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义学研究述评

王华

摘 要：本文概述了100多年来语言学在语义方面的理论，简述了语义学研究的现状。认为形式语义学的进步，说明语义研究的形式化是现代语义学的显着特点。

关键词：语义学 词汇语义 句子语义

中图分类号：G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791（2014）04（b）-0231-01

对意义的研究可以说同语言的研究一样古老，语言的研究也正是从对意义的关注开始。古今中外的不同学科，譬如哲学、逻辑学、符号学、心理学等都把意义当作重要的研究课题，并根据各自的需要，从不同的侧面探讨了语言的意义。但是，只有语言学范畴内的语义学把语言的意义作为直接基本的研究对象，并对语言意义进行全面、系统的研究。语义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不过一百多年，但它却在当前的语言学研究中占据着重要地位，享有“时代的标志”之美称。但是语义学同许多重要学科一样，其发展经历了曲折的过程。

词汇是语言意义的主要载体。人们对语言意义的探讨就是发端于对词义的关注。与相对稳定封闭的语音、语法系统不同，语义是一个开放的系统，经常处于变化之中，并且语义的层次和单位繁多，单位之间关系庞杂。因此，词的语义较之词的形式要复杂得多，研究中遇到的困难也更大一些。学者们所提出的形形色色词义理论，大致可归结为两种词义观念：一是把词义视为某种实体，二是把词义视为相互关系或功能。指称论、意念论基本上属于前者，符号关系词义理论和用法可归入后者。从符号学角度观察词汇，可以归纳出词汇意义主要表达以下三种类型的信息：客观信息、主观信息和结构信息。近年来，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兴起，从认知角度研究“词”与“物”之间的联系规律等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词义研究的发展趋势。

索绪尔指出，语言各要素的关系和差别，都是在聚合关系和组合关系内展开的，语言的运用正是通过运用这两种关系实现的。语言研究也往往以这两种关系为经纬，分出语言的单位、层次，描写语言的状况和结构，论述语言的原则和规律等。词汇语义体系的研究也不例外，同样可以以这两种关系为线索展开。词与词组合关系的建立主要受语法组合性能、语义组合性能和词汇组合性能三种类型。前者属语法学研究范畴，后两者由语义学来研究。词的语义组合性能规定着与其组合的词语应具备的语义特征，而词汇组合性能则以语言内部机制为条件，用该语言特有的词义联系的规律制约词的组合能力。探讨词的组合性能对于全面分析、确定词义和正确运用语言具有很高的理论和实践价值。

常见的组合关系包括正常组合、冗言组合和异常组合。异常组合又叫异常搭配，其“异常性”在于它超出了常规的逻辑语义搭配规则，突破了正常的语言规范。毫无疑问，异常搭配的“语义不协调性”是从语言意义上的静态考察的结果。如果在具体的言语环境中进行动态分析就会发现，异常搭配使词语的语义发生偏移或变化，从而改变了词语的搭配性能，这不是对规则的违反，恰恰是对规则的遵从，是对规则的巧妙运用。异常搭配是讲话人本着话语意图进行的有意识的行为。表面上的矛盾或不和谐往往会激活听话人的联想思维，促使听话人去探究话语的深层含义以及各种附加信息。因此可以说，异常搭配属语用范畴，对其分析的目的在于发掘语言组合形式的语用功能。这样的研究无疑体现了现代语言学研究从静态到动态的发展趋势，对于我们从理论上认识语言和言语的对立统一，在实践中提高语言修养，增强理解能力，提高实际效果均有重要意义。尽管从符号关系出发研究词义具有体系完整，逻辑清晰，内容全面的优点，较之其他词义理论更有说服力，但是该理论着眼于词与其他因素的相互关系，词的功能和语言过程，而忽视了词义本身的实质。

传统的语义学研究主要关注词汇意义。词汇意义是静态的，具有相对的独立性，而句子语义是动态的，具有组合性。句子语义的研究比词汇语义研究更为复杂，也具有更为现实的意义。随着形式逻辑句法理论和语义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发展，句子语义研究正日益成为语言学界关注的重点，“句子语义学”也作为一门新兴的语言学科开始崭露头角。

在以往的语言学词典和有关论著中，指称意义主要作为词汇的特点予以解释。学者在涉及到句子的指称意义是，往往语焉不详。一般认为，只有言语中具体使用的句子才有指称意义，而单独的一个句子不存在所指的问题，因为是交际主体用语句或词语指称对象，而不是语句和词语本身指称对象。但是，这并不足以否认语言体系内孤立的词语和句子本身也以特殊的方式和外部世界的对象相关。离开语词和句子本身与语言外对象的相关性，人们也不可能使用它们来指称具体的对象。因此，孤立的句子也有指称意义，它是句子命题语义内容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那么，句子的指称是什么？人们普遍赞同的是句子的指称是事态或情景的思想。句子不是独立称名单位（词、词组）的合成，而是对事件或情景的完整名称。句子的指称意义就在于句子与情景或事件之间的关系，它所指称的事态是以类属为存在形式的抽象事态。把句子视为具有独立指称的语言符号，这不仅是对句子语义研究理论思考的深入，同时也有来自于机器翻译的实践动因的刺激。

当代许多语言理论都对句子的语义研究有所贡献。传统语法分析虽已揭示句子成分之间的语法关系为目的，但也涉及到语义问题，不过从整体上看，它并没有把句子语义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系统来进行研究。20世纪上半叶的结构主义语言理论也主要关注句子的形式方面，但是提出的一些新的观念和研究方法对句子的语义研究是有启示作用的，如句子实义切分、动词的配价、语义场理论、语义成分分析等。句子语义研究的真正成熟期是随着20世纪中叶的“乔姆斯基革命”到来的。从句子生成的角度来看，句子是有限手段的无限运用之结果，句子研究的目的是在词库的基础上制定词义组合规则，从而构造一个具有生成能力的演绎系统。乔姆斯基出于“句法自主”的思想，认为句子的语义是对句法结构的解释，其中的一部分（逻辑式）可以在句法结构中进行研究；卡茨的分解语义学打破了词、词组合句子语义分析的界限，把句子成分分解为语义标示，力图通过内包、添加、转化这些句法组合运算来推导句子意义；蒙塔古语法则代表了形式语义学的句子研究方法，它试图用逻辑方法对自然语言的结构进行分析，在句法和语义之间建立一对一的直接映射关系。此外，对句子语义给予关注的还有格语法、生成语义学等，这些语言理论使句子语义的研究获得了蓬勃的发展。在此背景下，创建独立的句子语义学已是现代语言学发展的必然趋势。

语义是人们对客观世界认识的一种反映，在很大程度上具有“普遍性”特征。倘若我们可以对语义做出准确剖析，转换为相应的可为计算机掌握的形式化公式，人工智能的研究就会有重大突破。语义形式化的前提条件就是发掘语义间的内在关系。我们可以根据语义场的原理，采取义素分析的方法，对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进行分析整理，归纳出一定数量的语义单位，使它们最终可以通过某种转换后能被计算机所识别。形式语义学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这足以说明语义研究的形式化是现代语义学的显著特点之一。语义形式化的主要优点在于可以科学、系统地解释语义，准确说明语义关系，为人工智能的实现奠定理论基础。

参考文献

[1] 何英玉.我国外语界句子语义研究综述[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2）.

[2] 秦小锋.语义形式化研究的利与弊初探[J].时代文学，2009（10）.

[3] 周文华.句子指称的模型事实论[J].学术探索，2012（3）.

[4] 葛建民，吴晓丹.从语义学的角度对英语否定句的分析研究[J].大庆师范学院学报，200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