战能力,对于提高作战能力具有重要作用,因而得到美军高度重视和全面推广,经过多年的实践,美军已建立了与之相配套的装备作战试验体系。

1.1 美军作战试验发展现状

目前关于装备作战试验的概念以及相关问题研究,主要资料出自美军相关报道,如美空军《作战适用性试验与鉴定指南》[3]对作战试验与鉴定的定义为:“作战试验与鉴定是对武器、装备或弹药的任何项目(或关键部件)在真实条件下进行的现场试验和对试验结果的评估,其目的在于确定武器、装备或弹药由一般军事使用人员在战斗中使用时的有效性(也称效能)和适用性。”

1.1.1 美军作战试验的发展历程

美军武器装备试验与鉴定总体上分为研制试验与鉴定、作战试验与鉴定2个大的类别。研制试验与鉴定重点在于考核装备的战术技术性能,但是随着武器系统的信息化、智能化和复杂化,试验与鉴定必须考虑真实作战环境的不确定因素,国防部为此专门成立了独立的作战试验与鉴定局,统一指导和监督全军的作战试验与鉴定工作,各军兵种也成立了自己的作战试验与鉴定机构。同时颁布5000系列指令,特别突出作战试验的独立性和主导地位,并严格划分研制试验与鉴定、作战试验与鉴定的界线及其试验与鉴定机构的职能,积极探索和实施研制试验与鉴定、作战试验与鉴定的一体化试验模式,规定在新武器生产决策前必须有作战试验的结果作为依据。

美国国防采办大学发布的《试验与鉴定管理指南》对作战试验与鉴定工作的重点和注意事项进行了详细的论述,各军兵种也发布了各自的作战试验与鉴定指令性文件。美军将作战试验贯穿于装备采办全过程,作战试验与鉴定可划分为在全速率生产之前进行的作战试验(包括早期作战评估、作战评估和初始作战试验与鉴定),以及在全速率生产决策之后进行的作战试验(称为后续作战试验与鉴定)2个阶段[4]126-127。

1.1.2 美军作战试验管理体制特点

美军武器装备试验鉴定采取国防部统一领导与各军种分散实施相结合的管理体制。

统分结合的试验与鉴定管理体制。美国国会在试验与鉴定政策制定、机构设置、重大项目审查和经费投入等方面具有指导监督作用,从国家层面对试验与鉴定工作进行宏观指导。国防部承担集中统管的职能。国防部下设研制试验与鉴定办公室、作战试验与鉴定局和试验资源管理中心3个主管机构[4]1-16。这3个机构在体制上监督制衡、业务上分工合作,共同推动试验与鉴定工作的开展。在军种一级,各军种设研制试验与鉴定及作战试验与鉴定机构,负责制定试验计划、组织开展试验,负责靶场运行与维护等。

一体化的试验与鉴定组织实施程序。美军针对每个重要武器项目组建一个试验一体化管理工作组,由作战试验方和研制试验方共同管理,负责为装备项目的全过程制定并管理“一体化试验策略”和“试验主计划”,将作战试验事件集成到整个研制试验鉴定过程中,并将作战适用性与作战效能一并考虑,协助处理试验与鉴定中出现的问题,指导确定试 验一体 化管理计划[4]108-111。另 外,作战试验要求在完全掌握最终用户需求,尽可能由典型用户在充分逼真的模拟环境或实战条件下进行,且试验数据应充分支持对于关键作战使用问题的评价,试验计划、试验控制、试验数据处理满足提供清晰准确的质量要求。

健全的试验与鉴定法规体系。美国试验与鉴定法规体系可分为国会立法、国防部指令条例和各军种的指令、条例、使用手册3个层次。在国家层面,《美国法典》第10篇“美国武装力量”中,明确规定了军队系统试验鉴定机构的职责,规定了各类试验的地位与作用;国会每财年的《国防授权法案》中,对试验鉴定的规划、计划、预算和重大建设项目都会提出明确的要求。国防部有关采办和试验鉴定的指令、条例体系,构成了军方开展试验鉴定工作的基础。三军则按照各军种的不同情况,制定本军种详细具体的试验与鉴定工作条令、条例和规定。如《陆军试验与鉴定政策(2006)》详细规范了陆军试验与鉴定的管理、政策、组织实施等[5]。

1.1.3 美军作战试验的新模式

武器装备体系及装备试验技术的发展,装备试验的规模更大,综合性更高,网络相关技术成为试验的重点。2011年,美军陆军作战试验司令部联合陆军旅现代化司令部和综合项目执行办公室在白沙导弹靶场先后完成了“网络综合验证11.2”和“网络综合验证12.1”2次大规模战术网络作战试验,这2次试验为美国陆军士兵提供了一次在逼真的战场环境下实际操作最新网络装备的机会,检验网络系统在实战条件下的适用性和体系的互操作性,判断陆军战术网络技术是否已经发展成熟,能否批量生产走向战场。

此次“网络综合验证”改进了传统的作战试验模式,将网络技术试验、系统集成、作战人员训练和指挥官的学习结合起来,开辟了一种全新的作战试验模式。今后,美国陆军信息化武器装备将不再采用传统的作战试验,全部采用“网络综合验证”的模式。另一方面,网络综合验证建立起综合作战网络的验证标准,实现了对复杂战术网络以及最新网络技术的验证,在一定程度上确立了美国陆军未来战术网络战术指标的试验验证基准。

1.1.4 美军作战试验人才培养

美军十分重视国防采办管理(包括试验与评价)队伍的教育与培训工作,并通过国会立法和国防部政策明确规定了采办管理队伍的培训要求[6]125。为提高装备试验人员整体素质和专业技能,先后颁布了《加强国防采办队伍法》《国防采办教育、培训与职业发展计划》等一系列指令和指示,制定相应的试验与鉴定人才管理战略规划,对试验人才的培训方式、课程设置等进行了明确的规定。国防部充分利用国会颁布的各项政策法规,不断开发新的试验与鉴定人才管理方法[7]。国防部下设国防试验与鉴定专业学院、国防采办大学、国防系统管理学院等与试验、鉴定专业密切相关的重点军事院校;同时,美国的许多地方重点大学还设立了试验与鉴定专业。

1.2 英国作战试验发展现状

英国国防部负责为武装力量提供武器装备,国防装备与保障总署具体负责武器装备采办管理工作,实行项目管理制度。在国防采办全寿命周期过程中,分为概念研究、方案评估、演示验证、生产、使用和退役处置6个阶段。试验鉴定实行“一体化试验、鉴定与验收”策略。英国没有明确将武器装备试验鉴定划分为研制试验与作战试验,试验鉴定既有装备技术性能方面的考核,也包括作战使用性能有关的考核内容。

英国武器装备试验鉴定分3个层面:一是监管决策层,主要负责试验鉴定能力的投资决策,制定试验鉴定政策和战略指导的发展,委托国防装备与保障总署管理该协议,负责国际试验鉴定合作事宜;二是管理层,由国防装备与保障总署负责试验与鉴定工作的管理,主要负责“长期合作协议”的管理,按照协议管理、维护和发展国防部试验鉴定投资,就执行试验鉴定政策、制订一体化试验鉴定与验收计划、获取试验资源,实施、管理任务等问题,向试验鉴定客户提供建议和帮助;三是实施层,主要是国防部的核心靶场和军种试验与鉴定部队,负责试验鉴定活动的实施,试验内容既包括装备技术性能的考核,也有作战使用性能有关的考核内容。

1.3 法国作战试验发展现状

法国实行集中统一的装备采办与试验鉴定管理体制,武器装备试验与鉴定管理都是在国防部所辖范围开展的,所辖武器装备部负责法国军方武器装备工作,主要职能包括武器装备的研发、武器装备的采办和国际合作,是法国武器装备试验与鉴定的主要管理部门。

武器装备部直属的试验与鉴定机构主要包括试验与鉴定局和14个试验与鉴定中心。试验与鉴定局是试验与鉴定体系中的管理层,各个试验与鉴定中心独立管理,在业务上接受试验与鉴定局的领导。法国各个试验与鉴定中心虽然没有明确出现“作战试验”的职能,但是“作战试验”“战场试验”等关注装备作战效能、作战适用性的概念也时常出现在相关试验任务中。如2011年5月法国陆军的“凤凰Ⅱ”战场试验,其试验内容集中于连级武器战术群的态势感知、可靠组网、侦察与监视、近空支援等方面;又如2012年6月19日,法国空军的“阵风”战斗机首次在代表真实任务的想定场景中完成了ASMP-A超声速核巡航导弹的试射,有1架C-135空中加油机和1架“阵风”战斗机(在机腹中搭载1枚ASMP-A导弹)参与,这是法国空军对其新一代核打击武器进行的首次作战试验与鉴定发射。

1.4 俄军作战试验发展现状

俄罗斯军队系统内的各种研究机构,主要包括国防部直属的研究所和各军兵种军事院校所属的研究所,主要从作战角度进行武器应用、性能评估、试验与评价等研究。在国防部所属的科学研究院中,负责武器装备试验的科研机构是国防部第二中央科学研究院和第五中央科学研究院,第二中央科学研究院和第五中央科学研究院都分别设有武器装备试验场。军事院校的教学科研人员也经常参与武器装备的论证、验证和试验工作。

国防部所属的部分试验靶场目前依然位于乌克兰、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家境内,拥有众多的实验和试验设施,主要包括靶标与干扰设施、综合测量设施、计算机仿真设施等三大类。这些试验靶场是按军种、兵种建设的,每个军种、兵种只负责自己的试验靶场建设,但是他们又组成了隶属于国防部的专门从事武器装备试验的试验联合体。根据俄军的定义,试验联合体是负责对研制和生产的系列武器装备、军用装备和特种装备进行试验的军事管理部门和试验靶场(中心、场站)的统称。

俄罗斯原型武器在试制工厂完成以后,先由设计局进行试验,以确定其是否与战术技术任务书的要求相符,再由军事代表检查,最后在军方牵头、军事工业委员会参加的国防会议主持下,在试验中心和靶场进行国家试验,评价其作战性能,决定是否投产。俄罗斯的国家试验方法特别强调装备作战效能以及对未来严酷作战环境的适应性。例如,2012年,俄罗斯以“舰队”名义研制的主战坦克交付军方进行作战性能验证试验[8],其试验目的是验证和确认该型坦克的作战、技术和使用性能是否符合非接触作战条件下的战术技术要求,其试验方式和方法对评判坦克战技术性能是否符合未来作战需求至关重要。

除了国家试验包含了作战试验的内涵外,俄罗斯其他很多试验部门的职能也体现了对作战试验的重视程度。如位于阿赫图宾斯克的契卡洛夫国家飞行试验中心(空军试飞研究院),该中心组织机构包括司令部、飞行试验中心、飞行试验及效能评估部、航空兵配置装备试验及效能评估部、航线及靶场试验部、特种航空试验部。该中心不但进行新型航空武器和装备的试验,还从事批量生产航空武器和装备的作战能力提升和延寿研究工作。

2 国内作战试验研究现状

国内关于装备作战试验的研究起步较晚,目前仍处于研究和发展的阶段,研究的内容相对零散,但是也形成了较多的理论研究成果,出现了一批科研学术著作和科研论文。如,专著《武器装备作战试验》[2]8-10以信息化战争对武器装备试验工作提出的由性能试验向作战试验转型的需求为背景,系统阐述了武器装备作战试验的基本概念、地位作用、类型特点、主要内容等方面的内容;闫耀东等[9]从研究陆军装甲装备作战试验基本概念入手,系统构建了陆军装甲装备作战试验的内容体系框架,并依据陆军装甲装备作战训练和作战使用流程,对陆军装甲装备作战试验项目进行了总体设计;针对作战试验实践,有关靶场借鉴国外发达国家在作战试验鉴定方面先进经验,并对我军装备试验鉴定技术与体制的现状及发展进行了深入思考,如对反辐射无人机作战试验与鉴定的体系结构、组织模式等进行了基础性研究,提出了开展反辐射无人机作战试验与鉴定的初步设想;又如分析了我军各类导弹武器试验与鉴定存在的突出问题,相应地提出了加强和改进我军各类导弹武器作战试验与鉴定工作的对策思考。

虽然国内关于作战试验研究取得了较多的成果,但是还没有形成大家公认的、统一的概念、认识和理论。例如对于装备作战试验概念,武小悦等[6]113学者认为是在接近真实作战条件下的外场试验,目的是确定由典型用户使用时武器装备的有效性和适应性;部分学者认为是指由独立试验机构为确定武器系统的军事使用价值、作战效能和作战适用性,而在尽可能接近真实作战使用条件下对武器系统或子系统进行试验与鉴定的活动过程。这些定义虽然对作战试验的描述不尽一致,但其要素与内涵基本相同。2011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语》中“装备试验”的概念,包含了关于装备作战试验内容的考核,但是还没有出现作战试验的概念。关于装备试验的分类也只是将其分类为装备科研试验和装备定型试验,没有提出作战试验;但是部队试验和部队试用这2种类型的试验,包括了装备作战试验部分内容的考核。

通过上述国内外作战试验的研究现状分析,我们认为,武器装备作战试验,是在完成单体装备战术技术性能试验与评估的基础上,由专门的试验组织机构,典型的作战部队,按照规范的试验流程并依托专业测试设备,在地理、气象、电磁等复杂战场环境和相关作战要素齐全的战术背景下,按照装备的作战流程和任务剖面开展的与假想敌武器装备体系的一种对抗性试验,其目的是分析评估装备在典型部队编成和对抗条件下的作战效能、作战适用性以及装备体系贡献率。该定义从作战试验目的、作战试验环境、作战试验主体、作战试验模式等方面理解和把握作战试验的概念。

3 国内作战试验研究的薄弱环节

对于武器装备系统而言,作战部队最关心的还是武器装备的作战效能和作战适用性,实战需求要求开展装备作战试验实践工作。虽然武器装备作战试验的部分相关理念已经贯穿定型阶段的“部队试验”和“部队试用”,但是由于作战试验理论研究的薄弱,使得在总体设计上缺乏一个相对独立、自成系统、内容全面的装备作战试验工作[2]8。目前作战试验理论研究的薄弱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3.1 作战试验需求研究相对滞后

目前,武器装备试验在试验需求研究上主要是面向具体的试验任务规划,还局限于对武器装备单元的战术技术性能考核,缺乏对作战效能、作战适用性和体系贡献率的考核;装备试验需求的研究与作战使用结合不够,在作战环境的构建方面缺乏对武器系统未来战场环境、任务背景的系统论证,试验需求研究滞后于装备发展和作战使用需求,如何评估体系对抗条件下装备的作战能力还没有完善的试验方法。

3.2 作战试验管理理论研究不深入

随着装备技术的快速发展以及装备体系对抗的发展需求,武器装备试验管理体制的一些矛盾也随之凸显出来。装备作战试验管理理论研究还不深入,作战试验管理实践缺乏权威的理论指导,各军种都有自己的装备论证、试验等管理机构,使得承担任务与其管理层次不匹配。由于缺少相关的法规标准等管理理论与方法,导致装备部队试验和部队试用的管理不规范,各军兵种装备部队试验和部队试用的主体不明确,还存在走过场的现象,部分被试装备的类型规定也不是很严格,导致装备在使用过程中,武器命中精度低于靶场检验精度,装备实际性能与靶场鉴定结论有差距,装备故障率偏高,存在不好用、不顶用的现象等[2]8。目前,国内还缺少针对武器装备作战试验与鉴定的法规规范以及国家军用标准。

3.3 理论与技术研究相对薄弱

随着高新武器装备及装备体系的建设与发展,新型装备及其体系的作战能力成为装备试验面临的新课题。目前,装备作战试验理论,特别是装备体系的试验理论对实际作战试验的支持力度不够,不足以支撑作战试验的实际需求。一是缺乏应用性、可操作性强的作战试验理论体系。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理论研究,仍未形成大家公认的武器装备作战试验的概念,各军兵种靶场在实际装备试验过程中也加入很多体现作战试验理念的试验项目,但离形成适用的装备作战试验与鉴定理论体系还有很大的差距。二是缺乏科学合理的作战试验设计理论与方法。在进行装备及其体系的作战试验方案设计方面,缺少战场环境条件构建、对抗因子设置、作战目标模拟、作战试验总体设计、试验流程与方法、试验组织指挥方式、试验结果评估等方面的理论依据。三是作战试验评估能力差距较大。作战试验评估需要考虑战场环境条件、人机结合、作战任务、部队编成等各种影响因素,目前在武器系统构成分析、作战使命任务分析、武器系统作战效能与适用性构成要素、指标层次分析、评估模型的建立等方面,还缺少深入系统的研究。四是缺乏作战试验组织指挥理论与方法。由于目前军兵种靶场之间信息不共享、设备不共用、评估方法不统一,因此为了支持作战试验的试验指挥,需要对作战试验组织指挥规律、指挥管理模式、指挥程序、指挥方式以及指挥手段运用等理论与方法进行深入研究。

3.4 条件建设研究与作战试验需求存在差距

目前国内在武器装备发展模式上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正在从单一装备向多平台、多手段、多功能的综合一体化系统方向发展,装备体系的作战试验系统一般都比较复杂和庞大,需要专门的作战试验部队、作战试验场区、大量的作战试验设施和精密昂贵的作战试验设备。国内作战试验条件建设研究不充分,导致作战条件建设与作战试验需求存在很大的差距。这些差距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缺乏专门的作战试验机构,专业化的作战试验部队还不完善,承试部队有时并不具备独立试验的资质和试验条件,更不具备专业的试验人才队伍。二是作战试验环境构建能力不足,缺少地域、地貌、气候,以及环境等符合作战试验要求的实战环境,在复杂战场环境模拟方面能力更显不足,特别是试验靶标在针对性、逼真性以及数量上也不能满足作战试验要求。三是作战试验测试能力有限,作战试验中,被试装备大多处于运动状态,作战试验地域变换频繁,而且多种装备同时工作,电磁环境复杂,试验数据的测试录取需要适应性好、抗干扰能力强的机动测试设备。四是作战试验综合保障力度不够,作战试验涉及不同的环境场区与地域,参试人员多,试验动用的装备以及消耗的物资器材量大,后方试验保障基地的试验保障实施难度增大。

4 开展作战试验研究的几点建议

装备试验领域如何适应装备发展的新需求和未来信息化战争要求,以更高的效率、合理的费用,在逼真的未来严酷战场条件下对装备的技术性能、作战效能和作战适用性等进行高效全面的试验与鉴定,更快地将满足作战需求的作战装备交付作战人员,是武器装备试验与鉴定工作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面临的主要课题。

4.1 深化装备作战试验需求研究

未来战争是体系与体系之间的对抗,信息技术的发展从根本上改变了武器装备的研制方式和作战使用方式。武器装备及其系统列装后会成为装备体系的组成部分,装备体系中单体装备的作战效能和作战适用性必须在装备体系的使用背景下确定。在未来战争中,联合作战将成为作战的主要样式,开发和部署联合作战能力则需要在联合作战背景下,对提供联合任务能力的装备体系进行充分、逼真的试验与鉴定,即“像作战一样试验”。因此,需要深化装备作战试验需求研究,实现试验靶场、实验室、模型与仿真之间的网络互联,打破军种界限进行资源的协调和调度,使武器装备试验从基于需求的试验向基于能力的试验转变,从基于单军种、单平台的试验向联合的装备体系的试验转变,从评价平台的作战效能和作战适用性向评价装备体系的作战效能和作战适用性转变。

4.2 加强作战试验管理理论研究

加强作战试验的统一规划管理理论研究,制定与规划作战试验与鉴定理论和技术发展路线图,切实解决目前各军兵种对试验技术研究的重复投资、通用性不够、基础试验理论与技术不重视等问题,实现装备性能试验和作战试验的统一规划、管理,推动性能试验和作战试验活动的一体化,2类试验的统一规划和一体化实施,使得试验人员设计出科学高效的试验方案,提供装备技术性能和作战性能相结合的鉴定结果。

加强试验资源的管理规划研究,使得试验资源、资金和试验人员得到有效配置和利用,实现作战部队与试验靶场之间、各试验靶场之间装备试验能力、试验资源的统一规划建设、统一调度使用,形成合力布局,最大限度地减少试验资源的不必要冗余和避免试验能力的多头重复建设,从而显著缩短试验周期、降低试验费用、提高试验鉴定效率,从而有利于以体系对抗、联合作战为背景实施装备的作战试验与鉴定。

加强武器装备作战试验与鉴定法规体系的研究。确立作战试验鉴定的“法定地位”,研究制定武器装备作战试验法规制度,明确作战试验工作任务范畴、地位作用、管理体制、机构职能、试验方法、工作程序等;完善武器装备作战试验鉴定工作相关的国家军用标准体系,修订或增补作战试验规划计划、一体化运行管理、经费管理、资格管理方面的规章制度。

4.3 创新作战试验理论方法研究

目前有必要对作战试验与鉴定理论和技术的发展进行统筹规划与协调,创新性能试验和作战试验相结合的一体化试验模式。

建立装备作战试验理论体系,界定作战试验与鉴定的相关概念,应与国际接轨,将目前的“使用试验”“部队试验”和“部队试用”等试验类型统一称为“作战试验与鉴定”,并根据装备的寿命管理阶段将其区分为“初期作战评估”“初始作战试验与鉴定”和“后续作战试验与鉴定”等3个阶段;通过引入实际战场环境和作战使用条件使性能试验鉴定实战化,增加性能试验鉴定期间的试验事件和试验数据,以利于更早地掌握装备的作战效能和作战适用性,缩短作战试验与鉴定周期;优化设置作战试验项目,将作战试验与鉴定和部队的训练、演习相结合,加强一体化综合性试验,突出装备的作战使用、作战适用性试验;加强武器装备体系的作战效能、作战适用性和体系贡献率评估理论与技术的研究,以满足装备体系建设立项需求、优化装备体系资源配置、改进装备体系作战运用方案等。

4.4 推进作战试验条件建设研究

未来战争是信息化条件下的体系对抗,战场环境复杂、多变、不确定,构建装备作战试验所需的逼真战场环境以及作战对象要求高、难度大,需要加强作战对象及作战试验环境构建理论与方法研究,以增强在复杂电磁环境下装备作战效能及作战适用性的鉴定与检验。

装备作战效能及作战适用性评估需要大量的作战试验数据支撑,作战试验地域范围广,装备之间的信息交互关系复杂,给作战试验中试验数据的测试与录取、作战试验指挥、作战试验保障等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急需对作战试验测试手段与方法、试验指挥通信等保障方法等进行深入研究。为了进一步提升作战试验条件建设水平,需要充分利用建模与仿真技术,建设虚拟化、数字化靶场。

4.5 强化试验人才培养方法研究

根据武器装备作战试验与鉴定的发展要求,锻造、培养高素质的武器装备作战试验人才队伍,必须从顶层上不断地创新作战试验人才管理方法研究,营造良好的作战试验人才成长环境,培养装备体系试验的总体设计、作战想定、试验流程设计、试验组织指挥、试验仿真模拟等方面的人才[10],增强作战试验人才队伍的生机和活力,以保障装备体系试验的有效开展。

5 结束语

加强作战试验理论研究,对装备作战试验的实践具有指导作用。通过对美、英、法、俄等外军武器装备作战试验的概念、管理体制、组织流程等现状,以及国内作战试验研究现状的分析,提出了加强装备作战试验需求论证、管理理论、技术方法、条件建设及人才培养等领域的研究,为进一步推进作战试验理论与技术的研究以及作战试验实践提供借鉴和参考。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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