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死亡焦虑的研究综述*

2014-12-20 05:31:50艳,刘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12期
关键词:恐惧信念个体

戴 艳,刘 方

(四川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四川 成都610068)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的老龄化进程加快。截止2012年底,中国老年人口数量已经达到1.94亿,目前中国人口已经进入老年型。在老龄化逐步加剧的情形下,老年人的心理健康问题也引起人们的日益关注。随着老年人的年纪增长,他们必须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死亡。死亡是生命的必然结果,对于大多数老年人来说,感到最不安的就是一步步地走近死亡。因此老年人面对死亡时多采取回避或否认的态度,感到焦虑不安,甚至强烈的恐慌等[1]。有研究表明,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的死亡焦虑也会随之增加,老年人在面对死亡相关事件时更容易产生焦虑和恐惧[2]。心理学家从实证的角度对死亡焦虑的理论模型、影响因素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而老年人作为一个临近死亡的特殊群体,更是死亡焦虑研究的一个重要对象。本文将对近年来国内外在老年人死亡焦虑研究领域的一些成果进行综述,以期对老年人死亡焦虑能更深入的研究,为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水平服务。

一、死亡焦虑的概念

国内外学者对死亡焦虑的概念进行了大量的探讨,由于各自研究目的和研究内容的不同,至今未形成统一的定义。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情绪取向

很多学者认为死亡焦虑是个体想到死亡相关的事件时所产生的担忧、不安、焦虑、恐惧等一系列的消极情绪。Tomer认为死亡焦虑是个体在日常生活中预期死亡的状态时所产生的对死亡或濒死的恐惧感;Belsky将死亡焦虑定义为个体在正常生活中对生命最终事件的想法、恐惧和情绪;Tomer &Belsky强调死亡焦虑是日常生活中的一种状态,是个体都会经历的一种情绪体验。Richardson认为,死亡焦虑是个体走向死亡时所伴随的一种态度,它是个体思考死亡或濒死时所体验到的一种消极的、忧虑的情绪[3];Carpenito-Moyet将死亡焦虑定义为个体对死亡和濒死所体验到的忧虑、担心或恐惧的情感;他们则把死亡焦虑看作是个体对死亡本身和濒死所产生的消极情绪体验。Schumaker认为,死亡焦虑是由于个体对死亡的不可控性而产生的一种焦虑情绪,他强调了死亡的不可控性,由于人们对未知事件和不可控事件的恐惧感而引发的对死亡的一种不安、恐惧的情绪[4]。

(二)认知取向

有些学者从认知的角度,来解释死亡焦虑的含义。Tomer和Eliason认为,个体预期自我不复存时所引发的死亡焦虑隐含了一个重要的概念,即个体预测和预见未来的能力,这种预见能力增加了个体对死亡提醒的感知[5]。死亡提醒通过激活个体对后悔的感知和有关死亡意义的想法,或是通过修改对自我的信念,通过激活包含自我回顾、文化信念和自我超越的自我管理来影响死亡焦虑。Depaola等人提出死亡焦虑的认知成分,主要包括濒死过程的信念、对死亡或衰弱的认知、对未知的且有意识的死亡的思考、对死后的身体的看法、以及对不同个体之间提前死亡的看法[6]。Cicirelli认为死亡焦虑的认知成分包括对死亡的态度、预期未来的能力和死亡提醒的意识能力[7]。Jost等人则认为个体认知结构的差异,以及对模糊事件和不确定事件的管理能力影响个体的死亡焦虑程度。这些学者从个体认知差异的角度出发,认为不同的认知能力引起不同程度的死亡焦虑,强调了个体之间对死亡焦虑的差异[8]。

(三)多维取向

有些学者认为死亡焦虑是多维的,不应只从一个维度来定义它。Templer认为,死亡焦虑应包括个体对自身灭亡的不安和对死亡过程的担心[9]。Tomer将Templer的死亡焦虑定义扩展到对重要他人的死亡或濒死的恐惧[10]。Rapheal从对自身死亡和他人(主要指亲密他人)的死亡两个方面来定义死亡焦虑:个体对自身死亡的焦虑同害怕疼痛、毁灭和身体的残缺一样,存在着对未知的焦虑,并害怕自己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身体功能的丧失,而不得不依靠他人,以及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

二、死亡焦虑的理论

(一)恐惧管理理论

1986年,社会学家Greenberg等人在存在主义理论的基础之上建立了恐惧管理理论(Terror Management Theory,简称TMT)[11]。恐惧管理是个体缓冲由死亡意识所引起的焦虑的社会作用机制。TMT 认为死亡意识是人类行为的重要推动力。TMT 理论通过帮助管理个体的死亡意识,从而控制可能出现的焦虑。该理论认为人们通过两个缓冲系统来管理死亡意识:一是对文化世界观的信念;二是通过达到世界观所提供的价值标准所获得的自尊。文化世界观是社会构建的、得以证实的信念,它给人类提供了一个比自身身体存在持久的机会。自尊则反映了有关该世界观所提供的认知及生活标准。因此,TMT认为通过对世界观和它所规定的价值取向的维持可以缓解人们的死亡焦虑。

恐惧管理理论提出了三个主要的假设:死亡提醒假设(mortality salience hypothesis)、焦虑缓冲器假设(anxiety-buffer hypothesis)和死亡想法通达性假设(death-thought accessibility hypothesis)。死亡提醒假设理论认为,如果心理结构(世界观或自尊)对死亡焦虑起缓冲作用,那么通过呈现与死亡有关的图像或文字、接近殡仪馆、进行与死亡相关的健康筛查等与死亡相关的事件唤起人们对死亡及死亡相关事件的思考、引发人们对死亡的焦虑这些死亡提醒,则会增加个体对心理结构的需要。焦虑缓冲器假设认为,如果一种心理结构能够缓冲死亡焦虑,那么当个体遇到死亡威胁时这一心理结构的存在将减小焦虑对个体产生的影响。自尊具有焦虑缓冲的作用,加强自尊使个体对死亡及死亡相关事件产生更小的焦虑,减弱自尊则会使个体产生更多的焦虑。目前已有很多研究验证了这一观点[12]。死亡提醒只对那些低自尊的人引起防御反应,对那些高自尊的个体则没有影响[13]。死亡想法通达性假设认为,在意识之外的死亡想法通达性(death-thought accessibility,简称DTA)可以作为潜在的焦虑水平指标[14],死亡想法通达性越高,焦虑水平也越高。实证研究表明在延迟任务中,明确的死亡提醒导致死亡想法通达性增加,并伴随着世界观防御出现[15]。

(二)死亡焦虑综合模型

1996年Tomer和Eliason提出了死亡焦虑综合模型[10]。该模型提出决定死亡焦虑的三个决定性因素:过去的遗憾(Past-related regret)、将来的遗憾(Future-related regret)和死亡意义(meaningfulness of death)。前两个因素表示个体对死亡的思考所引起的遗憾类型。过去的遗憾是个体没有完成人生中基本愿望的一种感知。将来的遗憾则是指个体感知到自己没有能力完成将来的一种基本目标,或感觉到在自己死之前没有足够的时间达到自己的目标。个体会因为过去的失败和失去的机会的遗憾,或感觉到自己没有能力来处理将来的事情而陷入痛苦之中。第三个因素,死亡的意义是指个体将死亡看成是积极的或消极的事件,死亡是否是有意义。从这个模型可以看出,当个体感觉到过去的遗憾、将来的遗憾或认为死亡是毫无意义时,他/她就会产生很强的死亡焦虑。

死亡焦虑的三个决定性因素与个人思考自己的死亡可能性和死亡提醒的程度有关。死亡提醒以三种方式与这三个因素相联系:一是直接激活个体的遗憾感和死亡有意义或无意义的感知;二是通过修改个体有关自我的信念或世界的信念来影响这三个因素;三是通过激活各种“处理机制”,如:生命回顾、文化认同、自我超越的方法等。这些过程将影响个体关于自我的或世界的信念,通过这种方法,直接决定了个体的死亡焦虑。在死亡焦虑产生的这一过程当中,死亡提醒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过去的遗憾、将来的遗憾和死亡的意义性。直接影响方式是则是死亡提醒通过直接影响三个决定性因素来达到影响死亡焦虑水平的目的。间接的影响方式包括两种方式:第一种是死亡提醒通过两种信念(自我的信念和世界的信念)影响三个因素;第二种方式是死亡提醒通过激活处理机制来影响影响两种信念,再达到影响三个决定因素的作用。这三种影响模型共同决定了死亡提醒对死亡焦虑的影响作用(如图1)。

图1 死亡焦虑综合模型[5]

(三)意义管理理论

Wong在呼应积极性理学的旗帜下提出了意义管理理论(Meaning Management Theory,简称MMT)。MMT 提出个体只有积极地面对死亡和有效的处理死亡焦虑才能学会如何更好的生活。Wong指出意义管理模型比恐惧管理模型能帮助个体更好的处理死亡焦虑。与恐惧管理理论不同,意义管理理论将意义寻求看作是人类活动的动力,而非死亡意识。当个体暴露于死亡提醒的情境中时,虽然TMT 和MMT 都能预见个体对文化世界观的维持和自尊的增加,但TMT 是为了将死亡相关想法对个体造成的恐惧感最小化,而MMT 则是将意义、满足和快乐最大化[16]。

意义管理理论认为人类与生俱来就需要寻求意义,死亡和痛苦唤醒迫使我们去寻求生命和死亡的意义与目的。如果个体想要使生命更有意义,则应该关注个人成长的积极趋势,而不是对死亡恐惧的防御机制。同样,减少死亡焦虑最好的办法就是促进死亡接受和发展积极倾向。意义管理帮助个体深化信念和精神性,同时也能帮助个体更好的理解生命的意义和目的。它帮助个体构建一个实用的心理模型和精神模型,以减小或消除个体对死亡或濒死的焦虑情绪。

三、死亡焦虑的测量

Templer死亡焦虑量表(Templer Death Anxiety Scale,TDAS)[9]。是Templer 1970年编制的。该量表是一个单维量表,共15个项目,可采用是/非或5点计分。15个项目中,9个项目为正向计分,其余6个项目为负向计分。该量表经翻译修订,在多种语言环境下使用,包括法语、西班牙语、德语、韩语、印度语等。Wu,Tang 和Kwok对该量表进行中文版翻译和初步修订,将其用于香港地区的老年人死亡焦虑的研究[17]。

Collett-Lester死亡恐惧量表(The Collett-Lester Fear of Death Scale)[18]。由Collett和Lester于1969年共同编制,此量表包括四个维度:对自己死亡的恐惧(fear of death of the self)、对他人死亡的恐惧(fear of death of others)、对自己濒死的恐惧(fear of dying of the self)、对他人濒死的恐惧(fear of dying of the others),共36个项目,采用5点计分。1990年Lester对FDDS进行修订,使每个维度的条目数更平衡,修订后的量表(The Revised Collet-Lester Fear of Death Scale)共32个项目,四个维度下均包含8个项目。2003年Lester和Abdel-Khalek再次对该量表进行修订,条目数减至28条[18]。由于跨文化研究的需要,国外学者先后将其进行翻译修订,现已应用到阿拉伯、西班牙、菲律宾等被试当中,经验证均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多维死亡恐惧量表(Multidimensional Fear of death scale,MFODS)[19]。该量表由Neimeyer和Moore于1994年编制,量表共21个项目,5点计分,由对未知的恐惧(fear of the unknown)、对毁坏的恐惧(fear of being destroyed)、对死亡的恐惧(fear of the dead)、对死后躯体的恐惧(fear of the body after death)四个维度构成。

随着死亡焦虑相关研究在国内的发展,我国研究者开始修订及编制适应中国文化的死亡焦虑量表。刘娇在参考国外问卷的基础上,通过开放式问卷调查编制死亡焦虑问卷,包括不确定焦虑、自控丧失焦虑、情感冲动焦虑、自我实现焦虑、人际负担焦虑五个维度[20]。蔡頠根据研究的需要,编制的大学生死亡焦虑量表,包含了烦躁不安、死亡闪现、死亡恐惧、死亡回避四个维度[21]。吴捷和徐晟编制了老年人死亡恐惧量表,该量表共25个项目,4 个维度,包括身体疾病恐惧、虚无未知恐惧、影响他人恐惧和人际关系恐惧,总量表的Cronbacha信度、分半信度、重测信度、合成信度分别为0.92,0.88,0.87,0.95,具有良好的信效度[22]。

四、老年人死亡焦虑的有关影响因素的研究

(一)年龄

一些研究发现死亡焦虑与年龄之间呈线性增长的关系[23]。而另外一些研究发现死亡焦虑与年龄之间呈负相关关系,也就是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死亡焦虑会降低[17]。Kalish和Thorson等人的研究发现死亡焦虑与年龄之间呈倒U 型曲线的关系,其中,中年期的死亡焦虑水平最高[24]。虽然老年人的死亡焦虑在年龄因素上的结论未达成一致,但大部分学者还是认为由于老年人面临着衰老、疾病、孤独、老伴丧失等问题,他们关于死亡相关事件会产生更多的焦虑、恐惧情绪[25]。

(二)性别

一些研究发现死亡焦虑存在性别差异,女性比男性表现出更高的死亡焦虑[26~25]。Schumaker等人认为女性比男性具有较高的死亡焦虑可能是因为[27]:大多数社会鼓励男性去追求成功和取得成就,这给人们造成一种“不朽”的错觉,而女性则不是,人们依靠这种错觉来征服和处理死亡焦虑;与男性相比,女性更容易承认负面情绪,因此女性的死亡焦虑分数比男性的高。Cicirelli和Moreno等人的研究则发现老年人的死亡焦虑不存在性别差异[28~29]。可见,研究者在老年人死亡焦虑的性别差异上并未得出一致结论,因此值得我们进一步的分析和研究。

(三)健康状况

健康状况与老年人的死亡焦虑之间的关系主要包括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两个方面。已有研究证明身体健康与死亡焦虑存在负相关关系,身体越好,死亡焦虑水平越低[30~31]。Missler等人的研究结果表明患有疾病的老年人会体验到更多的担心与恐惧,这样的被试会报告更高的死亡焦虑。而心理健康与被试的低死亡焦虑有关,心理健康水平较低者倾向于报告更高的死亡焦虑[32]。Moreno等人(2008)发现患有抑郁的老年人表现出更高的死亡焦虑[29]。

(四)宗教信仰

老年人对待死亡的态度受其宗教信仰的影响,宗教可以减轻老年人对死亡的恐惧,如基督教教义把“死”看成“在耶稣那里睡了的人”,天主教则主张“死是永生的开始”[1]。有学者认为宗教在缓解死亡焦虑中扮演重要角色是基于宗教在社会发展中的三个功能:首先,宗教通过统一人们的信念、价值观和标准来统一人们的思想。其次,宗教通过给人们提供一个框架(人们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死后会发生什么)来帮助人们处理生活和死亡的问题。第三,宗教为处于危机中的人们提供情感支持和心理支持[33]。有研究者对埃及穆斯林女性[34]及巴基斯坦穆斯林的信教者[35]进行研究发现,宗教信仰与死亡焦虑显著相关,有更多信仰的个体,体验到更少的死亡焦虑。

(五)养老模式

Azaiza等人的研究发现养老院的老年人相比社区老年人存在更多的死亡焦虑,并且社区老年人报告拥有更高水平的社会支持和自尊。对养老机构的老年人来说,社会支持和自尊水平越高,死亡焦虑越不明显[25]。Panchal的研究发现,与养老院养老的老年人相比,非养老院养老的老年人心理健康水平更高,死亡焦虑水平更低[36]。

(六)社会支持

缺乏社会支持的老年人,其死亡焦虑水平显著较高[37~38]。有研究者指出老年人缺乏社会支持时特别容易感到孤独。因此,缺乏社会支持的老年人是高死亡焦虑水平的易感群体。Besser等人发现低水平社会支持与高水平死亡焦虑紧密相关,社会支持在成年人依恋与死亡焦虑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39]。

(七)生命意义

死亡焦虑的意义管理理论(MMT)认为只有寻求生命的意义才能让个体接受死亡,减少对死亡的焦虑。换句话说,如果个体相信他们的存在有意义的、可以发挥很大作用的,那么个体就不会受到不可避免的死亡的威胁[39]。Routledge和Juhl让被试想象自己死亡时的场景来对被试进行死亡提醒,结果发现死亡提醒条件下,只有缺乏生命意义感的被试才体验到了死亡焦虑情绪。生命意义感越强,体验到的死亡焦虑水平越低[40]。Missler等人在对老年人死亡焦虑产生原因的分析中发现,生命意义感与个体对濒死过程的恐惧以及对未知的恐惧均存在显著负相关关系。低自尊、低的人生目标的被试表现出更多的死亡焦虑。可见,提高老年人的生命意义感对其低死亡焦虑具有重大意义。

五、研究展望

首先,测量工具方面,目前在已有的测量工具中,大多是国外研究者编制的问卷,而国内死亡焦虑量表的编制和修订才刚刚起步,其信效度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此外,虽然一些问卷可用于评估老年人的死亡焦虑,但由于老年人的生活领域和关注对象与成年人存在一定差异,因此针对老年人的生活特点专门编制老年人的死亡焦虑问卷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其次,关于老年人死亡焦虑影响因素的研究并不多,主要涉及人口学变量、社会支持、生命意义,而其他一些较为重要的影响因素则未涉及,如人格、控制感、应对方式等。这些影响因素与老年人死亡焦虑的关系是否与其他群体的研究结果一致,还有待探究。此外,由于文化背景因素对死亡焦虑的影响作用较大,因此考虑不同文化背景下老年人死亡焦虑的差异也尤为重要。可见,全面、深入的考察各个因素对老年人死亡焦虑的影响是很必要的。

最后,在未来的研究中应更多的考虑老年人死亡焦虑的干预研究。已有不少研究指出,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体的死亡焦虑水平也会增高,老年人作为一个离死亡较近的特殊群体,更容易体验到死亡带给他们的焦虑和恐惧情绪。因此,如何减少老年人在面对死亡问题时所产生的焦虑和恐惧情绪值得我们在未来的研究中进一步思考和探究。对老年人死亡焦虑进行干预,从而提升其幸福和快乐感,让其体验到更多积极的心理状态,对促进老年人心理健康,提高其生活质量具有积极的影响作用。可见,老年人死亡焦虑的本土化研究对提高我国老年人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水平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是老年人死亡焦虑领域亟待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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