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
家乡有一条十分有名的河,叫泉河。泉河像一条绿色的绸带,环绕着静静的村庄,轻轻地流淌着。每逢春耕,沟渠交错,水草繁茂,正是泥鳅、黄鳝繁衍的好时节。于是,捉泥鳅、逮黄鳝便成为我儿时的一大乐趣。
依稀记得在微风细雨里,红花绿草被农民翻耕后烂在泥土里,散发出芬芳的气息,泥土肥沃得流油。刚从漫漫冬眠中醒来的泥鳅、黄鳝与肥沃的泥土结了缘,它们白天深藏其中,夜晚浮游其外。你看,一层清水下面,泥鳅、黄鳝一条条、一窝窝懒洋洋地躺在水田的低洼处,尤以犁田后的牛脚窝里最多。
我们一群农家孩子带着照明灯,背起竹篓,凭一双巧手捉泥鳅、逮黄鳝。捉泥鳅其实是用双手慢慢地捧,少则三条,多则五六条,泥鳅又小又多时却只好用窝来计。泥鳅外表颇滑,捉泥鳅时,往往得和着泥土一起捧。逮黄鳝则与之不同,看准了,就得迅速伸出食指,并将其弯曲,与大拇指有力配合,像钳子一样狠狠地锁住黄鳝的“脖子”,“先发制人”,“以力取胜”。这也是逮黄鳝最常见的方法。
渐渐地,泥鳅与黄鳝日趋狡猾了,一听到水声它们就会提高警惕,先按兵不动,等人手接近时就拼命地往深水处游,或往稀泥里猛钻,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农家孩子岂能空手而归?我们想了个好点子,把纳鞋底儿的大针密密麻麻地钉在刷子大小的木条上,见到一窝窝的泥鳅、黄鳝便迅捷地刺过去,结果,狡猾的泥鳅、善跑的黄鳝都乖乖地变成了我们的俘虏,被装进竹篓里。
夜已深,星星和月亮都困乏了,竹篓里已经装满了泥鳅、黄鳝,农家孩子在欢声笑语中盼望着两道可口的水乡名菜:“盘鳝”与“泥鳅穿豆腐”。
(指导老师:李仰臣)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