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孔蛟
(⒈安庆师范学院 政法学院,安徽 安庆 246133;⒉上海师范大学 人文与传播学院,上海 200234)
抗战爆发后,面对严重的民族危机,国民党地方派系基于民族大义,纷纷请缨出战。时有以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竑等为主的广西地方实力派,被称为新桂系。新桂系首领李宗仁就任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桂系军队陆续开往前线作战。为羁縻新桂系抗战,蒋介石集团将安徽地盘让与新桂系,安徽成为新桂系除广西之外控制的第二块盘。
安徽地处大别山脉,“上控鄂赣,下蔽金陵,扼中州之咽喉,依江浙为展图,进可以攻,退可以守”[1]15,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武汉弃守前,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决定以大别山为依托,建立抗日根据地,由新桂系将领廖磊率军固守,阻止日军西进。大别山根据地位于皖、豫、鄂三省交界处,但根据地的主体在安徽。为加强基层社会控制,增强抗战动员能力,巩固大别山根据地,新桂系对安徽国统区的乡村社会进行了大力改造。
1932年10月,为适应“剿赤”斗争的需要,安徽省遵照豫鄂皖三省剿“匪”总司令部命令,开始在基层实行保甲制度。由于保甲长为无薪给职,“清贫纯洁的老百姓不愿干,只有土劣肯干,他们得了头衔,可以进一步鱼肉乡民,薪俸自然就不必计较”,因此,安徽的保甲制度“加强了土豪劣绅在乡村中的统治力量”[2]1。廖磊主政安徽时,就深感安徽由“土豪劣绅把持地方”[3]38。抗战前期被新桂系延揽至安徽担任财政厅长的章乃器甚至认为,安徽基层的区长、保甲长“贪污土劣恐怕要占其大半”[4]449。当时,连国民党最高领袖蒋介石也认为,“区长镇长之地位,率皆为土劣所把持,以之推行政令则不足,压迫民众则有余”[5]59。
土豪劣绅控制下的安徽基层社会,徇私舞弊和贪污腐败现象严重。1938年初,李宗仁主政安徽时,就感到安徽县以下公务人员,“有些不但不能奉行省政府命令,尽其职责,而且多凭其地位,欺压民众”[6]6。1938年10月,廖磊就任安徽省主席后,在省政府总理纪念周大会上表示:“以前我未到过安徽,不知道安徽情形,安徽的官吏,找不到一个老百姓说他好话的。别省所没有贪赃枉法的事,安徽皆有”[7]3。由武汉来安徽就任民政厅长的陈良佐,根据路上所见,认为抗战初的安徽“许多联保主任、保甲长们,政府颁发一件政令,交办一件公务,就是给予他们发财的机会,增加民众痛苦”[8]12。
抗战爆发后,安徽安庆、芜湖、蚌埠等重要城市和沿江、沿淮等富庶地区相继失陷,省府也由安庆迁往六安,后再迁立煌。乡村社会成为战时人力、物力、财力资源的主要供应地。但乡村基层政治的不良,严重影响了抗战动员能力,威胁到大别山根据地和新桂系统治的巩固。抗战之初,由于军队损耗严重,兵员亟待补充,安徽每月配赋兵额10000名,但由于土豪劣绅控制基层社会,基层政治不良,基层组织无法胜任征兵任务,省府一再电请减少征兵数额,国民政府只得将安徽减为每月6000名[9]3。1938年初,白崇禧在前往第五战区视察时路过六安,对安徽征兵中的徇私舞弊不禁触目惊心,“有钱的人只缴纳60块钱,就可以不去抽签,穷人没有钱,就要去抽签,抽到了不愿去的,只有逃走”,“有些人因逃避兵役,而去做土匪了”[10]2-7。廖磊主皖后也深有感触,“常看见许多地方上的壮丁,被政府派遣警察用绳索捆着带到政府里去,仔细地一问,才知道是征兵”[11]11。由于基层组织的松懈,“以致户籍登记、户口调整、奸细检举、盗匪防止等主要工作,竟置不闻问”[12]8。地方豪绅控制下的乡村社会,严重影响了战时政令的推行。
抗战时期,为将安徽建设成为“第二广西”,新桂系以“建设安徽,复兴中国”为口号,以“行新政,用新人”为执政思路,借鉴治桂经验,适应战时环境,结合安徽实际,力图改变土豪劣绅控制乡村社会的局面,以增强抗战动员能力和巩固自身统治。
抗战爆发后,新桂系在险恶的战时环境下得以主政安徽。对新桂系而言,首要任务是加强对地方社会的控制,在巩固自身统治的同时,动员广大民众集中人力、财力、物力服务于抗战。打击地方豪绅势力,既能树立新桂系在安徽的威信,为其统治提供合法性,又能为实施“新政”、推行战时政令扫清障碍。因此,新桂系主政安徽之初,就将不受新桂系控制的地方豪绅势力作为重点打击的对象之一。1938年2月,李宗仁就任安徽省主席之始就将“鱼肉乡民的土豪劣绅”列为必须铲除的五种恶势力之一[13]5-6。1938年12月,廖磊担任安徽省主席后,省政府布告明确提出“土劣必去,贪污必诛”[14]1。
对推行地方自治,对桂系统治采取不合作态度的地方豪绅,新桂系予以坚决打击。1938年1月,肥东士绅吴中英、吴中流、李蔚唐、杨效春,针对抗战爆发后地方治安混乱的状况,决定组建抗日防匪自卫武装,筹划成立合(肥)、巢(县)水陆联防办事处,实行地方自治。这对刚刚涉足安徽的新桂系建立政权构成了威胁,于是新桂系将4人关押并以汉奸罪的名义全部杀害[15]45-55。此案曾引起安徽地方人士的抗议和不满,连国民党要员张治中、陈立夫、卫立煌、吴忠信等人也纷纷来电责问[16]272-273。1939年,桐城县大绅士光香九,自恃有CC系做后台,敢于和新桂系对抗,“对新桂系的措施诸多阻挠和破坏”。新桂系桐城县长罗成均以涉嫌暗中通敌为由电报省府,省主席廖磊复电“立即拿办,就地枪决”[3]45。此举使各地士绅不敢与桂系公开对抗,新桂系在安徽的政令得以顺利推行。1940年3月,省主席李品仙在全省行政会议上就指出:“本省土劣以桐城、合肥、阜阳等县为最著,自桐城巨劣光香九枪决以后,各县土劣,已自敛迹,政令推行得以十分畅达”[17]。土豪劣绅是新桂系控制基层社会的一大阻碍,对土豪劣绅的打击,在一定程度上为新桂系的乡村社会改造扫清了障碍。
抗战初期,鉴于安徽基层组织多为地方豪绅所把持,新桂系感到“必须训练干部,有大批的干部才可以从豪绅手中夺回县政的领导权”[3]39。新桂系在调整基层组织设置,重编乡镇保甲的基础上,实行大规模的基层干部训练制度。先后主政安徽的新桂系三任省主席对基层干部训练不遗余力。李宗仁创办了安徽乡政工作人员补习班,廖磊设立了安徽政治军事干部训练班,李品仙建立安徽党政军工作人员训练班,并将政治军事干部训练班改组为安徽地方行政干部训练团。新桂系一方面广泛招生初中以上失学失业青年,经过干训班训练结业后,分配至乡镇保担任基层干部;另一方面调集乡镇保现有的优秀青年基层干部实行轮训。
表1 抗战时期安徽各级训练机构训练基层干部一览表
新桂系不仅在省一级设立干训团,而且在区一级设立区联训班,在县一级设立县训所,建立了健全的干部训练体系。先后在皖南成立第六、七、八区联合训练班,在皖东北设立第五、九区联合训练班,在皖北设立第三、四区联合训练班,在桐城、立煌等45县设立地方行政干部训练所。[18]2-3省干训团、区联训班和县训练所,训练和任用了一大批基层干部。
为从各地豪绅手中夺回乡村社会控制权,新桂系以青年干训生排斥各地乡绅势力。1938年3月19日,白崇禧在六安对安徽党政军全体人员训话,对基层干部老化的现象十分不满,表示要用青年干部取代年长乡绅的决心。他在演讲中指出:“下层不能用青年,这是很重要的病态,必要加以医治”,“老先生们思想落后,精神萎靡,体力颓废,大多数知有己而不知有人,知有家而不知有国,他们一天天想到妻子儿女,柴米油盐,而不知道国家民族的安危存亡,不知道抗日,更不知道奋斗,敌人打到合肥、蚌埠,甚至不知道蚌埠、合肥是在东南,还是在西北,自己是在大梦中,怎样能够唤醒民众、组织民众、训练民众、运用民众呢?”[10]6-7为让青年干训生顺利取代年长乡绅,新桂系严格规定乡镇保长选任标准。1938年12月23日,省政府颁布《安徽省各县乡镇保甲长资格及选委简章》,对乡镇、保、甲长的任用资格和任用程序进行了严格规定。规定担任乡镇长、副乡镇长和保长的年龄必须在“20岁以上、40岁以下”,并将“曾在安徽省政治军事干部训练班毕业”或“曾在安徽省乡政人员补习班结业”作为任职的重要条件。[19]11关于乡镇长的选任,规定“县政府认为尚须整理之乡镇,得在规定合格人员中迳行委任乡镇长副”[19]12。这样,县政府认为必要,可以随时安排干训生担任乡镇长。
为让干训生立足基层,廖磊采取措施给予干训生有力的支持和保障。规定民政厅对县长的考勤考绩条例中,把县长是否重用干训生作为奖惩标准之一,对拒不任用干训生的县长予以惩处。“六安县政府秘书,不委用干训生,还说什么干训生是广西派”,廖磊立即将该秘书撤职;针对有的县长,“因不愿委用干训生,故意为难,藉词一时没有职位,要他们等候等候”,廖磊要求查明后严办。[20]4为让担任基层干部的干训生安心工作,廖磊通令全省“严禁侮辱殴打基层人员,违者以军法从事”,命令发出不久,廖磊出巡各县,至潜山县时,“一位任乡长的干训生向廖投诉被保安队某排长棍责侮辱,廖随即传讯该排长获知情况属实后,下令枪决。此事一经传出后,全省轰动,干部训练班学员任基层干部者,地位因而大大提高,基层工作的推行也比较顺利”。[3]40干训生的大量培养和任用,在加强基层社会控制的同时,也形成了一个新的地方精英阶层——干训生群体。为便于控制干训生群体,廖磊组织干训班同学会。同学会的组织有省、县两级,各级同学会都设有理事会和专职干部。同学会的主要任务是了解干训生的工作情况,促进干训生的团结,反映县长和地方士绅对干训生的态度,为失业干训生介绍工作等[21]63-64。各县同学会后改名联络站,名义上是联络感情,交换工作意见,实际上是把干训班结业的学员组织起来,成为新桂系控制地方的精英和骨干。新桂系还经常派出视导组慰问和鼓励干训生。各地干训生在同学会的联络下,有的地方甚至形成了新的派别——干训生派。
新桂系主政安徽时期,采取自上而下的巡视和自下而上的检举两种方式,打击土豪劣绅的违法贪腐行为。
抗战时期,新桂系规定,各厅处的视察员、专员公署及县政府的督导员,必须按期出外视察。各厅处视察员视察时,如发现地方土劣违法行为时,“应随时搜检证据,密呈省府核夺,不得徇隐”[22]8。县政府政务督导员督导工作中:“如查有违法渎职行为或访察地方土劣鱼肉乡民,确有证据者,应即列举事实密报县长核办。”[23]2新桂系还组织省政府巡回视察团对各地进行不定期巡视,同时规定各行政区督察专员及各县县长必须按期巡视辖境。省政府巡回视察团每年组织2次,每次组织2至5团,分区出外视察。专员每3个月须巡视全区辖县一周,县长每3个月至少须出巡1次,每年须巡视全县各乡镇一周[24]9。县长视察时,“应尽量收受人民诉词,分别办理,地方如有纠纷能立即解决者,应即时予以裁决”[22]22。“对于各地民众及士绅之良莠,应随处密加访查,立册记载。”[22]21-22
除加强巡视外,新桂系奖励民众依法检举贪腐行为。廖磊主政安徽期间,为鼓励和保障民众依法检举,形成对土豪劣绅的高压态势,省政府颁布《人民检举贪污土劣程序》,规定:“各级行政官吏有贪污失职事实,或土劣剥削民众,危害地方,确有事证者”,人民或法定团体可“向其直接管辖官署,依法检举”。[25]71940年8月,李品仙主政安徽后,省政府颁布《奖励人民检举办法》,规定对于民众检举的贪污案件,经查情况属实,“以本案财物所占百分之五十奖给检举人”[26]5-6。1939年,安徽军法部门审理的地方土劣案件就达14件,1940年审理12件[27]141-142。1940年1至6月,安徽省第七行政督察专员公署处理的关于控告土劣的案件就达14件[28]35-36。
抗战时期,新桂系为加强基层社会控制,通过训练和任用大批干训生力图达到排斥乡村豪绅势力的目的。因此,干训生制度首先遭到了豪绅势力的阻碍。“一个热心纯洁的青年,到农村里去发动民众,首先遭到阻碍的是绅士”,“因为青年的单纯和热忱,常常经不起久经世故的绅士打击,结果等于解除武装,一筹莫展”,以至于到各地工作的干训生还要“认识社会环境,分析绅士们间的相互关系,运用他们中间的矛盾,来展开自己的工作”。[29]21942年 3 月,在 安 徽 全省 行 政 工 作 检 讨会上,桐城县长刘文潮认为,影响政令推行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地方士绅阻力,犹未化除,乡镇长往往受打击,易为环境所屈服”[30]29。
安徽过去的联保组织大都掌握在所谓“年高德劭”的地主豪绅手里。廖磊主政安徽后,废除联保设立乡镇,不仅严格限制乡镇长任职年龄,而且将经过干训班受训作为担任乡镇长的重要资格条件之一。这就使那些“年高”不能受训、“德劭”不屑受训的地主豪绅不能从联保主任直接转任乡镇长。同时,干训生又往往不把那些“年高德劭”的前辈放在眼里。各地出现了干训生“骄矜自大,不尊绅耆”的现象。有的担任乡镇保长的干训生“自以为是青年,而且是受训过的,便骄矜自大,认为地方绅耆都是昏庸老朽”。[31]8-9从而加剧了地方士绅与干训生之间的对立和矛盾,导致地方豪绅对干训政策极为不满。1939年成立的以所谓“年高德劭”的地主豪绅代表人物占主要成分的安徽省临时参议会,就不断有攻击廖磊滥用干训生的提案[21]65。
皖南各县因宗法势力雄厚,干训政策遭到更强的抵制。皖南“乡镇保长大部分操纵在豪绅地主手里,他们或自己出面,或由他们的亲朋作代理人,掌握地方政权”。有的豪绅地主身为乡镇长却不服从调训政策。休宁县阳湖镇镇长曹本植,“县府三番五次调他受训,行署指明要他受训,他偏偏不来”,皖南行署张宗良一怒之下,“命令休宁县政府把他撤职,派一个干训生接任。但新镇长来后一筹莫展,任何事情也办不通,连镇公所的伙食也开不起来”,结果休宁县长只好同意曹本植复职。[32]160皖南各县即使是干训生,非与豪绅地主有亲密关系,也难以担任乡镇长,造成有的干训生只尽忠于当地豪绅地主。“新桂系的政策如果触及到豪绅地主的利益,如征收军赋公粮、摊派建设公债,多征多派一点,他们即和豪绅地主一致起来反抗。”[32]1611942年3月,李品仙在全省行政工作检讨会上,也认为皖南各县“封建势力浓厚,政教卫三位一体制未能彻底实行。”[33]24-25
针对地方豪绅势力的强力抵制,为确保战时政令通行,新桂系只得做出适当妥协,争取和笼络支持新桂系统治的所谓“公正士绅”,通过他们以更好地达到动员乡村社会的目的。1939年9月,新桂系安徽省政府要求各县成立县政促进委员会,县府各主要机构负责人为当然委员外,余由县长就本县负有声望之公正士绅聘任之[23]24-25。县政促进委员会成员受县长委托分赴各乡镇动员民众和推行政令。李品仙主政安徽后,1940年6月14日,省政府颁布《安徽省地方公正士绅协助县政暂行规程》,对于“忠党爱国品学兼优,热心公益乡望素孚,富有地方行政经验,具有捍卫桑梓决心”的公正士绅,由省政府延揽为省府参事咨议,派回本县协助推行县政,“随时随地参加县属各民众团体,视察区乡保各级组织及出席县地方各种会议”,“县政府及各级主管人员但应尊重其职权,不得稍事干涉”。[34]6441940年,李品仙在全省行政会议上更是要求:“对于地方土劣固然必要消减,但并不是有土皆豪,无绅不劣,如果分别不清,结果必至树敌大众”[17]8-9。同时,要求各地干训生要化除阻力,“善于运用社会关系,尊重公正士绅”[35]23。民政厅长韦永成在检讨基层政治建设工作时也“希望各地士绅体念时艰,对艰苦奋斗的基政人员,应当善意的劝导与协助,不要存心阻挠歧视捣乱操纵”[36]。1945年6月,皖南行署邀请皖南22县的耆绅硕彦举行皖南政治谈话会,受邀参加的有江彤侯、许际唐、金慰农、高铁农、张和声、崔亮功等当地著名士绅[37]34-35。政治谈话会的主要任务是检讨地方行政措施,共商今后改进计划[39]。皖南政治谈话会的召开,可见当局对士绅的重视和笼络。
乡村社会的动员和控制,依赖于乡村精英的努力。抗战时期,新桂系在特殊的战时环境下主政安徽。针对豪绅势力控制安徽基层组织、阻碍抗战动员的现状,为加强基层社会控制,新桂系对采取不合作态度,甚至与桂系政权分庭抗礼的豪绅势力予以坚决打击。为彻底改造乡村社会结构,新桂系实行大规模的基层干部训练制度。通过任用青年干训生担任基层干部,力图使基层乡镇保长成为国家政权的代言人。新桂系通过打击旧式乡村精英和培植新式精英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改造了原有的乡村社会结构,重塑一个新式的精英阶层——干训生。但干训生的任用和开展工作,受到地方豪绅势力的阻碍。面对乡村社会变革的强大阻力,新桂系缺少更大的决心和意志深入推进,最终做出某种形式的妥协,对赞同和维护自身统治的乡绅予以争取和笼络,因此,乡村社会结构未能得到彻底改造。新桂系对乡村社会结构改造的有限性和不彻底性,决定其不能真正动员广大民众服务于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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