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张洁
亲爱的小糯米们,当你拿到这本杂志的时候,时间已是深秋。我们过完了中秋,过完了国庆,下面令人期待的节日,除了元旦,就是那一年一次的盛典——新年了。
新年总是会令人向往与喜悦。除了有新衣、压岁钱以及各种美食,还会有一个愉快的假期。
虽然有期望有喜悦,可是,爷爷奶奶或者爸爸妈妈却会说:“现在的年啊,年味都淡了。”那带着浓浓年味的新年会是什么样?爸爸妈妈小时候的新年又会是什么样?
童年不同样,著名作家祁智的新书——《小水的除夕》,带给我们一个不一样的“新年”,以及童年时对于新年不一样的况味。
《小水的除夕》,那浓浓的年味
《小水的除夕》不仅能吸引小读者,大读者也会被深深地吸引。小朋友们对书中的故事感到新奇,大人们仿佛穿越回几十年前,从中读到自己的影子。
看着那时的街道、屋舍、天空、田野、河流、道路、禾苗、杂树、狗、羊、鸡……背景之上,是一群如歌的少年,或娇憨、或敏感、或者有那么一点点“狡猾”和“坏”。 《小水的除夕》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围绕着这么一群少年展开。
小水,西来小学四年级的学生,故事的主人公,有点敏感,有点小聪明,经常会在帮妈妈买东西的时候“私扣”一点零花钱。小麦,贫穷而善良,因为在一次表演中和小水饰演兄妹,拉了小水的手,所以经常被别人拿来说笑。刘锦辉(外号“螳螂”),小水忠实的伙伴与跟班,腿长善跑,听力灵敏,父亲是个驼背。孙定远(外号“八哥”),父母均是哑巴。谢天林,每次都是班级第一,为了保护同学肖路军,情愿被爸爸打,也不说出肖路军改成绩单的事情……
看着这本书,你会为孩子们的“小聪明”偷笑,也会为小麦的善良与苦难沉默;会为孩子们朦胧而敏感的感情莞尔,也会被会为他们充满创意的行为赞叹(把裤子当风筝放上天,把羊藏在树上,你想不到吧?)。当然最能打动我的,还是小伙伴们之间真挚的情感。
那时的童年
本书的作者——祁智老师,一如我们在书中看到过的他的照片,微微发福,但是一张含笑的脸,看得出他的和蔼与情怀。难怪好多小读者都亲切地喊他“胖叔叔”。
“胖叔叔”有好多作品。他的长篇童话《迈克行动》我也超级喜欢。《迈克行动》是讲一只活了三千多年的老鼠,为了复仇,和老虎结婚,生下了鼠头虎身的鼠怪,并建立了鼠怪帝国。最终,人类在一个超仿真鼠“迈克”的帮助下,打入到鼠怪帝国内部,拯救了亚特兰城。
本刊记者:和《迈克行动》的现代魔幻主意色彩的写作对比,《小水的除夕》则是现实了很多。在我看来,那就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城镇真实的场景。您为什么会创作这么一本书呢?对于这个特定时期的西来镇,您有什么特殊的个人感受?
祁智老师:
任何阅读都和写作有关。《小水的除夕》一方面可以让读者看看,别人是如何写故事的;另一方面,也可以让读者体会一下我们那个年代,或者说读者父母亲的童年、少年是如何的情景。
我写作不会闭门造车,需要生活。《小水的除夕》就是我经历的生活。所以《小水的除夕》里写的是“我们”。“我们”这些人,都已经做了父亲或者母亲,但我们也有童年。“我们”的童年生活,物质上肯定比不上“他们”,但精神上毫不逊色于“他们”。但从童年的角度说,“我们”与“他们”都是一致的,都在“童年”里。童年不是一个年龄概念,而是一个伟大的核:天真快乐、调皮捣蛋、无法无天、无“恶”不作。
我童年生活的环境,一如《小水的除夕》所描写的那样,民风淳朴、百姓厚道、家教严格。我出生时重达12斤,吃百家奶。长大后,我走在街上,谁看到我都很亲切。这是民风。我记得,有一年招兵,全村人举荐一个青年,理由是他家太穷,让他出去有一个活路。这是厚道。我曾经因为在来客面前,表示了对招待客人的鸡蛋的垂涎,事后被父母逼得在“跪笤帚”和“吃煤球”上选择。这是家教。
童年,在半梦半醒间
本刊记者:在《小水的除夕》里,塑造了很多饱满、生动的形象,如小水、刘锦辉、八哥、小麦、王兵、熊一菲……这些孩子的成长与当下城市孩子的成长,是完全不同的状况。您对《小水的除夕》一书里人物成长环境和性格的形成,是怎么构架的?
祁智老师:
我试图在作品中体现三个差异性:一是城乡和时代的差异——相对于城市来说,乡村孩子的生活丰富多彩,天空、田埂、河流、大树、奔跑的狗、被藏匿的山羊,都是构成作品的生动的背景;此外,各个家庭存在着的差异——经济状况不同、家族变迁沿革形成的家庭不同的色彩;孩子们在智商、情商、性格、天赋和特长存在差异。有差异,才有故事,才有冲突,才有情节,才有细节。但是,无论差异如何,有一点是没有差异的,那就是这些孩子都在童年中。无差异,才有情趣,才有童真,才有快乐,才有希望。
我始终没有忘记“童年”这个核,我把这个年龄段定位在“半梦半醒”之间。比如大槐树上的大鸟。大鸟确实存在过。当时我在田野里追野兔子,忽然,一只大鸟飞过,翅膀留下一片滑动的阴影,一阵风让我的头皮和脖子一冷。我当时看傻了,好久才清醒过来,疑惑地问自己:刚才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么大鸟去了哪里、住在哪里?如果不是真的,那刚才掠过去的是什么?如果我坚持认为真,却又无法证明其真;如果我认为不真,阴影和冷风是怎么回事?“真”与“不真”,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纠缠着我。这也是一种真。
风景不是为了写而写
本刊记者:细细读《小水的除夕》,会发现有很多景物的描写。即使我没有去过西来街,也可以从文字中,理解到西来街的街景,想象那个像“巨大的飞机”一样的西来街。您为什么用大量的笔墨描写这些景物呢?
祁智老师:
我用一些笔墨描写小镇风情,乡村风光,既是想通过文字,能保留一些已经飞逝的乡镇镜像,也是为了突出“故乡”这个概念。生活在今天的孩子,基本上没有“故乡”了。这不怪他们,因为他们的家乡几乎千篇一律。“故乡”不是一个简单的辞藻,是由一个个特别、具体的物象构成的。随着他们长大,他们很难有故乡情结,更不会有难以排遣的乡愁。我不知道这是现代化进程的必然,还是心路历程的悲哀。我没有让“故乡”消失,我让“故乡”留驻。
《小水的除夕》中的孩子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面,也不会横空出世。他们的生活背景,一是镇上乡下,另一个是成年人。乡风民情对他们的成长起着决定性的影响。民风向恶、百姓凶悍,很难让孩子善良、宽容和美好。所以,我让孩子们参与到成年人世界当中,融入到乡风乡情里面,让孩子们既有来路,也有去处。他们身心是成长着的,而成长的趋向从善、向上。
我在深夜里写我的《小水的除夕》。我写娇憨的男孩子小水的时候,满心温存;我写小水对小麦或者郭敏珍朦胧美好的情感的时候,会心一笑。我还写到刘锦辉的奔跑,写到熊一菲上直升机,我泪流满面。我不忍心让孩子面对磨难、困苦,但我又不得不按生活的原样书写。生活如此,人生如此,重要的是如何面对。当大雪飘扬,覆盖一切,世界安详而温馨。既然该经历的必须经历,那么该来临的一定会来临。即使乌云密布,生活也不是乌云,而是天际的一隙亮光。
《小水的除夕》,通往父母的童年时代
电脑游戏、ipad是现在孩子们的“宠物”,在《小水的除夕》中,我们也看到了过去娃儿们的乐趣。比如滚铁环,孙定远甚至把家里面的马桶箍给卸下来了;放风筝,风筝忘了带,刘锦辉直接把裤子脱了当风筝。放假前,老师说不能游泳、不能爬树、不能从树上跳下来……孩子们听了却哈哈大笑,因为游泳、爬树、从树上往下跳,对他们来说是和生活息息相关、禁止不了的。不过那时候的孩子们也是充满了创意与想象的,把羊养在了树顶上,够酷够有趣吧!
《小水的除夕》也很适合你和父母一起亲子共读呢。通过这本书,你可以走进爸爸妈妈的童年世界。小糯米们不妨看看吧,童年不同样,一样很精彩。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