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雅
三、影响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认同度的因素
(一)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认同度与年龄
本研究采用SPSS的Correlation命令对两个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得出相关关系。如果双尾显著性概率Sig.(2-tailed)的计算值<0.05,说明受访者对中华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与受访者的年龄存在数据上的相关关系。如果Sig.(2-tailed)的计算值>0.05,则认为二者不具有数据上的相关关系。
输出结果是一个非参数相关系数表。从表5中我们可以看出:
肯德尔(Kendall)相关系数和史皮尔曼等级(Spearman)相关系数的检验都说明美国和日本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与年龄没有相关关系。德国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与受访者的年龄之间在数据上有弱正相关关系,也就是说年龄越大越认同这些价值观。但是我们也注意到相关系数值较小,两者之间是极弱相关关系。德国受访者对中国人是否认同这些价值观的判断不受年龄因素影响。俄罗斯和印度受访者自己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与他们对中国人是否认同的判断与受访者年龄有弱相关关系。
总的说来,年龄与五国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和他们对中国人是否认同这些价值观的判断之间无相关关系或相关关系弱。
(二)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认同度与收入水平
此处收入水平是以问卷中受访者的“家庭税前年收入”来衡量。研究采用SPSS的Correlation命令对两个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如果双尾显著性概率Sig.(2-tailed)的计算值<0.05,说明受访者对中华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与受访者的家庭税前年收入存在数据上的相关关系。如果Sig.(2-tailed)的计算值>0.05,则认为二者不具有数据上的相关关系。
输出结果是一个非参数相关系数表。从表6中我们可以看出:
Kendall相关系数和Spearman相关系数的检验都说明美国、德国、俄罗斯和日本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与收入水平没有相关关系。印度受访者自己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与他们对中国人是否认同的判断与受访者收入水平有弱相关关系。
总的说来,受访者收入水平与美、德、俄、日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和他们对中国人是否认同这些价值观的判断之间无相关关系,与印度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和他们对中国人是否认同这些价值观的判断有弱相关关系。
(三)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认同度与受教育程度
此处受教育程度是以问卷中受访者的“最高学历”来衡量。研究采用SPSS的Correlation命令对两个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得出的相关关系。如果双尾显著性概率Sig.(2-tailed)的计算值<0.05,说明受访者对中华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与受访者的受教育程度存在数据上的相关关系。如果Sig.(2-tailed)的计算值>0.05,则认为二者不具有数据上的相关关系。
1. 美国、德国、俄罗斯和印度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与受访者受教育程度均存在相关关系。也就是说受教育程度越高越认同这些价值观。但是相关关系数值较小,是弱相关关系。
2.德国、俄罗斯和印度受访者对中国人是否认同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判断受到其受教育程度的影响。在显著性水平0.01下,两者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说明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同意中国人认同这些价值观。但相关系数较小,是弱相关关系。
3.日本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和他们对中国人是否认同这些价值观的判断不受其受教育程度的影响。Kendall相关系数和Spearman相关系数的检验都说明两个变量之间不存在数据上的相关关系。
(四)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与受访者和中国的亲密程度
本研究“与中国的亲密程度”具体从“是否到过中国”、“是否有中国朋友”和“是否会说中文”三个方面进行分析,希望检验到过中国和没到过中国、有中国朋友和没中国朋友、会说中文和不会说中文的受访者对中华核心价值观认同度是否存在区别。研究采用SPSS的独立样本T检验命令。
从表8中可以看出是否到过中国不是影响五国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认同度的因素。而是否有中国朋友则对五国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或他们心目中中国人对这些价值观的认同有影响。是否会中文则影响到美国、德国和俄罗斯受访者的态度。
(五) 接触中国媒体与对中华传统文化价值观认同度
问卷中包含了12种中国对外传播的主要传统媒体,包括:中国出版的英文图书、《环球时报》、CCTV NEWS、《今日中国》、CCTV英语纪录片频道、《中国日报》、《中国画报》、《北京周报》、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蓝海电视台、中文的CCTV-4、中文的《人民日报》海外版。问卷将受访者一年中接触这些媒体的频率分为三级,分别是没有接触过,接触过1-5次,接触过6次以上。
从表9中可以看到,五国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态度受中国对外传播媒体影响较小。即使数据显示存在相关关系,但相关系数绝对值很小,关系微弱。
总的说来,美国受访者的态度受自身因素影响较小,人际传播起着明显的作用。影响德国受访者态度的微弱因素是其受教育程度,这也与另一个影响因素是否会中文有着密切的关系。影响俄罗斯受访者态度的较弱因素主要集中在受访者年龄、受教育程度,与中国人的接触和对中文的掌握是影响因素。印度受访者的态度受其自身因素影响和与中国人的接触的影响。日本受访者的态度主要建立在与中国人的接触上。见表10。endprint
四、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认知度与中国形象的建构关系
本研究将计算得出的受访者对中华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分值划分为四个等级:低度、较低度、较高度和高度。同时“中国形象”由问卷中的三个问题来衡量:(1)受访者对中国文化的评价;(2)受访者对中国人的评价;(3)受访者对“中国威胁论”这个问题的态度。研究采用相关分析(Correlation)的方法来验证以上的几个方面。
(一)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与对中国文化的印象
问卷中关于“中国文化的评价”有四道题,分别是:“中国是一个文化很多元的国家”;“中国具有悠久的历史”;“中国文化与众不同”;“中国文化很吸引人”。这四道题以五级量表进行测量。分析结果如表11。
五国受访者对中国文化的印象与他们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有显著相关关系,相关系数基本处于0.3-0.4之间。他们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越认同,越认为中国人认同这些价值观,对中国文化的印象越好,评价越高。
(二)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与对中国人的评价
问卷中关于受访者对中国人的评价有七道题。这七道题分别是:“总的说来,中国人有创造性”;“总的说来,中国人有效率”;“总的说来,中国人充满活力”;“总的说来,中国人待人友好”;“总的说来,中国人敏感”;“总的说来,中国人守诚信”;“总的说来,中国人有教养”。这七道题用五级量表测量。分析结果如下。
表12显示五国受访者对中国人的评价与他们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之间存在数据上的显著性相关关系。相关系数整体上处于0.3-0.4之间(有一个系数为0.1)。这说明受访者对中国人的评价越高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越认同,也越认为中国人认同这些价值观。
(三)受访者对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认同度与对“中国威胁论”的态度
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曾被一些西方国家认为是一种“红色威胁”。研究试图探讨受访者对中华核心价值观认同度和他们对这个问题的态度之间的关系。问卷中设计了一道题“您认为当今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是对世界和平的威胁吗”。问题以五级量表测量,本研究运用SPSS的Correlation对二者做相关分析,结果如下。
表13显示,德国、俄罗斯、印度受访者自己认同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与他们心目中中国人是否认同这些价值观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也就是说他们越认同这些价值观或他们越认为中国人认同这些价值观,就越不赞同“中国威胁论”。
美国和日本受访者自己认同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情况与他们对“中国威胁论”的态度没有相关关系,但是他们心目中中国人对这些价值观的认同与受访者对“中国威胁论”的态度有负相关关系,也就是说他们越认为中国人认同这些价值观就越不同意“中国威胁论”。
从相关系数来看,受访者对中国人是否认同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的判断对他们看待“中国威胁论”的态度影响更大。
结语
本研究是基于对五国民众全国性民调数据。该调查不论从规模还是有效性上看都可以视为我国对外传播史上的一次创举。但由于时间和问卷空间的有限,有些问题没有涉及,问卷一些变量的设置有待商榷等等,这些问题使得一些话题的探讨难以深入。同时应该配合相应的定性的分析方法,如深度访谈、焦点小组等,这样的研究成果会更科学、严谨。在以后的调查中需要进一步完善。本研究在此提出一些初步看法,以期抛砖引玉。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最终成果的一部分,项目编号:08&ZD057)
「参考文献」
1.文化部外联局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世界文化公约选编》,法律出版社,2006年。
2.赵铁生:《传统文化精解》,知识出版社,2010年。
3.关世杰:对外传播中的共享性中华核心价值观,《人民论坛》,2012年11月,第66-76页。
4.Biltereyst, D. “Resisting American Hegemony: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Reception of Domestic and US Fiction”, Europea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1991, 6(4), p. 469-497.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