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 黄艺俊
党的十八大提出了“努力建设美丽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等重要发展思路。探求环境可持续发展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平衡点,正是当今的热点话题,而库兹涅茨曲线(EKC)正是研究环境与经济可持续发展最佳点的重要工具。又因为广东省是中国改革开放的试验田,GDP在全国各省内名列前茅,贵州省发展相对落后,所以我们打算以广东省、贵州省为例子,研究广东省、贵州省两省的环境与经济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并制成图表,得出广东省、贵州省两省的环境库兹涅兹模型。广东作为全国发展相对较快的省份,其环境却不容乐观,很多城市污染问题凸显,尤其在水污染方面,废水排放量已经达到70多亿吨/年,政府每年需要投资两亿元以上整治河涌,这给财政造成巨大的负担。而贵州作为全国经济发展相对较慢的省份,环境污染问题也不轻,多项排污指标几乎与广东省持平。面对环境日益恶化的严峻形势与人们日益增长的对优美环境的重视与追求,本文便以环境污染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研究,通过实证分析研究广东、贵州两省在经济发展与环境破坏方面,两者是否存在内在联系,再通过比较推论得出中国经济发展较快与较慢的省份之间经济发展与环境的差异,最后得出相关结论并提出建议。
20世纪60年代的重大环境污染事件和关于人口与经济增长的新马尔萨斯论导致关于诸如《明天的死亡》(Loraine,1972)、《寂静的春天》(Carson,1965)、《生存计划》(Goldsmith et al,1972)、《生存保护》(Curry-Lindahl,1972)等世界环境末日文献的大量出现,唤醒了人们对环境问题的觉悟。罗马俱乐部报告《增长的极限》(Meadows et al.,1972)中提出的可计算全球模型预言如果增长趋势保持不变的话,那么在20世纪内人口与工业能力都将迅速而不可控制地下降,于是提出了零增长策略。但是处于发展中国家不可能接受只注重生态系统的零增长策略,对经济欠发达的国家来说,提高生活水平比关注环境污染更重要,它们认为只有发达国家才能承担起把部分财富进行环境保护的奢侈做法。对此依据各自对自然与经济行为的世界观,不同的思想流派或从环境的角度或从经济的角度看待经济—环境问题,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提出环境质量将在某一经济增长点或多或少自动改善机制,即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EKC)来证明拒绝市场干预的合理性,倒U型曲线表明当经济增长达到一定水平后其环境影响将开始下降,自由市场及经济增长完全有能力处理环境污染问题。而生态经济学家驳斥了EKC假说,认为经济增长的物质规模已经超出了环境阈值,建议采用规章制度框架来实现可持续增长。
所谓的库兹涅茨曲线是由诺贝尔奖获得者库兹涅茨所提出,起初被用作人均收入与分配公平的研究,随着研究人员的研究扩展,在1992年,库兹涅茨曲线被用在人均收入与SO2排放方面问题研究,紧接着库兹涅茨曲线被广泛应用在研究经济发展与其环境影响的关系,许多研究指出人均收入与环境破坏之间呈倒“U”型关系,显示国民收入处于较低水平时环境污染上升,而在国民收入处于较高水平时环境污染下降,也就是说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环境能被修复,并不影响经济的增长,像这样研究人均收入与环境污染之间的关系曲线,称之为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计量模型基本方程式为:
(1)式中,E可表示不同环境问题,α为固定影响因子,X表示GDP(或者人均GDP),β1、β2表示相关性系数,ε表示其他不定影响。对其求一阶导数得:
其中X0为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拐点所对应的GDP数值。
在国外,自1992年库兹涅茨曲线被用作研究经济发展与SO2之间的关系之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渐渐被广泛接受与发展。Grossman-Kruger(1995)在对城市空气与河流质量的经典研究中发现了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关系的存在,他们以联合国全球环境监测系统的面板数据为依据,发现了倒“U”型曲线关系,并且至少在人均GDP低于8000美元时有一个拐点。但很快,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就被遭到了质疑,1994年,Nemat Shafik研究了SO2、NO2、CO2等污染物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发现它们之间并不呈倒“U”型,并认为经济增长到一定阶段,环境会呈一个稳定的状况。1995年Arrow等对环境库兹涅茨曲线进行了批判,他们利用数据统计分析得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政策不一样,它们经济增长的模式也不一样,所以不一定能得出倒“U”型结论,而且不同拟合方程会得出不同的库兹涅茨曲线,所以结论难以验证。在近期的研究当中,William T.Harbaugh等人通过实证分析,把所有空气污染物总排放量与经济发展之间进行研究,发现它们有呈倒“U”型的关系。并指出,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研究的范围越大,越准确。之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研究,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而是应用范围越来越广,不仅仅局限于环境指标,还有自然资源利用率、生物多样性、碳排放、化石燃料消耗等方面,得出的图线也不再单一是倒“U”型,还有“M”型、“U”型、“N”型、还有同步增长型等各种形状。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因而得到新的发展活力,更加有参考研究价值,成为环境经济学的重要内容之一。
但也有许多学者对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提出了批评,认为其检验的结果非常难以令人信服。具体包括:将跨国参数估计应用于各国的时间序列分析,忽略了外生作用力的时间趋势影响;用简单方程单纯分析环境质量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忽略了包括投入、产出、技术创新、居民对环境需求的高收入弹性、贸易引起的环境溢出等外在因素的影响;环境影响变量只涵盖了少数变量;将经济增长假设为环境变化的原因,忽略了环境污染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国内研究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相对国外起步要晚很多,主要是因为经济发展初期,数据缺乏、重视度不够等原因。但是当经济发展到一定时候,环境问题突兀,使得很多研究人员重视环境问题,而环境库兹涅茨曲线也在国内被广泛地应用。
到目前为止,环境库兹涅茨曲线被作为一个重要的衡量环境破坏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工具,国内几乎各大省市都均有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研究,证明国内对环境越来越重视,但仍然处于初步阶段,因为数据不足等原因,研究单一并且不深入。
经过总结,发现国内研究环境库兹涅茨曲线还是很多,但是主要偏向于东部、南部的省份或者是大城市,在西部、北部地区相对较小,主要以实证分析为主,研究内容主要是环境污染数据,没有向其他方面拓展,拟合的曲线不一样导致结论也千差万别。如李春生对广东省废水、废气排放与人均GDP的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研究的结果表明,广东省废水、废气与人均GDP符合倒“U”型并且已经进入拐点。同样,刘丽对广东省废水、废气排放与人均GDP的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研究中,虽然也认为符合倒“U”型,但是却认为尚未到达拐点。
我们认为,环境库兹涅茨曲线虽然是一个粗略的估计,但是通过实证分析、对比分析,能够得到两个省的环境与经济方面的一些问题,还是能够反映出客观的经济与环境的状况,本文主要以环境库兹涅茨曲线作为研究工具,研究广东与贵州两省的环境与经济之间的关系,拟合出环境库兹涅茨模型,为两省各自未来相关政策制定提供参考,并最终得出环境污染的严重程度是否与经济增长快慢有关。
1.广东省的经济发展状况和环境保护状况
自21世纪以来,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作为中国的南大门,改革开放的实验田——广东省更是经济发展的排头兵,广东省位处沿海,靠着进出口获得丰厚的收益,自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经济更是获得前所未有的增长,但是存在经济发展不平衡,地区间的发展差异较大,农村与城市间差距甚远等问题。
图1 广东GDP与SO2排放量
广东省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经济突飞猛进,几乎是一直线增长,并没有受到太多不良的干扰和阻挠,在2009年,因为之前世界金融危机的影响,增长速度略有下降,但总体还是呈上升趋势,之后的经济增长率可能会更高,证明广东省经济发展仍处于增长期,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广东省人均GDP与GDP增速相似,证明经济增长量远高于人口增长量,人们的生活水平整体都有所提高,已经整体达到中等小康水平,而且广东省人均GDP有加快增长的趋势,呈现出良好态势。
在环境方面,广东省作为一个沿海大省,森林覆盖率面积也稳居全国前茅,众多城市成为国家绿色城市,空气质量更是相对较好的省份,经过亚运的大整改,蓝天工程、河水整治等一系列环保工程后,环境更是变得更加好,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广东省周边偏远地区环境问题依然不容乐观,许多环境问题依然存在,这些很有可能是经济发展过快的后遗症。
广东省的污染物排放情况整体是逐年上升的,其中烟尘的排放变化量相对较少,虽然如此,但是依然偏高;值得一提的是,2011年广东省排放的二氧化硫量比2000年还要低,这两项指标的控制多亏蓝天工程的投入。而工业固体废物和废水的排放量则几乎每年都在提高,显示政府在水环境和固体排放物方面的环境保护方面做得力度还不够。
2.广东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分析
以下运用广东省1995—2011年的环境污染和GDP的时间序列数据对环境库兹涅茨曲线进行检验,回归分析的结果如图1、图2、图3、图4和表1所示:
图2 广东GDP与废水排放
图3 广东GDP与固体废物排放
表1 广东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根据图1可见,广东SO2排放与GDP之间比较符合倒“U”型的图,其拐点出现在GDP为30911.06亿元的时候,这表明广东SO2排放已经得到良好的控制,达到倒“U”型的减少阶段。图2的废水排放量与GDP之间不呈倒“U”型,符合同步增长型,表明废水排放量随经济增长依然在增长当中,未达到拐点,表明广东省废水排放量有恶化趋势。固体废物排放与GDP之间也呈同步增长型(如图3),显示固体排放随经济增长依然在增长当中,未达到拐点,表明广东省固体排放量有恶化趋势。烟尘排放量符合“N”型,有两个拐点,分别是GDP为9250.68亿元时与13502.4亿元(如图4)。当GDP大于5933.05亿元时,烟尘排放量随着经济增长的增长而增加,当GDP增长到9250.68亿元时,烟尘排放随着经济增长而减少,当GDP增长到13502.4亿元时,烟尘排放量随着经济增长的增长而增加,这表明广东省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有对烟尘排放进行控制,但是没有长久的成效,难以达到保证经济增长的同时减少烟尘的排放。
1.贵州省的经济发展状况和环境保护状况
贵州省作为我国内陆的一个区,地域并不大,而且山较多,资源也并不丰富,所以地区发展较困难,导致了贵州省GDP相对较少,以第一、第二产业为主,有较多的地区被列入国家的贫困县,需要国家财政的支持才能得以发展,城市化程度相对较低。
图4 广东GDP与烟尘排放量
贵州省GDP总体呈上升趋势,但是2006年以前增长相对较慢,2006年后增长加快,其中2009年以后增长尤为明显,明显看出城市由初生型,步入发展旺盛型的开端,经济正开始起步。
贵州省人均GDP与GDP增速要快,而且自2009年以后增速明显比之前要快很多,证明贵州人民的生活水平整体得到很大的改善。经济上升趋势明显,证明贵州确实正在步入发展旺盛型的开端,经济正开始起步。
在环境方面,贵州省地处内陆,以山地为主,天然的地理因素导致贵州省缺水严重,再加上贵州省发展经济,靠出口原始资源起家,加之众多重工业,污染行业转移向内陆城市,贵州的环境问题比较严峻。
虽然贵州经济发展在近几年发展迅速,但是贵州省废水和固废排放量明显增多,其中2011年的废水排放量比2010年要高出很多。但在废气排放方面相还对较好,但值得注意的是贵州省的各种废弃物在2009年后增长明显,与经济增长产生一致性,这表明贵州环境问题日益严重,是其经济快速发展带来的不良后果。
2.贵州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分析
以下运用贵州省1995—2011年的环境污染和GDP的时间序列数据对环境库兹涅茨曲线进行检验,回归分析的结果如图5、图6、图7、图8和表2所示:
图5 贵州GDP与SO2排放量
图6 贵州GDP与废水排放量
图7 贵州GDP与固体废物排放
图8 贵州GDP与烟尘排放量
表2 贵州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根据图2可见,贵州SO2排放与GDP之间比较符合“M”型的图,当GDP为723.2亿元的时候,SO2排放量随GDP增加而增加;直到GDP达到937.5亿元时,SO2排放量随GDP增加而呈减少;当GDP增长到1677.8亿元之后,SO2排放量又随GDP增加而增加;最后,GDP到达2339亿元时,SO2排放随GDP增长而减少,但是减少幅度不明显,这表明贵州省SO2排放多的相关产业对贵州经济影响较大,但是贵州省正在转移产业结构,减少SO2排放。废水排放量与GDP之间不呈倒“U”型,符合“N”型(如图6),表明贵州省因为经济发展进入旺盛期,废水排放多的相关产业成为GDP增长主要支柱。固体废物排放与GDP之间基本呈倒“U”型(如图7),其拐点在GDP达到4300亿元的时候,表明固体排放多的相关产业随经济增长依然在增长当中将会渐渐减少。烟尘排放量符合“M”型(如图8),当GDP为636.2亿元时,烟尘排放量随着经济增长的增长而增加,当GDP增长到858.4亿元时,烟尘排放随着经济增长基本呈减少趋势,当GDP增长到2339亿元时,烟尘排放量随着经济增长的增长而增加,最后,当GDP达到3893.5亿元时,烟尘排放量随经济增长整体呈减少趋势。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认为,环境质量状况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会呈倒“U”型的曲线,也就是说环境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不但不会越来越恶化,并且还会终究会被修复。通过对广东和贵州两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检验,我们不难发现:
(1)环境污染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具有不确定性,EKC的估计结果依赖于环境污染度量指标的选取和样本数据。在SO2排放方面,虽然两省的图形差异较大,但是不难看出广东省与贵州省都在努力进行控制,而且广东省在这方面做得相对较好,整体呈现倒“U”型。在废水排放量方面,无论是广东省还是贵州省虽然增速有所下降,但都依然不容乐观,整体依然呈上升趋势。在固体废物排放量方面,广东省与贵州省都相对居高,但是贵州省已经初步出现倒“U”的雏形,而广东省依然在上升。在烟尘排放量上,广东省在这方面相对较差,主要是经济发展,汽车尾气等生活烟尘排放量大,而贵州省则明显较好。这些都说明了污染指标和样本数据选取上的差异导致环境—收入曲线关系存在区别。
(2)将广东和贵州两省所估计的EKC转折点进行对比发现,贵州倒“U”型曲线的临界点明显低于广东。临界值的确定对环境管制政策的选取具有重大影响:根据论文估计结果,如果广东省等我国东部沿海发达省市已经位于EKC的右半段,则经济的进一步增长本身就成为缓解环境恶化、降低环境污染排放的有效途径。相反,如果经济增长水平仍然处于库兹涅茨曲线的左半段,则必须在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污染排放之间进行权衡选择。通过对两省EKC拐点值的对比,一个有益启示是,虽然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刻画了在经济增长过程中所不可避免的环境—经济增长两难问题,但是经济欠发达的内地省区同样可以利用后发优势和政府环境管制政策的引导来改变EKC的转折点,通过环境政策的环境管制与监督作用的加强,在一个相对较低水平的临界值越过倒“U”型曲线的转折点成为可能。
(3)本文所选取的环境污染指标是工业三废的排放量,因此EKC的估计结果反映了两省的工业化程度。与经济发达地区产业结构不同,大多数经济欠发展地区仍然处于工业化发展的初级阶段,工业化的一个显著特点是产出过多地依赖于资源与能源的消耗,尤其是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工业化进程往往是以区域发展战略为导向型的,在地方政府以当地工业发展为其决策目标时,往往容易出现环境掠夺性的经济行为,即在不考虑环境质量恶化的负面效应下,其工业产出将高于在考虑污染带来的环境成本内部化情况下的最优产出值。因此,如何在发展经济与保护环境之间进行权衡,探索出经济增长与环境并重的可持续发展模式,进一步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仍然是今后发展经济所面临的重要课题。
(4)环境污染在空间分布上具有正自相关关系,即空间依赖性,一个区域的环境失调会影响到其他地区。一个区域严格的环境政策将导致低污染密集型的产业专业化程度的提高,而其他区域将生产高污染密集型的产品,商品交换和生产要素在区域之间的流动将影响区域环境质量。根据比较优势理论可知道,一个地区若拥有某类资源优势,借此优势对外发展,依靠出卖自然资源为主发展的地区,在短时间内会使该地区的经济迅速增长,但同时必将会导致其环境恶化,不可再生资源的消耗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的,最终此类资源优势最终会减少、消失。这时候如果再次重新选择另外的优势资源,如此往复必将会导致该地区的资源变得匮乏,环境恶化,并不能达到库兹涅茨曲线所显示的最终被修复。再者,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经济增长方式并没有把环境的社会成本考虑进去,只是单方面地考虑了资源的成本,由于环境质量的外部性影响,而出卖资源、破坏环境正是负外部性的行为,所以整个社会的效益很有可能没增长,甚至是负增长。
如果此时政府对企业征收环境税,或者通过政策限制该资源的消耗,把成本内在化,采用企业“谁排放谁买单”等经济手段以保护环境资源,这必将导致其生产的成本上升,从而导致该产品的价格上升,竞争力下降,最终不但导致该区域的经济增长放缓、甚至萎缩,而且环境问题还很严重。所以最后该地区最终会转型发展清洁产品,并通过清洁产品获得环境恢复与经济的提升。
就广东省而言,广东经济持续高速发展,环境也曾一度恶化,但随着经济发展,环境日益得到人们的重视,早在2009年,广东省进行了对空气大整治的蓝天工程,使空气质量大幅度提高,近期对PM2.5也纳入检测之中,可见政府在空气治理方面所下的工夫,所以SO2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符合倒“U”型的结果,但是在固、液等环境方面问题仍需努力,特别是废水排放方面,广东省每年投入超过2个亿,但是却收效甚微。政府应该加大对河涌整治、严查企业偷排漏排的行为,使得环境经济两不误。广东省应该利用自身丰厚的资金,引进人才、改良技术,加快产业转型,以自身良好的地理条件,发展第三产业,严厉惩处污染严重的企业。贵州省地理位置相对较差,再加上之前不顾环境恶化的粗放式经济发展方式,导致环境问题一度严重,而且经济收益甚微。随沿海地区对环境进行管制,许多污染企业转向内陆,贵州也是其中一个受害地区,政府只有加大对环境治理才能减缓恶化程度,但是社会经济效益甚微。政府应该牢牢把握这次发展的机遇,出台地方政策积极引进资金与人才,发展清洁产业,对产品进行深加工;与此同时,要规范环境条例,加大在环境建设、环境治理方面的投入。值得一提的是贵州省对固体排放这方面管理相对严格,使其在这方面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总体来说,经济发展较快的广东省与经济发展相对较慢的贵州省之间不存在相似性,而且不同地区对不同环境问题的侧重不一样,导致各项环境指标差异较大,但是经济发展好的地方,环境的恶化程度确实是相对较缓慢。两省虽然部分指标符合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模型,但是两省总体环境质量的恶化与经济发展之间几乎是同步增长的。
由此可知,环境污染与经济发展之间呈倒“U”型的关系并不一定成立,而且发展较快的地区与发展较慢的地区之间的环境与经济间都存在其自身发展问题,并不存在经济发展良好的地区,环境质量状况就会比经济发展较慢的地区要好。
环境与经济之间呈现库兹涅茨曲线的倒“U”型关系,是一个理想化的情况,也是环境与经济良好共存的一个体现,但是在现实当中,它们之间的关系更是复杂,虽然如此,我们必须要正确认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才能保证经济发展的同时,实现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1)首先,我们不能认为环境与经济增长之间是互相独立的,互不相关的,环境与经济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两者之间的关系犹如唇和齿,两者唇亡齿寒,经济发展需要依赖环境资源,而环境保护需要资金的支持,既不能只顾着环境保护,而弃经济发展不顾,这样人民的生活水平便难以提高,也不能只顾经济发展而牺牲环境的保护。从长远来看,环境污染将会成为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制约因素,但EKC是外部因素作用的结果,污染物的排放量不会随经济增长到达一个拐点后自动下降,环境质量的提高并不会自动地发生,它有赖于经济的发展以及有效的环境管制政策的实施,也需要全社会环保意识的提高以及相应技术进步的支持。由此可见不能单单指望经济的发展最终能够带动环境质量的提高,走“先污染,后治理”的道路是行不通的。我国的经济增长并不能自动实现环境质量的改善,环境污染问题不能单纯依靠经济增长得到改善,倒“U”型EKC的形成需要各方面的努力,现有的经济增长方式不能实现环境和经济的和谐发展,必须进一步转变现有高污染的经济增长方式,提高技术水平,发展清洁生产,加快产业结构的转型,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实现经济与环境的动态平衡,尽可能达到环境的“帕累托最优”。
(2)要实现在一个相对较低水平的临界值越过倒“U”型曲线的转折点,各级政府必须采用市场化的环境保护措施,通过环境管制来刺激创新,提高企业的竞争力。一个完美可执行性环境管制政策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把环境的外部性内部化;二是外部性内部化的成本最低。为此采用可交易的配额或权利、税收和补贴、创建产权等市场化的环境保护工具;引入环境管制成本—收益评估制度;建立完善激励型生态补偿制度;整合环境保护政策与科技创新政策,用可持续发展的思想贯穿于科技创新的整个过程,并为企业提供外部的激励来促进环保技术的推广和使用。同时引入第三方的参与,包括社会公益的环保机构、团体、个人,发挥第三方的作用,以降低倒“U”型库兹涅茨曲线的临界点。
(3)由于广东等东部地区发展较早,地方政府的环境管制越来越严,很多东部地区的重污染企业纷纷把工厂转移到环境管制较为宽松的地区,如贵州等西部地区,使得西部地区成为东部重污染企业的“污染避难所”。环境的最优配置要求区际溢出在经济体的影子价格中得到反映,污染者付费原则要求一个区域承担对另一区域的环境溢出成本,影子价格应反映两地区环境的稀缺度,环境区际溢出计算在经济价格中。不内部化区际溢出的影响意味着环境空间配置的扭曲,因此可通过恰当地界定环境区域和界定环境利用的区域化产权来使环境溢出最小化,其制度安排有:债务规则和赔偿计划、蒂鲍特方法和财政平等。另外,在治理环境污染时,不同区域间要积极寻求合作,通过区域间的谈判实现联合效率,注重政策措施的空间联动性。
(4)我们认为,适当的资源出口交易是合理的,也是必需的。但是政府应该通过各种手段大力激励企业进行创新,通过技术创新减少对资源的依赖,大力扶持环保企业,致力于出口清洁产品,给减排企业进行补贴等手段,同时加大监督力度,查处不达标的企业,以及杜绝寻租行为。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环境质量的偏好在增加,人们将愿意花更多的钱去买环保产品。在贸易的过程中,更要严格把关,不能无节制地开发市场,以防市场失灵或者政策失灵,从而导致自然资源使用的浪费,再有就是防止其他地区的污染产业、废弃污染物转移。
(5)两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存在和差异告诉我们,在环境保护上各地区要实事求是地制订出适合本地区的环境管制措施,量力而行,对欠发达地区而言如过早地采用发达地区的严格环境标准,其效果可能达不到预期目标,导致既阻碍经济的增长又无助于环境质量改善的结果,应该深入分析环境管制的成本和收益,采用适合本区域情况,能实现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的环境保护措施与经济增长方式,在经济发展中实现环保,以发展的力量来优化环境,实现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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