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KCI研究体系中所涉及8个国家的33个地区在此次经济危机中遭受了严重的打击,例如,虽然经济危机爆发于美国,但是日本受到的影响也非常之大。但在2014年的指数计算中,各国家和地区的该系列指标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回升。
上述人力资本、知识资本和金融资本投入在整个知识经济体系中相互作用,形成了区域的知识经济产出。我们用劳动生产率、平均月收入、区域就业水平和区域产出强度(每平方公里百万美元GDP)等四个指标描述这些产出。
目前全球经济正在逐渐从危机影响中缓慢复苏。面对经济危机首当其冲的就是各国的金融和制造业。随之而来的就是全球范围内的裁员、减薪,各国都面临着严峻的失业问题。APKCI研究体系中所涉及8个国家的33个地区在此次经济危机中也遭受了严重的打击,例如,虽然经济危机爆发于美国,但是日本受到的影响也非常之大。但在2014年的指数计算中,各国家地区的该系列指标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回升。
知识经济的发展应以较直接的方式回馈经济增长和产出效率,因而劳动生产率是地区知识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测量标准。劳动生产率受一系列因素的影响,比如部门结构、劳动力技术水平、在创新上的投资以及市场竞争。生产率由全部从业人员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反映出来,它一定程度上是地区经济活动水平和失业率的函数。所有经济体的繁荣高度依赖于其劳动生产率。
从表10来看,对比2013年的APCKI,亚太33个地区在该项指标的排名结构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其中有些增长较快,有些则停滞不前。总体上日本的几个地区保持着上年的排名,有五个地区排名进入前十,其劳动生产率的优势仍然较大。韩国的蔚山跃居第一名,上年排名第一的大阪则下滑到第五。西澳大利亚、东京和中国香港分列二、三、四位,其中西澳大利亚的劳动生产率在3年间实现了持续增长,生产效率实现了大幅提升。东南亚的新加坡则位列第6,基本维持了上年的竞争力。中国大陆的11个地区中,上海的劳动生产率最高(第20)北京紧随其后(第21),经济较为发达的天津(第22)、江苏(第23)也有着相对较高的生产率。印度的3个地区排在第24、28和33名。虽然知识经济评价不仅仅关注经济产出结果,但无疑这种产出是知识经济的一部分,也就是说经济本身的发达程度仍然具有重要影响,从总体上看,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劳动生产率普遍较为明显地高于中国大陆和印度相关地区,表明中国大陆地区在这一指标上还有较大的差距。
表10 劳动生产率排名
事实上,即使在经济危机的冲击下,依旧是日本(5个)、澳大利亚(2个)这些发达国家占据榜单前十名的大部分位置,香港和蔚山的劳动生产率水平也相对较高,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整体劳动生产率高出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很多。中国和印度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这种巨大差距似乎正在缩小,例如今年排名第一的蔚山,其劳动生产率与中国大陆地区中排名最后的湖北的差距由上年的10倍以上缩小至8倍多。
为了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不仅要评估产出,还要看产出是如何转化为个体的财富。收入数据说明了已转化为所在地区的个人的财富和生活标准,特别是经济活动产生的增加值,它同时说明了一个经济体中相应的工作质量。
表11显示,该项指标排名结构与2013年变化相比出现了一些变化。西澳大利亚成为亚太33个国家和地区中收入最高的地区,其平均月收入达到5631美元,日本的东京则维持了第二的较高水平,平均月收入达到5332美元。大洋洲的四个地区的人均收入均处在极高水平,除西澳大利亚外,新南威尔士、维多利亚、新西兰分列第三、四、五位,这与这些国家完善的社会福利体制、工会机制等制度有着直接的联系。
表11 平均月收入排名
由于平均月收入与劳动生产率有着较紧密的联系,与劳动生产率的排名类似,发达国家和地区仍然处在较高水平,中国大陆和印度地区仍与它们存在较大差距。其中中国大陆的11个地区分列第20至30位,处于榜单的中后位置。这个指标充分揭示了中国经济结构中存在的突出问题,一是国民经济产出中的居民实际收入占比非常低,这是长期以来高积累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国家经济发展依赖的是投资而不是消费;二是产业的附加值低,因而劳动作为生产要素的价值分配比例被大大压缩。
从短期看,中国大陆的这一状况难以改变。因为近年来工资水平已有较大幅度的增长,再加上原材料成本上升和外贸企业受到人民币升值因素的影响,企业的成本压力已经很大,短期内难以再快速提高工资。但从长期看,经济发展的最终成果必须体现在居民收入上。从这方面看,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还很大。以中国大陆排名最靠前的北京为例,其职工人均收入仅相当于亚太第一位西澳大利亚的26%,也只相当于韩国平均水平的30%。正是在收入方面的巨大差距,才大幅拉低了中国各个地区的知识竞争力。
我们用失业率来反映就业的实际水平,因此该指标是反向的,即一个高的得分表明低的失业率。为了标准化所有的指标,失业率用一个简单的算式:100减去失业率,这样能保持变化的线性。
表12显示,中国大陆北京的就业水平表现依然优异,高居第一。广东、浙江、江苏的排名也很靠前。这也说明尽管存在比较严峻的大学生就业压力,我国的城镇就业水平在全世界还是很高的。新加坡由于较小的人口基数、高水平的教育和外贸行业的需求,实现了较充分的就业和良好的就业结构,位列第三,韩国两个地区的就业水平相对上年有所下滑,其中蔚山排名第四,失业率为3%。相较去年,印度的就业基本维持了同样的水平,其三个地区的失业率反向指标仍分列前十。但尽管如此,印度全国的就业形势依然很严峻。日本的其他地区基本上居于中游的位置,由于就业制度的原因,日本过去长期保持较低的失业率,但在世界经济波动的影响下,有几个地区的失业率也接近了8%的水平。此外,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以色列的该项指标排名也靠后,较高的失业率代表经济对人力资源没有充分利用,尽管对一个地区保持经济竞争力影响不那么直接,但它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并且影响居民的整体福利水平。
表12 区域就业水平排名
“区域经济产出强度”是2014APCKI新增的指标。知识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与产业集聚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产业内的投入要素合理配置、不同产业之间的城市基础设施配套以及人才和技术的知识外溢这三个效应既是产业集聚带来的效率增进,也反映了产业增长的质量。
我们用单位面积经济产出来衡量区域产出强度,它表示在一定的土地面积上产出的平均水平,如表13所示,2014年,首尔的区域产出强度是最高的,其单位面积产出达到了每平方公里5.55亿美元,比第二名的新加坡高了近1.50亿美元,远高于其他国家和地区。而排在第三、四、五位的分别是东京、香港和大阪。这些地区几乎都是人口密度极大的国际都市,在有限的土地上聚集了大量的高素质人才和优质企业,并大多有着较大容量的外部市场。中国大陆地区中,上海的区域产出强度最大,其排名也进入了前十,而北京和天津也具有较好的表现。从总体看,由于不同的地域特点和人口分布特征,城市性的地区在该指标上的表现要好于包含大量乡村的地区。例如,大洋洲的诸多地区虽然在劳动生产率方面排名靠前,但它们较低的人口密度却导致了较低的区域产出强度,四个地区排名垫底。另外,有些地区不适宜发展经济的地形对该指标也有影响,比如山地比重较大的地区比较不利。这些方面是该指标的一个缺陷。但不管怎样,知识经济本身反映的是对自然资源依赖的较低程度和较高水平的经济集聚。比如广东和山东这两个地区都有较大的平原地区,但也都有较多的山区,它们都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计算结果表明,这两个省的区域产出强度几乎相等。
表13 区域经济产出强度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