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学观点

2014-11-15 02:01钟秀
中国诗歌 2014年5期
关键词:新诗诗人诗歌

□钟秀/辑

诗学观点

□钟秀/辑

●罗义华

认为,系统性与交叉性是新格律诗的发生研究领域应重点把握的两个原则。基于此,本文系统考察了新格律诗得以发生的主要条件:中国文学反动之反动的历史规律是它的内在动因;英美新诗运动尤其是意象派的影响是它的外部诱因;初期新诗格律元素的显著存在为新格律诗的发生预留了空间;初期新诗的理论探索构成了新格律诗的理论出发点;新月同人的格律实验与理论探讨为新诗格律理论的最终成型奠定了基础;闻一多对新诗形式质素的高度敏感和理论自觉是不可或缺的主体条件。新格律诗的历史经验对于当下中国新诗的文体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新格律诗何以成为可能?》,《文学评论》2013年第2期)

●黄礼孩

认为70后诗人成长在一个相对开放的环境当中,但这是否是一个“自由的写作时代”,很难下一个定义。不过相对而言,环境宽松了许多。环境变了,人的心境也会跟着变化。“自由时代”并不见得就能表达出自由的声音,因为我们对自由的渴望降低了后,情感的浓烈度也降低。没有了抗争的力度和强度,写作的方向感也会迷失。70后诗人的写作很多面对日常的生活,没有多少时代广场式的英雄主义,对个体的回归和个性的发现,让他们的写作远离政治的诉求,诗歌的技艺有了更大的提炼。但因为过于关心自我琐碎的表达,对他人或社会缺少书写和关注,格局和视野小,还有美学的稀薄,这些都是写诗时可怕的事情。

(《自由的年代、写作的地方经验与诗歌的梦想》,《创作与评论》2013年第11期)

●绿原

在谈到现代汉诗的翻译问题时说:希望在加强创作的同时加强翻译。这里说的翻译有两种:一种是将外语优秀新作译成华文,为大家提供借鉴材料;另一种是将优秀的华文新诗译成外语,介绍出去,为世界上更多读者所赏识。前一种几十年来我们做了不少,但还不够;后一种限于人力,就做得更不够了。华文新诗迄今在世界范围内尚未得到应有的认识,除了主观方面的其他原因,主要是能够阅读、欣赏和翻译华文新诗的外语翻译家太少。但是,我们不能消极地等待和依赖外国人,应当自己设法把这项艰巨的任务承担起来。

(转引自张智中《现代汉诗:谁来英译?》,《诗刊》2014年第1期)

●赵玉珍、朱静

认为通过庞德,中国古典诗歌得以被翻译并进入目的语文化系统,然而这只是第一步,并不是说译作一进入译入语文化就总会受到优待。目的语文化是具有排他性的,因此翻译文学一进入目的语文化就要与目的语文学的其他形式做斗争,以获得中心地位,否则它就会被边缘化。具体到庞德的译诗,就是与当时主流的维多利亚时期的旧诗学做斗争,如果仅仅是单打独斗地与当时主流的旧诗学做斗争,作为一种异域的、陌生的文学形式,挑战失败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然而庞德译诗迎合了当时的新诗学“意象主义运动”,也迎合了当时读者的求变心理,它实际上是作为一种挑战旧有文学形式、顺应新的文学形式的武器而被目的语文化所充分接受的,也因此推动了英美文坛的文学变革,发挥了强大的文化和社会价值。曾经被翻译界批评为“不忠实”的庞德译诗能够在目的语文化取得巨大成功,说明译作并不一定要依附于原作,译作有着自己独立的生命和价值。而且,翻译作品被目的语文化拒绝或者接受,以及进入目的语文化后是处于边缘地位还是中心地位,不是译者所能左右的,而是由译入语国家的社会和文化条件决定的。

(《庞德译诗在西方的命运》,《芒种》2014年第1期)

●董迎春

认为强烈的生命意识的灌注、积极的书写态度,有效地让诗歌成为抵达某种审美性、思想性的精神活动的形式之一,同时也回到了主体在生命—艺术异质同构这一文化意识。诗歌提供了最好的艺术形式,实现了现实梦想的生命化指认,不断把人从现实的、物质的、欲望的、世故的经验世界,向超验的、灵性的、精神的、纯粹的现象世界过渡。语言的诗艺化、思想化的可能性的探索与书写,成为李心释进入形而上学思考的媒介与基础。诗歌的边界不断被打破,最终又回到生命这一最终的企及。他不断向现实发出深究生命真实的声音,语言为他提供了走近诗意人生的生活可能,在日常生活经验中不断破除幻象,获得精神性、纯粹性的审美视域与生命关怀的融合与统一的可能,实现诗/哲学、诗/灵性等的相互增补、启示。

(《语言的语言迷途——当代诗歌考察笔记之五》,《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1月第27卷第1期)

●汤养宗

认为我们这一代诗人只是在这特定的空间里,担当起了对诗歌叙述起死回生的颠覆与重建的任务。我们重新在诗歌里将林林总总的、较之前人其实似曾相识的、却被称作当代心灵问题的一大堆问题再次呈现了出来。我们开始辨别,自己较之前人是不是有了新的说法。这种说法便是叙述上新的维度建设,它令文字产生了新的意味。仿佛灵魂被重新包装,其实是这个时代里一切新的问题,被找到它最恰当与最独具的叙述方式。这个时代之所以没有裸体出现,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叙述者给了它精神出游的道路,新的叙述方式有效完成了精神内容的呈现。我们恰好与这个时代相遇。作为诗人,这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对重新打开诗歌的挑战。

(《所谓当代,其实是恰好被我们偶然相遇》,《诗潮》2013年第11期)

●邹建军、蒋士美

认为,团体意识的淡薄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当代湖北地域诗的发展。湖北地域诗群长期参差不齐,两极分化明显,个别诗人比较出类拔萃,大部分地域诗人的个性化立场并不鲜明,有探索的冲动,但无独创的实力,很多诗人的作品明显有类型化的倾向。湖北诗人历来没有集体创作的传统,习惯于各自为战,结果导致湖北地域诗坛一直没有出现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社团,这属于写作策略上的失误。因此,社团化的写作方式是可行的,如果地域诗人能进行集体创作,提出自己的“主义”和“口号”,让地域诗的写作变得整体化、系统化,自然就可以形成大的规模和气候。但同时也要认识到,诗歌本身其实是没有地域性的,“当代湖北地域诗”虽然被冠以一个省级的地名,但我们所侧重的是诗人而不是诗歌的地域性。如果当代湖北地域诗在进行集体创作的基础上,能关注来自边缘的活力,关注沉默的实力诗人,注重倾听多重声部的合唱,那么它的繁荣也就指日可待。

(《追寻与遥望——论当代湖北地域诗的创作》,《新文学评论》2013年第3期)

●邹建军

认为陆健的长篇组诗《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是具有相当原创性的、十分别致的新诗佳作,从其艺术结构上就可以看出它的种种内在与外在的讲究,其独到而别样的艺术构思与美学追求。这组长诗不仅具有以现实性、自我性、反讽性与思想性为主而形成的种种“后现代”特征,并且具有原创性的艺术体式与艺术形式,特别是独具一格的艺术结构,能够在成千上万诗作里脱颖而出,独步空谷,鹤立鸡群,与其他长诗或者组诗拉开了很大的距离。长诗在结构上的追求主要体现在三点:一是中外古今思想家、哲学家与诗人之言论,与表现自我思想情感的词句之有机的集合;二是以阿拉伯数字之下的英文26个字母之大小写为主骨架而形成的诗意秩序;三是以三行为一节而构成了一种长短不齐、大体相对的诗体结构。这样的结构,真实地体现了诗人独到的艺术构思与美学思想,因而具有重要的艺术与美学意义。

(《〈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艺术结构批评》),《星星》2013年第11期)

●张用生

认为傅天琳是一位朴素的感伤型诗人,尽管她的人和诗很朴实、亲和,但诗里蕴藏着一种幸福的感伤精神,正如柠檬给人的感受一样。傅天琳的诗像她果园里的果实一样,用果园气象万千的语汇超越国界,亲近人类。她的《绿色的音符》、《柠檬叶子》是她诗歌精神的全部,形成了她独有的“诗歌气候”,即充满诗歌气象万千的诗情愉悦释放与春华秋实的幸福感伤。傅天琳从自然的抒发(单纯的音律)到生活的抒情(韵律的歌唱)到人生的复式吟诵(两部以上旋律的重唱)再到生命的交响(立体的乐章)。《绿色的音符》生长在丰实而滋润的果园,她单纯而丰富,朴实而深刻,严谨而随意,味美而香甜,呈现了她愉悦的诗情释放。她对自然、对生活、对人生的爱都源自她的果园,源自她的母爱,源自她的童心。《柠檬叶子》的果园里,每一株果树,每一枚果实,都浸透她的血汗、爱心。她像母亲爱护每一个孩子那样爱她的果园;她把世界上她疼爱的东西都质化为她诗歌果园里的果实。从《绿色的音符》获得全国首届诗歌奖到《柠檬叶子》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之间她铺起了一道漫长的文学之路,架起一道中国诗歌的彩虹。彩虹是一枚一枚诗歌的精神“果”凝聚而成,她咏叹着生命的幸福感伤。

(《诗情的愉悦释放与生命的幸福感伤——傅天琳诗歌的果园精神》,《世界文学评论》2013年第17辑)

●上官燕

认为刘慧娟的散文诗充满着独特的个人精神气质,洋溢着一股不可抑制的生命活力,她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构建了自己强大而又深情的话语方式。看她的文字,扑面而来的,不是她的诗人身份,而是她嵌在生活深处的样子。她的诗,是从诗人的命里长出,已成为诗人自我的一部分。当这情结焕发出本能的诗意和悲悯的情怀时,她能写出最富有生活热望与冷峻深思的诗篇。在她大气、舒展的笔调中,浸润着细小的情感和细腻的爱意,她是一个敢大写小叙,能扛得起大爱大恨,能挣脱小爱小恨的诗人。从她小小的文字规模中能看见埋没的本形,从短短的尺寸里能看到大气回旋的力度和洞察生命的通达。诗人在写作中敢于触及空灵而永恒、有关人类命运的巨大主题,充分说明她在创作上的自信。而这种自信,缘于作者强大的对现实世界的感受力,不论人生的体验,还是艺术的修养,在作者生命内部都已孕育成为一种成熟的艺术创造的潜力。刘慧娟的创作实践,彰显出散文诗“向清浅告别”,产生了一种天地浩气、万缕清音的审美感。她的诗带着生命的力量和艺术个性,似“摇曳的火焰”在散文诗诗坛上闪烁着光芒。读之,不觉乐观人生,大度盈怀。

(《寸眸之内天地万象——刘慧娟散文诗的时空意识赏析》,《散文诗世界》2013年第11期)

●芦苇岸

认为达成生命的丰盈,需要一个合乎情理的通道。长期以来,诗歌写作与诗人内心的孤独已如一对形影不离的良朋,制动并建构着他们的人生境界和艺术高度。屈原、李白、陈子昂,以及当代的昌耀、海子等,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象标识,在巨大的寂静里,孤独的火焰炙烤着诗人的精神天空,持久不折,坚毅不摧,而将孤独当作迷你内衣为自己的精神供暖,几乎是每个大成诗人别无选择的法器。读陈树照的诗,脑海里总浮现出一个孤独的身影,他在功利的雾霾中坚守近乎洁癖的灵魂,在错综复杂的诗坛里固守对诗歌的一腔热忱,在远方的寂静里蓄力叙写迷人的孤独,他的坦然与平和时时冲荡着我的视线。如果将诗人及其诗歌放置到文化生存的背景下考量,那么,隐痛背后所昭示的,是一部分人理想的折翼和精神天平的失衡,不少自视雄才的人面对现实早已举手投降,诗心已成失却风向标的孤舟,惶惶不知所措。而陈树照能从生活的迷雾里,看到自己的精神宫殿就矗立在一个名叫柳树岛的小地方。这里潜藏了他诗思的巨大纵深:顺江而下的小舟,河岸边树梢上摇晃的月光,灯盏下两个婆娑的身影……在小情感与大情怀的自由转换中,他没有放弃对灵魂的拷问,而以宗教般的虔诚鼓荡沉寂的心灵牧场。

(《在迷人的孤独里修炼生命的高贵——评陈树照的诗歌》,《海燕》2013年第12期)

●徐寅

认为藏族女诗人们一方面高声吟唱着古老文化中传承下来的优秀作品,如在她们的诗作中大量结合藏戏传统曲目、民间弹唱以及口头说唱的原型,通过这些来表明自己的族裔身份,进而在藏族历史的长河中挖掘族裔文化的独特表征;另一方面,藏族女诗人怀着虔诚的宗教信仰,用独特的母语文学发声方式,依靠女性特有的敏锐的情感流露,借助生活艰辛中所被灌注的顽强信念,在藏区大地上诉说着灵魂的最终归宿,展现出藏族人生命中可贵的精神面貌。《藏族女诗人十五家》是藏族中青年女诗人们一次母语诗歌写作的集体演出,它标志着藏族文化在经历了传统文化的洗礼之后,继承了对于生命的认知、灵魂的塑造。当代藏族人正以全新的面貌去迎接复杂的文化环境所带来的冲击,他们时刻坚守着自己的雪域高原,在现实主义、浪漫主义与现代主义的旋涡中,高举着灵魂洁净的大旗,谱写着生命的乐章。

(《灵魂的歌者生命的旋律——品读〈藏族女诗人十五家〉》,《西藏文学》201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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