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在鲁中一个小城,一个喜欢文学的高考落榜少年,倔强地拒绝了家里要求复读的要求,去做了一名工人,之后的日子,干过厨师,摆过地摊,卖过衣服,下过苦力,贴过小广告,混过社会,但从来都是咬着牙,从没说过苦。
10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这个少年在报摊上看到了一份叫《齐鲁周刊》的报纸,看到了一个“走遍56个民族”的活动报道,他觉得,做一名记者,这是一件逼格很高的事情。于是少年在小城的一份媒体谋得了第一份工作,学历不够,没有经验,受尽了白眼,可他挺下来了。
10年前,这个少年,行囊空空地从小城来到从没来过的济南,进入了梦寐中的齐鲁周刊,做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记者,在这里,度过了充满回忆而又最接受锻炼的5年,也是他人生中最关键的5年。
后来的后来,这个少年离开齐鲁周刊又辗转了许多媒体,但他会经常回忆起他在齐鲁周刊的日子,跟很多人讲他人生中最关键的这5年,很多人,很多事,仿佛就在昨天。
这个曾经的少年,现在的中年,永远的性情中人,就是我,以前叫王勇,现在叫王老虎。
永远不会忘记到齐鲁周刊报到的第一天,忐忑的是自己的学历,第一次见面的张慧萍张总,在桌子后面,抽着烟,眯着眼,看着我的简历,“嗯,写过诗呀?还做过厨师?正好,美食版缺人,你去做吧!”再无他言。
就这么简单,我成了齐鲁周刊的一员,当时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后来有人告诉我,张总不太看重学历,只要你有能力,你就能做下去。
于是,就好好做吧,所幸还没辜负张总,做的还不错,从美食到房产到汽车到时尚到活动到策划……同样很幸运,因为做版,以前从没见过的见了,从没吃过的吃了,从没听过的听了,更重要的是让我学到了太多太多,掌握了很多很多资源,让我成为了一个所谓的媒体人。
可能在周刊唯一没变的是我的性格,天性耿直,但习惯了天马行空,顽劣胡闹,曾经是张总所说的“周刊第一个敢喝醉了和她拍桌子的人”,也是张总口中的“胡闹小子刺儿头”,回想回想,当时还真给周刊和张总添了不少麻烦。
后来离开周刊了,和张总和很多人见面的机会少了,有时候也会想起来,觉得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如果把我和周刊的缘分比作一场爱情的话,我记得宁财神说过,“所有的爱情最终会转化成亲情,最终都会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恋人变成三秋不见如隔一日的亲人,而这正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执子携手,与子同老,相濡以沫的生活。”我没那么矫情,那我觉得虽然很长时间不见,但周刊永远在我心里,是我人生中永不磨灭的一块印记。
前段时间,和曾经的周刊老同事,现在离开周刊的吴磊,也是“刺儿头”的老吴,喝酒吃饭,突然,就说起了周刊,说起了张总,回忆起了当年两个人顽劣胡闹的事,沉默了很久,我说,咱们给张总打个电话吧,他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还是先发个短信吧。两个人商量了半天,发了一个短信,大体意思是当年的两个“刺儿头”想她了,想周刊了,现在年纪大了,回想起很多事,觉得当时做的不对,过几天有机会回去看她,张总很快回复了,说了很多,说两个臭小子也不回去看她,过几天一定回去找她,兄弟姊妹们聚聚。回家后又加了张总微信,又聊了很多,很感动。
说是一段时间,可总是忙,我策划了一个 “搜狐加多宝搜鲜记”活动,到全国19个城市寻找美食拍6集纪录片,一直在外边,也一直没圆了去看张总看看周刊的梦,但,是梦一定要圆,我和老吴不会忘了和张总的约,我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不会太多的花言巧语,下次回来,不管怎样,喊上老吴,去周刊,看看我们战斗过的地方,看看老同事,找张总,喝一杯。
等着我们。
2014年9月endprint