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彩陶纹饰与中国画的渊源

◎李永霞

浅议彩陶纹饰与中国画的渊源

◎李永霞

中国画和原始绘画的渊源如何呢？本文试从原始绘画的起源、发展、特色、风格、流变等方面作以介绍，以期发现他们之间在历史传承上的关联。

中国画 彩陶岩画 关系

中国绘画源自原始绘画，原始绘画主要是彩陶纹饰和岩画。彩陶纹饰和岩画与中国绘画到底有何渊源呢？本文就此谈一点自己的领悟和感想。

彩陶纹饰发现于新石器时代的早期遗址，即老官台文化遗址、磁山文化遗址、裴李岗文化遗址。裴李岗陶器以泥质红陶和褐陶为主，器表多为素面，也有拍、压的蓖纹、指甲纹和划纹。磁山陶器以砂质红陶和褐陶为主，器表除素面外，多绳纹，还有蓖纹、划纹、剔刺纹、指甲纹等。

彩陶是仰韶文化的代表，彩绘的颜色以红、黑为主，所绘内容丰富而复杂，除较简单的纹饰外，亦有平行纹、波浪纹、锯齿纹、兰草纹、梳形纹、太阳纹、月亮纹、六角星纹、X形纹、弧线三角纹、曲线、半环、同心圆等不同于前者的纹饰，尤以碟须纹、水波纹、W形纹、眼睫毛纹最具特色。

彩陶的象形纹饰就是原始的绘画，因为彩陶纹饰中出现最频繁的鱼、鸟、蛙形象，都从象形纹渐变为几何纹，与此同时，有序性的发展又使彩陶纹饰带有鲜明的地域特征。随着社会的发展，思维的进化，理性意识的加强，审美经验的积累，在民族融合、大一统政权建立和沿袭、人文精神不断发扬光大的前提下，中国绘画从其原始状态极具抽象、有序的规律，发展为象征性和秩序化相结合的民族特点。随着文艺的发展，包涵在中国文艺这一大系统中的绘画，同样将重心立在主体，重抒情表现而不重摹仿再现，强调认知与直觉的统一，追求趣味，营造意境。写意特点为皴法、墨法、勾、描、点、斫等技法。

由彩陶演变而来的青铜器纹饰图案是：日、月、星、龙、山、华虫、火、粉米等，这是由于放牧需要天文、气象的知识。岩画所在的北方狩猎场景及猎物形象、放牧生活及人物等，都与劳动和现实生活有关，在以自然物为对象的绘画中，仍充满秩序感和象征性，在商、周青铜器的纹饰中出现了由象征而写实、由严正而奇巧的变化。青铜器纹饰的主要代表体现在青铜礼器上，纹饰为单线条花纹带，纹饰由简体、定式、神秘而繁杂、多变、理性化。现存的绘画，最早始于战国，因此由青铜器可看绘画及其思想。

商周中期以后，青铜礼器大量增加，纹饰多成带状，以单线条饕餮纹为主，或在上下另有圆圈纹，此外还有乳钉纹和圆涡纹。晚期纹饰趋繁，普遍以雷纹衬托作为主体的饕餮纹，多布满全器。夔、龙、鸟、蝉、龟、蚕等纹饰亦可见，或又有几何纹。西周青铜器的早期，亦以饕餮纹为主，另有鸟纹、蚕纹、乳钉纹、直纹等。中期带状纹增多，饕餮纹渐让位给顾首夔纹、变形夔纹，另有分尾鸟纹等，瓦纹开始流行。晚期夔纹、鸟纹绝迹，而窃曲纹、重环纹、波带纹、瓦纹渐居主位。

彩陶纹逐渐发展为中国画的核心思想，即是对客观物象内在生命力的关照。我们对传统的学习，研究，探索，都离不开这一思想的指导。我们今天看到的董源的《潇湘图》、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李成的《暗峦萧寺图》、郭熙的《早春图》、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等作品，之所以成为精典之作，都与作者认真研究探讨中国古代的彩陶纹饰有关，核心是学习古人对客观事物生命力的感悟，也就是流传在大家口头上说的“有感而发”，正如宋代郭熙在《林泉高致》中写道“真山水之烟岚，四时不同，春山澹冶而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这就是山水与人交流而产生的生命力，是中国画成为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的灿烂国粹的源头。因此，对客观物象内在生命力的关照，是各种题材，各种形式语言创作的共同规律。

当然，从远古彩陶纹饰中可以看出，远古的先民们对于大自然，对于客观物象内在生命力的恐惧与崇拜，是确实存在的，反映的是那个时代对自然的感觉。中国画的发展则是对客观事物内在生命力的认识和提炼过程，发展到今天我们对中国画学习有临摹、写生、创作的三个过程，而这三个过程中有一个相同的东西维系着它们之间的联系，这就是对客观物象内在生命力的关照，也是贯穿于它们之间的核心思想。直至今天，我们在学习中国画的过程中，也离不开临摹、写生和创作这三个阶段。而不论在创作实践中，各种题材，各种形式语言的国画，也不管是表现主义，现代主义的抽象画，它们在充分研究或淋漓尽致地抒发形式语言的同时，也不能完全脱离对客观物象内在生命力的关照。

纵观中国画的发展历史，从远古彩陶纹饰到今天流派众多，风格迥异，光彩夺目的中国画漫长艺术征程中，对客观物象生命力的关照，则是中国画永不衰败的灵魂和神韵！

[1]邓乔彬：中国绘画思想史〔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11.5：1-8

（作者单位：陇西县美术馆）

（责任编辑 冯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